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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会做原来的自己,我还是那个风雨夜行人。迷失了方向,想办法点燃一盏孤灯;跌在了泥泞中,我会爬起来,擦干身上的淤泥,继续前行;栽进了湍急的河流,我会奋力挣扎,以求得残喘一息;攀上了悬崖峭壁,我会踩稳下一步,尽量不使自己落进山崖,粉身碎骨……
让我重新回到过去那不被人攘扰的世界里吧!我会在苦涩中,独自品茗锁住的一份真情,一份记忆,直至花凋花谢,发鬓如霜。
秋,是成熟的季节,也是收获的季节,我却嗅到了秋的寒意,秋的萧索,秋的枯零……
九月九日
萧关,我憎恨过你,诅咒过你,但是,当我拿起了笔,所有的怨恨又都烟消云散了!我恨不起来你,我怎么能恨你呢?我真怕我有哪件事做的不妥,惹恼了你,你会拂袖而去。我不想让你因我有一点点的不快,我更不想让你因我受到一点点的伤挫。
不知道你现在怎么样?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我?不知道你是否知道有一个人在牵挂着你?我曾千百次地给自己下决心:不再干扰你。我在等待中失望,在失望中等待。我胸中的怨恨在积聚,在燃烧。你是冷血动物吗?你是冰山上的雪莲吗?你想从我的生活中消失吗?你那么高不可攀吗?我在意你是因为你是我的唯一,你不在意我是因为我不是你的唯一,对吗?这堆柴草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点燃的吗?告诉你,既然是你点燃的它,你走到哪里,它就会燃烧到哪里!只要你不嫌烦,电话费我还是付得起的。
萧关,我也不想这样,都怪你……
九月十日
萧关,你知道吗?一个正常的人,可以笑,可以跳,可以疯,可以闹,可以喊,可以叫;我则不同,我的情感是应该有限度的。假如别人笑,我也笑,我的笑可能就会被人揣度,甚至会招来祸患。
萧关,在你面前,我不必伪装,我就是我自己。
你知道我有多快乐吗?我不再是那个满脸晦气、躲躲闪闪的孤家寡人,你使我恢复了从前的活泼的天性,恢复了我的灵慧。是你打破了我的沉闷的生活,你使我的心中有所希求,有所企盼。
萧关,你就像一个魔方,虽然你所表现的仅有简练的几种色块,几个图形,但你的身上却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让我拼拼拆拆,拆拆拼拼,令我痴迷,令我忘情!
萧关,你那飘移不定、扑朔迷离的目光中,时而流露出的丝丝无奈,淡淡神伤,隐藏了多少故事?历经了多少沧桑?
迷样的双眼,迷样的人生!
九月十一日
北海的夜是温煦的,山影相连,碧波相牵,华灯初上,水晶宫墙,溢彩流光。沉醉在这静谧的良辰美景之中,比九重天上如何?
萧关,所有这些,与你相比都失去了神韵。只有你,才是最美的景致!
萧关,我明明知道任由这种情感的泛滥会使我无以自拔。你说,“现实些”,不然,“你会很苦”。是的,是的,我都知道。简直糟透了!
萧关,我真的有如一叶孤零零的小舟,随着海风,伴着海浪,飘啊飘,飘向远方。
何处才是我可以停靠的港湾……
三十六
九月十二日
是你的错爱,还是我的错爱?我们相识就是一种错误。
我渐渐感到,是我自己在编故事,这个故事的听众也只有我一个。
这颗疲惫的心还能撑持到多久呢?
芸芸众生中,与你擦肩而过的有许多人,这许多人中能给你留下深刻印象的只有那几个人,那几个人中能使你刻骨铭心地爱过的只有那一、两个人,而与你最没有缘份、最没有结果的可能也只有那一个人。
我珍惜与我共识的每一个人,也善待每一个人。人的缘份是有限的,我只是在尽量减少一些失意和缺欠。因为,有的失意和缺欠可以弥补,有的将成为永久的憾事!
