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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上被撞了下,应该没什么大碍。”他哑声道。
名可本来还在审视他的背的,没看到有血迹她才松了一口气,一抬头便见他唇角又挂起了笑意,她心头一闷,顿时放开他的手就要站起来:“没事的话,那我……”
“别走。”他一挥手扣上她的手腕,在她站起来之前将她拉了回去,力气一下子没收住,让她直接扑倒在他怀里,他便顺手搂上了她的腰,把她禁锢在怀中。
“北冥夜,放开!”
“我都已经把床换了,你还不满意吗?”他低头认真审视着她的脸,声音不再像平时那么淡漠,而是柔柔的,带着一点醉酒的沙哑,这时候停在耳中,就如同一阵风轻轻拂在心间那般。
那么柔,柔得让人心里莫名有几分心酸。
名可咬着唇,不想和他闹的,难得他现在态度这么好,可是,换一张床能说明什么?
床可以换,其它东西的?人呢?他的身体是不是也可以重新换一个新的?
“丫头,还没有闹够吗?床都换了,你没有看见吗?”北冥夜又搂紧她几分,用力把她拉入自己怀中,低头往她脸上亲了过去,气息顿时又变得炙热无比。
名可已经感受到了,他的体温在不断高涨,每每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他一亲她抱她就会这样。
可是今晚她始终还是不乐意,在他亲过来的时候,一直别过脸拼命躲避他的唇齿。
北冥夜心头一紧,大掌落在她脑袋上,把她拉向自己,更热烈的吻落了下来。
名可从刚开始的轻轻挣扎,到后来他愈发疯狂的时候,她也挣扎得更加疯狂,最终在他完全不顾她意愿、依然亲下之际,她忽然张嘴,用力在他唇上咬了一把。
咬得太狠,血腥的味道竟一下子传来,她吓了一跳,忙松开自己的贝齿,盯着他。
他的下唇已经被她咬开了一个口子,伤口不大,可血还是渗了出来。
“小野猫。”北冥夜似乎一点不在意被她咬出来的伤痛,探出粉色的舌尖在上头一扫,把溢出的血珠扫去。
他垂眸看着她,声音喑哑:“究竟还想怎么样?是不是要我把这个休息室里的东西全部换掉?”
“那你为什么不把你自己的身体也换了?”她咬着唇,怒瞪着他:“床被她睡过了,随意换了便是新的,你被她睡过了,你是不是也要把自己换掉?”
北冥夜盯着她,沉默,异样的目光锁在她小脸上,一直望到她眼眸的深处。
名可也一直在瞪着他,就这样大眼瞪小眼,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北冥夜忽然唇一勾,浅浅笑了笑,长指探出,在她鼻尖上轻轻刮过:“就知道你在吃醋,你这小丫头……”
“放开!”名可回过神来,不愿意再与他纠缠。
她气成这样,他却还笑得这么灿烂,男人,果然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既然一开始就把她当工具,也不会在意她的感受,什么换床,换休息室里的一切,做这么多无谓的事情有什么意义?
“放开我。”一手挥掉他又要伸过来的大掌,她推着他的胸膛,又在他怀中疯狂挣扎了起来:“北冥夜,放开我,我还你钱,我就算出去卖身,我也……”
“她没有睡过我。”他的声音哑哑的,虽然不重,甚至有几分轻,可是,名可却还是一字一句听清楚了。
她心里猛地一震,所有的动作在一瞬间停了下来,抬头,眨巴着清透的眼眸,如同受到惊吓,又像是带了一点期待那般,死死盯着他。
北冥夜吁了一口气,大掌探出,想要触碰她的脸,见她始终对自己有几分防备,在他的长指快要碰到她额角之际,她还是下意识躲了过去,眼下还是有几分愤怒。
他无奈,把她搂紧在怀中,盯着她认真道:“那天晚上她自己在这里睡,而我……”
“你怎么样?”虽然不想承认,可是不得不承认,她这一刻心里真的好紧张。
他……他没有陪俞霏凡,这是真的吗?有谁能证明?
“你这丫头,难道真的不知道我在你房中看你睡觉,看到天亮才离开的吗?”
说起来就有几分委屈,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未曾对任何一个人有过这么大的耐性,站在她床边只是安静看着她睡觉,连碰都没碰她一下,只是不想把她弄醒之后又惹她生气。
可她呢?自己美美地睡了一觉,醒来之后不仅没有和他好起来,反倒一而再再而三去挑战他的底线。
他那些所谓的底线,在她跟前已经毫无下限了,她究竟知不知道?
名可不知道自己这一刻究竟是什么心情,心头真的是百般滋味,但她知道他没有骗她。
那个夜晚,第二天清晨醒来之后,她就在房里闻到过那股淡淡的烟草气息,是他的味道,也是他所喜欢的那个牌子的香烟。
她知道他来过,可她真的不知道他一整个晚上都在看着自己。
原来梦里总觉得有人站在床边,在盯着她,这事居然是真的,不仅仅只是个梦。
“我……”她薄唇动了下,却不知道这一刻该说些什么,刚才还在抵死挣扎着,此时此刻已经完全没有半点反抗的心思了。
他和俞霏凡那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是真的吗?
