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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会弄湿伤口。”
名可真的不想去,但,“弄湿伤口”这四个字,还让她彻底认输了。
跟进去的时候,北冥夜已经将自己的裤子扒了下去,单手的功力都能这么厉害,真让名可不得不怀疑,这份能耐是不是多年经验练就出来的。
“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见她只是盯着自己一动不动,北冥夜眼角挑起一抹邪魅的笑意:“想看还不简单?过来帮我把内裤扒掉,让你看个够。”
名可暗中翻了个白眼,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男人。
“都看过千百次了,一点新鲜感都没有,看腻了。”她走了过去,在他跟前蹲了下来,为了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更有说服力些,她咬了咬唇,心一横,立即将他小裤裤拉了下去。
已经有几分彪悍的气息顿时在她视线里一览无遗,这会,倒是轮到北冥夜有几分不太乐意了。
看光了他,居然还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难道真如她所说,看多了,看腻了么?
可他,怎么允许她将自己看腻。
“既然看腻了,那……我们换一种方式怎么样?”敢说将他看腻了,这女人欠收拾,不好好收拾一下,她会忘记谁才是可以主宰她一切的男人。
“什么?”名可有点听不明白这话,抬起头,目光还是小心地错过了不该看的地方,对上他的视线,一脸无辜。
北冥夜唇角的笑意邪恶到让人不安,浴室的空气也似随着他这邪魅的一笑,忽然就涌动起一点让人慌乱的气息……
看腻了,就换另一种方式。
北冥夜眼底的笑意邪魅到让人不安的地步,名可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心头一慌,就要起来躲开。
不料她还没站起来,一只大掌已经落在她后脑勺上,用力将她往他身上压下。
“我不……唔……”
浴室里那个女孩闷闷的声音,听得出不仅震撼,还万分的委屈。
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能让她用这样的方式……
这个混蛋,他太过分了。
相对于她的愤怒,北冥夜却心情大好,在她惊慌失措推开自己躲到角落里的时候,他笑了笑,目光落在她小巧粉色的薄唇上:“喜欢你尝到的么?”
“混蛋!”不仅混蛋,还自负,高傲,不要脸!
谁会喜欢那样?简直太……太可怕了。
目光不经意扫到他赤果果的身体,她脸一红,立即转过身背对着他:“你敢再这样欺负我,我不帮你洗澡了。”
“是嘛?不帮我洗澡,那,帮我解决个问题好不好?”声音才刚落在,他人已经如同鬼魅一样贴上了她的后背,没有受伤的那条长臂落在她腰上,搂着她往自己身上带去:“你看,我的问题似乎越来越严重了,要帮忙么?”
“不要。”谁要帮他的忙?这个没有下限的坏人!
“不帮忙,我就只能自己动手了。”他似有点惆怅,眼底却还是满满的邪恶。
名可却一点都听不出来他的怀心思,还以为他真愿意这么委屈自己:“那就自己动手好了,我先……喂!你做什么?不许脱我衣服,别……”
她已经洗过澡了,她不想再湿身一次!
要是早知道他这么坏,她就不会可怜他,不跟他进来了。
都已经伤成这样了,还一个劲想着那码子事,简直和禽兽一样,一脑袋坏思想。
不知道那些趟枪的禽兽有没有在角落里抱怨,自己没有北冥大总裁那么坏呢?禽兽受伤了还知道等伤好了再找女禽兽,但,北冥大总裁总是带着伤就开始思春了。
这混蛋,为什么随时随地都可以精虫上脑,非要解决问题了,才肯放过她?
但最后的最后,如同每一次反抗无效那般,名可还是屈服了。
再一次被欺压,她第N+1次意识到,在这个男人面前,有些话是绝对不能说的,例如,不喜欢他,不想他,不爱看他之类的话语。
他是高高在上的王,怎么容许自己的女人说这么混账的话,以后,她只能对他说,自己很喜欢他,很想他,很乐意伺候他……
可惜,领悟得太晚了些……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从窗户渗透进来的时候,名可已经睁开了眼眸。
意识回到脑袋瓜里,第一时间便是爬起来想要去检查一下北冥夜的手臂。
昨天晚上,哪怕一次次告诫他不能动这条手臂,但他到最后还是动了。
这个不听话的男人。
还好,绷带还是好好地包在手臂上,上头有一点点渗出来的血迹,但不多。
她松了一口气,见他还睡得深沉,便小心翼翼从床上爬了起来,拿了衣服到浴室里洗漱。
出来的时候,北冥夜依然在沉睡,名可走了过去,看着他安详的面容,目光又有几分舍不得移开了。
似乎两个人在一起之后,很少会有这样的机会,可以安安静静欣赏他的面容。
难以用言语描述的帅气,她完全找不到可以用来形容他的句子,只知道自己见过的所有男人当中,他是最好看的一个。
虽然南宫烈和北冥连城同样的出色,但,在她心里,始终是他第一。
他的气质也是旁人完全不能比拟的,曾几何时,自己做梦都梦不到有一天竟会和这样的男人在一起,甚至还在一张床上抵死缠绵?
