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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挽溪不敢回答。商芹叹一口气,又道:“算了,反正本来也是的私事。那什么,留学申请提的怎么样了?”绍挽溪委屈:“昨天刚回来,还没提,因为挨刀这件事,实不敢回学校了……”
商芹道:“先这边住几天,等舍友都回来了,或者学校多了再回去。就怕这里多地方小,住不惯。”
绍挽溪担心:“不打扰舍友吗?”
商芹冷笑:“有隔三差五还把男友带回来住呢。——唉不说了,说多了全是泪啊。”
绍挽溪忍不住笑,商芹也笑了,拍拍她的肩膀:“不过这时候宁愿与挤一间,也不和那个老家伙同住,说明心中,也没有留恋他到不可救药的程度,还算有救。”挽溪微弱抗辩:“他不老……”转念一想,左子舟大自己十多岁,和商芹第一个“男友”差不多大,难怪商芹对他印象极恶。
反正假也请了,下午商芹干脆陪挽溪一起回学校去教务处提交留学申请。不一会绍挽溪出来,脸色很难看,商芹猜到□分,叹道:“可悲,偏偏世道多是小当权。”绍挽溪挺一挺胸:“要是考研,就直接考回家,再也不受这些老师的窝囊气。”商芹道:“也好,不过,咱们见面的机会就又变少了。”
下午吃过饭,绍挽溪躲到阳台接了一个电话,做贼般窸窸窣窣讲了半天,挂掉电话进房,结结巴巴的道:“嗯,嗯芹芹,有事,要,要出去一下。”
商芹冷冷道:“别是去跟那个‘老家伙’约会就好。”绍挽溪面红耳赤,道:“不,不是约会,是,是公事,去见一个律师,帮打官司。”商芹张了张口,转口道:“勺子想清楚,要打官司,叔叔阿姨肯定瞒不过,想想要怎么交待。”
绍挽溪昂然道:“这家伙刺伤姐,害姐吃这么多苦,怎么可能放过她?至于爸妈……”她踌躇片刻,“能瞒一时算一时,实瞒不住,大不了被他们痛骂。”商芹见拦不住,便不多再多说,绍挽溪自己收拾了病历之类,带上背包下楼。
左子舟的车就楼下等她,见她上车并无多话,开车向市中心走。半路上接一个电话,他先将车停稳,接起来与对方讨论情况,语调严肃,声音却很低,指挥大局,却无盛气凌之感。绍挽溪回忆,自己多次触怒他,他也多次发火,却从未失态怒吼,最多只是皱眉冷笑。巫云峡却总是动辄大惊小怪上窜下跳……绍挽溪心神渐远。左子舟再次把车起动,绍挽溪才回过神。
“已打过招呼,待到律师楼,自己上去。记得找郑国喜郑律师。”左子舟突然对绍挽溪道。
“一会见了律师,该怎么说?”绍挽溪有些担心。
左子舟道:“说实话便可。”
车停至律师楼下,绍挽溪自己背上小包走进去,被秘书客气拦下:“小姐,请问有什么要帮吗?”
绍挽溪轻轻道:“找郑国喜郑大律师。”
秘书道:“您有预约吗?”绍挽溪一时不知怎么接口,只得道:“……应该打过电话的,姓绍。”
秘书立即笑逐颜开:“啊,是绍小姐,您请上楼吧,最里面那间办公室,郑老师里面等您。”
老师老师,国特别爱称老师,也特别爱为师。稍有成就便面对众涛涛不绝:曾经怎样怎样,是一个怎样怎样的,遇到某件事时怎样怎样处理,们都应当模拜。
绍挽溪门口轻轻敲几下门,便有一个沉稳声音道:“进来。”
绍挽溪进门先向郑国喜鞠躬问好,将事情缘由说来,将病历一并放到郑国喜案头。这对郑国喜而言小的不叫事,打电话找来一个手下交待案件,特意嘱咐一句:“小胡,这位绍小姐是左总的好朋友,可得仔细办这个案子。”那年轻律师连连保证,引着绍挽溪到自己办公室,交办委托出席的手续。绍挽溪突然想起来姐姐的事,问:“胡律师……姐姐的事情,是不是也可以追究她的责任?”
