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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告片正在放映时,萧然侧耳倾听着观众的反响。很显然,观众已经接受了每部片子放映前有广告和预告片的事,而且他们都觉得这预告片其实非常精彩,这只听下面传来的声音便可知道了。
随着魅影的标志出现,再到魅影映像的片。魅影映像的片头是两个套在一起回旋转动的金属环,颇有质感。影片开始了,陈克辛跟萧然的习惯不同,他是先打出片名,才轮到字幕。
正式进入影片内容,首先是萧然和林清霞搬进新家筹备结婚的情节,这段戏处理陈克辛处理得很敏感。轻描淡写之余,没有让两人的身体有任何接触,只是一种很淡的味道在其中。
随后便是萧然在小巷子里被枪杀的戏,众人只见到萧然缓缓而且不敢相信的倒了下去,竟是隐隐感到了那种帮助别人却被杀的悲凉。其后的情节极是有力的调动了观众的兴致,罗蓝演的配角却终究还是不如原版来得强。
在众多的观众里,其中有一个是跟萧然见过几次面的,便是司徒卓汉介绍过的那位热情影迷。这位影迷叫张兴贵,已经加入了魅影之友。张兴贵非常喜欢电影,可谓都算是萧然的影迷了。
张兴贵现在就在影院里,静静的欣赏着影片,欣赏着银幕上胡子被剃掉的萧然穿墙入地的场面,他不禁大为吃惊。这一类的光效,其他公司不是没有,可是却绝对没有眼前的出色。当然,他不知道,这是特效组的成果。
当他欣赏着萧然不停的穿梭着寻找自己的妻子,欣赏着萧然那仿佛冷静得可怕的神色,再欣赏着萧然那偶尔的肢体动作和流露出深深忧虑的神色,他想自己真的被感动了。
当萧然与林清霞走到一起,可萧然却始终碰不着林清霞,那种惊慌和绝望在萧然的眼里完全表达出来了。张兴贵现在已经没有脑子来想其他的东西了,更没有精力来研究萧然的演技有多么出色,因为他已经完全投入在这其中。
而电影院里的多数观众都已经感到鼻头奇酸无比,一种难以形容的哭泣冲动在他们的身体里酝酿着,随时就要破体而出似的。可是他们都没有考虑这些,只因为他们的心神完全被系在了银幕上那一对陌路的恋人当中。
在林清霞独自玩着泥土那段戏,陈克辛非常聪明的没有采用蒙太奇手法将回忆穿插甚至与这眼前的一幕重合在一起。而是让林清霞表现出失神的状态,然后手上不知不觉的捏出一个人形泥偶。
而在这一段戏的表达方式上,陈克辛更是隐晦,甚至连萧然的半个镜头都没有,可是人们却能够清晰的察觉到片中那浓浓的思念。甚至能够自动在脑海里想象到林清霞曾和萧然在这样的环境下捏泥土。
萧然看到这一段时,忍不住在肚子里暗暗叫好。林清霞拍这场戏时NG了相当多次都没能过,因为她体验不到那种滋味,后来还是萧然亲自示范,林清霞这才意识到的。
这与林清霞的演技无关,纯粹是导演技巧上的创新导致林清霞难以理解。萧然甚至敢打赌,到目前为止,恐怕没人采用过如此大胆的手法来处理类似的场面。
这个场面的拍摄方法其实是他提出来的,或许不如说是指点陈克辛的。当时张婉葶这位监制亦在,听了萧然的想法之后,只是在脑海里略略构思一下便犹豫道:“这样需要演员的表演完全到位才行!”
