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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哪一种,她都不敢想象。
可她的成绩明明白白的告诉她,如果初三她还是这样,这个噩梦,就一定会发生。
她知道她需要提高自己的成绩,可谈何容易?
就在她觉得人生无望天都要塌了的时候,脸侧,伸过来一只温柔的手。
那只手擦掉了她的眼泪,温声细语的安慰她:“庞庞,别哭。”
庞婉愣了。
她猛地抬起头来来,瞪大了一双眼睛。
刚刚是顾流深说话了吧?
那低沉流畅的嗓音不是她在幻听吧?
好半天,她眨巴了一下眼睛:“顾流深,你说话不结巴了?”
“嗯。”顾流深答得简单。
可庞婉不知道,有多少个夜里,当她坐在宿舍床上抱着零食看小说的时候,顾流深拿着手电筒,躲在学校小树林的角落里一遍一遍的朗读课文。
她不知道,当整个城市还未苏醒笼罩于黎明中,她还在做着不知名的美梦时,顾流深已经在学校的操场上捧着新闻稿一次一次的锻炼舌头的灵活度。
没日没夜,没有任何娱乐活动,所有的时间,他都用来讲话。
讲给自己听,讲给爸妈听,甚至讲给墙壁听。
有一段时间,他的嘴里甚至磨出了水泡,疼到连喝水都有锥心痛意。
她不知道,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来源于她的一句话。
可到底,他成功了。
时隔两月,他也能在她面前,笨拙的讲出一句尚且流畅的话。
庞婉开心的连眼泪都忘了掉:“顾流深你厉害了啊!”
顾流深抿唇笑,好像那些苦都变成了甜。
班主任谆谆教诲的声音忽然停了一下,朝他们这边看来。
庞婉这才察觉,刚刚,她因为太过激动声音有些高了。
她心虚的垂下头。
班主任却并没有放过她的打算:“庞婉,下课来我办公室一趟。”
很快,下课铃响了,庞婉生无可恋的去了办公室。
回来后,一双眼红的跟兔子一样。
顾流深问她:“庞庞,老师说你什么了?”
庞婉没说话,似乎是还沉浸在刚刚的训斥中,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吸吸鼻子:“顾流深,我是不是很没用?”
顾流深看着她的脸,大概猜到了班主任方才同庞婉说的话。
半晌,他开口:“庞庞,看着我的眼睛。”
庞婉顿了好一会儿,才忍住在顾流深面前嚎啕大哭的冲动,缓缓抬起头来。
顾流深凝视她的眼睛:“庞庞,你是一个聪明的姑娘,你只是,不够努力。”
聪明。。。。。。
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说她聪明。
庞婉睫毛颤了一下,没说话。
顾流深,可能只是在安慰她。
见她不回应,顾流深也没在意,只是继续认真的盯着她,一字一句:“庞庞,你放心,如果你愿意,从今天开始,我给你制定一个学习计划,开始给你补习。”
诶?
庞婉眼神亮了一下。
来自于年级第一的补习,她当然愿意,而且,顾流深讲题很有一套的,所有的题目,经他一讲,就会变得简单。
她没理由不答应。
只是,那陈白。。。。。。
呸呸呸,都到现在了还想什么陈白,如果她再不努力,真的会再也见不到陈白的。
庞婉摇了摇头,把脑海所有的杂物清出去。
几秒,她郑重的点了点头:“好,我听你的。”
于是,一整个初三,在庞婉的记忆里,都是黑白的。
闷热的教室,头顶嘎吱嘎吱转着的风扇,以及写都写不完的试卷,那便是她整个初三的全部。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
中考后成绩出来,她,顾流深,陈白,都成功的考上了一中。
她没有顾流深和陈白厉害,顾流深考了全市第一,陈白第二,她只是刚刚摸到了一种重点班的边。
不过,她的运气不错,开学分班,她和顾流深和陈白分到了同一个班里。
很快,崭新的高中生活开始了。
只是,庞婉的老毛病又犯了。
没有压力的她,又恢复了那副得过且过的学习态度。
整天满脑子都是暗恋陈白的小九九。
也想过表白,每次话到嘴边,却又怂了下去。
一眨眼,怂完了整个高一。
高二的时候,她迷上了播音主持,且一发不可收拾。
甚至在高二这个重要的转折阶段,进了广播站,每天大把的时间都用来写稿子。
顾流深只当她是五分钟热度,过了这个新鲜劲儿就会作罢,没料到,高二下学期,庞婉跟他说,顾流深,我要走艺术路,学播音主持。
他记得她当时斩钉截铁的模样。
那一瞬的庞婉,眼里全是光。
他根本不忍打消她的积极性。
很快,庞婉就将这件事告诉了庞爸庞妈。
庞爸庞妈起初自然是不同意,学播音主持要投不少钱不说,出来后能否就业也是个问题。
不过,庞婉砸这件事情上表现出了一种难得的倔强。
在跟家里冷战了整整一个月后,庞爸庞妈答应了她的请求。
那天晚上,庞婉来到顾流深的房间,欢天喜地的抱住他:“顾流深,我爸妈同意我学播音主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前面细节好像有点拖,从这章开始剧情会走快一点
☆、你叫啊
“你准备报考哪所大学?”
