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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打扰你了。一直没机会和你当面说声谢谢，今天我就在电话里谢谢你了。”李瑶说完，就挂了电话。
当时廖凡把她衣服扔给她的时候，她一眼就看到了anima的标志，一件很贵的衬衫，为了感谢廖凡也为了不把这衣服洗坏，李瑶特地咬牙花了几十块钱去干洗店洗的。洗好之后，他的衣服一直背在她书包里。
这会听廖凡那边女人的语气，这衣服是不要了。
李瑶现在有点小纠结，这衣服，她是扔还是不扔。扔的话，很可惜。不扔的话，她总不能老是把人家男生的衣服装包里。
“嗡嗡嗡嗡……”电话响了。
李瑶拿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廖凡低沉的声音，“那个，那衣服我要的。你别扔我的。等我回学校，你在把衣服还给我。”
“好。”李瑶瞬间就把眉头蹙起来，她和廖凡见了两面，并没有和廖凡说过她是哪里的，廖凡怎么就知道她和他是一个学校。而且她什么都没表露，廖凡怎么知道她在纠结要不要扔衣服。
难道男女通吃的男人，心思都细得这么恐怖。
“刚才那姑娘很任性，说的话你不要多想。”廖凡接着解释。
又一句看穿她内心想法戳心窝的话，李瑶兀自有点尴尬，道，“学长，怎么可能。是你想多了！”
“哦？”廖凡拉长声音之后，笑了两声，道，“期待我们下次见面。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一切都很太平。”
说到这里，李瑶忍不住低声笑起来，道，“我也希望。学长，再见。”
李瑶挂掉了廖凡的电话，廖凡电话里没有一点娘气，像一般男生一样，说话语气和声音正常得不得了，哪里像陈佳说的他是被包养的？传闻中的廖凡是gay，可她见到的廖凡却爷们得不得了。
“嗡嗡嗡嗡……”电话再次适时的响起，李瑶看到那熟悉的电话号码，就像看到救星一样，她以最快的速度拿起电话。
第015章 我帮不了你
“冰璐，你还好吗？”李瑶接通电话就问
“我还好。”电话那头传来冰璐慵懒的声音，“你在学校还好吗？”
“我还好。”李瑶回答道。
“前段时间我这手机关机了，这一开机就看到你很多电话，我就给回一个电话。你没事的话，我在睡会。”做他们这份工作就是这样，白天睡觉，晚上活动。
也就是因为初三和李瑶关系好，建立起了牢固的革命情感，冰璐才会给李瑶回电话。
“别呀。我有事想问你。”李瑶着急的拦着冰璐。
“嗯？什么事？”
“上次我砸了柯少龙后，你有没有被连累到？”李瑶低声问道，虽然听到了柯少龙的话，但她还是忍不住想听冰璐这边的情况。
“我被我们经理教训了一顿，不过没什么事。我们这行吃的是青春饭，只要身段在，在哪都行。对我没什么影响。”冰璐说得轻描淡写，李瑶听得极为不是滋味。
“冰璐……”
“李瑶，你有事吗？”冰璐也算是冰雪聪明的人，一听李瑶欲言欲止的样子，立马问道。
“冰璐，我妈生病了，很严重。”李瑶极为艰难的开口，向别人诉说自己的艰难不是她的作风，之前找冰璐介绍兼职的时候，她只说经济紧张，冰璐抱着让她体验社会的心态给她介绍了。但今天再和冰璐聊天，她必须要像冰璐透底。
“阿姨生病了？什么病？要紧吗？”冰璐猛的从床上坐起来，关心的问。
“恶性肿瘤。暑假动了一次手术，医生说这次还得继续做手术。”李瑶声音哽咽的道，她没有和任何人说起过姚茵的病，这才开口她就有点说不下去，重大疾病带来的痛苦比她想像中更痛苦。
“所以你来打工是因为阿姨手术了？李瑶，对不起，我太粗心了！我都不知道有这事……”
