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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还有七零八落的几间,组成了一个不规则的四合院。
猴哥上前仔细张望了一阵,然后就叫沙师弟前去敲门了。出来的是一个老头儿,佝偻着腰,问咱们说:干嘛啊?大爷啊!咱们想找您弄点儿水喝!沙师弟说。水啊?进来吧!沙师弟正要进去的时候老人家突然又问道:你们是谁啊?俺寻思这老头儿也真逗,先是叫咱们进屋,后才问咱们是谁。沙师弟说:咱们是远方来的,路过这里想找点儿水喝!哦!老人家仿佛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那就进来吧。
之后老人家就在前面颤颤巍巍地带路了。你们是谁啊?老人家又在前面问了,俺寻思这老人家到底是怎么了?于是就想上前去凑到他耳根子边说个明白。但俺走近老人家之后张开的嘴巴却说不出话来,因为俺看见老人家是个瞎子!难怪他刚才问了一遍又一遍,原来是耳目都失聪了啊!
老人家把咱们带到他的屋子里去,屋子里显得很简陋,但显得乱七八糟的。老人家说:你们随便坐啊,我给你们倒水去!您告诉咱们水缸在哪儿咱们自己去取好了,您老行动不方便。老人家听了笑了一声,然后说道:那好吧,你们的心地还是蛮好的。咱们一边喝水一边跟老人家聊天,原来这里原先居住着数十户人家,但后来的一场变故其他九家人全都搬到别处去了,只剩下他一家人。就您一个人啊?沙师弟问:还有那!老人回答说: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不过也都搬到别处去了。他们不要您了?猴哥问。不是啦!老人家说起他的儿子和女儿的时候显得很开心,说道:他们在临走前还叫我跟他们一起搬走呢,但我不想走,在这里住得久了,也就在这里扎根了,哪儿舍得走啊!
老人说这话的时候眼中好像还闪着泪花。
难舍故土,是啊!对于熟悉的事咱们总是不能释怀。
您老眼睛怎么看不见了?俺问。唉!老人家叹息了一口气,然后说道:还不是因为前几年的那次事故?到底怎么回事儿?猴哥显得很好奇。老人家想了一会儿,然后才抬起茫然的眼睛望着前方,缓缓地述说了起来。俺是比较反对猴哥问这种问题的,因为俺觉得老人家看不见其实更好,比如现在吧,如果他能清楚地看见咱们的话是不是就会吓呆呢?其实老猪觉得有时候盲目也是有它好处的。
不过既然老人家开说了,那俺老猪还是十分乐意听的,听故事嘛,谁都想。殊不知这个故事却提前告诉了咱们一场灾难,因为这个真实故事中涉及到了一个人。谁?道士,一休道士!事情发生在五年前的一个夜晚。
那天白天,这里一户人家不见了一头牛,刚开始大家还以为是被谁偷走了,所以大家都帮忙到处找。在临近晚上的时候,乡亲们终于找到了牛的尸体,就是在一休道士的房屋旁边。因为这个一休道士平常为人比较凶狠,所以乡亲们没敢上门找他理论,或者是问为什么,而是回来告知了丢掉耕牛的那一家。牛的主人找去了,果然看见耕牛直挺挺地躺在地上,而牛脖子上则出现了一个很大的窟窿,很明显是被人用刀**的。牛主人就开始找一休道士理论了,问他凭什么要**他的耕牛,一休道士说:你家的牛把我家的房子撞坏了,不该杀啊!牛主人出去看了一下,耕牛的确把一休道士家的房子撞坏了一点点。不过只是一点点,只是一个墙角而已。于是牛主人就显得很生气了,说就那一点还不至它吧!一休道士说了一句很没有水平的话:我想杀它,不行么?如此一来牛主人就真的生气了,认为这个一休道士简直是无理取闹,一点儿撞痕罢,修修补补不就得了,非要把耕牛**。你们知道的,对于农家人来说一头耕牛意味着什么。老人家停下来像咱们解释说。明白!明白!俺第一个附和道。老人家说:于是牛主人与一休道士之间的矛盾就越来越大了,牛主人硬是要一休道士赔他的耕牛,但一休道士又硬说他是正当防卫。结果,后来他们就打起来了。