“Z大。”庞婉认真想过了,从综合实力上来说,她大概可以够得上。
顾流深将这个名字反复在嘴里辗转几次,浅笑:“好,那我跟你上同一所大学。”
“别闹了顾流深。”整个学校谁不知道顾流深是被当清华北大的苗子培养的。
“我没闹。”顾流深直视她的眼睛,认真的不得了:“庞庞,我们上一所大学好不好。”
“当然好,只是。。。。。。”
“没有只是,就这么定了。”顾流深揉了揉庞婉的脑袋:“加油。”
庞婉愣了很久,用力点头:“好。”
等庞婉从他这儿回去,他就去了隔壁父母的卧室。
顾爸顾妈已经准备要睡了,见顾流深过来,屁股又落回了椅子上:“儿子,什么事?”
顾流深站在两人面前,斟酌了半晌,才开了口:“爸,妈,我想考Z大。”
Z大?
听到这名字,顾妈变了脸色,这大学最厉害的专业都是偏传媒类,跟顾流深根本就是八竿子都打不着。
况且,顾流深可是要上清华北大的!
顾妈当即坐直了身体,一口回绝:“胡闹!”
顾爸平日里一副温和的模样,此时,也皱起了眉头:“流深,这件事事关你整个人生,该是慎重。”
“我很慎重。”他一定要和庞庞上同一个大学。
“慎重?我看你是任□□!”顾妈冷着脸:“这事想都不要想。”
“爸爸。。。。。。”知晓顾女士的强硬,顾流深企图从顾爸这边打开一个缺口。
然而,顾爸也不支持他。
“流深,这件事,我赞成你妈的看法,时间不早了,你别多想,回去睡觉吧。”
这话落了,顾爸顾妈就准备上床熄灯睡觉了。
顾流深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确定今天不会有结果了,才压下心口不甘,回了自己卧室。
罢了,来日方长。
。。。。。。
周五下午活动时间。
庞婉播完音乐从广播室走出来,往教室走去,途径一排茂密的榕树,隐约听到了“陈白”这个字眼。
她侧目,就看到有几个流里流气的小年轻站在那里,穿着松松垮垮的外校校服,校服的胸口处有一个明显的红色logo,下面写着一职中三个字。
原来,是一职中的学生。
她听到他们吵吵嚷嚷的声音。
“那小子就是叫陈白吧?敢抢咱林哥的女朋友,我看他是活的不耐烦了!”
“听说那小子有点能耐。”
“怕什么,他们班那个叫许什么来着的男生告我今晚他会去后街的那个苏荷酒吧,到时候搞他一波,让他知道知道林哥的厉害!”
。。。。。。
果然,事关陈白。
她有些害怕,也有些焦急,加快了步伐,朝班里走去。
回到教室,一眼看到陈白趴在课桌上,眼睛闭着,呼吸平稳。
他居然还有心情睡觉!
庞婉小声的叫了他两声,没叫醒。
正要抬手拍拍他,好死不死,上课铃响了。
老师很快拿着课本走进教室,庞婉只能先回座位,想着等下课在提醒他。
因为心里有事,一节课听的心不在焉,几乎隔个几分钟就回头看看陈白。
陈白却是一节课都在睡觉。
最近他总是这么一种状态,她偶然听人说,陈白最近好像在苏荷当驻唱。
漫长的一节课,终于下课了。
几乎是在下课铃响起的瞬间,庞婉站起身来。
正要往后排走,却见陈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背着巨大的吉他往外走去。
庞婉慌忙从前门追出去。
却在拔腿的瞬间被凳子绊了下,险些摔倒。
手肘磕在课桌上,登时红了一大片。
顾流深看过来:“这么急着做什么去?”
庞婉顾不得疼,快速的收拾了书一股脑的塞进书包里,急匆匆往外跑去,只给他留下一句:“我有点事,你先回家。”
顾流深当即蹙了眉,发生了什么?
他没再多说,三下五除二的收拾了自己的东西,紧随其后。
庞婉一路走的飞快,屡屡撞到人,心慌的连顾流深在后面喊她都没听到。
终于,跑到校门口时,她捕捉到了陈白的身影。
正要开口喊他,一辆公交车悠悠的停在了站牌前,陈白很快随着拥挤的人群,消失在了视线里。
。。。。。。MMP!
庞婉懊恼的拽了一下书包带子,从里面取出零钱,坐上了陈白之后的另一辆公交车。
这两辆公交车都去后街那块儿。
等顾流深走出来时,恰好看到庞婉坐在靠窗的位置,被公交车带走了。
她要去哪里?
顾流深心头忽然隐隐蹿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抬手招了一辆出租车:“师傅,跟上前面那辆公交车。”
出租车师傅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第一次见有人让跟踪公交车的。
出租车速度比公交车快的多,这会儿,却憋屈的跟在公交车后,像只蜗牛一样慢吞吞的往前爬。
而坐在出租车上的顾流深,全程都死死的盯着公交车的某个靠窗位置。
不知走了有多久。
等公交车停在后街那片区域时,天光已经开始敛去最后的柔和,黑色,渐渐的笼罩了下来。
庞婉下了车,四下里打量,却不见陈白的身影。
他没来?
还是,已经去了苏荷?
不然,先去苏荷看看?
打定主意,庞婉攥了攥双肩背包的肩带,给自己鼓了鼓气,开始沿街往里走。
这一片地区比较偏,治安不太好,一排看过去,一水的酒吧KTV。
狭窄逼仄的小巷,霓虹灯闪烁,透出黯淡迷离的灯光。
仿佛是另一个世界。
庞婉的心提了起来。
顾流深从出租车上下来,不过一个付钱的功夫,就见庞婉的身影没进了那条小巷里。
她来这了做什么?
她知不知道,这里有多危险!
顾流深攥了攥手心,里面全是冷汗。
前面,庞婉走了大半断路,前面出现了一个分岔口,她探着脑袋往里看了看,看到了一面LED灯,上面赫然是苏荷二字。
庞婉心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