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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就会像地震,震源在地底,但是对于表层建筑来说,楼层越高影响越大,甚至最终结果会是大厦倾颓!
但是就如同电脑处理超过自身极限的庞大数据流就会死机一样,当李炜产生的恐惧对自己的梦境进行狂暴摧毁时,他自己的身体在瞬间就到了极限,李炜不得不停下来,为了减少自身负担,他清理了自己的梦境。从那一刻李炜知道自己得到了一把钥匙,一把可以让李炜的人生彻底改变的钥匙。
这把钥匙同时也是一把双刃剑,在他到极限的那一秒甚至有种继续下去就会崩溃的感觉,醒来之后身体的状态也证实了这种感觉的正确xìng。能量守恒定律中概述过:能量不会凭空产生和消失,只能以一种形式转化为别的形式,或者从一个物体转移到另一个物体,在转化和转移过程中,其总量不变。同此推断,李炜的身体出现的虚弱状态,其实就是储存的能量不够,身体的承受能力太弱。木桶定论,水容量由最低的木板决定,看来变强的第一步就要从身体的锻炼开始,在突破身体极限的时候同时增强意志!
他不由得冷冷一笑,仇人就是仇人,有些仇恨既然结下了就不需要宽恕,但是现在还不是报仇的时候,自己的能力还不够,他可以等,等到可以让他们永世不得翻身。
他人投桃我必报李,有些东西只有血才洗的干净。
李炜不禁握紧了拳头,既然不再愿意做一个懦弱的人,那就变强吧,强到成为万人仰望的存在吧!
························
天还未亮,当菜市的小贩们还没有进市早餐店的卷帘门还未打开的时候,一个高且瘦的黝黑少年已经奔跑在了护城河的河堤上,只见他先是疯狂加速冲刺,在无法坚持后又改为慢跑,在体力略有恢复后又继续重复刚才的重复,力求压榨最极限的体力,天sè渐渐放亮,远远的天边露出几丝调皮的晨光,宝蓝若大海一般的天空上,如纱织般的云层慢慢散开,河堤边锻炼的人渐渐多起来,他们用惊讶的目光看着孜孜不倦的重复着变速跑的少年,而少年对旁人的指指点点恍若未闻。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肌肉酸痛,胸口发闷,心脏如同疯狂发动的马达,时时刻刻要跳出胸腔,口渴,汗流浃背,种种难耐的状态出现在李炜的身上,背上如同被压了一座大山,冲刺的速度越来越慢,李炜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嘴里不断的重复着,“坚持!”“坚持!”
“啊····”李炜嘶声大叫,再一次鼓起全力摆动沉重的腿向前方跑去,疲软的双手虚虚的握着尽力的摆动节奏,五米!十米!十五米,李炜奋力奔跑,跌跌撞撞!风声在耳边呼呼作响,看似短短的距离如同咫尺天涯一般。
“再跑五米!”李炜自言自语。同时奋力加快跑动的频率,但是体力早已被压榨到极限的李炜虽然奋力奔跑,速度却慢慢降了下来,额头的汗水模糊了视线,心脏的狂跳让李炜听不到自己呼吸的声音,但是李炜还在坚持,步子虽然凌乱却坚定,一步一步,朝着李炜的目标前进。
三米!两米!李炜离目标越来越近!还有半米,李炜唇边还来不及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脚就碰到了路面一个小小的突起,身体顿时失去了平衡重重摔在了地上,咬牙忍受着身上的痛苦李炜慢慢从地上爬起,跌跌撞撞的超越了目标。
从小到大李炜都是一个懦弱的人,在李炜十六岁的生命中,退让,躲闪,妥协,不断的重复出现,被欺负了都不敢告诉家里,只有一个朋友还因为保护李炜而被打到住院,终于,天可见怜,李炜终于的到了一把钥匙,它让李炜与众不同,但是如果没有掌握它的心智,毅力,李炜也就是一个拿着金饭碗讨饭的乞丐。
为了掌握这强大的力量,李炜的自身也要变不断强,所幸李炜虽懦弱,但骨子里还是有一股执拗之气,以前所受的种种,只会成为李炜今后前进的动力和信念!