老人家当时是村子里比较有威信的,可以称得上是村长,于是就赶过去劝架。殊不知一休道士当时使的是寒冰掌,一种十分恶毒的武功,想至牛主人于死地。正打歪着,结果寒冰掌就拍到了老人家身上。虽然后来一休道士全力救治,但老人的双眼却因那儿失明了。
所以村民们都怕一休道士,所以都搬走了?猴哥愤愤地问。
不是;老人说:这里的人只不过是搬到另外一个更好的地方去了。哦!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那一休道士还在不?猴哥问:很厉害啊,他平时都干些什么?老人家想了一会儿说:好像还在吧,两年前村民们走的时候听说都还住在附近的山上,但后来他们搬走之后我一个人耳朵眼睛都不好使,所以就不知道了。他平时都干些啥?俺再次把猴哥的那个问题提了出来。
他啊?老人家仿佛陷入了沉思:好像也没干啥,除了种点儿蔬菜之类的以外其它时间基本上都在山洞里呆着。咱们三个面面相觑了一下,如此说来那一休道士多半也是在修行,不然他是不可能练出那么厉害的寒冰掌的。
老人家的故事讲完了,咱们手上的水也喝完了,显得很不好意思地说:大爷啊,你家有没有吃的啊?老人家说:吃的啊?倒有一些,不过不过,你们要饿了就自己下灶房煮着吃吧。猴哥说:呆子你有没有良心?居然吃人家老人家的东西,人家行动不方便挑水都成问题,咱们要是吃了老人家咋办?估计是老人家听到了,笑呵呵地说道:没事的,我的粮食都是乡亲们送的,给你们吃就当做是做善事吧。
如此一来猴哥和沙师弟也不再推辞了,于是咱们就进灶房煮小米饭吃了。吃完之后咱们就跟老人家拜拜了。老人家说:你们要是碰见了一休道士就叫他上老头儿这里来坐坐啊!俺寻思这老人家的肚量也真够大的,人家把他弄成这样了他居然还不记仇。沙师弟说:这叫做不计前嫌。
猴哥先前说得一点儿没错,这平坦的地方只不过才一丁点儿罢了,前面仍然是莽莽丛林,只是咱们东张西望地看了好大一阵子都还没找到老人家所说的那个一休道士的住所。俺说:怎么搞的还看不见?猴哥说那还不好,你恁是要看见、让他找咱们麻烦好啊?俺说那不能那么说,看见了倒好些,最对不过干一仗,看不见就不同了,看不见心里总是提心吊胆的,害怕。沙师弟比较赞同俺的说法,沙师弟笑呵呵地对猴哥说:大师兄,二师兄说的还真是有一定道理。
俺说这叫啥?这叫感觉踏实,“一块石头落了地”就是这么来的。咱们现在又走到森林里来了,周围差不多都是一些齐人高的灌木丛。
走着走着,俺突然觉得后面好像有人在**咱们。但俺回过头去看时却又什么都看不见。沙师弟说俺是草木皆兵,猴哥说俺是神经过敏。俺说不信你们待会儿就知道了。
窸窸窣窣,突然,后面草丛中又传来了一阵声音,这一阵声音就比较响亮了,因为连猴哥和沙师弟同样听见了,他们也回过头去张望了。沙师弟说:大师兄,二师兄刚才说的好像是真的耶!俺说:什么叫“好像”?根本就是嘛!猴哥想看个仔细了,因为他甚至走到了俺的后面,扒开草丛想看个清楚。
哈哈哈哈……,突然,从咱们的正前方传来了一阵爽朗的笑声:你们不用找了,人已经到这里来了!咱们转过身去一看,只见先前猴哥走过的石头上站着一位道士,白发飘飘的。哎呀,真是防不胜防啊!俺说:怎么一下子又跑到后面去了呢?沙师弟说:这叫啥?这叫声东击西。猴哥警惕地问:你是什么人?为啥**咱们?
