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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谁帮我洗的?”傅筠心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心和声音都在颤抖。
纪慕辰没说话,只是用一种类似于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她。
“该不会。。。”傅筠心从嗓子里艰难地挤出了三个字,“是你吧?”
纪慕辰神情自若地反问道:“你觉得这里有比我更合适的人吗?保安?管家?还是打扫卫生的钟点工?”
Ohnononono!!!!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听到答案的时候傅筠心还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天哪,纪慕辰竟然帮她洗澡!还是在她喝醉呕吐的情况下!
刹那间,仿佛有道惊雷在头顶炸开,她惨白着脸,像截木头似地愣在那里,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地想象起昨晚的场景来——神志不清的自己全身赤/裸地浸在浴缸里,软绵绵地由着他摆弄。。。
啊啊啊啊。。。。她再不敢往下想,一把拉起被子,蒙住早已涨得通红的脸,懊恼地发出一连串闷闷的呜咽声。
纪慕辰却镇定得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侧脸望向身旁那只摇头晃脑的鸵鸟,唇角微扬,不过须臾又绷直了唇线,一把扯下她盖在头上的被子,冷声诘问道:“怎么,我帮你洗澡,委屈你了?”
何止是委屈!是委屈爆了!
傅筠心多想冲他吼一句:“我宁愿被臭烘烘地扔在地上,也不要香喷喷地睡在床上!”
可她能这么说吗?不能!
被看光了、摸遍了,却还要违心地表达感激之情:“怎么会委屈?我只是太感动了,你不是有洁癖吗?还要帮脏兮兮的我洗澡,真是难为你了。。。”可说着说着,眼睛就湿润了。
纪慕辰目光寒凉地瞥着她,毫不客气地反问道:“那你哭什么?难不成还想让我负责?”
傅筠心脸上的表情一僵,随即抽了抽鼻子,恳切地说道:“不不不。。。你收留我、照顾我,我感激都来不及,怎么还能叫你负责!”说完怕他不相信,又急急地补充道,“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emmmm。。。我的衣服放哪儿了?”说着就转头找起来。
纪慕辰没有回应,只是不动声色地瞧着她,那意味不明的眼神,让傅筠心有种被猛兽盯住的感觉。
她强忍住脊背上一阵强过一阵的寒意,小声嗫喏道:“那个。。。我该回去了。。。我哥哥要是找不到我,说不定会报警的。。。”她特意搬出了哥哥的名头,并没有吓唬他的意思,只是想说明自己也是有人惦记的。
纪慕辰却完全get不到她的点,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那张面无表情的俊脸在听到最后那句话时,瞬间就黑了下来,而下一秒,他就倾身朝她压过来。
他身上的被子因为他的动作滑到腰间,大片赤/裸的胸膛就这样撞进她的眼帘。
他的身材很好,肌理分明、线条紧致,透着一股阳刚健康的美感。
可再美,也不能靠这么近啊。。。近得连周遭的空气都燥热起来了!
傅筠心一边战战兢兢地往后仰,一边用微微打颤的声音说道:“你、你干什么。。。”
纪慕辰没有理会她,只是眯起暗沉的眸子,默不作声朝她逼近。
那样子看起来就像一头优雅而危险的豹子。
傅筠心的心脏不可抑制地狂跳起来,却又不知该如何阻止他的靠近,只好顶着绯红的脸,僵硬地往后仰去。
没过多久她就躺平了,他却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眼见那坚实的胸肌就要压上自己的胸口,而那淡粉色的薄唇也即将落到自己脸上,她猛地扭开头,大喊一声:“不要!”
作者有话要说: 吼,一觉醒来就被学神“床咚”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第3章
可下一秒,傅筠心就见一条紧实的手臂从眼前伸过,随后拿起床头柜上的一张卡,递到她眼前,说:“不要?那你还回不回去了?还是。。。等你哥哥带着警察来接?”
