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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夜冷冷看着趴在地上一身是血的男人,吹了一声口哨之后,那两条狼狗终于在老大的身上爬了下来,但依然候在一旁虎视眈眈地看着他。
老大颤抖着手往自己裤兜里探去,北冥夜眯起了眼眸,老大哪怕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也还是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哑声道:“那个电话……”
他颤抖着手把那个电话从裤兜里拿了出来,忽然眼底眸光一冷,不知哪来的力气,竟拿着电话用力想要往野林深处砸去。
可是,在他扬起手臂正要把电话砸出去的时候,原先只是倚在树边的那抹高大身影却忽然如风一样,沿着树干翻了上去,转眼间已来到树梢上。
长臂一扬,嗖的一声,一条细到他完全看不见的东西甩了出去,啪的一声,细绳末端竟精确无误接触到了被甩出去的电话,如同吸盘的小东西一下将手机吸住,又是嗖的一声,北冥夜冷冷一笑,手机已经落在他手上。
老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会这样?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神奇的人?他知道北冥夜不简单,也知道他们这些人从小就受过地狱式的训练,可是,他真的不相信在这种万分紧急的时刻,他居然还能把他甩出去的电话给接回来。
一阵郁火攻心,老大再一次昏死了过去。
北冥夜却没理会他,从树上跳了下来,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长指一划,将那个号码翻了出来,眸光一冷,他转身便往外头走去,风中,只留下他冰冷的声音,“把他带回去。”
这话刚落下,其中一条狼狗忙走了过去,一口咬上老大背上一块肉,直接就这样叼着,跟上他的脚步。
等北冥夜回到海滩之后,他带来的那三个兄弟以及后头追过来支援的那四条狼狗已经将其余人全都制服了下来。
北冥连城也赶了过来,正在清点人数。
北冥夜将手里的电话交给他,他立即将电脑打开,以只有他才知道的方式登上了某个网站,把那一串电话号码输进去。
不到一分钟,他便看着北冥夜沉声道:“在东陵市区的某座大厦里。”
“给七戒打电话,让他赶快派人过去,将点锁下来。”北冥夜丢下这话,转身往他们停放越野车的地方返回。
才走到一半路,通信器里便传来了东离焦急的声音:“老大,有个杀手逃掉了。”
北冥夜脚步一顿,声音沉了下来:“他们熟悉岛上的防御系统,立即通知兄弟们集合整队。”
“我知道了。”东离应了一声,关掉通信器,和操练场那边的兄弟联系了起来。
北冥夜心里还是隐隐有几分不安,虽然连自己都说不出来哪里不安。
岛上全都是训练有素的兄弟们,哪怕遇到那杀手,凭他一人也闹不出什么动静。
不过,之前北冥连城为了引诱他们暴露自己的藏身之处,曾经将防御系统的解锁程序简化过,故意将防御系统暴露在他们面前。
现在他们对整个岛的防御系统都了如指掌,哪些地方有监控,哪些地方没有,哪里有守卫,哪里守卫比较松散,他们也都一清二楚……
他紧了紧掌心,始终还是有几分不安,把电话掏了出来拨通了一个号码,他沉声说:“阿娇,去小木屋那里守着名可,别让任何人靠近。”
“是。”阿娇有点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虽然喝了点酒,但至少还不算完全没有意识。
北冥夜挂了电话,始终还是觉得有几分不安,他加快了脚步赶到放越野车的地方,一步跨了上去,才点开通信器对着北冥连城说:“岛上逃了一个杀手,叫他们把那边足迹的尺寸量给你,立即分析一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明白。”北冥连城淡然的声音传了过来。
北冥夜把通信器关掉,一脚踏在越野车的油门上,没理会跟在身后的那些兄弟们,率先载着越野车往训练营那边的基地赶了过去。
如果岛上只有他们的兄弟,他大可不必担心,只要兄弟们集队整顿,哪怕各个小队的兄弟不能认出其余小队的人,但,自家小队的兄弟总能认出。
他们都是接受过严格训练的人,想要从他们身上下手,并不容易。
可现在,这座岛上并不仅仅只有特工队的人。
车子才开了不到五分钟,他还是放心不下,正要将手机掏出来再给阿娇电话,不料手机已经响了起来。
他停了下来,掏出手机一看,竟是阿娇的号码。
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看到她的来电,心里,莫名惊慌。
“怎么?”刚接通电话,他立即沉声问道。
阿娇深吸了一口气,才不安地道:“先生,可可小姐并不在小木屋里,有兄弟……有兄弟看到她独自一人往海滩上走去了。”
“该死!”北冥夜心头一慌,急得差点连手机都摔了:“立即调派人手,去海滩把人找回来!”
名可一个人走到沙滩上,并不是因为被人劫持了,而是她自己心情有点沉,想出去走走,所以才会往海滩那边走去的。
今夜醒过来之后,身边早已没了北冥夜的身影,看着一床的狼藉,心里忽然就难受了起来。
他总是这样,想要自己的时候从来都不会理会她的意愿,冷的时候像座冰山,热的时候足以将她整个人融化掉。
在他面前,她没有半点说不的权力,如果她敢这么说,换回来的一定是他更粗暴的对待。
就像今天晚上,她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他了,他心情不好为什么要拿她来发泄?
那么可怕的对待,到她醒来之后,身体还是难受得很。
一旦他疯狂起来,自己这副脆弱的身躯总会饱经摧残,一旦横起来,会直接把她弄得昏死过去,这样的男人真的值得她喜欢吗?
