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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走到她面前,伸出手摸着她的脸。她伸出手打掉他的手,“你……”
他一点也不介意,“你是我老婆。”
沈西菱总感觉他今天特别奇怪,但又说不出哪里怪,推开他,“我去睡觉了。”
展易铭就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一步步离自己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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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西菱这一夜都没有睡好,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也什么都没有想;大脑空成一片,甚至还想想点什么东西来让自己的脑子不那么空,可什么都没有。什么未来啊;现在啊,啥都想不出来。她问自己现在拥有了什么?能回答出来的竟然只是孩子,不由得苦笑;孩子啊。此刻她倒很是感激了;安安的存在,证明了她不是一无所有。
因晚上没有睡好,第二天的脸色也自然不好了。
早餐很简单,是展易铭做的;鸡蛋,粥,咸菜。下丫头吃得很欢快,大概是嫌粥没有味道,将咸菜倒一点进粥里,混合在一起,然后用勺子盛着吃。小丫头见妈妈看着自己,将碗转了个方向,不让看碗里的东西,好似自己犯了错,不敢让家长发现。
谈不上味道好坏,只是吃着感觉还不错。
吃过早餐,她很主动的去洗碗。当将三个碗都收拾好后,她才发现,自己竟然一点点开始进入角色了。是啊,她是一个母亲,还是一个男人的妻子,这些天来,别人在她耳边这样叮嘱,她也活在这种角色中,慢慢就接受了,甚至不用发生什么事来个大转折。
要是以前,她绝对不会相信,自己会做这样的事。
收拾好之后,她又被丫头给嫌弃了。
“妈妈,你真慢,我和爸爸都在等你。”那对父女是早已经坐进车里了。
被丫头这样一吼,她也有那么点火,“我不慢,你的碗自己动手去洗?”
小丫头不理会,看着展易铭,“爸爸洗,我是小朋友。”
沈西菱看着展晓安那得意儿的劲儿,真是想去抓几下她的脸。
坐进车里后,沈西菱就不停打量着展易铭的神色。她昨天睡得不好,也决定了一件事,既然安安现在需要照顾,她自己也觉得这么些年的确愧对了安安,干脆就辞职照顾安安。就算以后工作,也等安安念小学,大一点之后再说。她想跟眼前这个男人好好聊聊,可看他那样子,自己也失去了和他说的心情。
之前他也这样劝过她,这会儿主动和他说,像自己在他面前妥协了一般,这感觉怪异又有点不舒服。
工作可以没有,孩子不能不照顾。
决定后,心也不乱了,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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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西菱有一个优点是相对而言不会太纠结,一旦决定好之后,就不太容易反悔。比如她之前的同学在淘宝买东西时,常常纠结买哪一种,买什么颜色。她也会纠结,但就纠结个几秒,便立即确定了要买什么,之后就干脆付款。在她决定辞职后,也这么的当机立断,直接去找谭克华,说明她将辞职,辞职信也打印好了,还准备了两份,一份纸质版,一份电子邮件。
谭克华当下诧异,却还是劝导她,之前那么忙碌都坚持下来了,后面这些天都比较轻松了,这个时候辞职也太……
沈西菱还是坚持着,不为所动。
她这样的态度让谭克华也没有办法,只好也给上级请示。沈西菱原本对那经理的感觉不太好,可这次又让她改观了。对方不仅劝说了她很久,还相当的夸奖她的表现,让她都有点受宠若惊了。
只是她要辞职这点,谁也动摇不了。
虽然说已经打算辞职,但还是要待上几天才行,但至少她能够提前下班了,就算不同意,她也会走。
因为快要辞职,她做的工作也轻松多了,这也好。
空闲下来后,她将手机拿出来。觉得自己真是失败得透顶,要自己真出现什么大事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诉苦都没有个对象。
号码在“姐姐”那里停住。
想了想还是按了下去。
她将自己额前的头发全扶到脑后,想着之前无意在报纸上看到的报道,好像姐姐和姐夫之间出了问题,虽然无非是那些男人夜场生活的报道,但作为女人,说不在意也不可能。
过去啊,总觉得自己难受,特别难受,于是用放大镜来看自己,让所有人都为自己的委屈负责。最好全世界都围着自己转,所有人都关心自己。可关心是相互的,谁都有难受,没有谁应该一辈子就呵护着你。
关心,也该是相互的。
沈东菱好一会儿才接电话,甚至在看到她打来的电话有些好奇,“出了什么事?”
语气中有明显的着急。
沈西菱当下就痛了下,自己话还没有说出口,姐姐就这样担心……她咬咬唇,“没有出事,就打个电话来问问你好不好,怎么,还不允许我打电话了?”
她刻意的装作撒娇的语气,就像小时候一样。她的班级里总有几个小男生,要争着送她回家,一个劲儿的夸她可爱。那时的沈东菱,就守在她的教室门口,见到那几个小男生就吼:再跟着我妹妹,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那时,她第一次觉得有个姐姐真好。以前还很感伤,为何有个姐姐,不是个哥哥,要是个哥哥该多好,可以一直保护自己,守候自己。
自私的人,永远都不知道满足。
沈东菱确定她没有什么事后,也放心下来,“难得啊,竟然想起我了。”
她不好意思的笑笑,“哎,这段时间不忙吧?”
“还好,怎么?”
“没,就突然想起姐姐一个人要管理公司,挺厉害的。”
“崇拜我了?”