“冰璐，我没事。但你能不能在给我找一个工作，能很快赚钱的。”李瑶趁热打铁的央求冰璐。如果她说想再次去那种场子里工作，冰璐肯定不会同意。但如果告诉冰璐实情，以冰璐性子软的个性，肯定经不起她得软磨硬泡。
电话那头的冰璐陷入了沉思，道，“李瑶，你让我想想。”
“好。谢谢你！”李瑶松了一口气。
………………
冰璐担得起李瑶好朋友这个称呼，下午3点多的时候，她就给李瑶打电话，不过电话说的不是工作的事，而是冰璐已经来到了他们学校宿舍。
“李瑶，我现在能帮你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冰璐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将信封递给李瑶。
李瑶一看，里面是满满的一叠钱。略带疑惑的问，“冰璐，你这是……”她并没有向她借钱。
“李瑶，这是我这半个月的收入，我都给你，你拿着给阿姨治病。等她病好了，我还想吃阿姨做的血酱鸭。只是，我觉得我现在挺没脸去见阿姨的，你代我向她问好。”冰璐说着说着漂亮的眼睛里充满黯然，她是真的不好意思见姚茵。
“冰璐，谢谢你。”李瑶万分感动，这个时候没开口就肯借钱的人，都算是死党级别的关系了。
“李瑶，你想要找的工作，我帮不了你。”冰璐站在李瑶床头柜边，态度非常坚决的道。
李瑶心里满是失落，抬头问道，“为什么？”
“李瑶，上次的事情你自己还很记得。来夜场工作，各种威逼利诱，各种黑暗残酷。没有几个人能守得住底线。你可以看到我们光鲜的外表，穿好的，带好的，但你去没看见背后的艰辛和无奈，这条路我已经走了，我不希望你也走。李瑶，我一直觉得，你最应该生活在阳光地下，而不是黑暗中。今天开始，你死了这条想来夜场赚快钱的心！我弟弟准备上高中，我给他存过了下学期的钱，我在省省，到时候把余钱给你。”
李瑶发现她对冰璐的看法有反差，她之前一直以为冰璐性子软，可说服她起来，这态度也是格外坚决。但是，她现在真的很需要一份工作，可以一直赚钱给姚茵看病的工作。冰璐借她一两万，这钱扔进医院，很快就没了。这钱没了，接下来怎么办？
“冰璐，我保证，我以前再也不冲动，我现在很能忍了！”李瑶举起食指和中指保证。
“你能怎么忍？别人摸你的脸你能忍？别人摸你胸你能忍吗？别人摸大。腿然后在往里摸，你能忍吗？往里摸了挑开你内内再往里摸，你还忍吗？”冰璐连续几个问题像子弹一样，粗暴又直白的抛出来。
李瑶脸色一变，冰璐的问题一出来，她就好像身上爬满了毛毛虫，恶心得很。她很清楚，冰璐问的这些问题，她一个都忍受不了。
“李瑶，我走了。病急不能乱投医！”冰璐提着精致的包包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她回头道，“李瑶，别不死心。也不要来找我，九号会所已经关门了，你来找的话，也找不到我的。”
李瑶又是一个震惊。九号会所，竟然关门了。
第016章 一块一晚
冰璐离开之后，李瑶将她的好意记在心里，将她借给钱的数目寄在记账本，她以后好还给冰璐。
为了不让李志坚和姚茵有后顾之忧，她又去了一趟医院，她再次去时姚茵依然在睡觉，李瑶不想和李志坚多说话，二话没说，就将钱存进姚茵的账号上。
“李瑶，你的一万块钱是哪里来？你刚上学，才给了我几百块。你现在哪里来的那么多钱？你是不是走了什么歪门邪道？”李瑶出了医院，才打算过马路的时候，李志坚电话就打过来了。
李瑶一听李志坚这严厉的声音、不信任的语气，心就像长刺一样，沉声问道，“你说，我能走什么歪门邪道？”
她如果想走歪门邪道，去酒吧做一次公主，一个晚上少说都有2000个大洋！！她一直都守住底线，却迎来李志坚一顿质问。
