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秦良志,不要再说了,你的衣服,你的鞋子,已经做出最好的回答,本王今天还有别的事情,就这样吧,美姬今天归你,美姬,明天本王还会过来。”说完,放了一锭银子在桌上,转身就走。
美姬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谈了什么,秦良志的脸色很难看,虽然开着窗户,冷风嗖嗖,他的额头却汗水涔涔。
美姬本想送燕长卿出去,被秦良志一把拉住,愠怒的看着她。
再看,燕长卿已经远去。
燕长卿打着伞走在街上,石板路上,存了很多积水,他的靴子已经湿了,只是现在心事重重,浑然不觉的难受。
想着刚才和秦良志对话,暗恨自己这段时间因为费娇娇影响了情绪,忽略了一些重要的事情。
只是,他还得回费府,因为今天他与费东河有重要的事情商量,皇上现在把希望都寄托在他们身上,绝不能不能因小失大,这些年布的局,一步一步,多么惊险,焉能毁在自己手里,燕长卿下定决心,以后,再不容费娇娇影响自己的情绪。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费家大门口,燕长卿叹息一声,推门走了进去。
“王爷,您回来了。”
“嗯,给本王备热水。”
“是。”凤蝶赶紧吩咐人去准备热水,干净衣服。
沐浴后,燕长卿走进书房。
费娇娇正在看书,燕长卿的脚步声并没有让她抬头看一眼,只是淡淡说了一句,“回来了。”
燕长卿命守在门口的雪雁退出去,然后关好房门。
费娇娇知道他有话说,放下书,视线与他碰撞在一起。
“说吧。”
“费娇娇,怡香楼可是段家的产业?”
“不清楚。”费娇娇还真的不知道,因为不会有人跟她谈及这种事情。
“怡香楼是什么地方?”
“青楼。”
费娇娇面不改色的点点头,了然的神情带着鄙夷,“王爷换了口味了。”
今天,两个人对他作出相同的评价,燕长卿有些恼火。
“娇娇,我们不要再吵架了,今天,我有正事跟你说。”燕长卿揉揉眉心,一看到这个丫头,自己就平静不下来,照此下去,绝非好事。
“请王爷吩咐。”
燕长卿长叹一声,这算什么,公事公办,可他们不是同僚。
“太子,可能等不及了,他大概要动手了,这些天,麻烦你把两个孩子看好,必要的话,我会多派些人手保护你,如果形势不好,我可能要拜托你带着两个孩子暂时离开上京,可否?”
费娇娇的情深顿时严肃起来,正容道:“怎么会到了如此严重的地步,难道?他们想趁着侯爷回边关就动手?”
“皇上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我怀疑是被皇后下了毒,虽然身边有暗卫保护,但若是一些无形的毒,纵然保护的再好,也无济于事,而且,这段时间,皇后几乎天天都和皇上一起用膳,此间,大有问题,我今天区怡香楼,才发现问题的严重性,只是,我们势微,皇上此时若真的倒下,我们只有另想他图。”
下毒?
费娇娇心中一动,有了主意。
“燕长卿,磨墨。”
“磨墨?”
“是,有些话,写出来会更安全,你觉得呢?”
燕长卿看着她得意洋洋的笑脸,不甘的晃了晃拳头,低头研墨。
费娇娇飞快的写着,不一会儿,洋洋洒洒,写满三大张纸。
燕长卿的神情就像六月的天,雨转多云,多云又转晴,然后,艳阳高照。
眉头的结彻底打开,开心的放声大笑起来。
看完以后,费娇娇伸手拿起纸张,一点点撕碎,然后点燃,放进铜盆,直至看着它化为灰烬。
“娇娇,谢谢你。”
“不谢。”费娇娇拿起书,低头看起来,“燕长卿,出去的时候带上门,东海现在应该在书房。”
“好,我这就去找他。”燕长卿看着她娇嫩的滴水的双颊,心猿意马,伸手捏了捏,好嫩滑,真想咬一口。
“放开!”