我从来没有要求你向我承诺过什么,我也没有资格要求你向我承诺什么。不爱我是你的自由;爱你,是我的自由。
我终于懂得,为什么有那么多人那么地喜欢饮酒,为什么有那么多人那么地喜欢吸烟,酒能醉人,烟亦能醉人,醉了的人没有过去,没有未来,只有混沌的现在。何必自苦苦人呢?忘却本身不就是一副很好的汤药吗?
九月十三日
你何时才会想起那个在僻静的角落里为你欢喜为你忧的红粉落花人?
你有若海市蜃楼所呈现出的桃园春色,景色再美,我也无法走进你的生活。
男人是理性的动物,女人是感性的动物。我是个女人,女性的弱点是与身俱带的,女人天生爱作梦,再美的梦也有醒的时候,再好的宴席也有散的时候,我只是企求梦醒的迟些,宴席散的慢些,能让我在这沉重的现实面前有一个喘息的机会,让我站一站,歇一歇。
因为你忙,因为你“不一定回电话”,我便不敢打忧你,只是在痴痴地想。你打来一次电话,潦潦草草的几句,“就这样了,就这样了……”一句紧似一句的催命词,使我想和你多聊上几句都不可能!
你说,“祝你节日快乐!”没有你的节日里,我怎么快乐得起来?
萧关,求求你,别再和我捉迷藏好不好?别再和我做游戏好不好?
救救我,萧关!
九月十四日
我在等……
塑料人,难道我又在空等一回吗?
九月十五日
你躲、躲、躲、躲、躲!
九月十六日
你有本事别再让我撞到你!
九月十七日
荣誉证书
萧关同志:
你在历次灭火工作中,屡建奇功,成绩突出。为表彰你大义灭火之精神,雷厉风行之壮举,特发此证,以资鼓励。
望今后戒骄戒躁,再接再厉。
伊依灭火评审委员会
九月十七日
九月十八日
我连一点点遐想的可能都没有了吗?
九月十九日
没救了!
彻底的没救了!
该来的就来吧!
该结束的就结束吧!
三十七
九月二十日
该是我为这段感情(可能不包括你吧)做个了结的时候了。
在和你相处的短短的时间里,我每流的一滴泪都由我自己擦,每滴的一滴血都由我自己舔。你所说的“明、后天”是什么概念,是两天?两星期?两个月?两年?两辈子?总之,我非常谢谢你予我的快乐,我更谢谢你给我带来的痛苦!是的,你从没有说过一句你自认为伤害过我的话,但你却在以你特有的方式伤害着我!
我受的伤够多的了,我不想让自己和别人再在我的伤口上抹盐了!
旧疤添新痕,怎堪忍受!
让我静下来,静下来吧!
你有你的信念,你的事业,你的追求,你的人生,无意中,我成了你的一种负担,我很过意不去,并且,我也有一种负罪感。
就当所有的一切都不曾发生,就当所有的将来未曾开始,你仍然是原来的你,我仍然是原来的我。
不被人牵挂,也不牵挂别人,不是很好吗?
我为你写的全部日记,皆是我的心声的自然流露,没掺半点水分,是我为自己做的真实的素描吧!倘若能够见面,我就交给你;如没有这样的机缘,我会把它沉入心底……
连一个读者都没有的作品是什么呢?什么也不是!
我要强迫自己说:别了,我的罗曼谛克!
九月二十一日
我想哭。
乱套了!全乱套了!
本以为往日的风情已成为过去,
本以为你浪漫的情怀已容不下傻傻的我,
本以为我们之间已画上了不圆满的句号,
本以为你早已把我忘记!
我说了那么多伤害你也伤害我自己的话,
当你唤我的一刹那,
我便知道,
我已不再属于我自己。
只为你的一声声呼唤,
只为你的一句句问候,
我便不再扮演坚强的自己。
这个世界仿佛被人点上绚烂的一笔,
这个世界因你而变得美丽!
