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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玉珠愣愣地看着,似乎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一个魁梧大汉朝她那样客客气气。
“慕先生,这让他先下去,是让他在下面等着吗?”
“嗯。”慕泽深淡淡的应,见单玉珠面露不忍,他又补了一句,“单女士,这是他的工作。”
单玉珠低低地应了一声:“哦。”
阶层,生活水平差太多了,暖暖跟着这个男人,真的好吗?
过去的话,不会被人看不起,受欺负吗?
短短的一个刚见面,单玉珠就开始担心起来。
“妈妈。”颜暖的刚洗完手出来,刚想问慕泽深来了吗,就听到单玉珠在叫慕泽深慕先生。
瞅了
一眼慕泽深,她快步走了过去,挽住了单玉珠的手,撇了撇嘴,嘟囔道:“叫什么慕先生啊,妈妈,你叫他小慕就成。”
从来没有被叫过小慕的慕先生:“……”
“是不是,慕泽深。”颜暖冲他挑了挑秀眉。
“是。”慕泽深僵硬的唇角扯出一抹僵硬的微笑,嗓音低醇,却透着无奈,“单女士叫我小慕也可以。”
这句话一说出来,慕泽深都觉得自己的老脸丢大发了。
他和单玉珠的年龄没有相差多少,却让她叫他小慕。
这要是让南城的其他人知道了,他也不用混了。
颜暖听了慕泽深这么说,黑如点漆的墨瞳瞬间瞪大了,好像十分有趣的样子,看着慕泽深,笑眯眯的。
“这怎么行?”单玉珠回道,又扭过头看颜暖,呵斥道,“暖暖,不许没大没小。”
颜暖嘟了嘟小嘴,带着点儿委屈:“他都同意了嘛。”
再说。
这哪儿是没大没小啊。
她既然是慕太太,那和慕泽深就是平辈了啊。这样说有什么不对。
“不会。小慕就……小慕吧。”慕泽深淡笑道,同时,不着痕迹地,朝颜暖淡淡一瞥,含着警告地意味:宝宝再不乖,要惩罚。
颜暖在单玉珠看不到的地方,朝慕泽深做了个可爱的鬼脸。
她才不怕他。
岳母都还没有叫呢,到底是谁不乖。
他可以答应她的,不许耍赖。
“暖暖,去拿碗筷出来。”客人来了,准备开饭。
单玉珠让颜暖去把碗筷拿出来,颜暖听话地往厨房走去,
慕泽深望着这般听话乖巧的颜暖,湛黑的瞳,眸色倏地变深。
这般乖巧。
也就敢在他面前张牙舞爪吗?
相反的。
所有的人都是在他面前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也就只有她敢在他面前,直呼他的名字,对他做一些恶趣味。
他对她来说是特别的。
意识到这一点,慕泽深忍不住笑了。
颜暖拿了三副碗筷,从厨房里走出来,就看到唇角微勾的慕泽深,把碗筷摆在桌上,随口问道:“慕泽深,你笑什么呢?”
单玉珠再次低声呵斥:“暖暖,说了不许没大没小了。”
“好吧。”看了妈妈是不会让她直呼慕泽深的名字了,也不知道等等慕泽深要是叫妈妈岳母,妈妈会不会石化掉。
颜暖在脑补慕泽深叫单妈妈岳母的场景,觉得有些搞笑。
樱唇不禁绽放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慕先生,您坐。”
单玉珠请慕泽深坐下。
“单女士,您也坐。”
慕泽深身姿笔挺地站着,拉开了一把椅子,对单玉珠说道,“您先坐。”
不让岳母先坐。
慕泽深都可以想象得出,等等暖暖回去又会说他,上门提亲不够诚意。
也确实,他娶人家的女儿,既是晚辈,该放低的姿态,还是要放低的。
“这……”单玉珠还想要推辞。颜暖的动作却比她还要快,她走过去,从身后轻按住单玉珠的肩膀,“妈妈,您就坐吧。”
不容拒绝地让单玉珠先坐了下来。
“你这孩子……”单玉珠不好意思地看了慕泽深一眼,“暖暖不懂事,让慕先生见笑了。”
颜暖正在给慕泽深和她自己摆碗筷,单玉珠的这句话,让她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撒娇地瞥了单玉珠一眼,“妈妈!”
