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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图不是傻子,脑袋转了转,便猜出了七八分,笑道:“只要是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就不是什么大事情,怕的是用钱都不好打发…”
“那就用刀子。”胡洛接过苏图的话头,悠悠说道。
苏图对胡洛的这种抢答倒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惊讶,事实上也的确如胡洛所说,用钱不能解决的问题,也就只能用刀子了,这种事情夜狼倒是也对苏图说过不少。
时间不长,胡洛的电话响了起来,胡洛看了看电话号码,嘴角勾出一个鄙夷的弧度,按下了接听键。
“哈哈哈…胡先生,真是对不住,刚才有一个‘重要’的会议,没有时间接听电话,怎么,今天有什么事情?”
电话里面是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用一种谄媚讨好又不**份不掉价的声音讨问道,特别是那句‘重要’的会议加重了语气,不难让人听出其中的某些猫腻。
胡洛一脸阴沉,硬从脸上挤出几许牵强笑容,说道:“刘局客气了,我这闲来无事,带个过来和刘局认识认识,又不知日理万机的刘局是不是有这个喝茶聊天的闲工夫…所以。”
在电话的另一端,一名大腹便便年近五旬的中年男子腿上坐着一名衣衫不整的女人,刘天民的右手在女子臀部不规则运动着,脸上笑容堆叠,一巴掌拍在女人的屁股上,对着电话笑道:“胡先生有请,在下就是有什么事情,也肯定会推干净,您说吧,在什么地方,我这就赶过去。”
“老地方吧,清净。”胡洛笑道。
刘天民挂断电话,看了看时间,猛的一把将大腿上的女人推倒在办公桌上…
半小时后,刘天民赶到南区一家名为紫竹居的茶楼,这家茶楼他甚是熟悉,茶楼的伙计对这位南昌地界鼎鼎有名的‘清官’也是颇为熟悉,知道他每次来都是有约,也就没有多加客气,寒暄了几句,刘天民便自行穿过茶楼内堂,绕到后院天井,最后在一处装饰得古色古香的包房之前停下脚步,整了整身上的衣衫,敲响房门。
房中,胡洛和苏图端坐其中,胡洛亲自起身打开房门,一脸微笑的做了个请的手势,道:“刘局可是大忙人啊,难得抽空来这里坐坐,快请进,快请进。”
李天民脸上笑容绽放,连连摆手道:“胡先生言中了,在这个小地方,那有多少事情做,哎,再往上爬一步,就好得多喽。”
胡洛心中暗自冷笑,这个肥猪倒是胃口不小,还想往省厅爬?不过,这也很是对胡洛的胃口,怕的是这个家伙没有那种心思,是个不折不扣的清官,那事情就要难办许多。
“刘局审时度势,慧眼如炬,这个…只要把握好机会,往上跳还不是轻而易举?”
哈哈哈哈…两人相视而笑,各怀鬼胎,看起来,倒像是几十年不曾相见的老朋友聚会,气氛甚是融洽。
刘天民一脚踏进包房,突地看见端坐在藤椅上的苏图,他顿时停下了脚步,扭头看向胡洛,下意识问道:“这位是”
胡洛幽幽一笑,道:“刘局,这是我的主子,苏图,有什么事情我们直言不讳,你大可放心。”
刘天民能坐上局长这个位置,靠的是省里面某位亲戚的关系加上自己运财有道,把各方面都打理得头头是道,观察人的功力自然不在话下,此番看见苏图端坐在藤椅上,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不能看出,这个看起来绝对不足三十的年轻人大有来头。
