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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长的一模一样!只不过皮肤比我水灵细腻得多罢了。我惊讶得瞪大眼睛摇摇头。
兴许又是因为我这么一个动作把春雨吓坏了。春雨“扑嗵”一声,就跪倒在地上,一边给我磕头一边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不知道二小姐不喜欢这个发式。”我被她说的一楞一楞的。我可是什么都没说,怎么就跪下去说该死呢?这个完恶的封建社会呀!真是害人不浅!
我今天可是第一天进宫,就闹出这么一档事,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可是要是让“姐姐”知道,让别人知道,肯定会传的乱七八糟。这后宫中的女人就是爱说三道四,当长舌妇。想到这一层,我连忙拉起正跪在地上,把我当神拜的春雨,柔和地笑着跟她说:“瞧你这个傻丫头,倒是先跪在地上请罪了。即使是想给罚你也罚不得了。快起吧,这个发式我可是喜欢的紧。就这么梳吧。”说完又把她拉起来。发现她的手抖得厉害,一直在出冷汗,身体也一直在抖。小女孩就是小女孩。唉!
“奴婢谢二小姐。二小姐可是想戴什么簪子?奴婢替您戴上。”过了一会,春雨又换回那怯怯地语气,再征求我的意见。
看她那副总是怕这怕那的样子,我就心烦。不就是人一个么?有什么好怕?我又不是母老虎。若是长期这样下去,我可是会受不了,要疯的。我没气地看着她,笑了笑,又接着说:“好了好了,你看哪个素点就给我戴上吧。你也别老是怯怯地模样。难道我会吃了你不成?大方点,自信点。姑娘家么。”没想到,我倒是替她老妈子教起女儿来了。心里暗自佩服自己。
春雨让我这么一说,马上换上了爽朗的笑容,也不像先前那么拘谨了。拿起一支做工精细的簪子说道:“依奴婢看,戴上这支羊脂白玉簪子与二小姐倒是合适的很呢。这支赞子是贵主儿在二小姐入宫前就准备好的,吩咐了要给二小姐的。今儿个晚上戴去给贵主儿看,贵主儿一定很高兴。”说完也不容我点头,就马上替我戴上去。
我照着镜子,看到镜中的“我”,比刚才多了几分灵气,却也更显脱俗。倒是有几分江南女子的感觉了。
“二小姐,贵主儿许是在等您了,赶紧去吧。”春雨的声音把我从自恋中拉了回来。我又跟着她,左拐右拐地走到一个偏殿里。
“给姐姐请安。”我来到偏殿的时候,已经看见“姐姐”在那坐着了。心里有几分歉意,让长辈等后辈,似乎不太好,何况人家又是贵妃娘娘。
“妹妹快起。来,坐这。”“姐姐”给我指了她身旁的位置让我坐下。眼尖的宫女也赶紧领我过去坐下。
我刚坐下,“姐姐”又说:“妹妹可是休息好了?今儿早上刚来到也没来得及与妹妹聊聊,这会趁着晚膳,可是要与妹妹好好说说体自话才是。”说完又是几声咳嗽。我听着都觉得心疼。这么个病美人,看她脸色病不好,还要“招呼”我这么个“妹妹”,不是自己拿苦来吃么?
我也作壮替“姐姐”拍拍背,又说:“妹妹休息的可好了,妹妹也很久没与姐姐聊聊了,也想跟姐姐叙叙。可是姐姐身子不爽,还是赶紧用晚膳,然后好好休息。妹妹一直陪着您,好吗?”
“姐姐”温柔地微笑着点点头,心情似乎也比我早上刚进宫的时候好很多。看着病美人心情变好,我心里也感到很开心。因为她给我一总很亲切,很想去接近的感觉。仿佛她就是我的亲姐姐。
正当晚膳快结束的时候,响起浑厚的男声:“惠儿今日感觉可好?”我随着声源的方向看去,看到一个身着明黄衣服,身材魁伟,年龄三十多岁左右的男人走进来。他,就是顶顶大名的康熙大帝吗?
