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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可没辙,好在他现在看起来还算正常,她只好安静坐在副驾驶座上,等他也上了车,才与他一起离开停车库,离开东娱……
车子被驶到大马路上,再经由马路转到环城路,再到外海路段,一路上龙楚寒都只是紧绷着一张脸,沉默。
名可也没什么好说的,刚才他们说了那么多,她也几乎从头到尾听了,实在不知道自己在听了那么多之后,该表发什么见解。
她现在只关注龙楚寒的脸色,怕他忽然又会病发,幸而这一路上,他除了脸色不怎么好之外,再没有其他不妥的,也没有再出虚汗。
“是不是被吓到了?”忽然,正在开车的龙楚寒闷声问道。
名可看了他一眼,他脸色还是很苍白,不过,看起来人还算平静。
她松了一口气,才点了点头,轻声道:“是。”
龙楚寒某光一暗,唇角有点点苦涩,想说什么,却听到名可淡然道:“我没想到你看起来那么健康,可却有隐疾……我不是要嘲笑你,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可以先去医院看看,你刚才那模样真的很吓人。”
龙楚寒一怔,忍不住侧头看着她,忽然间仿佛感觉心里有个什么地方被扯痛了。
她那么平静,那么温和地说出这话,一点都看不出虚情假意,他真的没想到,原来她所说的被吓到是因为他的病,而不是因为他和龙楚阳所说的话。
“哥,你得要看路。”名可忽然提醒道。
龙楚寒心思一敛,这才回过头,继续看前方的路。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竟有一种轻松起来的感觉,但他依然在问:“难道除了我病发,其他事情就没将你吓到了吗?”
“你是指龙先生的事吗?”
龙楚寒没有回应,反倒好奇道:“你叫我哥,叫他龙先生?”
名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是看着前方,淡淡道:“一开始与他认识,便习惯了称呼龙先生,后来哪怕知道他是我堂兄,但因为现在的工作关系,还是习惯称呼他一声龙先生。至于楚阳大哥这几个字,私下里也曾喊过,只是喊起来没有楚寒哥那么顺口。”
龙楚寒眼底闪过点点复杂的光亮,好一会他才动了下唇,那一声浅叹不知是真是假,听起来如梦似幻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从他口中发出来的感慨。
名可没理会,见他没有异样,便转过头看窗外的景致。
随意走走,果然把车子开到外海路上来了,附近就是海滩,在这种春末的日子里,海滩上的景致美好得叫人舍不得将目光移开。
身旁的男人又忽然轻叹了一声,柔柔道:“知不知道你有时候真的……很笨?”
“嗯。”名可点了点头,安静地认同。
龙楚寒又忍不住侧头看她一眼,才又回头看着前路,车速缓下来了,这种地方本来就是用来欣赏风景的,开太快会错过很多。
可他眼底神色始终有几分复杂,或许连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你有时候却又很聪明。”
这次名可没有回应了,她聪明吗?她可是一点都不着么认为。
或许因为太笨,她才可以安然活到现在,如果太聪明的话,她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次了。
“这就是你的聪明之处。”龙楚寒哪怕不看她,也不难猜到她心里在想着些什么。
人冷静下来之后,今天一整个上午的烦闷竟无端消失了几分。
他又继续道:“你的聪明在于有时候太复杂的事情,你便选择不去理会,让自己以一种愚昧的姿态活下来,反倒活得比谁都好。”
“我真的活得比谁都好吗?哥,你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她伸出手,在车窗上慢慢抚过,车窗外头那一片沙滩,沙子细腻得让她连目光都不由得柔和了起来。
龙楚寒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的话,也许她过得并不如自己想象的好,但至少她可以安静让自己在一个又一个的漩涡中抽身而出。
北冥夜和北冥雄之间的斗争,到现在她已经可以冷静去看待了,有几个人可以做到这一点?
有时候不作为比有所作为还要困难,因为你不一定能压得住自己爆发起来那份冲动。
两个人又不说话了,车子依然在外海路上缓缓走过,一路上的风景让人心情慢慢好转了些。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龙楚寒忽然道:“也许是我把那家伙想得太坏,也或许是今天心情不好,才会去找他骂了一顿,如果你觉得在东娱可以过得好,那……”
“楚寒哥,你生气是因为看到那两个人吗?”名可却忽然回头看着他,认真问道:“那两个曾经有份绑架我的人?”
龙楚寒指尖一顿,侧头看了她一眼,便又很快把目光收回:“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那两个人进了总裁私人电梯,应该是要去找龙先生的,虽然,我对那次绑架的具体细节已经记不起太多,但在会场被带出去的时候,分明见过那两个人。他们一定不是什么好人,你不希望龙先生和他们扯上关系,所以才会那么生气吗?”
“这是其中一部分原因,另一部分原因……大概是因为最近身体不太好过,尤其是今天,所以才会压不住脾气。”
“你平时确实不是这样的。”名可也没笑,只是瞅他一眼,便又看着窗外:“你给人的感觉总是温润儒雅,沉稳,又优雅尊贵,像个白马王子一样,发脾气的楚寒哥我也很少看到。”
龙楚寒动了下唇,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
“大概是因为身体不舒服,导致肝火太旺,才会让你太暴躁,为什么不去医院看看?”名可又道。
龙楚寒还是不说话,十指紧紧握住方向盘,明明很多话想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你是不是怕打针?”身旁的女孩又问道。
龙楚寒深吸一口气,在她再次开口说话之前,他忽然沉声道:“你难道真的一点都不怕我吗?有没有想过我或许真的只是为了利用你,才和你这么亲近?”
