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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来覆去睡不着的她,拿出手机,给林忱发了短信:你身体怎样,好点了吗?
等了不知多久,手机也没回音,赵浅浅睁眼看着天花板,凌晨才合上眼。
第二日,她去公司上班,王秘见她气色不好,关切地说:“身体不好,就别来了,请假休息两天。”
赵浅浅摇头。现在这份工作是她唯一的希望。
连着上班一个星期,也不见林忱的身影,赵浅浅焦虑不安,间中,她又给林忱发了信息,照旧没回。
这日午餐后,她去原助理办公室串门,杨俐和王眉正在打牌,见她来了,取笑道:“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林董准许你离岗啊。”
赵浅浅靠在桌沿,“林董今天没来。”
杨俐扔张老k,“林董都好些天没来了。”
“怎么你也挂记他?”王眉笑。
“唉,咱们这层都是中年大叔,还是胖大叔,丑大叔,林董在这一站,那简直是潘安再世,咱们也过过眼瘾呗。”杨俐说时眉飞色舞。
赵浅浅忍不住笑了,心里却还是压抑的。
王眉起身从抽屉拿了罐水果糖,一人扔了几颗,“我听高董说,林董最近都不会来。”
“为什么?”
王眉看向赵浅浅,“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
赵浅浅慢慢咬碎硬糖,初始很甜,有汁在舌尖缠绕,慢慢就甜的腻人。她转身泡了杯茶水,喝下后,嘴里味道更怪,却比不上心里的怪。
杨俐也不打牌了,耍杂耍般抛糖,忽上忽下,忽高忽低,最后张嘴咬住一颗糖。
赵浅浅无聊,也学她样,玩起来,起初总有一颗掉地,后面渐熟练,两颗糖呈M型在空中飞舞。
杨俐抢过一颗,在她面前晃晃,“管他什么男人,对我来说就是一个消遣。”
赵浅浅咀嚼她的话,暗自羡慕,却知自己是无法做到的。下班后,她起了一个疯狂的念头,既然林忱不来,她为什么就不能去找他?
整个下午,赵浅浅焦灼不安,在去和不去之间徘徊,到她终于下定决心,已是下班时间。
她向王秘请了明天的假。
翌日天蒙蒙亮,她就起床,梳洗完毕,去街上的早点铺,点了碗豆浆和两个麻圆。
桌子摆人行道,她坐在那,喝口豆浆,还能看到匆匆的学生和上班人士,原本是惬意的,却升起无名的烦躁。
看时间还早,她磨蹭着吃完,还很早,于是又点了茶蛋和稀饭,她吃得更慢,待全部扫光,都快直不起身子站起。
走在街上,她努力挺起胸,给自己打气,女人也可以主动一回的。
走了半个小时,到了林氏大楼下面,赵浅浅止步不前,就算进了大堂,她也没法进去,没有预约,谁会让她去见董事长。
赵浅浅想想,给何伟打了电话。
“何助理,你好。”
“是你啊。”那头显然很意外,“有事吗?”
“何助理,我想见林董。”赵浅浅小心地开口。
那边等了很久,“林董早上有安排,我安排下,你十点来吧。”
赵浅浅低声答应。她握着手机,对何伟还是感激的。才短短一星期,她就感受到人情的淡薄,就连王秘对她的态度和以前也有不同。何伟此时还能搭理她,已算是难能可贵的。
此时的林忱正在办公室会见何律师。
林忱靠老板椅,手里捏支钢笔,抬眼看向何律师。
何律师感到有点热,手里动作却没停,他从文件夹取出一纸放到他桌上,“这是您去西藏前,委托我处理的。”
林忱目光落在上面——离婚协议书,谁离婚?大脑有轻微的痛。林忱拿起细看,甲方:赵浅浅。乙方:王有良。
“这是怎么回事?”