她哪儿不懂事了,明明很懂事嘛。
递给慕泽深一个威胁地小眼神。
敢说她不懂事试试看。
慕泽深接触到颜暖的眼神,不动声色的勾起唇角,在颜暖期待的目光下,锋薄的唇一张:“她确实挺不懂事的。”
比如床上不配合。
比如怀着小奶娃,还不好好吃饭。
比如小脑袋瓜子里整天都想着一些跳脱的事情,不多想想事关他们两个xing福的未来。
……
这些,都很不懂事。
“慕泽深!”她有些气急败坏地小声叫他。
都叫他不要乱说话了,还故意这样说。
慕泽深假装没有听到颜暖羞恼的声音,唇角噙着一丝淡笑,在颜暖怨念越来越深的小眼神下,终于,才又淡淡地补了一句:“不过,那只是小部分时候,大部分时候,她还是很乖巧的。”
单玉珠闻言,慈爱地看着颜暖,笑道:“是啊,暖暖最近,确实变太多了,很乖巧,我很开心。”
这句话慕泽深没有接。
他知道单玉珠说这话的原因。
刚见到颜暖这个人的时候。
他就调查过了。
以前的颜暖,跟很多做着明星梦,灰姑娘梦的年轻少女没有什么不同。
青春期的叛逆少女,没少让家里的父亲母亲少操心。
想想十几岁的颜暖。
那个时候,还是言暖。
这个人安安静静的呆在慕家,乖巧得不像话。
没有一个那个年龄的小女孩儿该有的对外面花花世界的好奇和渴望。
像个小老头一样,在慕家,只要一杯水,一张椅子和一本书,就可以打发整个下午。
连慕珂都做不到那样。
那个时候,他存着利用她的心思,又因为言暖是言婼的女儿,很少正视过她。
而是在她倒下的那一瞬间,忽然觉得,他从来都没有好好看过那个少女。
只是心在那一刹那,就像缺了一个口子,再也圆满不起来。
现在这样的宝宝,虽然不“乖巧”,变得法子故意来调侃他,气他,他却甘之如饴。
甚至觉得这样的颜暖,比以前那样安静乖顺到几乎没有自己的言暖,更好。
颜暖被单玉珠这样夸奖,小脸儿一红,娇嗔道:“妈妈,你说什么呢。”
被说不乖不行,被说乖巧也不行。
颜暖突然觉得自己真难伺候。
难为慕泽深了。
慕泽深坐在了单玉珠的对面。
颜暖正准备在单玉珠身边坐下。
忽然听到男人带着磁性的低醇嗓音:“暖暖,过来这边坐。”
颜暖已经拉开了椅子,刚要坐下,动作就停住了。
她看了一眼单玉珠,又看了看慕泽深,不知道该坐哪儿比较好。
其实坐慕泽深身边也可以,毕竟今天算是他上门来,摊牌求亲的事儿,她跟他是一对儿,两个人坐一块,也算是可以的。
可问题是,要是他突然抽风了,在单玉珠面前动手动脚怎么办。
就是考虑到这一点,她才下意识地避免去坐他身边。
“过来。”慕泽深眸光看看地凝着颜暖,看着她为难的小模样,心里不知道怎么的,觉得很舒坦。
“去吧,坐那里也可以。”单玉珠适时地出了声。
今天慕先生登门拜访,是为了说什么事情,暖暖虽然支支吾吾的,但她大体也明白了。
女儿大了,总该是要嫁人的,既然暖暖已经做了选择。
她自然会支持。
两个人吃饭的时候,他想和暖暖坐在一起,她这当妈的怎么会不识趣的去挡在中间呢。
“哦。”单玉珠都说这样说了,颜暖也就没有再说拒绝的话,她端着自己的碗筷,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坐到慕泽深身边去。
希望慕泽深等一下别再一直往她碗里添东西。
知道她怀了两个宝宝,更过分了。
简直就是把她的肚子当无底洞,恨不得有什么吃的就往她的肚子里塞。
颜暖坐下后,把碗筷摆在桌上,下面,小脚踢了慕泽深的小腿一下。
慕泽深被踢得有些猝不及防,眉心皱了皱。