刘天民也很清楚道上的很多事情,向他这样一来贪钱而来怕死的人物,对这些个笑里藏刀的道上人物,也不敢得罪半分,对这个天地盟的了解颇深,自己一介区区局长,还真不敢在这个所谓的主子面前摆什么架子。
刘天民脸上笑容顿时加深两分,一脸谄媚的迎了上去,大老远便伸出手笑道:“没想到天地盟的老大竟是这般年纪,真是长江后浪啊,能一睹庐山面目真是在下三生有幸…”
苏图对这方面倒也把握得恰到好处,在刘天民之前先是冲足了气势,让这个身为局长的刘天民意识到之间的差距,此番刘天民献媚讨好,苏图倒也很配合的伸出手,只是轻轻一握,道:“刘局长过谦了。”
一句话,便不留痕迹的收回手,连屁股都不曾挪动半分,依然端坐在藤椅上。
所谓面子这些东西对于刘天民来说纯属是扯淡的天荒夜谈,在什么人面前要面子他很是清楚,对于苏图这种人物,刘天民哪还顾及得上面子,见他只是稍稍碰了碰自己的手,也就嘿嘿的赔笑道:“哪里哪里…”
一旁的胡洛对苏图来的这一手颇为赞赏,暗自点头,发现此番对话之后,刘天民略显尴尬,胡洛立即唱白脸连连道:“刘局请坐请坐,不要客气。”
刘天民舔了舔发干嘴唇,在身旁的藤椅上坐了下来,就是坐下,也只是坐上了半个屁股,身体挺得笔直,搓着双手,有点不知所措。
桌上有一壶刚刚泡好的上等铁观音,茶香缭绕,刘天民此时却是全然不知茶味,心里面暗暗琢磨着胡洛找自己来是所谓何事,昨晚上的事情他收了胡洛的两百万,把整个西北区域发生的械斗事件压了下来,几乎没有露出什么风声,事情倒也算是很完美,倒是刚才在办公室故意挂断胡洛的电话,是有意为之,在他想来,自己好歹也是这一方土皇帝,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这一某三分地,他说出来的话还是很具有效果的,至少,他还有一个省委书记的亲叔叔给他擦屁股,事情不算难办。
“刘局,听说刚才开了个很重要的会议,是不是事情有点麻烦?”胡洛缓缓问道。
刘天民脑中思绪飞转,想着该如何开这个口,在他想来,是肯定要在敲上一笔,在他的字典里面从来就没有嫌多这两个字眼,思来想去,忙道:“这个…事情是有点小问题,我这边封锁的很严密,但是也难免露出风声,上面好像有点察觉,有可能在近期内会派专员下来调查,具体情况我不是很清楚…”
“刘局,这种事情只要你一口咬定没有,便是没有,什么风言风语都是无关紧要的,这个世道就是这样,风言风语满天飞,见怪不怪了,你说是不是,再说了,局里有没有接到什么举报电话或是匿名信报警之类的事情?上面下来查,也只是找个公干的机会出来吃喝一番,玩够了就会回去,只要你招呼周到,哈哈哈,什么事情不都是迎刃而解?”
“这个…”刘天民略有所思…
胡洛嘴角翘起,伸手从衣服口袋掏出一张支票放在桌上,缓缓推了过去…
胡洛不敢正视支票,眼角余光瞥见零不少,暗暗咽下一口口水,下意识的移动视线看向苏图,发现他正自端着茶杯,对眼前的一切毫不关心,视而不见,慢悠悠的喝着茶水。
“刘局,这个你拿着,给那什么官员派发点茶水费,以后,这里有什么情况还是要你多多打点啊,就算上面下来的人不喜欢‘喝茶’,别的你就不用管了,我自己就会处理好,不是说这人有旦夕祸福么?发生一两起交通事故什么的也不是并无可能?你说是不是?”