李炜坐在河堤上,大口大口的调整呼吸,任汗如雨下。
河堤上锻炼的人们交头接耳看着缓过气来的少年缓缓离开。眼神皆是无比讶异。
“疯子··”
顺风飘来依稀可辨的一个词,李炜不禁一笑,是的,李炜是一个疯子,为了变强而疯的疯子。而李炜的变强,就先从身体和意志开始吧!
第七章 清明饭(一)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yù断魂”李炜在河畔看着被风儿轻轻摆动的垂柳轻声吟道,却听到数声骨节活动之脆响,回头一看,正是王川在一脸狞笑的活动指关节。
“你小子是皮痒了是不,忘记哥从小语文老师死的早啊,看来老衲要超度超度你这个妖孽了。”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我才要给你扫扫盲啊,三代不读书,不如一窝猪啊,川子。”李炜笑意殷殷。不仅嘴上不让步,面上也做出一副就挑衅的表情,于是两人就此打闹到了一起,愉快的欢笑惊飞树梢上的鸟儿。
光yīn似箭,岁月如梭,转眼就到了清明节,在藏东县这里的清明节习俗不像其他地方那样的要在那天到祖坟前挂纸祭拜(一般之清明节前就已经完成了),而是要戴上杨柳枝条临时编制的草帽在河边煮食,这个习俗不知道已经了延续多少年,从本质上来说是一种极具古韵的野炊。而对于李炜们这些被沉重学业压迫的学生而言,清明节是一个可以好好放松的rì子。这天对他们的重要xìng丝毫不逊sè于chūn节。
自从李炜和王川出了这个事情了之后,李炜们两家也开始熟络起来,经常相互走动,而李炜爸和王叔叔皆是善饮之人,一来二去两人还真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今年的清明节恰逢周末,李炜们两家就相约而出,一起到河边共煮。
李炜和王川可是早就记挂这这天了,一大早的吃过早餐就包车把已经准备好的锅碗瓢盆,柴米油盐酱醋茶等等统统一股脑的装了上去,然后李炜们两个急先锋,自告奋勇的承担了选择地点的任务。包车直奔参鱼河的上游而去。
其实李炜们早就选好了地址,那就是县城外三十公里有一个瀑布,名曰“滴水崖”,景sè秀美,河滩宽畅,又地处上游,实在是野炊的不二之所,所以更要早些出发抢占有利地形。
一路上李炜们看着沿途的风景飞快的倒退过去,凉风习习,甚是惬意。
俗话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由于他们到滴水崖的时候太早还没有其他人来抢占地盘,所以他们乐的占领了了地形最好的河段,把东西搬到稍作整理,两人就到河边的垂柳上折了些枝条做遮阳帽,这个帽子的做法很是简单,用长长的柳枝在自己的脑袋上比好圆圈,然后缠绕成环,就可以了,在其中的一端留出一段长长的梢子,让其自然下垂,就好似清朝官员官帽上的孔雀翎一般,在编制的时候李炜发现河边有一丛长的很茁壮的节节草,顺手取下两根插在杨柳帽上,戴上了之后,身子微微一动那节节草就随着左右摆动,就如同天线一样,非常好玩。
东西也放好了,帽子也编好了,两人便坐在河边的一块大石头上,一边嗅着柳条的清香,一边观赏起这秀美的景sè起来。只见这里落差甚高,水流从一百多米高的崖顶欢快淌落,落入崖脚冲刷而成的小水潭,因为是枯水期,水流并不大,散珠细雾间只是沙沙作响,一股淡淡的水雾弥漫出来,润润凉凉的很是清爽,悬崖石壁上长满了各种小灌木和藤蔓,不时有小鸟在里面飞来飞去,抬头向上望去,在滴水崖的右侧石壁上突兀的长出两块平行的石块,有六七米长,相距不过一两米。非常险峻,让人望而生畏。那两块的石头的名字也古怪的紧叫做“滑石板”,可能是老辈人为了jǐng告那些想到石板上一探究竟的年轻人才起了这样古怪的名字吧。而滴水崖的左侧离地面二三十米的地方相对应的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洞,从外向里看就像一只狰狞的巨兽张着黑乎乎的大口,等着择人而噬,据老人们说曾经有人在里面挖到过宝贝,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据李炜所知这个险峻崖壁上的洞穴甚少有人涉足。
