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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白语儿看到程安坐下,俏脸有些尴尬,却仍然平静的打招呼。
程安怀里抱着儿子,想避又避不开,只能硬着头皮开口,“你好。”
两个女人平静的开口,却带起不一样的气氛。秦曜微笑的看看身边低着脑袋的小女人,拉起她的手握在掌心里,给她介绍道:“这位是钟先生,语儿的老公。”
咻的抬起头,程安挑眉望过去,只看到一张清俊的脸对着她微微发笑,“很高兴认识你。”
视线缓缓游移下来,程安看着对面带着结婚对戒的两人,心头没由来的一松,轻轻笑道:“你好。”
白语儿的双眼一直望着对面的小家伙看,见他帅气的小脸,心里喜欢的不得了,“曜,这是你儿子吗?”秦家的事情,最近她也听说不少,隐约也能猜到。
“是我儿子!”秦曜仰着下巴,一脸的得意,他转头望着儿子,眉眼都是笑意。
小家伙看到对面的漂亮阿姨,立刻甜甜的笑了笑,主动喊人:“阿姨!”
“好乖!”白语儿立时笑起来,伸手找来服务员点了份冰淇凌给他。
餐桌上,男人们聊着商业话题,程安照顾儿子吃东西,不过她却不时的望向对面的女人,眼中若有所思。
小家伙吃着冰淇淋,满脸惬意,一直向着对面的漂亮阿姨媚笑。
眼见着他满足的表情,白语儿馋的不行,乘着身边的男人不留神,她刚要点份冰淇淋吃,就被他呵斥住,“语儿,你不听话是吧?”
白语儿脸色一变,回头可怜巴巴的瞅着他,声音低了下去,“就吃一点点,一点点行吗?”
挥手赶走服务员,钟耀司转头望着她,温柔的捏捏她的脸,笑道:“不行!”
白语儿含怒瞪着他,作势就要站起来,却被他眼疾手快的按住,语气惊人的温柔道:“宝贝,孕妇不能吃凉的东西!”
他这样肉麻兮兮的话一出口,白语儿脸色蓦然蹿红,那双水润的双眸都能冒出火来。
不顾她眼里翻涌的怒火,钟耀司将她搂在怀里,大大方方的秀恩爱,“孕妇情绪不稳定,你们也可以理解啊!”
白语儿欲哭无泪,偏又被他抱在怀里低低哄着,听着他附在耳边的那些低声软语,她心里的怒火渐渐熄灭,嘴角也跟着溢出笑意。
程安平静的坐在那里,看着对面的两个人,心底起起伏伏,许久以后,她的嘴角露出一抹释然的笑来。
眼角的余光,细细凝着她的脸色变化,秦曜缓缓松了口气,紧蹙的眉头也跟着放松下来。
……
最近这段日子,程安发觉出一件很诡异的事情,那就是她的家里,竟然不知不觉间多出一抹身影。一周五天工作日,那个男人有三晚就能找到借口来她家看儿子,剩下的那两天周末时光,他更是理直气壮的呆在她家,继续陪着儿子。
面对这种窘境,程安已经基本放弃和他讲道理,因为无论她怎么说,说了多难听的话,他第二天还是照样出现在她的面前,好像昨天的不愉快都是她一个人的错觉!