刘天民打了个寒颤,后背凉飕飕的,胡洛的一番话太直白了,这是典型的杀人灭口,自己想想都觉得脖子痒得慌。
内心纠结了半天,刘天民还是伸出手接过了支票,也不看到底是多少,直接塞进了口袋,端起身前的茶水仰头喝了个精光,一口气没憋住,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
“呃…苏老大,胡先生,那我就不奉陪了,下午还有点事情要办,你也知道,西北区域的事情有点大,这个处理起来有点麻烦,虽然贵方清理得很干净,但是,这一下子发生这么多事情,也难免有什么风吹草动…”
不等刘天民把借口说完,胡洛便摆了摆手,说道:“刘局素来公事繁忙,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以后有的是机会在一起喝茶聊天,嗯,下次把刘局的老婆孩子一起带过来,咱们吃顿饭…”
刘天民浑身一颤,连连摆手道:“内人是个典型的家庭妇女,足不出户,胡先生客气了,那我先告辞,你们慢慢喝,有时间咱们再聚…”
刘天民一边说话一边站起身形冲两人抱拳施礼,扭头就往外走,既然胡洛都点头了,他也不想在这里多呆上一秒钟,这种压抑的气氛让他喘不过起来,听到胡洛提及家人孩子,他更是六神无主,平日子在办公室对自己的女助手大发神威的气势荡然无存…
被胡洛送出包房,刘天民脸色惨白,一溜烟离开紫竹居,坐进自己的桑塔纳3000之中,伸手扯了扯后背的衣衫,发现内里的衬衣早已经被冷汗渗透,呼长长出了口气,整个人如泄气的皮球瘫坐在车座上,想到胡洛的话都觉得遍体生寒。
送走刘天民,胡洛在藤椅上坐了下来,对苏图说道:“盟主,你看这家伙怎么样?”
“不靠谱,城府很深,贪得无厌,做事情不会尽全力,只能利用,关键时候还是不能完全信任,不过,这样的人,倒是可以有很多利用的空间。对了,他的背景怎么样?”
胡洛喝了口茶,说道:“他叔叔是省委书记,他自己倒是没有什么能耐,除了会贪污,会玩办公室潜规则之外,所有的晋升都是靠金钱堆上去的,他这个叔叔倒也一直支持,从中也捞到不少油水。”
“可以把他叔叔有关金钱方面的情况掌握,有必要的时候也是一个杀手锏,这个刘天民嘛,就当是养了条狗吧,擦屁股这种事情他肯定会办得很好。”苏图伸了个懒腰,笑道:“胡洛,这方面你要比我有经验,这些事情你就全权办理就好,我这两天要回杭州一趟,如果这边没有什么事,你最好也和我回去一趟,和三龙会的管理层会个面,以大家熟悉熟悉,毕竟,要让两个社团融为一体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好的,我抓紧时间把下面的场子呼据点安排一下,东区广场的地下赌场‘现在已经是真空状态,估计,我们只需要施加一点点压力,完全没有必要出手,就可以水到渠成。”
两人在茶馆逗留了半个小时,没有浪费那一壶上好的铁观音,下午两点半回到总堂,胡洛便马不停蹄的忙着去办理战后的各项事情,苏图一个人呆在房间之中,此番南昌的事情告一段落,他想到的,便是还躺在病床上没有什么起色的上官子若。
在夜郎来南昌的时候,已经告诉过她有关上官子若的情况,病情虽然已经完全恢复,但是依然没有任何动作和思想,夜狼也找到上官子若的家人把事情说了一遍,并且表明了身份。
上官子若的父亲是个商人,很清楚所谓的社团干的是什么勾当,也只能怨天尤人,到医院看了几次上官子若,也没有对三龙会说出什么过激的话,精明如他,深知自己得罪不起这些整天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猛人,也只能把肚子里面那股怨气生生咽了回去。
无聊之极,苏图给夜狼打了个电话,得知这小子被李老爷子叫去下棋,自己便赶了过去,在老爷子的书房中,夜狼此间正是一俩愁容,这个素来眼高过顶的家伙脸上的这种表情让苏图哭笑不得,一旁静静地坐在棋盘旁边观战的李诗发现苏图走进书房,脸上不自禁的泛起一圈红晕。
苏图冲李诗笑了笑,看李老爷子和夜狼沉醉其中,便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看了两眼,发现棋盘上此间正是白热化状态,夜狼的黑方棋子被老爷子死死掌控,几乎无从下手,就算有一两步可以下手的地方也是重重陷阱,作为苏笑天手底下练出来的苏图,一眼便发现此棋无解,看了看还在考虑的夜郎,轻轻地咳嗽了一声,道:“夜狼,没有必要挣扎了。”
夜狼尴尬的搓了搓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