道士哈哈一笑,说道:你的话好没水平,什么叫**?老身刚才只不过是在草丛中采药,无意中发现了你们几位,所以就抬头看了几眼罢,何来的**?猴哥说:好啦!好啦!老孙不跟你咬文嚼字,你到底是什么人?采药就采药嘛,干嘛跑到咱们前面去大笑?哈哈哈哈,道士再次大笑,说道:你们姑且不要问我是什么人,老身倒先要问你们是什么人!
猴哥本来还想说什么的,沙师弟及时地对他说:大师兄,现在是人家的地盘,依据“我的地盘听我的”的原则,那咱们是要听他的才是。猴哥说:那好吧,老孙就实话告诉你,咱们是从灵山来的,将要去神秘空间的尽头,咋样?俺悄声对猴哥说:猴哥啊,你不怕他暗算咱们啊?猴哥说:豁出去了,管他呢!
道士听说咱们是从灵山到神秘空间尽头去的,不禁笑得**险起来;当真?道士问。骗你干啥?猴哥说。猴哥又接着问了:你已经知道了咱们的身份,那老孙是不是也可以问问你的身份呢?道士说:不用问了,老身直接告诉你们无妨,我是一休道长,就住在这附近,这里都是我的地盘。一休道长?咱们三个面面相觑了一下,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叫了出来。咋啦?听说过?一休道长问道。哦!没!只不过后面平地上村庄里那位瞎眼的老人家叫你有时间了去他那里坐坐。俺显得很诚恳地说。
哈哈哈,一休道长再次哈哈一笑。
猴哥说:呆子你哪儿那么多废话?你把坏人引到老人家那里去是啥意思?接着猴哥就走到最前面去了,招呼咱们继续前行。却不想一休道长说:且慢!!!咋啦?猴哥问。既然路过这里,何不到寒舍坐坐呢?一来好歇歇脚,二来好吃点儿东西;既然你们是从灵山来、要去神秘空间的尽头,并且也经过了老人家那里,如此说来咱们就是有缘了,应该聚聚!应该聚聚!老头儿!听你说话的语气好像知道咱们的底细似地。俺说。
那是那是;一休道长竟然承认道:你们的事迹老身早就已经有所耳闻了,听说你们还是金刚不坏之身对吧?一提起金刚不坏之身俺又警惕起来。道士打着哈哈说:如此说来都是修道之人,都是同道中人,就更应该聚聚啦!
请!说完一休道长就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指向大路旁边的另一条小路。猴哥笑嘻嘻地对一休道长说:不用了,不用麻烦您老人家,咱们这就赶路,赶路要紧!
说完猴哥就招呼咱们跟上去了。正当咱们准备继续前行的时候,突然觉得耳边响起了一阵呼呼的风声,接着就看到了一休道长站到了咱们前面,显得比较生气的样子。你到底想怎么样?猴哥厉声问道。俺说:是啊,赶紧让路,不然咱们就不客气了。一休道长哈哈一笑,说道:你们既然是从前面的村子里来,想必也听说过一些关于我的传闻、知道我的手段,我看你们还是乖乖地跟我走,不然老身就真的不客气了。
说完一休道长露出了一个**险的笑脸。你到底想咋样?沙师弟问。俺悄声说:这还用问么?他肯定是想吃咱们的肉增加修行的嘛!沙师弟同样小声地说:这个我知道,但还是要问问嘛,他自己亲口说出来咱们会比较踏实一点儿。
果然,一休道长说道:既然你们是金刚不坏之身,那修行自然是非同一般了?老身正在修行,不知各位能不能行个方便?方便你个头啊!猴哥骂道。俺说:是啊,你想让咱们行方便你就自己过来拿好了。
一休道长再次哈哈一笑,说道:我并不想为难各位,如今你们既然不从,那老身也就只好得罪了!说完一休道长就朝咱们飞身过来了,非常迅猛。一看就知道是个练武的家伙,生猛不同寻常。对付这种小儿科的手段,咱们自然是有办法的,所以轻而易举就躲开了。只不过还没等咱们缓过神来,一休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