燕长卿放了手,哈哈大笑,身手灵活的躲开费娇娇扔过来的象牙莲藕笔舔,并准确的接住,放在桌上,“娇娇,这东西太珍贵了,下次,扔个便宜的。”
费娇娇白他一眼,向后靠了靠,继续看书,直到听见门响,才一脸严肃的抬起头,沉思起来。
靠着栏杆沉思的雪雁听到门响,回头看去,是燕长卿出来了,不知道王妃同他说了什么,进去的时候脸上是**,出来的时候确实春日和煦。
“雪雁,王妃的茶冷了,给她换一杯过来。”燕长卿走的甚是轻快,让人一看就知道,他的心情非常好。
雪雁一头雾水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王妃跟他说了什么?这夫妻俩,还真怪异!
——————————————
第二更,今天两更吧,累死了,明天还是两更。'''CP|W:250|H:190|A:C'''
第三十三回 狂刃
第三十三回 狂刃
'''CP|W:250|H:190|A:C'''高密侯走了,上京的天空,因为侯爷的离去,更加阴沉起来。
接连五天,大雨不断,街上几乎见不到行人。
宫中传来消息,皇后娘娘身染重病,昏迷不醒,皇上震怒,已经砍了两名御医的脑袋,据说就连四朝元老汪御医也是束手无策。
皇上支撑着身子临朝,下旨悬赏,招天下名医为皇后娘娘治疗疾患。
皇后娘娘这一患病,让朝中的局势有了微妙的变化,站在皇上这边的大臣莫名其妙的被调去了一些边陲州府,这其中,就包括费文仲。
费文仲被调任矩州知州,旨意一下,满朝哗然,费文仲却坦然接受,吩咐夫人准备行李,即刻赴任。
这一次,只有夫妻二人同去任上,其他人则留在了上京。
皇上似乎是忘了费东河的存在,他一直赋闲在家,书院放了假,费东海也呆在家中,三兄妹每天在一起,玩的不亦乐乎。
费娇娇暗暗点头,皇上已经开始布局了,那些调任的大臣,所赴任的地点,正好对上京形成包围之势,看着地图上的包围圈,不禁笑了。
人人却都以为,秦吉是急了,因为,皇宫传来消息,进宫不到三个月的海昭仪有了身孕,孕吐得厉害。
海昭仪,是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身边最得宠的女官海兰儿的妹妹,今年一十七岁,生得清雅绝俗,秀丽多姿,而且,性子柔和,从不与人争斗,皇上不召,绝不会上前献媚。
海昭仪的孕事,仿佛一块巨石,投在了池塘里,溅起的水花,足以让池塘边欣赏美景的人们湿了衣襟。
太子沉迷酒色,处理国政,多倚靠秦家人,凡经太子过手的事情,都是秦相处理,人们都很清楚,一旦太子继位,这江山说不定就要改姓了。
现在,海昭仪的事情一出,让一些人惶恐,一些人则是觉得看到了希望。
这个时候,秦吉怎能不出招。
皇上从来非常重视他的意见,但凡秦相所求,少有不允,如今,朝中也是人人自危。
皇榜贴出五天,没有人去揭榜,御医们一天比一天胆战心惊,一觉醒来,会下意识的摸摸脖子,看看头颅是否还在。
七天过去,皇后娘娘不见苏醒,每天只是强行喂一些流食,只是吃得多,吐得也多。
很多人以为,皇后娘娘这次挺不过去了。
偏偏这个时候,就有人出来揭了皇榜。
揭皇榜的人,是一个老妪,约有七旬年纪,银丝闪亮,脸上皱纹深得就像用刀子一下一下刻划出来的。
皇上俯首看着跪在地上的老妪,沉声道:“你可知揭了皇榜的后果?”
“启禀皇上,民妇如果没有把握,断断不敢擅自去揭皇榜。”
皇上点点头,随之带着她去了皇后的仁明殿。
因是老妪,自然没有忌讳,一番诊脉之后,老妪道:“皇后娘娘的头脑里长了东西,所以才导致昏迷,想完全治愈,是不可能的,但是…”
“但是什么?”皇上一脸焦急的追问。
“皇后娘娘醒后,智力恐怕还不及三岁顽童,而且,不能受任何刺激。”
皇上似在沉思,身边的大太监低声道:“皇上,还是请秦相进宫商量一下为好。”
皇上点点头,命人火速传秦相进宫。
秦相入宫。
听皇上说完,秦相脸色遽变,心思不知转了几百转。
御医,无数的大夫都确定一件事,皇后不是中毒。
虽然她说出皇后昏迷的原因,秦相还是问了一句,“你确定是长了东西,而不是中毒?”