何律师掏出纸巾,抹去额头的汗,“当时您只说赵小姐是您的朋友,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
林忱合眼,想想起什么,却什么也想不起。
“你出去吧。”
林忱睁眼,点燃了一根烟,赵浅浅这个女人和他是什么关系?记得在医院,母亲李姜告诉她,这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让他离她远点。
而从这份离婚协议书来看,自己和她关系非浅,这是一个怎样的女人?
林忱按熄烟,不愿再费脑,他的精力不多,不想浪费在这上面。
何伟敲门进来,“林董,你接下来还有一个安排。”
“什么安排?”
“赵小姐想见你。”
林忱一听感到非常突兀,平日的时间安排,何伟都会事先向他汇报,这次倒好,未奏先斩,看来这个女人不简单。
“嗯,你让她进来。”林忱垂眼看着书桌。
何伟打量老板的神情,心里也没底,自从西藏回来后,老板就没去过新公司,以往是新老公司各占一半时间。刚才接到赵浅浅的电话,他见老板在会客,就私自安排了。
赵浅浅此时就坐在外间。为了今天的见面,她特意修饰一番,穿了件浅橙色的短袖连身裙,凉鞋是新买的,棕色的,非常洋气。
她按捺住内心的紧张,轻扣房门。
第二十九章
“请进。”悦耳低沉的声音传来。
赵浅浅心跳快了几拍;她稳住心神;推门而进,目光死死落在那人的身上。
林忱面带微笑;“赵小姐;你好。”
赵浅浅默默走到他跟前。
林忱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心里估量;这个女人看来和自己关系不一般。回新海这么久;还没一个女人敢用这种眼神看自己。
俩人都没做声。
“赵小姐;我还有五分钟的时间给你。”林忱抬起手腕。
赵浅浅心里的话反复折腾;只憋出一句话:“林忱,你说过回到新海就和我结婚的。”
林忱脸部抽动,这句话太经典了;他有不少朋友都有类似经历;不过他没想到自己有天也会成为主角。
“你想要多少钱?”林忱打开抽屉,取出支票。
赵浅浅的心凉了,原来还心存一丝侥幸,不想林忱是真得忘记她了。她话都说不出,眼看着林忱在支票上写出一串数字,利落地撕下,推到她眼前。她盯着支票,七位数字,出手果然大方。
林忱非常淡然地看向她,从她的穿着可见她经济不佳,如果不是智商有问题,应该会收下的。
赵浅浅大脑血涌,头嗡嗡响,这场景过于熟悉,反倒让她不知如何是好。她是该学那些骄傲的女人撕了支票摔到他脸上,还是学精明的女人让他再添一个零。
大脑混乱,无法思考,赵浅浅最后选了最不费力的一种,拿起支票。
林忱见她真拿了支票,嘴角一撇,也不过如此。
待赵浅浅走好,他打开抽屉,拿出那份协议书,看看,就放回了抽屉。就让她婚着也好。
赵浅浅走出大楼,脸色苍白,她也不知自己为什么拿支票,或许,人没了,留点财也是好的。
生活就是这么不讲理,在她对林忱完全没想法时,勾起她的欲念,等她死心塌地想和他在一起时,又告诉她,那是做不得数的。
赵浅浅揣着巨款,却不知该如何是好。这笔钱拿着烧手,不拿也烧手。
她想自己不能白担了虚名,和以前样傻乎乎地把钱掉了。于是去银行,把钱转进了自己的账户。
回家的路上,她的心一直在痛,就算那么一笔钱也无法减轻。她找了家冰店,点了喜欢吃的冰淇淋,每吃一口,就对自己说:赵浅浅,你该忘记过去,忘记他,开始新生活。
她吃了五盒,肚子撑不下才离开,心却没开始那么痛了。
疼痛也就这么回事,痛着痛着就习惯了。
赵浅浅离开后,林忱闭目沉思,在医院,医生告诉他是选择性失忆,会忘记某个人或某件事。如今看来不假,他什么人都记得,除了赵浅浅。
失忆也好,他现在都想不明白,自己怎会为了这么一个普通的女人和周雅青离婚。
他仔细回想那个女人,特别纤瘦,面容倒还清秀,却不是特别起眼,唯一的优点就是皮肤白皙,说话的声音也还入耳。
不过林忱今天很忙,他还来不及仔细回味,就投入了接下的工作。等到工作结束,接到周雅青的电话,“林忱,我现在到家了,妈问你什么时候来?”
