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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不住了。
站了起来,朝阳台走去,把所剩无几的烟头丢下,又点亮了另外一根,晚风吹在身上,很凉,却丝毫吹不散满腔的烦躁气息。
习惯了有那丫头在身边,习惯了每夜抱着她入睡,忽然之间人不在身边了,这日子竟真的这么不好受。
两个都还是小孩子,两个都不懂事,这样跑在外头,到底能不能过得好?
他伸出长指,揉了揉有几分发酸的太阳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起,竟开始演绎起爹妈的角色,都已经是成年人了,还担心个什么?
楼上的男人一脸烦躁,楼下的老人家也过得不好,大年二十八就应该一家人守在一起,团团圆圆的。
可那两个小家伙居然就这样跑出去玩了,甚至连一个信息都没有给他交代,如果不是北冥夜告诉他,他们两个人出去旅游,他还什么都不知道。
虽然,怨他们不回来陪他吃饭,不过也想着,这个时候压抑了这么久,出去玩玩也好。
他不知道连城那小子知道多少集团的事情,当然,也许他哪怕知道也不会放在心上,可他自己心头确实很闷。
他也想出去走走,可是,身后的事情那么多,哪里走得动?
再看一眼餐桌上早就已经凉透的饭菜,他有点无奈地叹息了一声,侧头看了东方御一眼,无奈道:“年轻人不愿意回来,你介不介意陪我这个老人家吃一顿团圆饭?”
东方御立即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就尝了起来。
北冥雄也不多说了,执起筷子,与他一起安静吃饭。
原来这么多年来,也真的只有东方御一个人一直在陪着他,二十多年,从他还只是个小老板的时候,就一直陪在他身边,直到现在。
“东方御。”他忽然喊了一声。
东方御看了他一眼:“老爷,什么事?”
“你年纪不小了。”北冥雄道。
东方御愣了下,随即朗声笑了起来:“老爷是不是应该说我年纪很老了?”
“去找个女人,成个家吧。”
面对他忽然丢出来这么两句极具重量的话语,东方御愣是呆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随即,他摇头笑道:“老爷吓坏我了,我还以为你不想用我了。”
见他想说话,他抢先道:“我知道老爷不是这个意思,不过,我已经习惯了。我在这里过得很好,女人我想要也不是没有,只是现在没这种心死了,老爷应该明白。”
北冥雄又叹息了一声,不再继续着话题了:“吃吧,菜都凉了。”
同样的夜晚,同样失落的老人家,何止北冥雄一个?
再次从抽屉里将那份鉴定报告取出来,龙敬越看,心头的苦闷也深沉。
假的,原来,一直都是假的。
这几天,他私下找了一家没什么名气的侦探社,将名可和名珊过去的资料查了个究竟,到今天,当所有的资料被送到自己面前的时候,他终于是不能不面对了。
名可,那个纯透的小丫头……
能将这一切做得那么隐秘,又和名可有着莫大牵连的人,除了北冥夜那小子还有谁?
怪不得那天临走的时候,北冥雄特别对他指出,丫头很喜欢那小子,已经喜欢到没了他活不下去的地步。
所以他现在哪怕一肚子怨气,也只能努力告诉自己,他已经错过了和孙女儿的相认,甚至曾经为了这个假的,让她受过那么多的委屈。
龙珊珊欺负名可的时候,守在她身边的人是北冥夜,为她出头的人也是北冥夜,一直照顾她和她厮守的还是北冥夜。
那小子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但至少,他除了隐瞒了她的身份,并没有做过什么伤害她的事情。
他很无奈,也无力,这么样,怎么去找那小子出气?
名敬华现在还在医院里,一直也是北冥夜的人在照顾,还在名可的奶奶……
龙敬虽然老了,但至少理智还在,他琢磨了下,自己现在手里有三十七个点的股份,婉儿手中有八个点,他们加起来也不过是四十五个点。
原先认定珊珊是自己的人,至少那五个点是他们的,手上有一半的股权,他自然能心安。
虽然知道亏欠了白兰很多,但白兰和两个孙子走不到一起,至少,她不会在忽然间可以手揽大权。
他老了,一时心软,有些决定做完之后就开始后悔,但又耳根软,在白兰哀怨的目光下,为了能让自己多点时间安静在卿儿的小屋子里待一会,也为了白兰可以兑现承诺对龙珊珊好些,五个点就这样划到她名下了。
此消彼长,现在,才忽然发现,原来自己在龙腾的处境真的不乐观。
☆、第203章 我可以陪
最让龙敬无奈的是,现在知道龙珊珊是假的,但,为时已晚,她手里已有五个点的股份。
对白兰来说,她根本不会在意谁才是真正的龙家孙小姐,如果现在公开龙珊珊的假身份,接名可回来,他心里很明白,白兰一定会为了那五个点,宁愿承认龙珊珊是真的。
将鉴定报告收起来,龙敬揉着发酸的太阳穴,心头一阵无力。
是他太糊涂,才会让自己陷入到这种尴尬的局面中,现在,就连将可可丫头接回来这么一件简单的事情,他要办起来也不容易。
一旦让龙珊珊知道自己已经发现她真实的身份,让她心慌意乱之下投奔白兰……
楚阳和楚寒兄弟两他又完全把握不准,更别说儿子龙鼎天。
不是看不出北冥雄对自己的羡慕,他羡慕自己儿孙满堂,可他不知道,真要出个什么事,他这个儿孙满堂的老人家,竟连个信任的人都找不到。
现在,就连去找私家侦探这种事,还得要亲力亲为。
好歹他北冥雄还有个东方御,几十年来对他不离不弃,反观自己,他现在,到底还有什么?
