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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一同走到刚才的凉亭边,两姐妹已经很久没能这样安静的坐在一起了,看着对方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沈东菱看一眼那边和沈初文玩得高兴的展晓安,“安安和你长得真像。以前你不是说不生孩子吗,老念着孩子很讨厌,生孩子又会影响身材。结果说生就生,动作快得跟什么似的。”
“不生不行啊,我那观点被妈妈骂得半死,说我这么自私,她就该把我放回她的肚子里重新生一回。当时你还站在一边笑我被妈妈骂呢!”
沈东菱吃惊,“我有那么不厚道?”
“你不厚道的事多着呢!我们一起去买的泡面,结果你藏得快,我却被妈妈抓个现形,被教训了半天,什么吃泡面对身体不好啊……你一句也没有被说。”
“谁让你傻,明明跑那么快的人,偏偏站在原地不动。”
“我不是被吓住了吗?”
“所以说你傻啊……”
……
讲到过去的傻事,沈西菱还是有那么点的不平。
又提起一些别的趣事,那边夏言喊她们过去吃饭了。两姐妹走过去,就发现自己妈妈脸色不太好。原来自家的两闺女去聊天去了,还要麻烦两女婿端菜出来,让夏言特不好意思。
沈西菱低下头和沈东菱说悄悄话,“妈这态度像是让我们嫁出去当公主吗?”
沈东菱摇头,“她是想我们活得像公主,生活得像她那样。”
沈西菱忍不住笑了起来,结果被夏言拿着筷子敲了下,委屈得不行。而桌子上的人都笑了起来。
展晓安看着自己妈妈,大笑,原来妈妈也有被人敲的时候,真好。
沈西菱瞪一眼自己女儿。
饭桌上的气氛非常好,谁都不提那些不愉快,男人之间谈起一些工作上的话题。听展易铭和余承立的对话,他们似乎还有什么合作似的。
而夏言和沈初文则一同回忆起两个女儿小时候的趣事,说得绘声绘色。
神奇的是那对原本讲述着事业的男人,在听到夏言和沈初文的对话后,竟然很神奇的还会问上一两句。
眼前的这幅画面,诱惑力十足,沈西菱觉得自己的心被这一张张笑脸慢慢塞满,哪怕明知道这幅画面算不上圆满,背后有着无数窟窿和腐烂。她似乎懂得了,为何总有人愿意牺牲自己来成全看上去的美满,身临其中才知道这诱惑力究竟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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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后,沈西菱帮着夏言收拾碗筷。以前看着自己母亲做饭洗碗都觉得很正常的事,可今天就觉得看着妈妈一个人收拾很心酸,忍不住去帮忙。夏言今天很开心,自己两个女儿都嫁人了,也能过上幸福的生活,人老了,期盼的也就只是这样了。
沈西菱没有让夏言帮忙,她挽起袖子,把碗放进水槽里,倒进洗洁精,开始洗碗。夏言则将剩下的菜部分倒掉,部分放进冰箱中。
见自己女儿帮忙,夏言也不再推辞什么了。
“西菱。”
“嗯?”
“有时候一个家就那么简单,丈夫,孩子,计较太多就越看不到眼前的幸福,易铭这孩子心眼不坏。”
沈西菱一直握着一个碗,此刻才继续着动作,“我知道。”
像在做着什么保证一般,夏言拍拍女儿的肩膀,这一刻终于放下心来。
沈西菱看着水槽里的泡沫,她用手去刺了几下,几个水泡立即炸开。原本心中的不确定和动摇,在这一刻落实下来。
也许生活,真的只是简简单单,那些追求惊天动地的人才是庸人自扰。
28第二十八页
车窗外是斑驳的梧桐树影,影子相互交错叠影;形成层次错落有致的阴影部分;几束路灯的光射进来,间隔几秒照进车中,以无声的方式打扰这安静的空间。沈西菱伸出手摸摸展晓安的额头;想将安安抱进怀里,但想着这个动作或许会打扰到安安睡觉,随即放弃。
吃饭时;很和谐的一大家人。
而下一秒;沈西菱却在去二楼时无意发现姐姐和姐夫在小声争吵。在这个家里,沈东菱一向考虑周全,同时不会给自己的父母造成任何困扰。但就是这样的沈东菱,竟然忍不住高声吼了余承立一句。
这般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想必也压抑良久。
沈西菱知晓姐姐必然是不想留在沈家,在这里意味着时时刻刻演戏。
走之前,沈西菱刻意打量着姐夫余承立,这位余家大少爷。他站在那里,眉眼含笑。全然看不出之前才吵过架,和沈东菱一起并排,全然恩爱夫妻的摸样。善于演戏的男女,作为外人或许想夸奖一下他们,作为亲人,只感到难受。
沈西菱有些讽刺的想,自己确实达不到姐姐那样的境界,上一秒歇斯底里的人,下一秒可以面带微笑的给他整理衬衫。让沈西菱很是怀疑,自己看到他们争吵的画面,只是她自己的想象。
沈初文和夏言自然希望他们都留下,沈西菱当了恶人,想出了几个借口还是要回家。沈西菱这边刚开口要走。沈东菱马上开口还有一些重要的事没有处理。沈西菱看着自己的姐姐,知道自己如果不开口,沈东菱也许只会压抑。
很早以前,沈西菱极为痛恨像自己姐姐那样的人,伪装得那么好,让人看不清她们真实的面貌,甚至会让人恐惧。但后来,她发现,越是沈东菱那样的人,活得越累,甚至没有人会去理解她们。
叹了叹。沈西菱用手撑住自己的下巴,她抬眼,和展易铭的目光在观后镜中对视一眼,神奇的是二人都没有立即收回目光。
她咳嗽一下,“你和姐夫之间有合作?”