“皇上吉祥,蒙皇上挂念,臣妾今儿感到好多了。再说,臣妾的妹妹今日也进宫陪着臣妾,心里更是开心了。这一开心,病也就好多了。”姐姐这一番语毕后,又轻声地咳了几声。虽然声音很小,但我还是清楚地听见了。
皇上的眼光也移向我身上,我忙低下头,福身道:“皇上吉祥。”
皇上定定地看了我好一会,又看看姐姐,才缓缓说:“嗯,免了。”而后又转向头对姐姐说:“惠儿,这是你妹妹?”
姐姐也看了我一眼,又轻咳了几声,轻声说:“回皇上,是的。”
皇上点点头似乎自言自语地说:“模样长的倒是像你。到底是嫡亲妹妹。”我和姐姐都静静的不说话。而我更是害怕的垂下头,双手交叉在前,紧紧地握着。
皇上想了会,又问姐姐:“可是到了选秀的年龄了?”
被皇上这么一问,我怔地抬起头,看向姐姐,姐姐也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又看向皇上说:“回皇上,臣妾的妹妹今年十五了,明年开春便要入宫选秀女。”
被皇上这么问可不是什么好事,我可不想要他注意我。我手里几乎可以捏出一把冷汗了。拳头捏的越来越紧。才听皇上轻松地说:“呵呵,既是惠儿的妹妹,朕一定替你寻一门好亲事。”听完这句话,我紧握的拳头才稍微松开。而旁边的姐姐似乎也松了一口气。
“既然佟贵妃的妹妹在这,朕也不妨碍你们姐妹俩说体己话了。朕改日再来看你,你可要记得好好养身子,嗯?”说完就转身大步离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皇上的到来,姐姐的脸色竟比刚才红润得多了。看来深宫的女人,皇上就是她们的天,她们的地,甚至是她们的命啊!
可是我的脸色可就要惨白多了,因为,我不想皇上替我作主找个什么好亲事。
4入宫(三)
皇上走了大概一刻钟。姐姐像是长抒一气,才缓缓说道:“妹妹也乏了吧?回屋好好歇着吧。既然皇上也说了会替妹妹寻门好亲事,那我也放心了。明儿我带你去给太后请安。”
太后?还珠格格里的老佛爷?似乎都是厉害的角色。我今天才第一天进宫就见到康熙,明天就要去见太后,我又恰是个什么规矩都不懂的冒牌佟家二小姐,要是出个什么状况……后果不堪想象……越想越可怕,十二月的寒风吹过,内心的恐惧,吓得我直发抖。
久久立在我身边的姐姐,见我抖得厉害,轻轻抓着我的手问道:“妹妹是怎么了?莫不是身子不舒服?可要让太医来瞧瞧?”
我心里感谢姐姐的好心好意,可我并不是病,而是怕得抖的。我连忙福了福身说:“琳儿谢过姐姐,怕是天寒才这样。妹妹就先回房休息了。姐姐身子不好,也要仔细别着凉才是。”说完我又向她福了福身,轻轻退下。
我慢步走回房间,我松下发簪,突然发现原来我并不困,我已经睡了一下午了。而且才刚吃饱晚饭,又睡觉,那不成猪了?我打发春雨下去,像现代随意挽上头发,披上一件披风,一个人跑出去溜溜。虽然在现代去故宫玩过,可是那已经不是“完整”的故宫了。很多地方都被封住,现在难得有机会,就让我“夜探紫禁城”吧!
为了不让姐姐发现,我从后门走出,沿着小路直径往前走。冬天的夜晚来的特别早。大概六点左右,天色已经那么暗了,可以说是一片黑了。就像现代的八九点钟,难道这古今的天色也有区别吗?