胡律师仔细听完她的情况,沉吟道:“的建议是不追究了。咱们国家法律原则本来就是‘从重’,多起案件挑最严重的量刑处罚,所以刑事方面伤一,和伤害姐妹两没太大的差别,要收集证据花费金钱和精力却太高了。”绍挽溪低下头,泪溋于睫,胡律师继续道:“医药费方面,可以民事案审理的过程中,再加一条‘精神损失费’,大约就差不离了。”
绍挽溪突然想起一事:“精神……胡律师,觉得,她精神正常吗?”胡律师一怔,绍挽溪又道:“觉得,她是不是吸毒了,或者精神不正常?”
胡律师略为思考,便道:“她有没有吸毒不能肯定,但她必是中了一种叫‘憎恨’的毒无疑。”
绍挽溪害怕:“是……是逼的?”
胡律师慢慢摇头:“谁的一生没遇到几次打击?乔布斯不也没念完大学吗?李嘉城甚至因为生活贫困而没有上过大学。生活受到挫折绝不能作为一个伤害别或是危害社会的借口,何况被学校开除也有她的错。”
绍挽溪点头,向胡律师告辞,脚步虚浮走出律师楼,被风一吹,才发觉自己竟然出了一头的汗。
——她必是中了叫“憎恨”的毒无疑。
如果没有先出顾伶伶伤害姐姐这件事,自己和姐姐的关系一直发展下去的话,搞不好自己就会做和顾伶伶一样的事。
——只差一点点。
绍挽溪坐上车,仍觉得双脚发软。
只差一点点,今日顾伶伶就是她的
94第九十四章
在商芹宿舍窝了十来天;看到QQ上同学们的头像一个接一个熄灭,绍挽溪便知道他们都回学校了;便搬回宿舍。今年回宿舍绍挽溪又是最后一个,大家正在分着吃各自从家里带回来的特产;绍挽溪没带回什么;有点惭愧,便又请大家吃饭。席间朱宝紧靠她身边坐;又倒茶又夹菜;热情的让她有点难受。
张艳又跟她们聊起最近学校的八褂:“喂;你们听说没,有人把老蒋告发了;说他手脚不干净;老爱沾女生便宜,老蒋本来要评什么职称还是拿什么头衔,这一下子被耽误了。”
朱宝道:“该,死色鬼就没资格做老师。”张艳道:“我听说,告发老蒋的不是咱们这个院的学生,是他评职称的竞争对手,二院的田主任唆使他外甥女挑的事——他外甥女好像在咱们学校读生物基因啥的。”
绍挽溪奇怪:“那不是黑吃黑?”张艳道:“怎么不是。”孙小裴笑道:“那也是老蒋有这样的把柄让人抓,怨不得姓田的。”朱宝无所谓:“看他们两边怎么样互咬,反正咱们也要毕业了。”
绍挽溪却在想自己留学申请的事。如果蒋主任被排挤走,不坐这个位置,下一个接手人,会不会快一点令自己的申请通过?
孙小裴笑张艳:“真奇怪,你英语总考倒数几名,怎么学校里的八褂事总是记这么清楚?”张艳没心没肺,一点不把她的嘲笑往心里去,反而得意洋洋:“谁让你们都不关心学校里的事,也不爱参加社团和兴趣班,也不喜欢舞会和同乡会,连学校的网站也不怎么登录……”
绍挽溪又想起一年前网站里攻击她的帖子,又联想到了顾伶伶咬邪切齿举着刀冲她扑过来的情景,不禁浑身打冷战,皱眉道:“咱们学校网站里全是小白、怨妇,跟他们有什么好说的。”朱宝笑道:“说的对!”