他嗓音清冷,透着明显的嘲弄,傅筠心心头微微一刺,随即定睛看向那张被他夹在指间的卡,只见上面印着一片如水墨画般灵秀幽远的湖光山色,正中一行遒劲飘逸的行书,写着“青澄湖度假酒店”。
——呃,原来只是帮她拿房卡,她还以为他想图谋不轨。。。
【自作多情是病,该治!】心中的小人儿鄙视地翻了个白眼。
傅筠心窘得连耳根都红了,她垂着眼睑,接过房卡的同时小声说了句“谢谢”。
纪慕辰看了她一眼,转头指向床尾的长凳,说:“你的衣服我都扔了,那些是新的,已经干洗过了,你凑合着穿吧。”
“噢。。。”傅筠心抱着被子迅速挪到床尾,拿起衣服就往身上套。
黑色的丝质衬衫加象牙白的oversize高领毛衣,穿起来舒服又暖和,傅筠心很满意,可拿起裤子时却呆住了——超短的一截,目测只能勉强遮住屁股,而且还是皮的!难道是内裤?可长凳上也没其他裤子了啊。。。
傅筠心拎起那条迷你小皮裤,转头问纪慕辰:“有没有长一点的?”
纪慕辰懒懒地瞥了她一眼,说:“就这一条,爱穿不穿。”
傅筠心:“。。。。。。”
好吧,短是短了点,但总比没有好,反正回酒店就能换掉了。
傅筠心穿好衣服,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纪慕辰的房间。
出了门才知道,原来他住的是山庄中的私人别墅——果然是学神,进了社会也一样高人一等。
傅筠心走出别墅区的大门,沿着湖边的景观道往自己住的度假酒店方向缓步而行,心里头那点酸溜溜的情绪很快就消散在清晨的凉风里。
正是秋色渐浓的时节,浸透了凉意的空气格外清新,飘渺的雾色中,远处的群山若隐若现,而眼前的湖水仿佛美女迷蒙的泪眼,透着欲说还休的愁绪。
有风从湖面吹来,带着潮湿的水汽,送来淡雅的草木清香,也让傅筠心狠狠地哆嗦了一下。
她低头看向光溜溜的一双腿,牙齿忍不住打起架来——毛衣搭迷你皮裤,大概也只有学神才想得出来。。。幸好给了她一双中帮白色帆布鞋,至少还能跑回去。。。
傅筠心深吸一口气,随着凉爽的空气沁入心脾,一双笔直的长腿也迈了开来,鞋底踩过满地的枯叶,惊起一只觅食的小鸟,随着它“啾”地一声振翅远去,几片叶子从树上打着旋儿飘落下来。
慢跑了大约一刻钟,眼前出现了一条岔道,从路旁树立的指示牌可知,前方五百米处是青澄湖度假酒店,而右手边的小路则通往一家名叫“澄岸”的会所。
昨晚她就是从这里冲出来的吗?
可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呢?
傅筠心停下脚步,双手叉在腰间一边喘着气一边想象着当时的情景:一个喝得酩酊大醉的女人摇摇晃晃地冲向路中央,朝着疾驰而来的汽车挥舞着双手大着舌头喊“救命”。。。
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刺眼的车灯直冲门面而来
——没被撞死真的算她命大啊!
而且,幸好遇上的是纪慕辰,虽然万分嫌弃她,至少收留了她,若是其他人,脾气好的可能骂她几句,然后由着她继续发酒疯祸害别人,脾气不好的,说不定将她一脚踢开,更有甚者,趁机占她便宜也不是没可能。。。
想到这里,傅筠心的心底涌起一阵强烈的后怕,她下意识地将下巴缩进毛衣的高领里,双臂环胸,暗暗告诫自己:以后,绝对绝对不能再碰酒了!
可无论如何,昨晚的事还是变成了黑历史,留在自己的记忆里,也留在了纪慕辰的记忆里。。。
——没想到八年后再见,竟是以如此糟糕的姿态。
简直丢死人了!!!ε(┬┬﹏┬┬)3
心底的小人儿捶足顿胸好一顿发泄,才终于消停下来。
傅筠心郁郁地叹了口气,转头朝斜后方望去,只见远处的山脚下,一栋栋欧式小洋楼像积木般错落有致地散落在湖边,而纪慕辰就住在最东首的那一栋。
嗯。。。不知道现在的他在做什么呢?说不定正在指挥钟点工把她碰过的所有东西都扔掉吧?