这个男人的存在,对她来说真的很神奇,完全颠覆了她这辈子的平凡。
乘着他还在睡觉,她蹑手蹑脚走到书桌前,将笔记本打开,第一次在写完剧本之后进行修改和润色。
时间,就在他安宁的睡觉,以及她忙碌的工作中,静悄悄地度过……
北冥夜是在上午十一点多醒来的,醒来的时候看到名可在一旁忙碌,窗外阳光猛烈,似乎时间已经不早。
眼底不知闪过了些什么,他忽然从床上霍地坐了起来,迅速去拿床头柜上的腕表。
一看,十一点十五分,看到这个时间,整张脸彻底沉了下来。
名可被他醒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不知道他在焦急些什么,她站了起来走了过去:“先生……”
“你为什么不喊我起来?”北冥夜沉下的脸有几分吓人,在名可面前,他已经很久没试过有这样的脸色了。
名可有点不明所以,纳闷道:“先生……”
“我定了闹钟。”名可的话还没说完,北冥夜低沉的声音已经响起,低沉中竟还掺夹着一点寒气。
名可眨了眨眼眸,沉默了片刻才道:“我见你睡得这么好,昨晚又受了伤,所以……”
“所以你就自作主张替我做决定?”
北冥夜那话不知道为什么竟让名可听出了深沉的怒意,不过是关了他闹钟而已,她是想让他睡个好觉,为什么一觉醒来,昨晚上的温柔全都不见了,现在,人居然变得这么冷。
“以后不要随便动我的东西,你还没那个资格。”北冥夜将腕表扔回到床头柜上,从床上翻了下去,走到行李箱前将自己的衣服翻了出来随意披上,便举步往浴室走去,从头到尾再也没有看名可一眼。
她还没那个资格……
一句话,戳心戳肺的,一瞬间,女人彻底被戳疼了心脏。
她站在床边,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又踩中他什么地雷,是不是他今天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可就算再重要,至于这样吗?
她也是为他好,他干嘛一醒来就对她大发雷霆?
但北冥夜由始至终没有给她答案,在浴室里,哪怕只是单手也迅速将自己收拾好,出来的时候脸上还有水珠往下滴。
名可还是忍不住走了过去,轻声说:“先生,我帮你把脸上的水……”
“不用你。”北冥夜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大步走了过去,有几分艰难地把腕表戴上,拿起电话摁了佚汤的号码,一边出门一边沉声道:“把车子开过来,现在就出去,快!”
名可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得罪北冥夜了,可他现在看起来真的很焦急,可能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追了过去,没想到北冥夜把房门打开的时候,外头竟站着一人。
她站在那里,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只是安静站着,没有摁门铃,似乎也没有要进来的意思。
看到北冥夜她才松了一口气,迎了过去:“夜,可以走了吗?”
“你在这里站了多久?”北冥夜垂眸看着她,眼底有些东西在闪烁着,竟似有几分无奈和愧疚。
俞霏凡迎上他的目光,笑得无奈:“一早就过来了,但你昨晚那么晚才回来,我怕影响你休息。”
“以后没必要这样,想要找我直接进来。”
站在他们身后的名可居然听到北冥夜那声轻微得旁人几乎听不见的叹息,那声的叹息竟隐隐藏着一点怜惜。
他又开始怜惜起俞霏凡了,这个男人为什么总是让她看不透?
她真的不明白,也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少事是自己不清楚的,昨夜和自己还是这世上最亲近的人,一觉醒来似乎一切又都变了。
之前对俞霏凡已经足够的不耐烦,可是今天在看着她的时候,为什么总让她觉得他对那个女人又开始有几分怜惜了起来?
这样的转变她自问接受不了,也难以去接受。
“先生,你要去哪?”她追了过去。
已经走到楼梯口的北冥夜和俞霏凡同时回头,看到她站在门口,北冥夜眼底的冷冽终于柔了柔,才也终于想起自己今天早上对她发的脾气。
薄唇动了下似有话想说,但最终还是咽了回去,他道:“连城还在公寓里,你今天和连城在一起,我晚点再回来找你。”
说罢,和俞霏凡一起进了电梯,直接经由电梯下了底下一楼。
不愿意告诉她去哪,和其他女人就这样离开了……名可倚在门边,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有几分可笑。
在她以为自己已经成了他的女朋友,可以和他好好处下去的时候,他却又忽然给她上了这么一堂课,告诉她,其实她不了解他,不知道他的一切,看到的永远只是他的表面。
他对自己好的时候她还能得他几分眷顾,他若不想对自己好,她什么都不是,原来两个人的关系一直都是这样的。
昨天他拼了命救自己,可今天一切都变了,不是北冥夜对她不好,而是她根本不能在两个人的关系中找到半点安全感。
她不知道别人谈恋爱的时候是不是都是这样,自己的男朋友居然连问他一句去哪里都不成,是别人家的男人都这样,还是只有北冥夜会给她这种飘忽不定的感觉?
是她根本不了解他吗?她和他之间究竟算什么关系?既然都已经公开说自己是他女朋友了,为什么还会这样?
她站在门边,看着那扇紧闭的电梯门,久久回不过神来,直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已经站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北冥连城开口催促,她才霍地回神。
回头时,北冥连城站在那里看着她,眼底一如过去那般,只有淡漠,偶尔有一点疏远。
可她哪怕看着这样的北冥连城,也觉得他比北冥夜要容易看透太多。
“你知道他们要去哪吗?”她看着北冥连城,忽然问道。
北冥连城紧抿着薄唇,不说话。
名可笑了笑,随手将大门关上,举步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她根本不求北冥连城给她答案,因为她知道他对北冥夜的忠诚,或许这不是忠诚,而是一种默契,既然北冥夜都不愿意告诉她,他凭什么要和自己说这些?
北冥连城看着她纤细的背影,分明感受到她的落寞,冷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