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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坐在傅伟平对面的吕巧珍一发现他脸色有异,就立刻插嘴道:“施总您是不知道,这死丫头从小就不听话,我们实在拿她没办法,所以想帮她找个成熟稳重的男朋友,好好管教管教她。”
TMD你才需要找个成熟稳重的男朋友好好管教管教!
傅筠心强压在心底的火气蹭地一下冒上来,转过脸去刚要开口反击,就被傅伟平的话打断了:“筠心,还不快敬施总一杯,请他原谅你上次的无心之举!”
傅筠心僵了足足半分钟,才端起面前装着茶水的酒杯冲施磊笑道:“不好意思啊施总,我这人酒品太差,一喝酒就吐还乱发酒疯,怕吓到您,只好以茶代酒敬您一杯,希望上次的事您别放在心上!”
施磊却没有举杯,只是从鼻子里发出一声重重的哼声,讥诮地说道:“上次我只是试试你而已,我这个人呢对女人还是有点要求的,像你这种前后不分的,说实话,送给我我都不要。”
傅筠心的身材其实并不差,C罩的胸和挺翘的臀曾让大学室友们羡慕不已,只是眼下被厚厚的羊羔绒外套遮着,什么都看不出来,而她也是为了不让施磊那个色中饿鬼看出来,才忍着充足的暖气愣是连纽扣没有解开一颗。
而被他如此露骨地讥讽,傅筠心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毫无芥蒂地笑道:“那是当然了,像您这种阅人无数的大人物,要真的看上我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女人,还真是瞎了眼呢!”
这话乍一听是奉承,其实是在拐着弯骂他。
施磊听得十分不爽,当下就回击道:“那照你的意思,你那男朋友是个瞎的咯?”
傅筠心的眼前立即浮现出纪慕辰的脸来,不由地想:幸好他不是自己男朋友,不然那么流弊的一个人瞎了多可惜。。。
却听吕巧珍说道:“那哪是什么男朋友,闹着玩的,早分了!”
“是啊是啊!”傅伟平也跟着附和。
施磊惊讶道:“啊,就分了?这才几天功夫?”
傅筠心没吭声,施磊便当她默认了,啜了口酒之后,瞄着她的胸口幸灾乐祸地说道:“不会是嫌你太小了吧?让人白白睡了不说,还什么好处没捞着,真是蠢到家了!”
傅筠心静静地等他说完那些污言秽语,才冲着傅伟平说道:“好了,道完歉了,我的任务也完成了,爸爸,我就先走了,你们慢慢聊。”说着就站起了身。
吕巧珍这才明白傅伟平为何让自己坐到傅筠心身旁了,见傅筠心起身,她立刻眼疾手快地抓住傅筠心的胳膊,用力往下一扯,傅筠心没有防备,一下就被拽回了椅子上。
“施总还没走呢,你急吼吼地上哪去?”吕巧珍的话音刚落,包厢的移门就被推开了,正对着门的施磊和傅伟平下意识地朝门外看了一眼,施磊当即愣住了,傅伟平也很快意识到了什么,不由地沉下了脸。
而背对着门的吕巧珍以为是服务员来上菜,并没有在意,只顾着把一只日式酒瓶塞到傅筠心手里,没好气地说道,“还不快给施总倒酒?”
倒你妈的酒啊!
傅筠心真想把酒瓶砸到她头上去!
却听一道清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筠心?”
她不由地心头一跳,缓缓地转过脸去,就见一个穿着深色羊绒大衣的年轻男人站在门口,正冲着自己笑
——纪慕辰?!
他怎么来了?
是她眼花了吗?还是出现幻觉了?
傅筠心不由地眨了眨眼睛,纪慕辰嘴角的笑意却愈发深了:“可以走了吗?电影马上开始了!”
经这么一提醒,傅筠心立刻回过神来,忙不迭地站起身,吕巧珍的反应慢了一拍,等伸手去拽傅筠心的时候她已经走到门口了,于是扬声冲她吼道:“傅筠心你给我回来!”