时间已经渐进中午,陆陆续续的又来了几波人,看到最好的地段已经被李炜们占领,纷纷叹息只恨没有早到,于是各自呼朋唤友安营扎寨,太阳渐渐毒辣起来,刺目的阳光舔食着瀑布的水雾,更显的炎热起来,杨柳帽的叶子都微微有了些卷曲,李炜头上渗出汗来,王川提议,到滴水崖的水潭里泡澡。
李炜欣然允之,两个人跑入了潭边,因为崖体整体呈现的是一个半弧,恰恰遮挡住了一部分阳光,一进入其中便觉得yīn凉非常,李炜不由的发出了一声舒适的呻吟,而走在前面的王川已经迫不及待的脱掉衣服扎进水里。潜出一段后才露出头哈哈大笑,催促李炜快下水。
当李炜脱掉上衣了之后,王川不由惊异的问道:“小伟,你什么时候长壮的啊?胸肌腹肌都有了。”经过一段时间的疯狂锻炼,原本瘦骨嶙峋的身体肌肉已经初具规模,李炜嘿嘿一笑,伸出一根指头:“两个字,锻炼!”
王川看看自己肥壮的身体再看看李炜,懊恼的道:“我还不是天天锻炼啊,怎么不见的长点肌肉出来?”李炜知道王川其实是属于皮下脂肪比较多的那种,天生就很难把脂肪减下来,但是李炜是绝对不会因此而放弃打击他的机会。
“没办法啊,谁叫某些人一天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要是能把你宰了,咱们就可以过一个好年啦。”李炜笑嘻嘻的调侃道。
“啊····”王川怒吼着抄水向李炜泼来,李炜也不甘示弱,一个猛子扎下水,和王川在水里扭打在一起。愉快的欢笑,飞溅的水珠,四处迸发的快乐,一时间这崖下的小水潭里热闹无比。
终于累了,两人爬上水面来,躺在河滩上懒懒的晒着太阳,蓝天白云,阳光溪水,他们不知不觉的就这样的在这秀美的风景中睡着了。
··········
这是一个荒凉的大城市,是的,是荒凉的大城市。举目望去,大楼高耸,十分壮观和···破败,地上一片狼藉,各种废弃物在萧瑟寒风中四处飞舞,十字路口上各sè汽车横七竖八的堵塞在一起,随处可见触目惊心的斑斑的血迹和面目全非的残骸,王川走的前面随意的一看,不禁吓了一跳,那些无法分辨的骨骸里有半只手,皮肤惨白修长无名指上还戴着戒指的手,齐手掌以下已经被啃的七零八落。
几声嘶哑的嚎叫传来,王川惊骇的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一个白衬衫上满是发黑的血迹的男人低垂着头,以一种扭曲的姿势,一步步,缓慢蹒跚的绕过汽车朝这边走来。
“你怎么了?需要帮助吗?”王川强自镇定的问道
那个男人听到了了王川的话,缓缓抬起了低垂的头,这哪里是人的面孔,空洞的眼神里满是对食物的饥渴和贪婪,面sè惨白,脸颊上有一个撕咬而成巨大伤口,伤口和满面的血迹都已经发黑,嘴巴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牙齿上卡满了肉屑。
他看着王川,然后发出了野兽一样的嘶哑嚎叫,脚下的速度不由稍微加快了些,向王川的方向靠过来。十米,王川没有动,只是冷眼看着那个男人。
八米!七米!随着男人离王川的距离越来越近,他的脸上呈现出一种让人恐惧的亢奋,“呵···”男人低声嘶嚎着,伸出了肮脏而伤痕累累的双手。
五米!空气中顺风飘来男人身上浓重的尸臭味,熏人yù呕。
“来吧!”王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