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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台心里嘀咕,没有还查,面上还是笑的,“好的。”她再次迅速查了遍,“还是没有,先生。”
林忱走出酒店,内心沉重,太不寻常了,难道真的出事了?他开始拨打赵浅浅好友的电话。
第一个打给祝之娅,也是今天的伴娘。
“浅浅昨晚去你那里了吗?”
“没有,怎么了?”
“她不见了,你帮忙打给熟识的朋友,看有没有知道消息的?”
“好。”
第二个打给张佳丽,同样的问话,同样的结果。
林忱陆续打了几个她朋友,还是没结果。抬手看表,已经八点了,原本计划八点半出发接新娘的。
“林哥,你在哪?大伙儿可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你这个新郎官。”萧兵打电话过来。
“萧兵,浅浅不见了。”林忱停了下,“你暂时不要告诉我父母,等我一个小时。”
林忱坐进车内,太阳穴嗡嗡响,头疼得厉害,任谁也没法在这种情形下冷静。婚礼当天,新娘离奇失踪。难道是她不想结婚,故意逃避,可是平常也没留下蛛丝马迹。再说证都领了,也没必要玩这套。
如果说是遭遇意外,想到这,林忱头疼得更厉害了。她平日和人无冤无仇的,谁会害她?难道说是突遭意外?
林忱想到了报警,可是没超过二十四小时,警方根本不受理,他正准备找人,电话响了,是祝之娅来的。
“林忱,我问了认识的同学和朋友,都没消息。是不是报警?”
“我正有此打算。”
“叶玟的老公是市局刑侦队的队长,办案经验丰富,找他怎样?”
“好。”
林忱刚发动汽车,就接到林富平的电话,“这怎么回事?都要接新娘了,你还在外面?”
“爸,我跟你说个事。”林忱深吸气,“浅浅不见了,这婚礼怕是不成了。”
“怎么会这样?这亲朋好友都通知了,还有你商界的伙伴,政界的领导。”林富平头也疼了,活到五十七岁,人近老年,最讲究的就是面子。这婚礼一取消,不知有多少人会在背后议论。
“我得去报警,这善后的事你和萧兵他们去处理。”林忱掐了电话,和赵浅浅的安危相比,这些虚礼真算不得什么。
到了警局,许恒军亲自做的笔录。
“许队,以你的经验,浅浅会遇到什么情况?”林忱问。
许恒军端了杯茶水到他面前。
“恒军,你以前碰到过类似的案件吗,你准备从哪里入手查案?”祝之娅追问。
许恒军坐下,陷入沉思,半晌回答:“这事的确蹊跷。正常来说,如果是抢劫,财留下,人还在,就算下黑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如果是觊觎林家的财富绑架,至今一个电话也没来。还有一种可能是拐卖,这种案子看着不严重,其实最难查。”
拐卖?林忱的心沉入谷底。
“现在关键是离她最近的那条街没有安装摄像头,也就是说不能通过调录像来查线索。”
祝之娅也懵了,“那怎么办?总有办法的,对不对?”
许恒军看向她,表情从容,“只有采取死办法,询问临街的店家,问他们有没有见过。”
“那赶快去。”祝之娅起身,“我也去。”
“之娅,这是办案。”许恒军起身,“我会带人去,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你们。”
林忱起身,握住他的手,“谢谢你,许队。”
走出警局,祝之娅抬头看向林忱,“你还好吧?”
林忱抿嘴,目光黯淡,“你说她到底去哪儿了?”
这样消沉的林忱祝之娅从没见过,她脑子里的林忱永远是意气风发的,祝之娅上前一步,想握他的手,又缩回去了,只是说着苍白无力的安慰话,“我们一定能找到她的。”
这话毫无力量,可却是林忱最想听的,他点头,“对,一定能找到她。”
看着林忱远去,祝之娅怔然着,为什么高瑞对她没有这样的真心呢?
林忱回到林家,朋友都走了,只有萧兵还在,“浅浅怎么了?”
“不见了。”林忱顿了顿,“我一定会找到她的。”
“那她家人不得急死来。”
林忱皱眉,“我都忘了这茬,你去浅浅住的地方通知她父母,过几天她的房子该交租了,你提前交半年的。”
萧兵不明白人都不见了,干嘛还交房租,再说结婚了,林家有的是房子,何必还租屋。只是林忱这么说,总有他的道理吧。
待萧兵走后,林忱还在猜测另一种可能,会不会是她和自己斗气,事前是没有征兆,可有些女人不就是喜欢生闷气吗?不过随即就否定了。当年她离开自己,都是堂堂正正地提出分手,何况是结婚这么大的事情。
李姜出来时,见林忱坐在沙发,脸色阴郁。
“这到底怎么回事?你查清楚没有?”
林忱看向母亲,“已经报案了,等警察的消息。”
林富平从外面进来,长叹一声,“流年不利,怎么碰到这么倒霉的事情。”
林忱见父母没有一人关心赵浅浅的下落,心里一凉,也不愿多说了,“我上楼去。”
回到楼上,他继续拨打赵浅浅的电话,提示的声音依然是: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晚上睡觉,林忱怎么也睡不着,想到前晚,赵浅浅还窝在他怀里,皱着眉抱怨,“我好累。”今晚,人已不知所踪。
他当时想的是以后要把她养胖,如今他到哪去养胖她?
到了一点,他还睡不着,索性起身,找了一瓶红酒,坐在阳台,对着嘴倒,每倒进去一些,心里似乎就好受了那么一点。
林忱放下酒瓶,躺在摇椅上,看着黑色的穹隆,慢慢变成浅黑,再慢慢露出曙光。
黎明前总是黑暗,或许这是老天给他们设立的一道坎,过去了,就好了。
吴玫俐听到女儿失踪的消息,呆呆地站着,如果当初没把女儿送走,让她留在自己的身边,做个朴实的农家女,找个憨厚的农村小伙结婚,是不是结果就不一样了呢?