婉儿记不起过去的事情,他身边连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大年二十八,忽然就觉得,从未有过的孤单……
北冥连城洗过澡回来,就看到名可坐在床上,正在摆弄一大堆兰妈晾衣服时用来夹住衣架、不让衣服被吹走的夹子,还有安安静静放在一旁的一副扑克。
他随手扔下半湿的毛巾,瞅了她一眼:“做什么?”
“我们来玩跑得快吧。”名可拢了拢还没有完全干透的头发,拉拢好宽松的衣袍,连头都没抬,还在摆弄这塑料夹子,慢悠悠道:“反正手机都被你关机了,没有电脑,又不能玩手机,我们来玩扑克,快过来,我把夹子分好了。”
北冥连城面无表情走了过去,垂眸看着盘腿坐在床上的人,跑得快,这种幼稚的游戏,他不知道多少年没有玩过。
不,应该说他除了在网上玩过一两盘,便因为太无聊,从此丢弃在自己的人生里头了。
这种不费大脑的玩意儿,从来都引不起他半点兴趣。
“我就是因为它不用费脑子才敢跟你玩。”名可瞅了他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把两堆夹子分开,大家数量一致,她往大床内侧移了移位置,抬头看着他:“要是玩动脑子的,十个我都不是你的对手,那玩来有什么意思?过来,坐下来。”
北冥连城还是坐了下去,看了她宽松的衣袍一眼。
很奇怪,这次再看到她,哪怕她衣袍因为太宽松而露出白皙细腻的脖子,以及隐隐可见的锁骨,他居然不像以前那么难受了,时间可以治愈一切,这话是真的吗?
名可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见他坐下来,她欢快地把一堆夹子推到他面前,又拿来扑克利索地洗起了牌。
“你不要小看这个游戏,一个人运气好不好就看在这牌上了,不用大脑,光凭运气,又只有两个人,连思考的余地都不需要,这多好重回八零末。”
“无聊。”北冥连城不屑道。
名可瞪了他一眼:“是你把我抓到这里来的,就算无聊也得陪我,要不然长夜漫漫,你让我做什么?”
“做什么都行,你要想做,我也可以陪你。”北冥连城哼了哼。
名可心头一紧,立马就想起他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
“怎么样?”一看到她那表情,北冥连城一双眼眸便又冷了几分:“想起来了吗?明知道我对你有企图,还敢跟我跑,现在才知道自己是在找死吧?”
名可看了他一眼,无奈地抿了抿唇:“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其实你可以把你的刺儿收起来,等你收起来了,你会发现有时候多说几句话,只要笑一笑,心情就会好了,何必这样?”
北冥连城有点发怔,可在瞬间又冷哼了起来:“那是因为你不知道我和你差点……”
他没有说下去,名可却笑了笑,一点不以为然:“那不是还差点吗?既然是差点,那就是没有做完,不过,我可以确定你现在脑袋瓜里想的不是那码事,所以,有什么可怕的?”
北冥连城眸光微闪,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可以笃定自己没有那种想法,不过,把话说得那么开,心里反倒轻松了。
其实,他也不想自己身上的刺伤到她,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想让她留在自己身边,却因为看到她就会想起那个男人,一想到他,心里就不好受。
名可却已经欢快地在发牌,完全没理会他的纠结,发到最后十张,她随手放在一边,看着他道:“这十张牌等最后走不下去的时候,对方再抽一张,这样多一道坎,至少不会那么直白,是不是觉得更刺激了些?”
“有什么区别?”北冥连城冷哼,他脸色虽然还有几分冷,但总算是把牌拿了起来。
双方把头一张牌取出来,名可丢了三张七,所以她先走,这跑得快的游戏真的是完全不需要用大脑,就是靠运气了,谁拿在手里的牌好,谁就能先跑得快。
当第一个塑料夹子夹上了自己耳朵时,北冥连城立即皱起了眉,盯着名可,一副防备的姿态。
“放心,我如果输了,也会让你夹。”名可不以为然地瞟了他一眼,把牌往他跟前一推:“你输了,你来洗牌。”
“不洗。”某男傲气得很。
名可顿时就怒了:“你怎么可以这样耍赖,输了就得洗牌!”
“你可以选择不玩。”
某女很无奈地把牌收拾了起来,一边洗牌,一边抱怨道:“从来没见过这么无赖的人,当心今晚把所有的夹子全都夹在你脸上。”
“就你这脑袋瓜,你觉得有可能吗?”北冥连城一脸不屑。
名可也只是哼了哼,便不再说话,洗牌,发牌,今晚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真这么好,一连十几把,名可居然只输了一把。
现在她耳朵上夹着一个塑料夹子,反光某个大帅哥,不仅耳朵上有八只,鼻子上有两只,就连嘴唇上也有两只。
那滑稽的模样,简直让人看一次想笑一次。
又赢了一把,但,拿着夹子的名可却完全找不到可以下手的地方。
盯着对方满目苍夷的脸,名可忍不住就抱怨了起来:“你怎么这么笨,连输了十几把,还在继续输,我都赢得不好意思了逆袭末世任我行!你看吧,这夹子要夹在哪里?”
北冥连城真想一脚把她踹下去,赢了还说风凉话,赢得这么不乐意,那就别玩了。
可是,不玩他又没有办法报仇。
脸上,鼻子,甚至耳朵,嘴巴上全都在传来隐隐的刺痛,这个仇不报回来,今晚怎么睡得着?
“别动,实在没地方了,不如夹在你眉毛上。”如同发现新大陆一样的名可立即扑了过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