老妪神情淡定,从容道:“老妇人从不打诳语,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深邃的目光,没有畏惧,就像是黑幽幽的乌铁,因为岁月的累积,反射出异样的光彩。
秦相仔细观察着老妪,一瞬不瞬,生怕自己错过一些什么。
沉默良久,秦相问道:“你是哪里人?”
“光州,淮河边,双柳树,狂刃。”
短短的十几个字,足以让秦相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狂刃,不是已经作古了吗?”
狂刃,江湖隐士,据说已经三十年不再涉足江湖。
如果真的是她,那么,眼前人最起码已经一百四五十岁。
狂刃看到他眼中的狐疑,眼中闪过微愠之色,随手摘下戴在头上的绢花。
绢花,是一朵娇嫩的黄色月季,做工非常好,真好像是刚刚从花枝上摘下来一般,氤氲的泛着水色。
手臂轻扬,绢花飞了出去。
众人大惊,朝着绢花飞出的方向看去,那朵花,轻巧的嵌在了大红的柱子上。
秦相深深的弯腰,行了大礼,脸上的神色,十分的恭敬。
就这样,狂刃住在了皇后的仁明殿。
出宫的时候,秦相的脸上几乎笑开了花,人人都以为,揭皇榜的妇人,是有了九成九的把握,所以才让秦相如此开心,至于真实的原因,无人知晓。
◎
段大当家来上京了。
兄妹三人去了外祖母家拜见长辈。
那件事,他们已经讨论过,费东河,似乎有了自己的斟酌,只说见过舅姥爷再说。
那一天,段大当家与费东河谈了一下午,祖孙两人出来的时候,都是笑意盎然。
翌日清晨,太子妃驾临费府。
费东河兄弟不在家,听说天不亮就出去了,去哪儿,无人得知。
燕长卿也不在,他昨晚根本没有回来,这段时间,他迷上了怡香楼的美姬姑娘,还差点与秦相的三公子秦良志大打出手,满城传的沸沸扬扬。
长公主不闻不问,秦相也是默然以对,完全把这两个人忽略了。
市井之中,甚至设了赌局,赌美姬最后会跟了谁。
费娇娇乐得自在,也不去管他,诺敏两次夜晚来访,都被雪雁的暗器所伤,这段时间,老老实实呆在长公主府养伤。
费娇娇喝了一口水,静静等着太子妃上楼。
脑海中想起昨晚公孙成田来的情景。
她刚刚躺下,窗户就开了,窗帘一动,公孙成田跳了进来。
她的房中燃着灯烛,能这样大剌剌的进来,毫无顾忌的,只有一人,所以,帷帐中的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撩开帐子,公孙成田带着冷气上了床,顺带脱了鞋,拽了拽她的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脚。
冰冷的气息弥漫在帐子里,费娇娇沉下脸,瞪着他低声道:“你下去。”
“肥女,可怜可怜我吧,我都冻死了,上京城也有这么冷的时候吗?还以为我们齐国是最冷的。”
说着,一双冰冷的打手捂住了她的双颊,就像是两块冰压住了脸,费娇娇打个寒噤,恨不得自己变成一把斧子,把这冰块凿碎。
“肥女,那个没脑子的家伙,真的喜欢上美(鸡)姬了?”
公孙成田去会过那只鸡了,在他看来,那只鸡,还不如山里的野鸡好看。
心底却高兴的不行,巴不得美姬迷住燕长卿,然后,再也没有人和他争费娇娇,自从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他便认定,费娇娇就是他的人。
“说,说完赶紧走!”
“狠心的女人!”公孙成田一脸的委屈,眼睛却是笑得弯弯如桃花深水。
“那个猴子女人,明天一早就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