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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不敢了。……
天亮了,应该说,天早已经亮了,从窗外渗入的阳光倾斜的角度去看,现在,至少是上午十一点多。
名可揉着酸涩的眼眸,在男人的臂弯里幽幽转醒。
一看墙壁上的挂钟,真的是十一点,猜的还算准。
只是,十一点,男人还在睡,没醒来?
微微动了动身体,那张巴掌大的小脸顿时就纠结了起来。
呼,好酸,浑身都在发酸,倒是不怎么疼,就是酸得一塌糊涂。
想起昨天晚上那些片段,人顿时就清醒了,再也不迷糊了!侧头望去,北冥夜依然在沉睡,睡得那么香,昨晚体力透支了多少,可想而知。
她有点捡不出话语来形容这个坏男人,一开始分明是为了惩罚她,但,最后的最后,这男人玩疯了,一整个晚上激动得如同嗑了药一样。
认识他这么久,还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失控的一面,一整个晚上基本上没有分开过。
不管是动还是静,始终紧紧纠缠在一起,直到天亮。
天亮之后,他才累极睡去,至于名可自己,反倒比他多几分清醒,在他趴在自己身上睡过去之后,她才安心睡去的。
名可小心翼翼从北冥夜怀里爬起,四肢酸成那样,几乎连起来的力气都没了,还好,总算是爬了起来。
从床上翻下去的时候,北冥夜还在睡,唇角始终藏着一点点几不可见的笑意,那是满足的笑,清透纯真得如同一个孩子一样。
北冥大总裁这么纯真的一面,大概也只有当他睡着的时候才会出现,她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见过,不过他似乎说过,从来没有女人在他床上留到天亮,她是唯一的一个。
不知道这个唯一,有没有可能是一辈子。
看着他天真无邪的睡容,一不小心就多看了会,直到十几分钟过后,真的有点站不住了,她才拖着两条酸软的腿,慢步往浴室走去。
将浴室的门关上,她才有机会从镜子里头细细查看自己背折腾了一夜之后的身躯,白里透红……透紫吧,虽然不算严重,但看着还是有几分斑驳慎人。
不过,比起过去,总算是好了些,他开始懂得怎么去控制自己的力道,能让她害怕的同时,却又不会真的伤了她。
似乎,这个男人在这方面的事情上,一直在进步着,是为了她吗?
洗脸刷牙,开了水龙头给自己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才举步往外头走去。
一抬头,顿时就被倚在床头上的男人狠狠吓了一跳。
“醒……醒了?”她走了过去,只是走到书桌旁,不敢靠近。
这家伙,醒是醒了,但却没有起来穿衣服,而是完全赤果果地靠在床头上,正在盯着她。
不知道是男人都这么无耻,还是就他一个人无耻到这地步?身上光溜溜地就这样坦呈在女人面前,他都不会害羞的吗?
北冥夜曲起的长腿基本上将他一身的风景都挡了去,此时还撑着脑袋,在轻轻揉着眉角。
没看到她过来,他也没有正眼,只是一边揉着,轻声哼了哼:“小妖精,我早晚会被你弄得死在床上。”
名可郁了,真想奔过去用力敲他的脑袋,把他狠狠敲醒。
怎么说的就像是她在勾引他做坏事一样?昨天晚上,分明是他在欺负人。
“真的不舒服吗?”见他不断在揉着眉角,她心里柔了柔,还是忍不住走了过去,忽略他一身诱人犯罪的景色,伸出手主动给他揉了起来:“这样,会舒服吗?”
“嗯。”北冥夜淡淡应了声,不说话。
名可便沉默着,安安静静给他揉了十来分钟,等他看着精神了些,才催促着让他去洗刷。
今天是北冥老爷子的寿宴,他得要早点回去帮忙做点事吧,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是养大他的人。
以为他是真的累倒了,没想到北冥夜洗了个澡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那一身冷傲霸道的气息又已经彻底回笼。
眼角眉梢全是彪悍,哪里有半点累到的模样?敢情,刚才是在博同情呢!
“这玩意儿不错,回去之后再弄几个来玩玩。”小东西被他拿在之间,唇角那抹笑意顿时又邪恶了起来。
名可深吸了一口气,别过脸,决定不理会这个无耻的流氓。
“中午吃过饭我和连城要回北冥家,佚汤会留下来陪着你,晚上你自己随便吃点,十点我会回来接你去机场。”走到衣柜前收拾自己,他的声音缓缓传来。
“知道了。”名可坐在床边,懒懒地应道。
穿好衣服的北冥夜又是一身翩翩的风度,只是简简单单的休闲服,甚至还不过是一般的牌子,但,有人就是这么神奇,不管是什么衣服穿在身上,烂牌子也可以被他穿出国际大牌的味道。
应该说,有味道的是他这个人,衣服只是沾了光。
“你就穿这个么?”虽然他穿什么都好看,但,今晚是北冥雄的寿宴,身为他的义子,在他完全没有儿子的情况下,三个义子就是和他最亲的了,和儿子没什么区别。
他不是应该穿得隆重些么?
“晚上在北冥家有衣服换。”北冥夜走了过来,将她搂起:“走吧,去吃午饭。”
名可起来的时候,两条腿还是有点酸酸的,小脸立马又纠结了下。
还是北冥夜用力搂上她,让她将一身重量交给自己,盯着她眉宇间的纠结,他笑了笑,忽然低头凑近她的耳际,轻声问道:“昨晚感觉怎么样?爽不爽?”