“怎么了?”对面的单玉珠看得清清楚楚,连忙问,“是不是饭菜不合胃口。”
“不是。”慕泽深淡淡笑了笑,瞥了心虚的颜暖一眼,淡淡道,“被咬了一口。”
“什么咬了一口?”颜暖涨红了脸,她是踢好吗,又没有用牙齿咬,心直口快地反驳道,“我们家又没有养狗。”
“暖暖,我可没说是狗。”慕泽深一瞥颜暖,眉宇间有一抹清淡的笑意,“是蚊子。”
单玉珠有些奇怪:“都深秋了,还有蚊子啊。”
“可能这只蚊子比较特别,牙口好。”慕泽深眼角的余光扫了脸微涨红的颜暖一眼,笑道。
颜暖:“……”囧死她得了,颜暖恨不得把脸埋进碗筷里,她粗声粗气地说,“吃饭了。”
“嗯。”
为了招待慕泽深,单玉珠也是下了功夫,烧了满满一桌子的菜。
这样的家常菜。
色香味俱全。
虽然可能没有大酒店那种大厨做出来的味道,摆盘也不如酒店的精致。
但却有家的温馨味道。
单玉珠热情好客,一个劲儿叫慕泽深多吃点。
慕泽深笑着点了点头。
颜暖没怎么管慕泽深,他这么大个人了,要吃就自己夹。
她是叫单玉珠多吃一点:“妈妈,您不用管他,他这人就不会跟人客气,倒是您,您自己多吃点啊。”
别饱了客人饿了厨师啊。
不会跟人客气的慕先生:“……”
“好,好,妈吃。”
“慕先……,小慕,您也吃。”单玉珠说。
“嗯,单女士你也吃。”
这一顿家常便
饭,两方都吃的有些拘谨。
单玉珠对着这个大人物,心里到底还是有种敬畏的情感。
慕先生则只要想起要叫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岁的女士岳母,胃口也好不到哪里去。
只有颜暖,看着一桌单玉珠做的饭菜,乌黑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她用筷子夹了一只清蒸虾,刚要伸手去剥。
就被男人制止住了。
“我来。”
慕泽深声音低醇,淡淡道,很自然的就把颜暖碗里的虾夹到自己碗里。
动手剥了起来。
他的手指修长有力,骨节分明。
一只蒸红的虾在他手里,一下子就被剥了壳,露出里面的肉。
蘸了酱料,慕泽深把虾放进颜暖的碗里:“吃吧。”
说着,又去夹第二只虾,继续专心致志地替颜暖剥虾。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就停滞了下来。
单玉珠看着对面的男人,替颜暖做起这样的事情,十分的自然,没有丝毫的违和感。
就好像,他对她的宠溺,一直都是这样下来的。
忽然的,她的鼻子就有些酸。
她身为过来人,一个男人愿不愿对一个女人好,并不是嘴上说说的,而是从生活中的一些细小地细节体现出来的。
单玉珠再看颜暖。
颜暖并没有对慕泽深的行为表示吃惊,只是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又把我当小孩子。”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这证明,男人并不是今天来了才做戏给她这个当妈的看的。
她的一颗心可以放下来了。
暖暖的婚姻大事,算是尘埃落定了吧。
身为母亲,能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成家立业,有个疼她宠她的男人,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