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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胡笑失踪的几天,警局几乎全盘出动,把宿迁市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半点蛛丝马迹,今天是距离韩远申下令之后的最后一天,如前两天一样,胡笑的消息依然如是石沉大海。
会议室中的气氛有点沉闷,刚刚听完各个小队对于这次查探后的结果报道,韩远申一张脸紧绷着,从来不在会议的时候抽烟的他,也第一次破了例,接连不断的抽了半盒烟,面前的烟灰缸堆满了烟蒂。
抽掉烟盒中的最后一支烟,韩远申正要张口,会议室的大门便被敲响,原本就一肚子火的韩远申顿时皱起眉头,一直守在会议室门内的警员尴尬的舔了舔嘴唇,不知道如何是好。
韩远申毕竟是过来人,也很能压抑自己内心的烦躁,只是那么一两秒钟时间,他的脸色便缓和下来,冲警员挥了挥手,这个刚刚来局里工作没到两周的警员如临大赦,赶紧扭过头打开了门。
“胡,胡姐…”警员张大嘴巴看着站在门口的胡笑,对苏图和夜狼视而不见,一时间愣在原地。
顿时,会议室中的几人立即炸开了锅,听到警员的喊声之后,一众人纷纷转头看向大门,几乎所有人,连同韩远申一同站起身形。
沉寂的会议室因为胡笑的出现开始变得嘈杂起来,一众人基本上无视了素来严苛的韩远申,纷纷离座迎了上去。
韩远申也离座迎了上去,七手八脚分开挡在身前的众人,一把将胡笑拉了进来,正要开口说话,这才发现门口那两位八风不动的家伙。
胡笑扭头看了看两人,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开口,苏图往前走了一步,开口道:“韩局长,整个事情的经过我们是目击者。”
“啊…”韩远申看了看胡笑,见她点了点头,韩远申忙挥了挥手,冲身后众人说道:“散会,马上准备笔录…”
韩远申这两天都没敢给自己的家姐打电话,胡笑的老妈有一个惯例,每天都会打电话询问胡笑的工作情况,这个独生女之前要在这一行工作,她本来就不同意,拗不过胡笑,最后才妥协,可是每天都会电话伺候,也没忘记每天打电话对这个弟弟唠叨几句。胡笑失踪之后,韩远申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自己连手机都不敢开机,家姐打电话到警局,他就找自己的手下接电话,以自己工作繁忙不能接电话为由来逃避。几天下来几乎崩溃,生怕家姐找到宿迁来问他要人。
听到韩远申一声令下,众人如梦方醒,顿时忙活起来,韩远申来不及顾及胡笑,伸手点了点丫头的脑袋,冲苏图和夜狼点了点头,说道:“两位,请跟我来。”
随韩远申离开会议室,苏图和夜狼被带到韩远申的办公室,而不是审讯室,韩远申原本是打算带两个人到审讯室做笔录的,只是,想到这两人把胡笑带了回来,心里面或多或少有点感激,这才破例把两人带回自己的办公室,这几天来,他可是破了不少例了啊。
负责做笔录的,是与胡笑一同负责这个案子的另外两名男子,一个叫汴景辉,一个叫郭志远,其中,汴景辉就是当天在酒吧见过的男子,当汴景辉坐下之后,才咦了一声,皱眉思索了小会,才开口道:“我好像见过你们?”