想到这里,傅筠心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纪慕辰那副傲然冷漠的姿态来,心脏不由自主地抽了一下——虽然已经过去八年,可他一定还和从前一样,觉得她是个懦弱悲哀的可怜虫吧?
一瞬间,心情就荡到了谷底。
啊,果然那个年代的回忆有毒!
傅筠心用力甩了甩头,将那些糟糕的记忆赶出脑海,然后深吸一口气,迈开双腿大步往酒店方向走去。
远远就见一个穿着红色风衣的女人背对着自己站在酒店门前的空地上,伸长脖子朝着前方宽阔的马路不停张望。
那不是廖嘉淇吗?瞧她那翘首以盼的样子,在等谁呢?
廖嘉淇也是傅筠心大学时期的室友,因为两人都是本市人,比起另外两位室友来关系更亲近一些,再加上工作之后住得近,没事就腻在一起,感情比亲姐妹还要好。
傅筠心快步跑上去,扬声喊道:“嘉淇!”
廖嘉淇听到身后突如其来的喊声,脊背蓦地一僵,随后快速转过身,就见一个女人朝自己快步跑来。
她身上穿着宽大的白色毛衣和超短的黑色皮裤,乌黑的齐肩短发在风中轻舞,衬得一张白里透红的鹅蛋脸精致如画,而那双裸/露在外的长腿,纤长匀称、白皙如玉,在金色的晨光下,晕着柔和莹润的光泽。
“筠心?”直到人站在跟前了,廖嘉淇才认出傅筠心来,当即就瞪起眼睛劈头盖脸地冲她吼道,“你跑哪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急死我了知不知道?!”
大概在冷风里站太久了,她脸色发白,眼睛里泛着血丝,嘴唇也淡得几乎没有血色,而她的语气虽然满含责备,脸上却写满了担心和焦急。
傅筠心没想到随性大条的廖嘉淇竟会如此严厉地教训自己,短暂的惊讶过后,一股暖流涌上胸口。
她迅速压下心头的波动,装出没心没肺的样子,笑嘻嘻地说道:“嘉淇,你的口气越来越像你妈了知不知道!”
“知道个P!”廖嘉淇没好气地戳了下傅筠心的脑门,忿忿地抱怨道,“你昨晚上哪儿野去了?怎么不事先跟我说一声?我喝多了,和佳佳她们在会所包厢躺了一夜,一早回到房间,没见着你,急得到处找你!”
“埃,你也喝多了?”傅筠心诧异极了,廖嘉淇的酒量可谓深不见底,认识她八年,从没见她醉过——难道,这里的酒特别醉人?
“这么说来,你也喝多了?”廖嘉淇皱起眉头,视线在她身上迅速扫了几个来回,随后眯起眼睛摸着下巴问道,“我说。。。你昨晚该不会。。。和哪个男人419去了吧?”
“哎?”傅筠心愣了一下,脑海里闪过纪慕辰赤/裸的胸膛,心头不由地一跳,立即摆了摆手,急切地否认道,“怎么可能!”
她的语气虽然十分坚决,可脸颊泛红,神色也不太自然,廖嘉淇一眼就看出她有事瞒着自己,正想再试探几句,却听身后传来一阵渐行渐近的车声,转头看去,就见一辆黑色轿车飞快地朝这边驶来,眨眼间,便停在了酒店门口,车门打开,下来一个穿着驼色西装的男人。
那男人大约三十七八岁,身材高大、外形俊朗,眉眼间透出一股学者特有的温文儒雅。
是顾霄霖!
廖嘉淇一眼就认出了他,当即迎上去,面带喜色地喊道:“顾教授!”
顾霄霖冲她点了点头,迈开长腿径直朝傅筠心走去。
傅筠心诧异地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