看到前面有个亭子,我走了那么久,也发现腿有点酸了,马上快步往前走,走到厅子上才发现,原来厅子旁边还有个池塘呢!估计是供给后宫的女人们赏花赏鱼的。
我独自坐在亭中,寒风似乎不似刚才那么寒冷了,而是温柔地,轻轻地吹过,还有那淡淡地梅花香味。真让人心旷神怡!本来就不困的我,闻了这梅花香又更精神了。
我用手脱着下巴,坐在那发呆。就像上学时,上课走神,回忆起过去的种种,结合起我现在的神奇遭遇,感觉就像一场梦。我轻声地叹了一口气,“一场梦啊。”
“是谁?”年轻的声音传入我的耳膜。带有几分严肃还有几分探究。我回过头去看,发现一个十六,七左右的青年男子,站在我眼前。穿着藏青色的衣服,背手而站,那神态倒是有几分像康熙。我脑袋灵机一动,难道这就是康熙的儿子?可是他似乎没有黄带子啊。
男子也发现了我在研究他。而他也丝毫不示弱,大担地打量起我。最后,他竟勾起嘴角,露出淡淡地笑容,用不屑的声音说:“大胆宫女,见了本阿哥还不请安,居然还敢如此大胆的看着本阿哥。你可知道这是以下犯上?”最后一句的语气不像拷问,更像是犯了错的孩子,被爸爸责骂。
我听了后不禁觉得好笑,他就那么确定我是宫女了?我也不输给他,我挺直了我的身子,上前走一步,幽悠地说:“给阿哥请安,阿哥吉祥。容我斗胆问一句,您怎么就那么确定我就是宫女?”
青年被我问的有点失态,像个犯傻的孩子,但是不一会刚才的傲气和不屑又回来了:“哼,三更半夜的,难道是皇阿玛的妃嫔不成?量你也不是,何况宫里的公主格格我都见过,唯独没有见过你。不是宫女,还是什么?还有,难道你不知道跟本阿哥说话,要自称”奴婢“吗?你宫里的嬷嬷没教你?”
听他这么自信的说完,我还真佩服他的思维,只是觉得好笑,难得半夜有个小孩子陪我斗斗嘴,我又说:“阿哥聪明,我正是新来的,进日才入宫。这些规矩都还不懂。还请阿哥多多包含。”
男青年听我这么说开始有点得意洋洋了,脸上露出笑容,接着说:“哦?我当是什么人呢。原来是新入宫的奴才。你是哪个宫的奴才?回头爷让嬷嬷好好教教你。可不能失了规矩。”
我是哪个宫与你何干,我就不爱告诉你。我打趣道:“既然您那么聪明,就猜猜吧。就在这儿附近。”
沉默了好一会。青年男子才说道:“附近?刚才看到你沿着前面的小路走来,如果没错,许是额娘宫里的人。”
看我沿着小路走来?我怎么没看到他呢?难道他一直都躲在某个地方?他的额娘又是谁呢?我微皱着眉头,脑子了满是问号。
或许是青年男子看出我的疑问了。又接着说:“刚才我一直在那,只是你没看到我。”说着指向梅花后面。又说:“我额娘是佟贵妃。”
佟贵妃?我的心紧了一下。现在是康熙年间,这么说来,他是四阿哥?现在还只是康熙早期了?可是他怎么不像四阿哥?雍正不是很冷么?他好象有点喜怒无常的感觉哎……好象有“四阿哥年少喜怒不定”这么一说,清史我也不太了解,难道这是年轻时期的四阿哥吗?
青年男子歪着脑袋看着我。我想也没想,呆呆地“嗯”了一声。
雪花飘落在我身上,我突然感到有点冷。我便说:“四阿哥请容我先告退。”也不由得他批不批准,反正先走了。走时仿佛听到身后有人问我“你叫什么名字?爷让嬷嬷好好管教你。得给你立规矩”
我头也不回,这个年轻时期的四阿哥,真是太可爱了,一天到晚说规矩。
5太后(一)
大概是早上五点钟左右,我就被宫女叫醒。宫女春雨在一旁认真地替我穿戴。这满人的旗装还真的很麻烦,里里外外要穿那么多衣服,而且又是大冷的冬天,要穿的衣服就更多了。我穿的厚厚地,活像一只企鹅。
光穿这一身旗装也已经花了将近十五分钟的时间了,接着就是帮我梳妆打扮。
我坐到梳妆台前,让春雨简单地替我弄个发型就行了。见太后可不能打扮的太夸张。而且在宫里头,若是出了风头,肯定会被别人针对的。这种事情,或多或少我还是知道的。虽然我不是皇上的女人,不跟她们争宠,但是她们也会将我视为眼中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