怎么可能回去?
傅筠心一边迅速把脚塞进鞋子里,一边冲里头的几个人笑眯眯地说道:“我先走了,( ^_^ )/~~拜拜”
吕巧珍气得咬牙切齿,拿起手边的酒杯就想往她头上扔去,突然想到这里是高档餐厅,扔坏了东西不知道要赔多少钱,这才重重地把酒杯放回桌上。
就这么一犹豫,门口已经没了傅筠心的踪影,而她临走前,还贴心地替他们关上了门。
吕巧珍越想越气,愤怒和不甘啃噬着她的心脏,让她无法释怀,于是愤然地从地上爬起来,一边疾步往门口去一边咬着牙恨恨地说道:“不要脸的小贱货,看我今天不打死她!”
“回来!”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怒吼,吕巧珍下意识地顿住了脚步,搭在移门上的手却没有收回来。
却听傅伟平继续吼道:“没看到她有男人了吗?你以为她还是十年前的那个小姑娘,由着你作践?!”
吕巧珍立刻转过身,张大嘴诧异地瞧了傅伟平好一会儿,才爆出一阵尖利的怒骂声:“我作践她?你以为我高兴作践她?我还不是为了你?你看看你自己生的好女儿,你都死到临头了她还撇下你跟别的男人跑了,真他妈的不要脸!果然是□□生的****。。。。”
傅伟平猛地拍了下桌子,嘶哑着声音吼道:“你骂够了没有?没看到施总还在这里?”
吕巧珍这才收了声,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到座位上,傅伟平则又挤出笑脸,对着施磊又是道歉又是劝酒,施磊却没了兴致,喝了一杯就走人了。
而傅筠心并不知道包厢里发生了什么,她生怕傅伟平和吕巧珍追上来,一出餐厅就朝楼梯口飞奔,
纪慕辰却拉着她坐上电梯,径直上了楼顶的露台:“他们肯定找不到这里。”
傅筠心笑着夸他聪明。
楼顶的景色很好,整个城市犹如一片璀璨的灯海,从脚下一直蔓延到天际,而头顶是深沉静谧的夜空,一轮澄黄的圆月挂在天边,洒落一地银辉。
可风景虽然好,风却很大,冷冽的寒风呼呼地刮着,冻得她直打哆嗦。
纪慕辰忙脱下身上的大衣给她披上。
可她穿的并不少,羊羔绒外套加牛仔裤,脖子上还围着围巾,比起纪慕辰身上单薄的针织衫来已经十分保暖,只是刚刚从开着充足暖气的室内出来,一时有些不适应罢了。
因此她立刻把大衣还给他:“我不冷,你赶紧穿上吧,别感冒了。”她的声音温温软软的,透出真挚的关切,纪慕辰心中一暖,依言套上了大衣。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傅筠心双手握着透心凉的栏杆,好奇地问纪慕辰。
“从N大出来的时候正巧看到你和他们在争吵,本想过去看看,你却上了他们的车,放心不下,就跟过来了。”纪慕辰的嗓音清清淡淡的,像是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傅筠心却听得目瞪口呆。
——也就是说从傍晚开始,他跟了她两个多小时!对他这种时间就是金钱的大忙人来说,两个小时能创造多少价值!却白白地浪费在她的身上,只是因为“不放心”?
傅筠心不可思议地望着纪慕辰,而纪慕辰也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在月光与霓虹交融的夜色里,他们在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流光溢彩的自己。
忽然间,一股陌生又怪异的情绪在傅筠心的胸口迅速扩散开来。
是感动吗?不,那情绪要比感动强烈得多。。。
那是什么?
傅筠心拧紧眉头,极力从脑海中搜寻出贴切的词来形容此刻的心情,却在呼之欲出之时,被一阵陡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
以为是傅伟平打来的,她下意识地皱了眉,却不想是顾霄霖。
她连忙接起来,耳边很快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小筠,怎么不在家?”
