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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猛地一转身,看似被我吓了一跳。我开玩笑地说道:〃在想什么?想的那么出神?莫非是想谁家的美女了?〃
四阿哥楞了一楞,才回答我:〃我是在想琳儿。〃
我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哈哈大笑道:〃在想我?不会是哄我开心吧!〃
四阿哥拉着我走到亭子中间坐下,说道:〃琳儿,自你出宫后,一日见不上你。心里总是挂念着你。所以今天就出宫,来瞧瞧你。〃
我坏笑着看着他。四阿哥又接着说:〃琳儿,现在朝中有很多大臣都上奏折,要立额娘为皇后。〃
我听不出四阿哥话中的语气是什么感情,但是今天我不想听他说这些。我打断他:〃我知道。府里的人都说了。这事还没确定就先别提。〃
四阿哥若有所思的想着,才说:〃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哦对了,今儿个我来是想告诉你,上回我跟额娘提过,要带你去香山祈福。额娘也允了。这次来,就是要带你去。〃
香山祈福?那就是代表我可以出去了!我开心地问道:〃真的吗?可是阿码额娘那怎么办?〃
四阿哥朝我笑了笑,说道:〃我胤禛办事你还不放心吗?自然是来时已经跟二位打招呼了。放心吧,有我在,出不了事儿。我会保护你的。〃
我大声说道:〃那好,你等我一会,我回去换衣服。〃说完我就跑下去,还不忘回头告诫道:〃你千万别走哦!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就过来!〃
一群小丫头们也搞不清楚我是什么状况,只见我开心地跑下来,以为是四阿哥跟我说了什么话让我开心。不知道的人,大概以为我是疯了。
我跑到蕴儿身边,转了个圈圈,拉起蕴儿地手,激动地说道:〃我亲爱的好蕴儿姐姐,四阿哥说现在就要带我一块儿去香水为佟贵妃娘娘祈福,咱们赶紧回房换衣服!〃
看得出来,蕴儿也是很开心的。因为在现在这种封建社会,女儿家能出一次府实在不容易。何况是像我这种千金小姐,金枝欲叶的,想出府就更难了。所以连带着我身边伺候的丫头们也只能是每天闷在佟府里,过着〃不见天日〃的无聊生活。
蕴儿控制着自己激动地心情,说道:〃二小姐,瞧您,瞧您,还像大家闺秀吗。不就是出府嘛。〃
我坏坏地问道:〃难道,你不想出去?好啊,既然你不想,那我就带莲韵去吧。〃
蕴儿一听我要带莲韵去,她的脸就变色了,忙说道:〃哎哟,二小姐,奴婢是说,奴婢给您梳个好看的发式,出去得比上外边的姑娘呀。〃
我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那还楞着干嘛?四阿哥还等着呢。赶紧回房换衣服啊。一会儿他等不急可是要走人了。〃
蕴儿和我都蹦蹦跳跳地回到房里。我翻出所有的衣服,试了这件又试那件。感觉上就像第一次跟男朋友出去约会,一定要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艳压全场才满意。只是我试了那么久,都觉得不满意。
蕴儿拿出一件月白色的汉服给我,说道:〃二小姐,您刚才挑的都是旗装,试试这件可好?〃
我接过月白色的汉服,是件做工很精致的百褶裙,我一看就喜欢。想都不想就往身上穿。穿上后,我就让蕴儿看看:〃快瞧瞧,这样好吗?〃
蕴儿〃哇〃地一声道:〃真好看!二小姐您穿这身衣裳真好看!就像江南的女儿家。〃
听别人夸自己,心里难免会开心的。但是我还是掩饰住自己开心的情绪,说道:〃好了好了,去祈福嘛,穿的那么艳丽干嘛呀。穿件白色的,素点就好。素点就好。哈哈〃