吃罢回学校,孙小裴跟男友去外面的宿舍,张艳也去和男友上网玩游戏,朱宝跟着绍挽溪回到学校,很神秘的从床下盒子里摸出一木头盒子递给她:“绍挽溪,这个给你。”
“什么?”绍挽溪很奇怪的接过,看朱宝神秘的样子,这盒子不是全宿舍人人都有份。
“我家过年自己做的。”朱宝道,“奶豆腐,你尝尝。”
绍挽溪打开一看,都小小的白块,装了一个小盒,她拾一块放在嘴里,乍一触舌,甜中带着酸腥,待慢慢咀嚼,方渐渐散出极之香醇味道,叹道:“真好吃!”
朱宝看她喜欢,松一口气:“这门手艺在我们那一片只有我姥姥会,就快失传。”绍挽溪受宠若惊:“等小裴她们一会回来一起吃。”朱宝忙道:“啊,不必,这是专门带给你的。”绍挽溪奇怪,朱宝道:“这玩意不好保存,到江南潮湿之地极易腐坏,你赶紧吃完吧。”似是怕被孙小裴她们知道一样,把盒子硬塞到绍挽溪床幛里。绍挽溪不明所以,只得自己埋头苦吃。朱宝透过她的衣服看到她手臂有伤,随口问起,绍挽溪道顾伶伶刺伤的,朱宝道不就是被退学那个吗,帮着绍挽溪恨恨骂了几句。
次日中午下课,朱宝和孙小裴都不在,绍挽溪和张艳打了饭,回宿舍正打算吃,突然辅导员带着两个一身西装的女性推门而入,指着绍挽溪道:“她就是绍挽溪。”又对绍挽溪道:“绍挽溪,这位是付老师,这位是王老师,她们有事跟你聊,我先走了。”说罢转身退出宿舍。
张绍二人很惊讶,那付王二人年纪不大,衣着整齐,满脸踞傲之气,看上去不像是老师,倒更像是领导。认识绍挽溪之后二人客气的与她握手,然后大棘棘自己先坐下,姓付的老师才开口道:“绍同学你好,有几件事我问问你,——来坐。”
绍挽溪莫名其妙,但这女子举手投足之间,似是不容人拒绝,绍挽溪只得听她话坐下,付老师道:“今年一月份,大院教务处蒋主任是不是非礼过你?”
绍挽溪脸腾就红了,张艳惊讶的瞪向她,绍挽溪心嗵嗵直跳,道:“什么……什么人说的?”王老师傲然道:“这你不用管,咱们都是女人,没什么可隐瞒的,你跟我说实话就好了。”
绍挽溪看着二人脸色,犹豫片刻,突然道:“没有的事。”
二人加张艳都惊讶,付老师道:“绍同学,你要说实话。”王老师不耐烦道:“绍同学,咱们都是女性,女性的尊严只有由女性来维持,要是你不站起来指正蒋主任的恶行,他还会继续危害其它女同学,你这样和帮凶没什么差别。”
绍挽溪咬唇,仍是道:“真的没有。”二人脸色难看,付老师提醒她道:“有许多人看到你与蒋主任争论,自教务处冲出来,蹲在学校门口号啕不止。”
绍挽溪深吸一口气,心神忽然定了下来,无比清晰的回答:“那天蒋老师叫我去,说我学习非常努力勤恳,将保送我出国深造,我一听说可以出国留学,太激动了,就又哭又喊的,让大家笑话了。”
张艳嘴巴张得更大,绍挽溪瞪她一眼,张艳立即闭上嘴转过脸去。两位老师双眉紧锁,王老师强压住怒火,道:“绍同学,你的状况我们都打听过了,所以才来向你调查,你应当配合我们,而不是……”
绍挽溪打断她道:“如何配合,是否你说什么,我便跟着点头说是?那还调查什么,你们随便捏造一份报告不就行了?”
王老师几乎要跳起来,付老师伸手按住她,转头对绍挽溪道:“我们只是希望你说实话。”
绍挽溪强硬道:“事实便是蒋老师说,要保送我出国留学,我一时激动,情绪失控。”
二人无奈,只得起身道:“如果你想起什么,也可随时找我们。”递给绍挽溪一张名片,绍挽溪接过,道声谢放到桌上,二人只得出门离开。
等她们脚步声走远,张艳立即质问绍挽溪:“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