这样的日子延续到春节,春节假期开始,程安兴高采烈的带着儿子回到舅舅家,一家人欢聚在一起过年。
过年的时候,就数孩子们最开心,有零食吃,有鞭炮放,还有红包拿。年三十,他们一家人团聚在一起,欢度新春。
第二天是年初一,早早起来后,傅国申便备好一堆礼品,强迫着程安带着孩子去秦家拜年。
对于这种“无理”要求,程安敢怒不敢言,因为全家人一致将枪口对着她,如果她敢说半个字,他们就能把中华五千年传统美德故事搬出来,给她细致的讲解。
眼见着全家人都被那个可恨的男人收买,程安欲哭无泪,只能带着儿子,老老实实的去到秦家拜年。
秦家人过年很传统,完全按照中国传统过年。程安带着儿子来的时候,他们全家人都在,那些前来拜年的亲戚朋友,看到秦家这个宝贝金孙,忙得连声夸赞。
小家伙被众人围着“观赏”,原本小脸皱巴巴的难看,可等到大家都开始掏红包的时候,他却忽然来了精神,小嘴甜甜的开始拜年。
这样一大家子人下来,程佑怀里抱着的红包,足有小山高,能将他的视线都遮挡住。
程安看着他怀里的那些红包,满脸无奈,她想要出声制止,可身边的男人用力拉住她,不让她多说话。
将家里的客人都送走后,程佑眨眨眼睛,走到沙发前,谄媚的笑道:“爷爷奶奶过年好,红包拿来。”
秦母被孙子逗的合不拢嘴,连忙将事先准备好的大大大大红包拿出来,交给孙子,“佑佑真乖!”
双眼瞪着一脸讨好的儿子,程安叹着气摇摇头,脸上染满担忧。如果儿子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那将来长大了,会不会像那个可恨的男人呢?
脑袋里闪现过这样的念头,程安不自觉的将视线转向他,却只看到他幽深的眼底,溢满柔情。
心里狠狠颤了下,程安急忙收回视线,因为他的炙热眼神,心跳不禁加速起来。
“安安!”坐在沙发的秦祖晖突然开口,将一份东西推过来,放到程安面前,“这是给你的红包!”
听到他的声音,程安忙的低头,将文件拿在手里看了眼,脸色大变,“伯父,这个我不能要!”秦氏10;的股份,这样的红包,她可要不起!
秦祖晖定定望着她,金丝眼睛后面的双眼溢出笑意:“我名下有30;的股份,将来也是要平分给孩子们的。这10;是给你的。”他伸手指了指自家儿子,口气锐利:“从那小子的继承权里扣除的!”
秦父的这番话,立刻让怡然坐着的秦曜脸色一变,他蹭的坐起来,嘴角一阵抽搐。10;的股份啊,这就是意味着他这个总裁,从此以后要被架空,要永远看着那个小女人的脸色过日子喽!
程安眼中的神色暗了暗,她抬头正要说些什么,却被秦父制止住,听到他缓缓开口。
“养子不教父之过!”秦祖晖叹了口气,脸色低沉下来,“这小子做出那样的混帐事情,是我没有管教好他,是我们秦家对不起你!”
叹了口气,秦祖晖转头将孙子抱在怀里,沉凝开口:“安安,这些股份不能代替秦家欠你的!你不要多想,心安理得的收下便是!”说完这些话后,秦父便抱着孙子起身,背着他上楼玩去了。
秦母紧紧拉着程安的手,眼里也有泪光闪动,“安安,你爸爸给你的,只是代表了我们的心意,绝对不是强迫你做什么决定,你懂吗?”
喉咙间一股酸涩,程安忙的低垂下眼帘,默默点了点头,心酸的说不出话来。
伸手将她搂在怀里,秦母欣慰的笑了笑,柔声道:“好孩子,这些年让你受苦了!”忍住眼泪,秦母也忙的站起身,躲开她掉眼泪去了。
偌大的客厅中,只有他和她比邻而坐。程安紧咬着唇,心里五味杂陈,她低着头,背影萧瑟。
转头望着她,秦曜心里一动,他正要起身,却见她“蹭”的站起来,转身就走。
“我送你!”眼疾手快的拉住她,秦曜心急的追过来。
抽回被他拉住的手腕,程安坚定的摇摇头,低声道:“让佑佑在这里住两晚,我后天来接他!”撂下这句话,她忙不迭的跑出去,头也不回的离开。
站在原地,怔怔望着她走远的身影,秦曜眼里的神色几经变换,俊脸幽暗一片。
开车回到家,程安坐在沙发里,心里的情绪还是很难抚平,她疲惫的靠着沙发,双眼没有焦距。
“姐!”看到她回来,傅宁小跑着过来,八卦的问她,“秦家给你红包了吗?”