“嗯,我七点左右就可以到了。”
林忱坐电梯来到地下停车场,刘永力远远地就打开后座门,待林忱上车后,把空调的温度调高,车内就没那么凉了。
因是下班的时间,车辆甚多,路上的红灯是一个接一个,刚等到绿灯,前面的车都过了,轮到他们,又成红灯。
林忱脸色平静,手指习惯性地敲打着膝盖。
回到家,已是七点半。
餐桌上摆满了菜,就等他入席,李姜笑咪咪,“吃饭了吃饭了。”
菜是他喜欢的口味,小炒为主,色香不错,味应该也差不了。
“雅青可忙坏了。”李姜入座,舀了鱼丸到周雅青碗里。
“妈,你自己吃了,别管我,我又不是客人。”周雅青说话的语调客气里带着丝亲昵,火候掌握得非常好。
林忱瞄眼她,内心给她打了八分,他一直知道周雅青是很适合做老婆和儿媳妇的人。
林富平也是满脸春风,人到老年,家庭和睦,身体健康就是最大的安慰,他喝下半杯白酒,“林忱,我和你妈可等着你的好消息啊。”
“是啊,三月为限。”李姜意味深长地看他。
林忱明白母亲所指,结婚近四年都无丁,难怪老人担心。生孩子,现在的他既不欢喜也不抗拒。
他刚放下筷子,周雅青就递上餐巾纸,林忱接过时,内心又给她加了一分,乖巧懂事。
“今天你们就别回家了,家里二楼你的房间我让人收拾好了。”
李姜难得留他们住宿,林忱当然是满口答应。
他的卧室还保留着婚前的面貌,一张床,一张书桌,一台跑步机,屋里没有任何装饰品,除了书桌上一张单人照片,照片里的他十几岁的年纪,背后是片绿草地。
林忱打开衣橱,拿了睡衣就去了浴室,冲凉后出来,就见周雅青靠在书桌,脉脉瞟他。眼里隐含的意思他相当明白。
周雅青比他先洗,换上了半透明的雪纺睡衣,领口开得特别大,大半胸就露在外面。
林忱的目光在她身上逡视,脸色的表情却未起波澜。
周雅青呈S型走到他身边,用侧脸对他,声音放的分外柔和,“林忱,要不要喝一杯。”
林忱未置可否。
周雅青已出卧室,回来时,手里多了瓶干红,还有瓶白酒,她走到露台,回眸对他而笑,眼里的诱惑相当明显。
作为老公再不表示就不是男人了,林忱很给面子的跟上。
俩人围玻璃圆桌坐,周雅青起身给他斟满酒,“这瓶酒是别人送我爸的,法国波尔多产的顶级红酒,据说口感很好。”
林忱端起喝口,“不错。”
周雅青只喝了小口,就放下杯子,她热切地看着林忱,没想到自己还会有这么一天。
一个漂亮的女人,用崇拜的眼神看着自己,这种感觉令林忱非常愉悦,他微微一笑。
周雅青受到鼓励,再给他斟酒,红酒白酒各半,自己坐过去,把酒杯凑到他嘴边,“再喝点。”
林忱笑纳着喝下。
如此反复,两瓶酒几乎都是林忱喝光的,周雅青只喝了小盅。
林忱酒量虽大,也有些微醺了,声音微凉,“怎么,想把我灌醉?”
周雅青吃笑,“你不觉得这样更有情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