蕴儿没好意地盯着我看:〃嘿嘿,二小姐,您还真会说笑。不要那么艳丽?奴婢看您是艳压全城了。京里哪个王府格格小姐都比不上您美!〃
虽然是拍马屁,不过在我身上还是很受用的。我拉过蕴儿说道:〃给我梳个汉家发式。配上这身衣裳才好看。〃
蕴儿应了一声,就开始给我梳妆。她的打扮功夫永远都是又有效率又有速度的。才十分钟不到,我往镜子里一看,俨然另一个人。蕴儿得意地问道:〃二小姐,这个发式妆容可好?〃
我抿着嘴轻笑着,挥挥手中地帕子,站起身说道:〃蕴儿,出发。〃
23祈福
我领着蕴儿姐姐准备去找四阿哥,打开门,却不料四阿哥早已站在门外等我了。
我看到站在寒风里的四阿哥,身子微微发抖,但他仍然是挺直着身子站着。我心里埋怨道,这么冷的天自己也不会多加件衣服,平时还好意思说我呢。但四阿哥还是呆呆地站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眼里写满了惊艳。
我看这个色狼,历史上不是写他〃不好女色〃吗?怎么我觉得他怎么看都是一个标准色狼。我用手推了推他,说道:〃色狼,大色狼!还看,再不走,天色晚了可就不能去了!〃
四阿哥才反映过来,原来自己刚才失礼了,嘿嘿地傻笑了一会儿才说道:〃走吧,这就去。〃
我们三个个人一同走向后门,我好象看到若锦姑姑正站在门后看着我们,但是我并没有搭理她,她爱看就看。三八是女人的天赋,我不会剥夺她三八的权利。难道我们去香山祈福,她还能像皇上告御状不成?
我们从佟府后门出发,四阿哥的小厮正在马车上等着。由于我和蕴儿都是女孩子,所以我们坐马车。四阿哥则是骑着马。
我跳上马车,打开帘子,看着正骑在马上的四阿哥,打趣道:〃嘿,你怎么不骑白马啊?〃
很明显,四阿哥并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问,他挑了挑眉问道:〃白马?为何要骑白马?我这匹马是蒙古送来的,皇阿玛特赐给我的。是科尔沁草原一等一的好马。〃
看着四阿哥骄傲的表情,我真想打击他,挫一挫他的傲气,我鄙视地看向四阿哥,白了他一眼,说道:〃我又没跟你说这个。我的意思是,如果你骑白马,那你就是白马王子了。你没听说过么?骑白马的是白马王子。真是的,理解能力真差。还皇子阿哥呢。〃
四阿哥被我说的不服,像小孩子一样,赌气的看向我,:〃不就是一匹马,赶明儿爷让奴才给换一匹白马。〃
我笑道:〃四阿哥您确定,您要骑白马?〃
四阿哥赌气的点点头。我继续说道:〃那好啊。我刚才说的是上半句。还有下半句的。但他也有可能是唐僧。我看你啊。像唐僧。〃
四阿哥瞥了我一眼,脸色有点不好看,压着欲喷发出的火气,说道:〃哼,你倒是说说看,爷哪里像唐僧了?爷可不是和尚。〃
〃哈哈哈哈,我又没说你是和尚。你急什么啊,真是的。就那么沉不住气。〃我大笑道。心里更是笑的欢了。年少的四阿哥,就是这么沉不住气,看来他要磨练成冷面王爷,还有好长一段距离。
我看四阿哥骑着马装酷,继续逗他说道:〃行了行了,别生气了。你整天唠叨这个唠叨那个,不像唐僧像什么?〃
四阿哥又苦口婆心地说道:〃我这不是为你好么?你也别多说了。快到市集,赶紧把车帘放下。到了香山再说。〃
就这样,我被四阿哥下令,强制放下车帘,想看看府外的景色也不行了。只好在马车里祈祷快点到香山。
也不知道走了多远,马车一路颠簸,山路也不好走。快把我的五赃六腑都颠出来了。心里呐喊着,快到香山。要不然,我可真要吐在马车上了。
终于,小厮挑起帘子说道:〃雅琳姑娘,到了。您下车吧。〃
四阿哥早已在马车下等我,伸出手扶我下车,蕴儿也在身后扶着我。整一个贵太太出门的画面。我轻巧地跳下马车。一不小心,差点要摔倒,四阿哥急忙扶住我。我整个人就倒在他怀里,
我停在他怀里,心跳完全停止,四阿哥也盯着我看,过了一会儿,他脸上浮现出戏虐般的笑容,玩味般的说道:〃雅琳姑娘是喜欢呆在在下怀里?〃