名可真想一个巴掌将他拍飞。
中午吃过午饭,北冥夜将名可送回公寓,和北冥连城就这样离开了。
居然北冥洵和北冥黛黛已经到达,早上就回了北冥家。
两个男人走了,虽然公寓里头还有个佚汤,但,感觉就像是房子一下子变得空荡荡了一样。
没有北冥夜的公寓,真的像是少了些什么。
不知道那边是什么情况,名可也没有去打听,在房间里拿出笔记本做事,把之前写好的剧本重新矫正润色。
就这样坐在房内,一忙就是一个下午,佚汤在北冥连城的房间,不知道在做着什么,偶尔到大厅去打杯水,还能从名可故意敞开的房门里看到她在笔记本前忙碌的身影。
一直到下午六点多,名可才将所有东西收拾好,连自己和北冥夜的衣服也全都收回到行李箱里,准备好今晚离开。
做完这一切,才和佚汤一起离开公寓,在附近的小餐馆吃晚饭。
两个人没有什么特别的话题,偶尔聊两句,也不过是佚汤问问名可最近的工作,名可问问佚汤平时都在做什么,当然,都不会有很渗入的交流,随意聊聊而已。
用过晚饭,佚汤去了趟洗手间,名可将手机拿了出来,一看,已经七点半,天已经彻底黑下来了。
将手机收回,无聊地往餐馆外头的街道望去,本来只是随意看看,却不想,忽然间,一抹身影就这样映入了眼帘。
她!
找了她多久?以为自己今晚就要离开东方国际,不可能有机会见到她了,心里不是没有遗憾,但她答应过北冥夜,暂时先不管这事。
可她没想到,她居然会在这里见到她!
宋芙!
那个消失了两个多月,不管她怎么找都找不到的芙姨,那个和名珊一起失踪的芙姨!名珊现在变成了龙珊珊,她呢?
名可又是激动又是焦急,隔着餐馆的玻璃窗,眼睁睁看着宋芙在对面的大街走过。
人走得很快,转眼已经走进对面的商场里……
名可只是迟疑了下,宋芙已经走进了对面的商场里,转眼便不见了影踪。
回头望去,洗手间的方向还完全没有佚汤的身影,她心里焦急,已经急得满头大汗了。
如果不追过去,错过了这一次,以后她还能不能见到宋芙?
可北冥夜说过,让她不可以离开佚汤的视线范围……
犹豫了几秒,她还是拿起了手提包,丢下两张钞票,匆匆往门外奔去。
门外不远处就是斑马线,正好是绿灯,她想都不想,迅速追了过去。
反正有手机,等会告诉佚汤她在哪里,这么近的距离,人不会走丢的。
可进了对面商场,抬头扫视了一眼,视线里就完全没有宋芙半点影踪。
她走了进去,找了好一会也没找到,拿出电话正要给佚汤拨过去,手机才刚拿到手里,电话便响了起来,是佚汤的来电。
她迅速拿起电话,不等佚汤询问,她便直接道:“我在对面的商场里,我看到宋芙了,佚汤……”
话还没说完,一抬头竟看到扶梯那边正要从二楼下来的宋芙,她抬头时宋芙正好低头朝这边看来,两道视线就这样碰撞在一起。
宋芙脸色一变,转身就往楼上跑去,跑得这么迅速,如同身后被鬼在追着一样。
名可来不及多想,只跟佚汤说了声“我看到她了”,便挂掉电话,匆匆往扶梯那边奔了去。
根本等不及扶梯的速度,直接在扶梯上就奔跑了起来,一口气跑上了二楼,上去之后,还能看到宋芙往电梯间那边跑过去的身影。
“芙姨!”名可大喊了一声,举步便追了过去:“芙姨,你别跑,我没有恶意,芙姨,你等等我!”
宋芙被吓坏了,跑到电梯间想要将电梯摁下来,可电梯却迟迟没有到达,再回头,名可已经快要跑到这边,她不再等电梯了,一转身立即便往外头跑去。
名可脚步一转,也迅速跟在她身后。
宋芙想要从扶梯那边下去,可还没来得及下去,人已经被名可拦了下来。
名可一把扣上她的腕,急道:“芙姨,你为什么要躲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爸爸是不是你们推下去的?是不是你们害的他?”
宋芙一怔,听她提起名敬华,想跑的欲望似乎散去了不少,回头看着她,总算抖着唇问出了她一直想问的事情:“名可,你爸爸怎么样?他现在……他现在是不是还活着?”
“你知道爸爸出了事!可你从来没有回去看过他。”名可紧紧扣住她的手腕,说什么都不肯放开。
周围的人不断往这边张望,也不知道这两个女人在争执些什么。
名可依然盯着宋芙,一脸焦急:“你快告诉我,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爸爸究竟是不是你们推下去的?”
“名可,你快告诉我,你爸爸现在怎么样?”一提起这些事情,宋芙眼底隐藏了泪,眼泪差点就忍不住滑了下来。
“爸爸……爸爸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名可看得出宋芙是真的关心她爸爸,可既然这么关心,为什么明知道他出了事还不回去看他?
“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为什么会来到东方国际?名珊为什么会成为龙珊珊?爸爸不是说过我才是被捡回来那个吗?你告诉我,快告诉我!”
“不,你是你爸爸的女儿,珊珊才是捡回来的。”宋芙目光闪烁,用力挣了挣。
见挣不脱名可的钳制,她深吸一口气才哑着嗓子道:“你爸爸……你爸爸就是想让你过上好的生活,才会对外说你是捡回来的,事实上你是他的亲生女儿,珊珊才是龙家的人。”
名可没什么感觉,这些话也在她预料之中,她已经和爸爸做过鉴定,这事并没有任何疑问,她想知道的是爸爸究竟是怎么坠楼的,还有,她们为什么要用“消失”的方式离开东陵,来到这个地方?
究竟是谁在暗中帮她们?是龙家的人吗?他们为什么不光明正大将她们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