诚然,像这样的镜头,就是演员在主导一切了,倘若林清霞的表演完全达不到状态,甚至达不到那种程度。那么,这个场面必然成为全片的败笔,所以向来少有人冒险用这样的奇特手法来刻意通过表演来贯彻那种思念和回忆。
很困难,确实很困难,甚至还难过结尾那段戏的情绪酝酿。林清霞始终无法做到那种要求,需要了解的是,林清霞在这场戏的表演不止是要表现思念和悲伤,最主要的还是以她的表演间接诱导观众联想到这是一个回忆场面,这就需要极其精湛的演技了。
幸运的是,这场戏浪费了无数胶片和心血之后,终于完美达到了效果。欣赏到这里,陈克辛便忍不住眼泪掉了下来,不是因为别的,而是被剧情感动的。
猛然间,他这才惊觉,原来萧然的导演能力远比他想象的要强了太多。只是这样一个镜头的处理方法便将所有观众的情绪调动到了顶点,达到了第一个大**。
实际上,萧然当然不像陈克辛想象的那么犀利,只不过这样的手法倒真不是他剽窃的,而是完全属于他自己的创造。当然,这是谈不上什么创造,毕竟他欣赏过的无数影片里确实有类似的手法,可是却没他这个来得完美和具有天才灵感。
张兴贵只觉得自己的面容渐渐湿了,大银幕上这一段近乎静止的镜头非但没让他感到呆滞和无聊,反而还让他的情绪达到了顶点,忍不住掉下泪水。
影院里寂静无声,只有那曲《无尽的旋律》(不知这歌是鲍勃哪年唱的,暂且当做1990年)悠悠情深的影院里飘荡着。这音乐便仿佛是一种浸透心灵的力量,纵然听上去软绵绵,却有无尽的浸透力,将每个人的心都软化,浸泡在那情深动人的音乐里。
一缕悲、一缕苦、一缕伤、一缕真……悠扬的歌声在此时恰如其分的响起,把银幕上的画面衬托得如此之悲戚苦楚。每个人的脑海里都隐隐浮现了萧然和林清霞在一起玩泥土的场面,这就是音乐与画面配合在一起的魅力。
天籁之音,或许便只有这个词汇能够形容此时此刻这首歌的力量了。影院里只剩下这一把微颤着的轻柔女声在幽怨的吟颂着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观众们甚至都动不想动弹一下,生怕破坏了这一刻带给他们的感动。
可时间没有凝固下来,影片仍然在继续放映着,人们的感动亦仍然在持续着。直到结尾萧然终于见到了林清霞,只不过,再见之时亦是分离之时。
足足长达三分钟的结尾戏里,银幕上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银幕上的林清霞被光柱笼罩着,四双眼睛彼此对望着,眼里只剩下彼此,世界都消失在他们的周围了。
到了这一场戏,萧然才开始紧张起来,这一场戏同样是出自他的指导,尽管他很清楚自己不适合插手导演职务,可他还是忍不住自己的灵感就这样浪费掉。
与中间那场戏颇有异曲同工之处,这场戏,萧然亦是希望陈克辛采用类似的手法来处理。只不过,萧然却没料到陈克辛处理得比他想象的还要极端,竟然让所有的声音都处理掉了,只剩下他和林清霞彼此眼神的交流。
这绝对是一个巨大的冒险,这样的画面极是容易造成冷场,完全依赖演员的发挥。可是萧然却不知道,陈克辛本来是有另一个处理方法的,可当听了萧然的意见之后,立刻决定用了现在的手法。只因为,他坚信这场戏绝对不会冷场,萧然和林清霞的表演如果非要找一个夸张的成语来形容,那就一定是人戏合一。
起码陈克辛就敢发誓,自己从来没有看到过对手戏演得如此具有火花的影片,同样没有看到过拥有这种默契的对手戏。所以,他毫不迟疑的便采用了这个处理方法,比萧然提的更加极端。
萧然和林清霞的手紧紧握在一起,都察觉到对方手心传来的心跳。他们不是在担心观众没办法接受他们在一起,而是担心这场戏没办法过得了关,毕竟像这样的场面换了在其他影片里绝对能让一部经典成为烂片了。
银幕上的戏仿佛在这瞬间成为了真实,在每个人的面前上演着,那无声里的眼神交流。在那一刹那,人们都解读到了那眼神里的每一种遗憾,一股激流自心底翻涌而起。
张兴贵已经忘了外界的一切,在他的思想里只剩下眼前这一个近乎静止,可是却给人极其丰富的心理冲击的画面。尤其是在林清霞飘然越飞越高时,男女主角的眼神和表情让他停止了呼吸。
《无尽的旋律》这首歌再一次及时响了起来,如果方才只能说是衬托得非常之巧妙。那么,用在这里,每个人都只能以一个词来形容,那便是天衣无缝。承接得是如此的巧,如此之完美,让每个人的情绪都继续延续着,而不是嘎然而止。
影片结束了,就在达到最**之时便结束了,每个人都喘了一口大气,深深呼吸了一口方才被遗忘的空气。并且,他们都呆呆的望着银幕上那些字幕。
萧然和林清霞的手已经松开了,因为他们一样完全投入了方才的情绪里,现在他们就好象回到了当时的情绪一样。飞快的紧紧把彼此的手握紧,生怕像银幕里发生的那样彼此永远分开。
萧然现在完全没有担心,他知道这片子一定成功,陈克辛一样坚信。在影片字幕即将结束时,先是稀落的掌声响了起来,接下来越来越多的人站起来,在灯火辉煌的影院里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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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回家挂亲,未能更新,请谅解!