韩远申吃惊的看着两人,苏图笑了笑,说道:“是,在酒吧的时候见过。”
汴景辉点了点头,也没有就这个问题继续展开话题,他是个工作素来严谨的警察,工作和生活分得很清楚,该做什么,什么时候该做,他都很有分寸。
警局的笔录都是千篇一律的过程,苏图和夜狼的回答与之前和胡笑说的一模一样,几乎连字句都不会出现什么错误。
整个笔录的过程用了一个半小时,苏图抽了三支烟,烟是好烟,警队特供的,韩远申这又是一次破例。
整个笔录的过程,胡笑也在一旁认真的听着,从始至终,胡笑都没有开口,对苏图这种如同设定般的回答也找不出什么出入的地方。
做完笔录,按照流程签字按手印,苏图和夜狼都很是配合,苏图既然抱着赌博的心态,既来之则安之,也不在乎自己的身份,在实施这个计划之前,苏图就和李顶天通过话,李顶天都表示没有什么问题,自然是有办法能让苏图不会有事,而夜狼也偷偷和苏笑天通过话,苏老爷子的说法与李顶天如出一辙,对此没有任何意见。
做完笔录,汴景辉再度查看了一遍,把笔录交到韩远申的手中,韩远申看过一遍,频频抬头看向苏图,看了看笔录上两人的签名和手印,韩远申出了口气,开口问道:“你们,是三龙会的?”
苏图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说道:“韩局,不知道你这么问有什么别的意思?”
“哦,没有,没有,我们一视同仁,对于提供线索帮助警队破案的市民,我们都会给予最大限度的保密和保护,只是,两位,恕我冒昧的问一句,这件事情是不是太巧合了?”
苏图笑而不语,自己掏腰包点上一支烟,悠悠然抽了一口,说道:“韩局,作为一个良好市民,我提供自己所知道的事情经过,对于各种揣测,我是不是有保持沉默的权利?”
办公室中清脆的铃声打断了韩远申,他伸手提起话筒,无精打采的喂了一声。
“老韩,现在是不是有两个提供线索的人在警局里面?”
“啊,王书记…”韩远申抬头看了看苏图和夜狼,说道:“是,是在这。”
“这件事从现在起交给调查小组接手,明天上午,啊不,今天晚上调查小组就会赶到宿迁负责调查,这两个人交给调查小组,哦,不要拘押,咱们对提供线索的市民要要友好一点。”
韩远申抹了把额头的虚汗,再度抬头看了看苏图两人,从王书记的话中,他听出一丝端倪,他不是傻子,能够凭借自己的能力爬到现在这个位置,绝对不是没有头脑之人,虽然自己现在这个位置在仕途上对他来说还只算得上是刚刚起步,但是,想要四平八稳的在仕途上走下去,很多时候都要违背自己的思想。
我知道了,那…”
‘嘟嘟嘟’对方没等韩远申说完话,便挂断了电话,韩远申愣了几秒钟,这才悻悻的挂掉了电话,抬头看向苏图,硬是在脸上挤出一丝牵强笑容,说道:“两位,很感谢你们能够提供这么重要的线索,这件事情还要麻烦两位继续协助,我们成立了专案小组负责这件案子…”
“韩局…”汴景辉惊讶的叫了一声,这件案子是汴景辉两年来接手的最重要的一件案子,没有之一,猛然听韩远申说成立了专案小组,他顿时站了起来,难以置信的看着韩远申。
韩远申挥手打断了汴景辉,继续说道:“‘请’两位在局里面委屈几个小时…”
“韩局长,不用多说,既然能站出来协助警方,有什么安排我们一定配合到底。”
苏图也打断了韩远申的话头,一脸正气凌然的样子。
第一百四十章 我要一等功!
第一百四十章我要一等功!
韩远申愣了两秒钟,打心里觉得这个三龙会的头目心机城府深不可测,这个三十岁未到的青年让他感觉到一股子油然而生的压迫感,这是这许多年来不曾出现过的。!