“她睡过的床我已经换了,但她没有睡过我,我这个人不换行不行?”他低头看着她,一双眼眸湛蓝湛蓝的,目光依然那么幽深,可是这一刻,名可在他眼底却看出了她不敢相信的真诚。
“这丫头。”他长吁了一口气,把她搂在怀中,将她一颗头颅摁在自己胸前,不让她看见自己这一刻脸上的任何神色:“心里有什么事情不能坦白跟我说吗?你不告诉我,我真的不懂,我从来没有试过这样……”
微微停顿了下,或许连他自己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对她就这么特别,但特别是事实,想不明白就让它不明白吧。
“我从来没有讨好过一个女人,你是第一个,我也不懂得怎么跟女人相处,你把什么事情都摆在心里,我怎么会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喜欢我碰她,我以后都不碰她就是了,这样跟我闹别扭,弄得我……”
这样的话说出来都嫌丢人,他不想说了,这两个礼拜以来真的过得很糟糕。
怀里的小女人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安安静静地让他搂在怀里。
过了好一会他才松开了她,因为不确定这一刻她还在不在生气。
大掌落在她的下巴上,把她的一张小脸抬起来,他想认真看看她,没想到这一抬起来的时候,她的脸上已经沾满了泪痕。
北冥夜心里慌了慌,惊慌过后,顿时都不高兴了起来。
他都已经讲得这么坦白了,她究竟还想怎么样?居然还在他怀里哭,难道说跟她解释过后她还不高兴吗?
瞥见他眼底慢慢聚起来的不悦,名可咬了咬唇,抬手把自己眼底的泪拭去。
知道他还是不耐烦了,也知道能花这么多心思在她身上,甚至跟她解释,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她只是不知道自己是激动还是感动,又或者说是松了一口气。
反正在听了他说了这些之后,心里就一直一直没办反平静下来。
他和俞霏凡没有那种关系,他和俞霏凡那天竟是清清白白的!
那件事情弄得她这段日子以来每每想起心里都难受,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她不希望自己和他还有着那种关系的时候,他已经和其他女人纠缠起来。
现在,心里总算放开了。
小手穿过他的腰际,在他烦躁起来之前,她轻声说:“谢谢。”
北冥夜眉心微微蹙起,因为不知道名可这一句“谢谢”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莫名其妙跟他道谢?他实在搞不懂这些女人想法。
她跟他道谢完完全全出乎他的意料,东方辰也没有告诉过他,在这种情况下女人还会跟他道谢。
“你在想什么?”他沉了眸,此时心里莫名有几分不安,只是不安被他一双带着不悦的眼眸给掩去了。
名可不说话,执起他的衣袖把自己的眼泪擦干净,她才吐了一口气,看着他:“你还要坐在地上吗?要不要起来了?”
“起不来。”他哼了哼,不仅脑袋瓜沉重,现在就连背上也是火辣辣的痛,伤了他之后,自己还能安然无恙地坐在那里而没有被他暴打一顿,这女人也真是第一个了。
名可知道他的“起不来”不是开玩笑,虽然有那么一点负气的成分,但至少不是全然在骗她。
她微微挣了下,这次北冥夜没有为难她,松了手。
名可从他怀中爬了起来,才扶着他从地上慢慢爬起。
刚起来他又皱了皱眉,虽然脸上没有任何表示,眼底却是有一抹痛色闪过。
她注意到了,忙问道:“刚才撞到背上,是不是真的撞伤了?”
“有没有受伤,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北冥夜长臂一伸,又把自己的重量压在她身上,他声音还是那么沙哑,但这一次起来之后,声音很明显轻松多了。
是真的轻松,揪紧了那么久的心,这一刻在感觉到她对自己的温顺之后,终于松开了。
她真的要开始对他顺从了起来,不是被逼无奈的那种,而是真心的。
其实他心情已经好起来了,甚至心里乐得开了花,但又不想在她面前笑得像个白痴那样,怕被她笑话,所以依然故意板着脸。
不过,身上那股寒气是彻底没有了,这点变化名可感受得清清楚楚,不理会他故意板起来的脸,也不拆穿他大男人的假面具,她扶着他往大床走去。
来到床边,北冥夜却又哼了下:“怎么样?床我都已经换过了,现在愿意陪我滚下去了吧?”
名可不说话,这男人的贫嘴她已经习以为常了,真的搞不懂他在外头这么稳重,甚至给人一种对任何事情了若指掌的超然感觉,在家里怎么就这样了?
她忽然又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家,难道,她已经潜意识地认定自己和北冥夜的地方是他们的家?
脸上微微红了红,心里却将自己咒骂了好几遍,不知道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就算他们和好,他们也只是那一纸协议的关系,家,想得太遥远了。
扶着他在床边坐了下去,她便动手帮他把衬衫脱掉。
这件衬衫今天在车子里的时候曾经解开过,但只是解开了几个钮扣,在他们完事了之后,回头看他,那件衬衫在他身上还穿得好好的。
这时候给他脱衣服,她忽然又想起了那夜,她第一次被北冥夜带回到帝苑,他要她伺候自己,也曾命令过她给他脱衣服,只是那时候对他是完完全全的惧怕,看到他就像见到魔鬼一样。
但现在再给他脱衣服,她已经说不出是什么心情了。
衬衫的钮扣被她一颗一颗解开,直到整件衬衫被脱下来,那具壮实的身躯展露在她面前时,她还是忍不住红了脸。
就是这具强悍的身体,多少个夜里在她身上挥汗如雨?
这么纠结的胸膛,这么饱满结实的肌肉,穿上衣服之后真的完完全全看不出来,只觉得斯文之余还有几分儒雅的气息,可脱了衣服,一身强悍的肌肉真的叫人不敢直视。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会忍不住把你压下去。”北冥夜盯着她,语气还是有几分故意装出来的冷漠。
因为她今夜的反应和他料想的不一样,他以为在跟她说了这些之后,她就会欣喜若狂,抱着他高兴得又亲又啃的,但她表现得这么平静,他实在想不出她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