第一百七十九章 刷新记录
没人知道导演和演员都在现场,观众们的掌声完全是自发的。掌声渐渐汇聚成雷动之声,在整间影院里环绕着。在包厢里,萧然和林清霞紧紧的挨在一起,闭上眼睛静静的体验着这样的感觉。
我们都知道,那是胜利的感觉。当你投入其中,你就能够彻底感受,并且领会到这种滋味。对于萧然来讲,这是一种与身为导演不同的感觉。
如果说导演是一种操纵之美,那么演员现在获得的就是一种满足感,或许还不如称为一种更纯粹的开心。开心自己的作品得到了别人的认同,开心自己好象十月怀胎之后的儿子被每个人都称赞聪明,那是一份不特别明显,可是却让人激昂的间接感觉。
第二天,李卓桃等影评人都在报纸专栏上发表了自己的文章,就仿佛影评人事前都有谈好似的,全都异口同声把这部影片赞为香港到目前为止最好的爱情片之一。
其中以林超容的评论最是精辟,他在文章里提到不但流畅,而且在特效方面做得能跟好莱坞媲美了。可这一切都不是重点,重点在于萧然和林清霞的表演绝对是完美的,尤其是最后那一场戏里,两人的配合绝对是无懈可击的。不止是配合默契得可怕,他甚至断言下届金像奖萧然和林清霞都有五成的把握拿奖。就凭着那最后一场戏,便足够了。
萧然对此很是得意非凡,在他最欣赏的表演有三个细节表演,他认为是绝对无懈可击的。其一便是发哥在《赌神》里那段疯癫赌博的表演,各方面都是细腻之极。
第二便是梁超伟在《辣手神探》里面险些被发哥面对面开枪杀死的镜头,这个镜头极是清晰而且非常细腻的把其表情从惊骇到绝望再到劫后余生,最后是怨毒的神色完全表达出来,萧然甚至认为这个镜头可谓是表演的经典范例。
其三便是星仔在《破坏之王》里被揪着头发当着钟丽提的面羞辱那一段,星仔那时的表演平实之极,那份无奈和羞辱的感觉完全通过眼神把气氛渲染到了极点。
他一直都以为,凭这三位演员的这三处细腻表演,就绝对该拿奥斯卡了。而现在他得到了类似的评价,这等于是把他提拔到与发哥他们这帮公认的影帝的地位上,这让他如何不狂喜非常。
倒是相对最是了解萧然的李卓桃在影评里提到,影片中间那场戏以及结尾那场戏不太像是陈克辛的手法,倒与萧然在《谍变》和《暗花》里采用的某个镜头处理手法极为相似,只是多出了这样一种灵感。
李卓桃认为几位主演的表演的确是非常重要,可他认为影片之所以成功,关键还是在于那两个情节处理得极冒险极奇特。而这样的反常而且极端的手法,在香港甚少有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