“我是不是没有多少选择的余地?”话题怎么又回到这个地方了,就像是一直在绕一直在绕,但到头来还是绕回了原点。
她有点无奈地笑了笑,想要怎么样,不想要怎么样,这一切哪怕她想了,也改变不了什么,不是吗?
“难道你就没有自己的好奇心?你就不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弄得清楚明白,把每个人的想法都牢牢掌握吗?”龙楚寒似乎有那么点小激动,盯着前路,他的声音也透着点点寒意:“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这个道理难道都不懂?”
名可倒是有几分讶异了起来,看了他一眼,她无辜地道:“我为什么要把你们所有人的心思都弄得那么清楚明白?各人有各人的想法,我就算想了,也不知道我的想法是对还是错。想那么多,除了让自己更累之外,还有什么好处?”
又看了下他的脸,这张脸还是那么平静,她再次安了心,与他一起看着前路,继续道:“我当然有我自己的好奇,也有很多事情我想去做,但我很清楚那些事情除非自己去发掘,否则,你们不会给我答案。既然这样,我又何必在不可能得到答案的事上去费心思?”
龙楚寒的呼吸却忽然乱了起来,就连握着方向盘的十指也更加绷紧了几分:“你到底是太聪明,还是太愚蠢?”
明明那么简单的一个女孩,他分明觉得自己可以将她完完全全看透的,可为什么这一刻,他却又忽然觉得他根本一点都看不透她?
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不可能一点想法都没有,可他真的一点都猜不透她的心思。
名可没有说话,所以说,不要认为自己很聪明,也不要把自己摆在太愚蠢的位置上,就这样安安静静的,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到时候自己自然就知道。
还没到那份上,想那么多,到头来也不过是一场空,你就算想了,又怎么能保证自己的想法是对的?
她不是北冥夜,也不是他们那些厉害的人,没把握的时候,她就只能保持安静,什么都不说。
身旁的男人又沉声道:“你难道没有怀疑过我?”
“有。”
“什么时候开始的?”
“早些时候。”
龙楚寒还想问,但忽然之间却想明白了,有些事情就算他再问,这丫头也不会愿意说。
忽然,他就笑起了自己的自以为是来,自以为聪明,自以为能看透一切,没想到到头来却是什么都看不清楚。
脑袋瓜忽然又痛了起来,他皱紧眉,一张脸一点细汗慢慢从额角溢出,可惜名可却没注意到,她已经将目光调向窗外。
看了好一会风景,她忽然淡淡问道:“爷爷现在的情况还好吗?白兰老夫人对他好不好?”
“你既然那么关心,为什么不自己回去看看?”龙楚寒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些,只是那张脸和那额角上的细汗已经布了满满的一层。
名可依然没有回头,遥望着远方,无奈道:“白兰老夫人不喜欢我,每次我去看爷爷,都怕她因为我的出现,而对爷爷少几分关心。她要是看不到我,也许还会对爷爷好些。”
龙楚寒低喘了一口气,握着方向盘的手绷得更紧,却依然咬着牙,努力让自己表现得平静,哑声问道:“为什么你觉得她看不到你,就会对爷爷好些?”
“女人都是小气的,尤其是在自己的男人面前。看到我,她就会想起曾经还有一个女人,和她一起瓜分过这个男人,带着情绪,她怎么可能会对爷爷好?”
她有点无奈,自己也是女人,如果将来的丈夫除了自己之外还有另一个女人,甚至和那女人留下来血脉后代,对着他们的后代,她想,她也没办法真的做到心如止水,那就更别说会喜欢上他们。
除非,她一点都不爱那个男人了。
“要是我可以少出现,甚至不出现,或许她就会觉得这个男人从头到尾、完完全全都是她的,既然是她的所有物,她不对他好,还有谁会关心他?”
“女人真的是这样想的吗?”龙楚寒闭了闭眼,汗珠已经沿着脸不断滑落,就连声音也变得沙哑无比。
名可分明被他这沙哑的声音给吓到了,正要回头看他,却忽然感觉到车子方向一转,转得那么急,让她身子在瞬间倾斜的时候,差点惊呼了出声。
吱的一声,车子在路边停了下来,让车子彻底熄火之后,龙楚寒才趴在方向盘上大口喘着气。
名可再看他时,他那张脸又已经苍白得如纸一般,豆大的汗珠沿着冷毅的脸颊不断滑落,就连他高大的身躯也在轻轻颤抖。
龙楚寒现在的模样看起来极度痛苦,随时都会昏过去的样子,看得一旁的名可心惊胆跳的。
她忙接下安全带,打开车门下车,来到驾驶座那边将车门打开,轻轻推了他一把:“哥,你到底怎么样?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去看医生好不好?”
龙楚寒没有做声,只是大口喘着气,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那张脸比起刚才在东娱办公室的时候,更加苍白。
名可慌得立即伸手去探他的前额,却不见体温有任何异样,再推他一把,龙楚寒高大的身躯竟忽然一歪,直直向她倒来。
“楚寒大哥!”名可吓坏了,好不容易将他的身体扶住,再看他的脸,他双眼紧闭,呼吸急促,很明显已经进入半昏迷状态。
“哥,你怎么样?”得不到回应,名可只能咬着牙,小心翼翼替他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