我这才反映过来。我看向身旁,蕴儿和小厮都不怀好意的笑着看着我和四阿哥,我忙说:〃不是不是,你这不是没有放开我嘛。〃
四阿哥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摇了摇头,说道:〃噢?是吗?若是我现在放手,怕是你会摔倒在地。你说我是放,还是不放?〃
我用脚踢了踢他,装作生气:〃你还说。这里可是香山,佛门清静之地。快放手。〃
不知道四阿哥是被我踢那一脚踢疼了,还是才想起来这里是香山,礼佛的地方。松开我,带着责备而又宠溺地语气说道:〃下回可要小心。不是每回我都能接着你。〃
我白了他一眼,说道:〃进去吧。我可不想站在这给别人欣赏。〃
语毕,四阿哥才领着我们进去。我跟在他身后。时不时看看香山。三百年后的香山不知道是不是也是这样?以前曾经去过北京,但并不是去旅游,而是去演出,所以什么香山这些旅游景点我一直都没有机会看。今天有机会来,一定要大饱眼福。我看向周围的种植。还是三百年后好,绿树成荫,空气也好。而香山也是人来人往的,香火鼎盛。有的女孩在问姻缘求签,也有的女人贵妇问自己儿子的前程。虽然难免会在心里骂他们无知愚昧,封建迷信,但是这也正是三百年后的一大特色。
走着走着,进了一间佛堂。一个看起来七十多岁的老方丈走出来接待我们。他先是对四阿哥行了个礼,四阿哥马上就伸书拉住他说道:〃不必多礼。〃
我正在考虑是不是我也要向他行李,而他却说:〃这位姑娘是?〃
我微笑着想回答,四阿哥已经先替我回答了。〃哦,方丈,这位是佟府的二小姐。〃
方丈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若有所思的打量着我。他那一双似乎可以洞悉人内心,看穿别人的眼睛,让我感到莫名的害怕。我真怕他会突然来一句:〃这位姑娘恐怕不是真正的佟府的二小姐吧?〃那我可就完蛋了。
我想,我不能心虚,我装作自信,也上下打量着方丈,方丈才笑着说道:〃是老纳无礼了。只是老纳一时觉得,姑娘是个有福之人,贵气围绕着姑娘。所以方才才会无礼。〃
我也不大懂他在说什么。什么有福有贵气,佟府的二小姐这名字说出去都能吓死人。这算是福气和贵气吧?我附和着笑道:〃谢谢方仗。承方丈吉言了。〃
方丈又客气地说道:〃姑娘言重。姑娘确是有福之人。〃
四阿哥大概也看不惯我们这样的客套话了,开口说道:〃方仗,此次而行,是想为大清祈福,为皇阿玛,还有额娘祈福。〃
方仗应道:〃四阿哥,佟姑娘请随老纳这边走。〃
我们跟着老方仗走,不知道他要把我们带到哪里去。我看见有一个男人正朝佛堂走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年轻的女人,还有一些随从。我觉得这个人有点眼熟,便多看了他几眼,男人也看着我。我才发现,这不正是那天见到的栋鄂家的大少爷吗?那么他身后跟着的一定是那天他新取的嫡夫人了。
这时他走上前,来到我身边,说道:〃姑娘。〃我正想回他,但是我看到四阿哥和方仗已经走远了,我要跟上。我转身就走。
栋鄂家大少爷又在我耳边说道:〃姑娘请留步。〃
我楞楞地看着他,远处的四阿哥回过头说道:〃琳儿,怎么还站那?〃
我没有理栋鄂家大少爷,管他是谁,长的像他又怎么样。他又不是他,即使是又怎么样。我们已经不再有任何关系了。我头也不回,就一路小跑跟上四阿哥。
24释情
我跟着四阿哥和老方仗左拐右拐的来到一个小佛堂。大家都跪下叩拜祈福。四阿哥一副非常认真的表情,可以看出,他是一个信佛的人。
一系列的叩拜祈祷结束后。四阿哥又开始向老方仗问起佛理,而老方仗也是耐心的一一解答。我是个局外人,听的云里雾里的。用四个字来形容就是〃不知所云〃。我看着蕴儿,一脸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