“你是不是和社会上一些借贷体系瓜葛？是不是找他们借的钱？”
“李志坚我真是不想和你说话！我是借钱了，但我借的是冰璐的钱，这一万块是冰璐一年省下来的余钱。以后请你不要对我做的任何事有异议。如果你在多问一句，请你马上离开我妈，离开姚茵。ok？”
李瑶怒气冲冲的把电话挂了。
“呼……”突然间，身边刮过一阵的强有力的风，一辆车以飞快的速度从她身边擦过，她还没完全反映过来的时候，自己被人护着倒在了地上。
“我去！我草你。妈的！赶着去投胎？开这么快！”护着李瑶身上的男生骂得格外凶狠，也不管那车开得是不是已经很远了。
“小姑娘，你没事吧。”他骂完开车的人，接着就转头来关心李瑶了。
李瑶听到他的声音，皱着眉头，然后转头“噗嗤”一笑，道，“何澄，原来你白天和女生说话是这样的。好难得看到你的本性。”
何澄怔了一秒，睁大眼睛盯着李瑶，懵了好几秒钟，随即咧嘴一笑，他站了起来，竖了竖衣领道，道，“我的瑶婆娘，你男人今天不要命的救了你，今天晚上以身相报？”
何澄，九号夜总会倒货大少爷，向来喜欢独来独往。听说他是有钱人家的儿子，有钱人都很奇怪，他也有着让人难以捉摸的怪癖。他身边总会带着一个机器人，让机器人在里面卖花卖娃娃以及各种客户需要的物品。
机器人卖东西的时候，他就在站在机器人旁边双手环胸站着，看到夜总会里认识或者新来的姑娘，来一个调戏一个，一口一个婆娘的叫，时不时还揩人家油。过了嘴瘾，他就让他的机器人给姑娘一朵花，或者给人家一张人民币。
他最长说的一句话就是“嗨，没客人吗？那爷陪你睡一晚。真爱，一块钱一晚。来不来？”
何澄也调。戏过李瑶，但最后的结果却是被李瑶反调。戏。从那以后，何澄见李瑶大部分时间都很老实。
今天的李瑶穿着奶白色小外套，牛仔裤，长长的头发落在肩膀上，何澄没见过李瑶这样像邻家妹妹一样的装扮，一开口就占人家便宜。
李瑶拢了拢自己头发，下巴微微一抬，眼睛一眯，伸手就捏着他下巴上，略带着流。氓气息的道，“你想的美！！你家婆娘可以排队排到城市三环外，你也不怕自己受不住？”
何澄有点害怕李瑶眼睛一眯，那眯出来的危险眸光，拨开她的手，嫌弃的道，“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是女人！你没事就好，我走了。”
“何澄，你等等。我刚好有事找你！”李瑶拉着何澄的手，并没让他离开。
第017章 壹八零三
“什么，你在求我吗？”何澄眼神俯视李瑶，笑了两声，眼睛里都是兴致盎然的快意。
这个在九号会所只管卖酒，向来独行特立、傲然又不染风。尘、一言不合还砸客人的李瑶，今天竟然求他。
“何澄，你就说可以还是不可以？”若不是冰璐不帮忙，若不是其他途径也走不通，若不是今天可以恰巧碰上了何澄，说实在的，她也不会贸然求他，算起来，她和何澄其实只打了几次招呼，干了一次大架而已。
“婆娘，求人脸色还这么硬。笑一个给你男人看看。”何澄嘴角笑得歪痞极了。
“你不占我便宜你会死？”这夜场的男人，所谓的血性其实就是粗痞和俗不可耐，说话、神情统统都很泼皮。
“不会死。但是你笑一个，我就高兴。男人一高兴，就会满足你。”
“嘻嘻。”李瑶扯开嘴角，露出八个牙齿。
“笑得这么不情愿。”何澄对李瑶这样的假意逢迎表是不满。
“特么你玩我？”李瑶秀美一蹙，脸色青冷，她很生气。
“哎哟，说一句话你就脾气这么大。”何澄回瞪了她一眼，满脸屈服的道，“行了，行了。不就帮你一个忙嘛。你都给男人笑了，我能不帮你吗？我何澄也不是言而无信的人。”
“不过，你那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