汴景辉死死的盯着苏图,这个算不上涉世很深的青年似乎还在为自己负责的第一次重大案件失手而感到有点有心无力,韩远申既然开口说这件案子交给调查小组,那么,就意味着他完全失去了主动权。
而一直以来都不曾开口说话的夜郎,依旧保持着那种老僧入定般的淡然,不知道心里面在想着什么,只有胡笑此时脑瓜子滴溜溜转个不停,设想着,是不是应该擅自做主,从今天起监督苏图的一举一动,因为,在整个事件的过程中,她发现并不是如同苏图所说那般简单。
韩远申接到王书记的电话之后,也就彻底没有了继续在苏图身上挖掘真相的权利,话说这官场之间的事情要远比帮会之间来得复杂许多,韩远申可不想得罪这个王书记,纵使自己家里老头子在军部也能够说上不少的话。
无奈之下,韩远申只能将苏图和夜狼暂时安置在警局的会客室,韩远申亲自坐镇,一直陪同两人闲聊到晚上一点左右。
会客室的房门被汴景辉推开,冲韩远申有气无力的说道:“韩局,来了。”
韩远申立即站起身,对苏图两人摆手示意,紧跟着汴景辉走了出去。
警局大门外,一辆并没有挂着公家拍照的别克刚刚停下,车上下来三人,清一色的眼镜男,一个个文绉绉的样子,韩远申随同汴景辉下楼,看见车上下来的几人,皱了皱眉头,这几人他一个都不认识。
虽然不认识,韩远申还是很热情的迎了上去,大老远便伸出手,也不知道开口怎么称呼才好,只是挂着满脸灿烂的笑容心里面却是暗自揣摩这几个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
“周军,这位是韩局吧?”没等韩远申开口,当先一名眼镜男便开口说道。
“是是是,哦,原来是周专员,久仰大名啊…”
周军脸上浮现一丝很是诡异的笑容,对韩远申这般打官腔的招呼方式他也见得多了,事实上恐怕整个公安部的人,能知道自己姓名的还真是掐手指头也嫩数的出来。
周军与韩远申握了握手,只是象征性的触碰了一下,随即不留痕迹的抽了回来,抬手扶了扶自己的镜框,笑道:“韩局长,王书记都和你交代清楚了吧?”
“是是,交代清楚了,人还在警局,随时恭候你们调查。对了,这两位是…?”
韩远申扭头看了看左右两人,笑问道。
“吴华,郭东,我的副手。”周军简单的报上了两人的姓名,随即从身上掏出自己的证件递了过去。
出示证件,这是必要的程序,公安部的人,除了相互认识之外,都不能免除这个程序。
证件是红色的小本子,很薄,韩远申没有接过来,因为他看见红色证件的封面上印着几个让他心跳加速的大字。
‘政治部’,韩远申心中一颤,生生咽下一口吐沫,愣了几秒钟,抬头看向周军,点头说道:“几位,请进。”
韩远申做梦也想不到,王书记所说的这个调查小组会是政治部的人,公安部和政治部之间素来都有一定的隔阂,两者虽然都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但是,公安部的能量要远比政治部逊色得多,政治部,这可是国家的最核心机构啊。
周军在前,两名副手在后,韩远申和汴景辉殿后,一行人走进警局大厅,前者三人泰若自然,而韩远申则一路上低头沉思,直到周军停下脚步转头询问他人在哪里,韩远申才从恍惚中回到现实,忙不迭的走上前说道:“楼上,几位跟我来。”
二楼会客厅,周军一众跟着韩远申走了进去,看见屋里面的苏图和夜狼,周军对韩远申说道:“韩局长,我们有一些事情需要详谈…”
“我明白,我明白。”韩远申连连点头,一边说话,一边退出来,在门口拉了汴景辉一把,顺手带上房门。
“局长,咱们…”
“嘘…”韩远申一把将汴景辉拉走,一直拖进会议室,见胡笑还在会议室中发呆,韩远申长出了口气,说道:“景辉,这事,从现在起你一句话也不能说,还有,胡笑,你也一样。”
胡笑抬头看了眼自己的舅舅,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汴景辉可憋不住了,长长的哎了一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开口说道:“韩局,这个案子是我们用了半年的时间追下来的…”
“小子,你可以直接去和政治部叫板。”
“啥…”汴景辉睁大了双眼,猛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眼瞅着韩远申颓然的坐在椅子上,他这才明白这个素来作风强硬的局长为什么今天显得这般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