这人的命,真的是老天早就注定好了的。
大富大贵人家的媳妇,不是每个人都有命格可以承担的,浅浅她是有缘无分。
赵川山见老婆发傻,心慌了,推她肩膀,“这人家还没走,你倒招呼人呀。”
萧兵心里难受,“我先走了,以后家里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打我电话。”
吴玫俐痴痴呆呆走进女儿的房间,找出那件白色的婚纱,昨天她试婚纱时,自己躲在后面偷看,当时只有一个想法,自己的女儿是世界上最美的新娘。
怪自己妄想了,谁可以做到最美呢?
赵川山一只桡头,心慌,也不知怎么办?自己的老婆是方圆百里最美的女人,自己也不知修什么福气娶到了,人又贤惠温柔,平常对他多有体贴。
她可不能出事啊?这万一有事,自己可怎么办?
赵川山老婆身边,“兴明他娘,你怎么了?别吓我。”
吴玫俐恍恍惚惚,“我只是想起招弟小时候,好乖的,我们不该把她送走的。”
第五十七章
赵浅浅清醒时;手脚都被困住;眼睛也被蒙住;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心都要跳出来了。大脑空白,完全没法想事。
身下在动,异常的现象惊醒了她,她默默告诉自己;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
现在的她是躺着的;不是在汽车上,也不是在床上;触感很硬,还会移动,难道是轮船?
想到有可能在海面上,心里更慌了。她长这么大,还没做过轮船出过海。
赵浅浅想到电影里的画面,仇家把对家绑架,扔进公海里喂鲨鱼,浑身发冷。她还年轻,不想这么早就死。赵浅浅冷得牙齿磕碰在一起,心里一直安慰自己,镇定,镇定,可就是没法镇定。
舱外有人在说话,是男的。
“光哥,你说老大叫咱们绑一个女人跑这么远送到那鸟不生蛋的地方干嘛?”
“老大也是收人钱财□。”这人声音粗狂,“咱们做下属只管执行。”
“那林家也是财大气粗的,老大这回可狠赚了一笔。”
“别乱说话。”
“唉,出门好几天,没女人泄火,憋得难受。”那人声音猥琐,“我看这娘们身材还不错,要不——”
“行了,等办完事哥带你去按摩。”这人顿了顿,“干一行有一行的规矩,老大不是早就说过,客户没要求的事就不能做。”
赵浅浅心惊胆战,听到这人的话,心稍安定,看来名叫光哥比另一个有权威。一时又想,到底谁在幕后指使的。自己平日和人无冤无仇,难道是李姜?
赵浅浅不敢相信这个可能,怎么说自己也是她的儿媳妇,她照理应该不会下这样的黑手。
那会是谁?
难道是周雅青?她不甘被离婚,就□她。可也说不通,她都生了蔡经中的儿子,俩人好事也快近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赵浅浅想起刚才那人说的林家,难道还真是李姜?
船舱打开,重重的脚步声逼近,有人松开她的嘴上的布条,“张嘴。”
赵浅浅心又惊了,难道是要给自己灌什么药,她咬紧牙关,闭得紧紧的,那人捏她的下颌,“再不张嘴,我就捏碎它。”
赵浅浅怕痛,反正都是一死,那就死得痛快点,她视死如归地张开了嘴,一股清凉的液体进来了,无味,和水的味道一样。
“好了,你听话一点,到了目的地随你怎样。”光哥重新给她缠上布条。
喝都喝了,赵浅浅闭眼等待,没有任何异常。外面没人交谈,赵浅浅仔细回忆发生的一切,只记得当时自己晕倒了,后面发生什么不知道,再次清醒已经在船上了。
她继续躺着,心想,自己不能虚耗着,得想点办法,手上被粗绳绑着,系的是死结,手往下移,裤兜里的钥匙还在,她心跳得欢。身子侧躺,食指探入,勾到钥匙环,拉出后,找到姑姑家铁门的钥匙,锯齿状,非常锋利。
船行驶得很平稳,偶尔会颠簸,好像不动了,有人进来,把她装进一个箱子里。
她蜷缩着,十分难受,还好双手已解开束缚,她把虚绑着的绳子卷成一团,放进袋里。手伸长,解开困住脚踝的绳子,依然虚绑着。
箱外传来声音,赵浅浅竖起耳朵,满头雾水,外语,她从没听过的外语。
还有几个男人的大笑声。
最后,归于沉寂,只有两男人的脚步声,时轻时重。她的头好晕,感觉不是走在平地,而是不停地向上攀爬,这楼得有多高。
“总算到了,大功告成。”猥琐声又起,“光哥,咱们去快活快活。”
脚步渐远,寂静无声。
赵浅浅展开自救,手脚都松动,关键是打开箱子,她找到锁扣,用力推,竟是开的。心下大奇。
爬出箱子,心里透凉,漆黑夜里,只有茂密的树林,这是什么鬼地方?
她身上穿的是薄棉衣,站在这里,就算深夜,也感到闷热。赵浅浅茫然会,开始盘点自己身上的行头,除了一串钥匙,什么都没有。还好穿的是旅游鞋,适于山路行走。
夜这么深,不知这深山里有没有老虎,赵浅浅心想,自己得先找个避身之处。
抬头看向树梢,她脱下棉衣,绑在腰间,蹭地就往上爬,幸好小时在村里皮惯了,爬树掏鸟蛋的事也干过不少回。
她坐在树杈上,又饿又疲倦,从昨晚到今晚一整天都没吃,不饿才怪。现在的她身无分文,连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