程安挑眉看了她一眼,扬起手里的文件直接递给她看。
“天哪!”傅宁看清那份文件后,尖叫着一声,蹦起来,“姐,你以后就是富婆了,你可要养我哦!”
抬手一巴掌拍在她的脑袋上,程安狠狠瞪着她,脸色阴沉。这姐妹俩又闹作一团,在沙发上滚来滚去。
林琳端着水果出来,将自家女儿揪起来,打发她离开,自己单独和程安有话说。
“安安!”将切好的橙子递给她,林琳脸色凝重:“过年你都三十岁了,还打算单身多久?”
程安脸色一变,不禁低下头,小声道:“一个人挺好的,我有佑佑就够了。”
“胡说!”脸色鲜少的严厉下来,林琳声音中带着轻颤,“我和你舅舅一直盼着你能安稳下来。你一个女人,带着个儿子,我们怎么能放心?”
程安见到舅妈发火,也不敢吱声,只是低头听着。
“舅妈知道你心里还有疙瘩,我们也不是要你攀附什么豪门。只不过他是佑佑的亲生父亲,如果你们能够重修旧好,对孩子对你都是最好的!你是我们的孩子,我和你舅舅当然一切都为你打算!”林琳握着她的手,语重心长的教育她。
眼神转了转,林琳轻不可闻的笑了笑,又说道:“秦曜这孩子,以前是做过错事,可他如今孝顺又疼人,你总要再给他个机会的。如果他还是和以前那样混帐,我们断然不会为他说半句好话!”
舅妈的话说的滴水不漏,程安找不到理由反驳,只能静静的听着,心里涌起很多她抑制不住的念头。
眼看着她脸色微变,林琳也不再多说什么,只让她自己好好想想。
……
开车回到小镇,程安将车子停好,犹豫后还是打开家门。这些年,家里的住宅定时有人来打扫,所以灰尘并不是很大。将带来的东西归纳好,她先去给父母上了一炷香。
“爸妈,对不起!原谅安安回来这么久,才刚刚来看你们!”将祭拜的东西摆好,程安笔直的跪在父母的遗像前,声音有些哽咽。
自从当年离开,程安一直都没有再回来过,就连她这次带着儿子回国,都不敢回家。她跪在地上,眼里的泪水簌簌而落,低低的倾诉着心事。
将心里的积怨一口气说完后,程安压抑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她打算在这里住两天,将有些事情想的清楚一点!
将带来的东西放好,程安给自己煮了碗面,填饱肚子后,便窝在卧室,打开电视,静静出神。
电视机里传出一阵阵欢声笑语,在这样的日子里,大家都在欢聚天伦,可她却跑回家,寻找到一处安静的角落,任由她怀念往事。
如今身边所有人的态度,都让她坚固的心,微微起了动容。儿子今早对她说,妈咪,佑佑很喜欢爹地,我们能不能原谅他?
当时她看着儿子天真的眼眸,真是心头刺疼,她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心里矛盾不已。
乌黑的翦瞳环视着这间屋子,程安心头一阵收紧,眼前蓦然浮现出六年前的那一晚,那些清晰的画面,瞬间汹涌而出,每一个细节都印刻在她的心底。
双手抱膝的坐在床上,程安仰头望向窗外的明月,嘴角勾起一抹惨淡的笑容。这一刻,她才深深的明白,为何这么久了,她都不敢再次踏进这里?
原来深埋在心底的那些过往所有,不是她不能忘却,而是她终究……舍不得忘却!
大年初二,秦曜一早就来到傅家,按照习俗来拜年。他提着大包小包,恭敬讨好的模样,让傅家两位长辈,心头温暖。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秦曜等了很久都没有看到想要见的人,他不安的皱着眉头,心里好像有小猫的爪子在轻轻抓挠。
傅宁贼兮兮的瞅着他,原本还在等着看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