“是啊,特别的崇拜。”
……
沈西菱还是没有去提姐夫的事,姐姐这么好强的人,就算心里难受,大概也不愿意表现出来,只会让彼此尴尬和难堪。
她心理有小小的难受,但还是和沈东菱笑着说一些小事,将展晓安的恶劣行径告诉沈东菱。那丫头,很多次回来都说作业做完了的,要看电视,结果回到房间又偷偷摸摸拿出纸和笔做作业,被抓个现行还好意思说本来就做了的,现在做的是明天的作业……
沈西菱见时间差不多了,这才拿着包走人了,也不管别人的态度是什么,现在她就觉得只要安安好,什么都无所谓了。至少现在是这样,她也不想去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
展晓安和平时一样,向她扑过来。因为昨天的事,沈西菱有些愧疚,对着老师连连道谢,那老师反倒被她说得不好意思了。
沈西菱抱起展晓安,看着孩子的脸,心里突然有点认命,也许就这样了,就这样吧。
这样想着的同时,便狠狠的亲了展晓安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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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易铭回来的时候也不问她今天怎么接的孩子,让沈西菱还挺失落,这种情绪又让她自己觉得好笑,就如同自己干了一件好事,特想让人夸似的。
展晓安从来不缺娱乐项目,看个蚂蚁搬家都能看好几个小时。
沈西菱也只有自己找点娱乐项目,看看八卦新闻。结果这些新闻也不让人好受,要么是交往几年的情侣分手了,要么就是小学生被折磨了,想想觉得自己也无聊。
他又喝酒了,看他的表情就知道。
其实也不算事儿,但她今天有点想要膈应他,忍不住开口,“你过去就是这样?”
每天回来醉醺醺的在孩子面前,也不知道收敛。
展易铭大概没有能理解她话中的含义,颇为疑惑的看她一眼后,准备去浴室。沈西菱叹了叹,强迫自己站起身,也向他的方向走去。
“我们谈谈吧!”
她站在展易铭的身后。
他似乎想直接进浴室,这会儿转过身,也不顾及,当着她的面将扣子解开,“说。”
没有不耐烦,却还是让她颦着眉,“你能别带着一身酒气回来吗?”
“哦……”他下意识的回答,解开了最后一颗扣子,“意思是让我在外面洗完澡再回来?”
他竟然在笑,完全不将她的话放在眼里似的。
她叹了叹,“我是认真在和你说话。”
“那我哪里又看上去不认真呢?”
沈西菱不太想和他纠缠,“你也说了,要为安安着想,以后别在家里喝酒吸烟,也不要带着一身酒气回来。”
她看着难受。
展易铭就一直盯着她,让她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她也只是说说,他不这样做,她也只能把他看着。想着又觉得没趣儿,于是准备走开。
展易铭却在她脚步动的那一秒,几步上前,将她推向墙壁,双手将她圈起来,“我有提醒过你,要求别人的时候,首先得付出吧?”
他笑,并不阴戾,却仍旧让她紧张。
她想挣开他,但力气不够。踢他的腿,他也毫无反应。
最后终于妥协了似的看着他。“这也算要求?”
“当然算。”他收起一只手,转而去捏她的下巴,“否则,我凭什么听你的?”
他的嘴唇半笑,不像动怒的样子,可充满了诡异色彩。
他从出生到现在,还真没有听过几个人的话,阳奉阴违的事倒干了不少。哪怕是在念大学的时候,他从不透露自己家庭的信息,也照样不会听从别人的安排。学校里最好的教授千方百计让他考研,他一言不发的就给拒绝了。
让他做什么,当然算得上要求了。
他的脸离她越来越近,手不再捏她的下巴,而是反复抚摸着他捏过的地方。她全身像被定住了,只能呆呆的看他靠近。
直到他的嘴唇贴着她时,她竟然还是保持着僵硬的姿态。
这是她从未想象过的画面,没有激动,也没有愤怒,只是整个人空空的。眼前这个人,好像很熟悉,但又很陌生。
他轻轻的吻着她,动作很轻很轻。
她觉得自己生活在另一个空间,那个空间所有的一切都是静止的,连血液也跟着静止流动了。
许久,他停下来,看她几秒,摸摸她的脸,然后进了浴室。
她这一秒,从那个静止的空间回来了。不敢相信似的摸着自己的嘴唇,那里还残留着另一个人的温度,全身乏力,向下滑动。
颓然的坐在地上。
过去的每一次,她都可以告诉自己,那是被强迫的,那不是她自己愿意的,和这个男人亲密和这个男人生小孩,她统统都可以告诉自己,不由她自己做主。
但现在,她要怎么来说服自己,这一次,也是被强迫的?
脸上有什么东西滑过,她用手去擦,全是水。
“你一定不能背叛我,一定不能,否则我一定会很难过很难过。”
“你就没有想过,也许有一天,是你背叛我呢?”
“绝对不可能。”
她猛然一痛,心口仿佛被什么给撕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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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西菱刻意的不去想那天的事,只是整个人显得特别的沉默了;这种沉默只有她自己清楚。已经辞职了;工资也结算下来了,她也变得无所事事了。展易铭会去公司,展晓安要去幼儿园;她自己反倒无事可做。
这种空洞逼得人几乎疯掉。
她拿出自己刚得到的工资,便往外面走。说不清楚,要出去做什么;但就是必须的出去走走。
她念的大学不在本市著名的大学城;而是在另外一个比较偏僻的区里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