我已分辩不清你是我的你还是别人的他,我想报之以礼,又怕表错了情。我们对峙,我们僵持,时间凝固了,空间不存在了……到底是谁?正当我准备转移视线时,忽然听到“过来呀”。萧关,是你吗?是我所思、所想、所念、所盼的人吗?你让我等得好久,让我等得好惨!你为什么不叫我?为什么不早点叫我呢?我以为你不来了呢!你笑,笑,不停地笑,不断在说:“你不冷吗?你不冷吗?”我哽咽,我饮泣。
萧关,给我安慰,给我关心,给我爱吧!同你别离的时光多增加一天,我的生命就会缩短一天。你难道忍心看着我日渐憔悴、日渐枯委吗?
九月二十二日
曾经失去你的时候,
我潇洒自如,
我从容不迫,
我无所顾忌,
我什么都不在乎!
后来我才知道,
那是自己骗自己。
萧关,
我的空气,
我的阳光,
我的雨水,
我的一切的一切,
我的生命里怎能没有你!
九月二十三日
如洗的月光洒了满街、满巷、满亭、满院,还是那样的夜晚,还是那个湖畔,多想在你依偎过的长椅上再次体味一下你的气息!如今,一对热恋着的情侣已占去了它的全部,我不忍心破坏他们的玫瑰色的梦,便一个人悄悄地离去。
九月二十四日
不该我想的不许我去想,不该我做的不许我去做;该你想的你可以尽情地想,该你做的你可以随意地去做,是吗?
我根本没有奢望你什么,有些话仅仅是说说而已,没想到你却硬梆梆地甩过来一句“你也是自由的”,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令我挡不胜挡,防不胜防,深深地刺伤了我。我向你要过这种自由吗?我早已在不经意中给自己套上了枷锁,禁锢得愈来愈窒息。我终于醒了,也终于明白我在你的心中是一种什么样的人……
我踯躅,我徘徊,我不平,我又无可奈何。
三十八
九月二十五日
想你。
没你。
寂落。
百无聊赖。
九月二十六日
我要去九华山旅游了,和我的家人。
你不要走!
你不要离我远去!
你不要让我见不到你!
等我回来,一定要等我回来!
九月二十七日
我为你背回一块石头,寓意有三:
一是你对我像这石头,顼固不化,我便对症下药,投其所好,以毒攻毒,不知能否改变你的心,你的人?
二是你说过你爱书法,将这石头上的书法送给你,望能如你的意。
三是愿它能给你带来吉祥、健康、幸福,祝你一生平安!
九月二十八日
又是遥遥无息……
又是遥遥无期……
九月二十九日
你除了对我的沉着、冷淡之外,你对世界上的任何事物都是这种态度吗?
九月三十日
我已没有勇气拔通你的号码。
抑郁的心情阻塞了我的咽喉。
所有的语言都变成了长长的省略号……
我把这些给萧关看了,他说,你别练字了。
这是他对我的感情的评价。
我怨谁呢?怨不得别人。
我换了呼机号,再没和他联系。
我和伊水仍然在卖书。
我们与顾客建立起了良好的关系,人脉就是钱脉,他们是我们的衣食父母。
我俩去给部队的人送书,伊水接了个电话,就要走。
我说:“你等会儿,咱俩一块走不行啊?”
“我得马上去!”伊水要扔下我不管。
“啥事儿呀那么急?”
“他没细说,让我快点儿去,有好事儿!”
汪子图的一个电话,把她调了去。
这些书,我可咋往回整啊?
“站住!你把什么放进那里了?”一位军官问我,他指着厕所。
“书。”
“书?你把书放进那里干什么?”
“我拿不动了。”
“拿不动了?你怎么拿进去的?把它拿出来!”
在他们的监视下,我拎出了它们。
“打开!”他们的口齿干脆利落。在众人的严密监视下,我将全部的包拆完,他们的语气方有所缓和,“真是书哇!这些书,你怎么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