“只是在谈,能不能合作还不一定。”展易铭仍旧看着观后镜中的她。
沈西菱低下头,这才发现自己淡绿色的上衣沾了一点油渍。之前本想在厨房清洗,但又怕沾上水后,胸口一大块水印子,太突兀了,想着回家换掉,也就没有在意。
此刻他的目光让她有点不舒服,她用手挡在自己胸前。
展易铭瞧见她的动作,嘴角扬了扬。
沈西菱这才发现自己这个动作似乎也不太好,让人想歪,又将手放落下来,“你和姐夫的关系很好?”
“还行。”
“那他的圈子,你也很了解?”
展易铭大概猜到她想知道什么了,“你姐姐希望你管她的事?”
果然,沈西菱脸色变了变,不再提起这个话题了。别人的事,可以打着关心的旗号去了解,但当事人如果不想被人知道,那做这件事就是个错误。这一点,她还是很清楚。
“知瑶回来了,你见过她了吧?”想到向知瑶说展易铭是一个好男人,让她很是不解,当然了,向知瑶绝对不是那种拐弯抹角的人,既然这样说,定然有着根据。
“嗯。”没有什么好否认,“但没有你早。”
这让沈西菱不可避免的想到那次同学会,不愉快的经历闪现,让她略显不舒服,于是蹙眉,不再开口说话。
安安睡得正熟,她见展易铭将外套放在前面的副驾驶位的上,便爬过去拿过来,盖在安安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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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西铭居”时已经下起了雨,沈初文的电话也来了,问他们有没有到家,下雨了,别淋着才好。沈西菱当下开口,已经到家了,没有淋着。她将安安裹在展易铭的外套中,抱起来进屋。展易铭则开车到车库中去。
雨下得突然,刚才的几颗雨还不足以淋湿衣服,但展易铭跑过来时,大雨哗啦哗啦落下,像冰雹似的砸在门窗上,噼里啪啦作响。风也吹了起来,院子里的植物们全都摇头晃脑。
她看着雨里的人跑到自己面前,心口的地方有些顿顿。
她还记得,第一次见杜延恒的那群朋友,他们对自己都很客气,当时她就一单纯小女生,大概不止是单纯,还有那么点蠢,全然看不出他们看向自己的眼光。包厢里的光线昏暗,看不出人的真实情绪,一群男男女女闹腾着。
沈西菱是不太喜欢那样的场合,可坐在杜延恒身边,也心安。
只是当她从洗手间里回来,便听到杜延恒的那群朋友和他讲话。内容大概也只能在她走后说起,比如她全然一副大小姐的摸样,这样的女生拿来究竟做什么?当女朋友时还这样呵护着,真当男朋友就是她的保护伞似的,矫情得要命。
还有人问杜延恒,和她交往是不是只是玩玩,如果是这样的话,也没有什么。只要这样的女人不娶回家,就没有什么烦恼……
她当时气得不行,一点也不理会别人的目光,直接走进去,脸色阴沉的盯着杜延恒不放。
后来的她想起自己当时的行为,评价是愚不可及,怎么能在那个时候进去呢,聪明点的女人都知道当做没有听见,至少要给自己男朋友面子。可她全然什么都不想考虑了,还跑进去折腾一番。
她忘记了后来吵了些什么。那个讲她坏话的男生也不翻脸,笑着说开玩笑而已,她气不过,直接跑了。
在跑之前,她恨恨的盯着杜延恒:我讨厌死你了。
那天也是下了很大的雨,可她只想到自己满腹的委屈,一个劲的跑,全然忽视了一路诧异的目光。要是在平常,她绝对不会允许自己这个鬼样子。
要跑到寝室的时候,她实在是跑不动了,停了下来,结果发现走路比跑着的时候更累。越走越慢,越走越委屈。
她快进寝室的时候,杜延恒追了上来。
她听到他声音转身时,就看见他从大雨中跑来,雨落在他身后,全然变成了背景。那一刻,她突然什么都不想听他说了。
杜延恒喘息得很厉害,跑到她面前时,连脚步都站不稳,却还是笑看着她。
“脾气可真大,”他说,“也确实不好。”
她愣愣的瞧着他,放在平时多半不乐意了,可她就是等着他的下文。
“可我偏偏喜欢。”
她盯着杜延恒,突然又笑了。
她看过一本书,书中的女主角各种讨人厌,但男主角说,我偏偏就喜欢她这样的,那些好女人我一个都不爱。
她那时候就想,真正的感情不是这个人多好你爱上他了,而是你能将这个人的不好包容,甚至还觉得可爱。
他人之砒霜,我之蜜糖。
只要知道自己心里是甜的何必管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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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延恒和沈西菱并非同一个班,也非同一个学院;认识真的属于偶然。
沈西菱的体育成绩;一向是很差。她念初中时,便听说国家开始中考要算体育分,于是学校在安排体育课时;让这些学生每天练习仰卧起坐和跳绳。沈西菱属于特别差的那种,仰卧起坐每次都做不了几个,跳绳也不行。她的身体不太协调;那时跳绳流行穿花;就是跳一个之后两手交叉着又跳,她正的怎么都跳不起,可反着跳时又特别厉害,让向知瑶根本拿她没有办法。
沈西菱反着跳绳一分钟能跳一百八十个;正着跳只能跳八十个,考试的时候她连八十个都没有跳到,那检查的老师睁只眼闭只眼的还是给她满分了。至于仰卧起坐,由压着腿的同学数,向知瑶直接给她数出个满分了。
当她们后来才知道,那一届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