可她,却真的喜欢上他了。
在他一个人安安静静坐在那里,自己看着他发呆的时候;在她为难,而他又如同天神一样出现在她面前,给她解决所有困难的时候,她忽然就发现哪怕自己不愿意承认,她的心也已经沉沦了。
可是,把自己的心沉沦在这种男人身上,她是吃错药脑袋瓜坏掉,还是太天真了?和北冥夜在一起,根本不会有将来。
她从床上爬了起来,吃力地翻了下去,走到衣柜前拿出一套衣服换上,出门的时候远远望去,还能看到那群年轻的男男女女们在操练场附近的空地上,依然有说有笑,在度过他们愉快的篝火晚会。
整个岛上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的,所有人都在吃喝玩乐,就连北冥夜也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和大家一起饮酒作乐。
她忽然就觉得自己很孤单,从未有过的孤单,那个夜夜躺在她身边、对她无度索求的男人,事实上在她孤单的时候,根本无法给她半点安全的感觉。
他可以宠她,却不会爱她,她不是自卑,而是根本看清了眼前这一切,北冥夜不爱她,这辈子都不可能爱上。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是因为她不配,觉得她太廉价,还是因为别的,反正,这个男人就是不会爱上自己。
她转身远离热闹的这一方,自己独自往不远处的海滩走去,本只是想去散散心,一个人安静一下,可走着走着,心里就忽然有点矫情了起来。
她为什么一定要这么乖巧地呆在他身边,等着他回来?他什么时候想要她就能要到,不想的时候便把她一个人丢下来,她为什么一定要做那个随他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廉价女人?
她真的不能离开他吗?她真的很想离开他,真的不想像宠物一样留在他的身边。
可是,那份该死的协议……
心里沉甸甸的,从海滩上一路走过去,就连被海水打湿了裤脚也完全不在意,走着走着,那些热闹的笑声和篝火的光芒似乎离她越来越远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回头一看,居然连火光都只能隐隐约约看到,完全看不清。
她吓了一跳,没想到自己已经走了这么远,想要立即回去,可却又有几分负气,不想还留在那个小木屋里乖乖等他回来,就这样,一点点任性,一点点赌气,她离开了海滩,往不远处的断崖边走去。
这座断崖并不高,看起来顶多几十米,上去的路很好走,不是攀岩,倒是费不了多少力气。
不过,她今天真的是累了,被北冥连城逼着训练了一整日,刚才又被北冥夜折腾了好一番,身上每一个地方都发酸发疼。
如果不是这样,她也不会那么快醒过来,只因为身子不好受,随便翻一翻,到处都会有痛意升起,她才会在这股刺痛中醒过来。
抬头望了崖顶一眼,她深吸了一口气,又继续往上头爬去。
倒也不是非去不可,只是想着坐在悬崖边看看日出,虽然离天亮大概还有两三个小时的时间,但她可以在悬崖上睡一会,等天亮的时候再看那个咸鸭蛋蛋黄一般的旭日。
今夜就是不想回去了,就让那个家伙看看,她也不是非要留在他身边不可。
虽然明知道回头他一定会用更可怕的方式来惩罚自己,可她就是不想回去,这样阴晴不定、喜怒难猜的男人,谁喜欢谁伺候去!
她哪怕脾气再好,在经历了他一次又一次的折腾之后,对他的耐性也不如从前那么多了,反正都是要惩罚,不如一次过任性个够。
终于爬到了崖顶,正要躺下的时候,不料身后却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什么人?”名可吓了一跳,猛地回头,借着淡淡的月色,只看到一人迅速向她扑来。
她彻底被吓倒了,如果不是他手里分明拿着一把手枪,她一定会以为他是岛上的人。
可是,他现在神色慌乱,枪口还指向自己。
名可深吸了一口气,忙道:“别开枪,我没有恶意。”
“别动!”那人声音沙哑,枪口对着她,依然在大步走来:“你是什么人?到这里做什么?是不是这座岛上的特工队成员?”
名可眨了眨眸,听对方的语气,大概他就是北冥夜所说闯入来的人,她一直以为他们只是在电脑上闯入这座岛上的系统,却没想到他们连人都闯进来了。
北冥夜知不知道这件事?除了这个人,这座岛上还有没有其他同伙来了?他们有没有攻破岛上的系统?有没有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她忽然有点怨起了自己,在这个时候她想的居然还是北冥夜的利益,她怎么不想想对方拿着枪,他随时都会一枪嘣了自己?
冥想间,这个男人已经来到她跟前,枪口对准她的脑袋,沉声喝道:“回话。”
“我不是这座岛上的人,我只是来玩的。”名可立即回道。
男人哼了哼,本来还想说什么,但听到远处那一阵骚动之后,他脸色一变,忽然一步跨了过去,扯着名可的后领把她提了过来,手枪枪口压在她太阳穴上:“别动,你要是敢再撒谎,我立即杀了你。”
“不要开枪,你要是开枪,他们听到枪声,一定知道你在这里。”名可虽然已经慌得连两条腿都在发抖,但至少还知道要怎么给自己多找一点活下去的机会:“我知道出口在哪里,我带你去好不好?你不要杀我。”
男人垂眸盯着她慌乱的眼,眼底有几分迟疑:“你究竟是什么人?你若不说实话,我会叫你后悔。”
“我是他们带上来……来伺候这里的男人的,我……我卖了自己一个月。”她忽然就想起名珊被带到这座岛上,供岛上那些兄弟取乐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