不知道是因为顾霄霖的语气太过温和了,还是想念自己温暖的小窝了,傅筠心突然觉得很委屈,喉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半晌发不出声音来,她用力地咳了一声,才含糊不清地回道:“还在外面呢。”
她带着些微鼻音的嗓音和着呼呼的风声一起传到电话那头,顾霄霖一下子就听出了她情绪中的异样,向来冷静沉着的人竟露出了一丝焦急:“在哪?我去接你。”
“不用不用。”即便知道他看不见,傅筠心还是连连摇头,而就这么两句话的功夫,刚刚那点矫情的伤感也被风吹散了,语气也很快恢复了正常,“我很快就回去了。”
似乎还是不放心,顾霄霖又问了一句:“真的不需要我去接你?”
“不用啦!”傅筠心笑着嗔了一句,顾霄霖这才说:“那我在你家等你。”他有她家的备用钥匙,不忙的时候偶尔也会帮她做顿丰盛的晚饭、送几箱水果、换几个坏掉的灯泡。。。
“好。”挂掉电话,傅筠心的心情也彻底放晴了,她笑着对纪慕辰说,“有点晚了,我们走吧。”
纪慕辰却忽然拉住了她的手:“再等等吧,现在下去说不定会和他们碰上。”
傅筠心不由地愣了一下,不是因为他的话,而是他的动作
——她僵着胳膊,犹豫着是否要收回自己的手,如果要收回,那该用多大的力才不会让彼此尬尴。。。
正犹豫间,纪慕辰先一步放开了她,随后将双臂撑在栏杆上,默不作声地望着繁华的夜景出神。
他的侧脸被缤纷的光影掩盖,她看不出他的情绪,却敏感地察觉到他周身的温度骤然降到了冰点。
傅筠心猜不出他的情绪为何突然转变,不敢轻易开口,便跟着沉默了一阵,随后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霖哥答应跟你们公司合作了吗?”
纪慕辰并没有看她,只是微微挺起脊背,轻声回道:“他说再考虑考虑。”
那就是婉拒了?
怪不得听到顾霄霖的电话就不高兴了。。。
傅筠心迟疑地问道:“那我回去帮你说说?”
“不用了。”纪慕辰的目光仍然落在远处,语气听来却有些落寞,“顺其自然吧,得不到的,我从不强求。”
话虽然这样说,可他心里其实很失落吧?
毕竟为了寻求顾霄霖的合作,他在她身上花了不少心思,又是请吃大餐又对她唱情歌的,而今晚一路跟到这里来,其实是想让她在顾霄霖面前说几句好话吧,只是因为抹不开面子才说什么顺其自然的吧?
嗯,待会儿回去一定跟霖哥好好说一说,不管是泰和集团还是纪慕辰,都是很好的合作对象,对他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傅筠心正暗自琢磨着,又听纪慕辰说道:“其实,顺其自然什么的,也只是说说罢了,有的东西,得不到能轻易放手,可有的东西,却留在心里,一直无法释怀。”他的声音听来很低落,似乎蕴含着浓厚的情绪。
不想让气氛压抑下去,傅筠心笑着问道:“你也有得不到的东西?”集智慧与美貌与一身,集地位与财富于一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说的不就是他这样的人吗?
“当然有了。”纪慕辰低哑的声音里似乎带了点浅淡的笑意。
“比如?”傅筠心歪着头好奇地追问。
“比如。。。”纪慕辰仰起脸望着天空,玩笑似地说道,“月亮啊,星星啊。。。”说着又侧过脸,看向傅筠心,语气忽然变得认真起来,“女人啊。”
女人?!傅筠心不由地一怔,心尖像是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一股莫名的酸涩就在胸口缓缓漫开。
她并不清楚自己为何会产生这种奇怪又不合时宜的情绪,于是笑着掩饰道:“那女人一定眼瞎了!”
“是吗?”纪慕辰望着她笑,别有深意的细碎笑意在眼底轻轻荡漾,在五光十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