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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眼都直了,欢喜得不得了,一时间芙蓉帐里春光明媚。
夜饭是家宴,一家人都聚在了俞园里,许昱鹏和大老爷们坐在一桌,大声地谈论着政务,海棠和文婕她们坐在次席,小声地说着笑话。用过饭,大家都坐在偏厅里,许昱鹏牵着文婕的手,跪在了老夫人的面前,大家为之一怔,“昱鹏啊,干什么呢?”老夫人要如意扶他们起来。
“老夫人,孙女婿有一事相求。”
“大家都是一家人了,有什么直接说嘛。”
许昱鹏还是不肯起来,“老夫人,过几日,孙婿就要去余杭上任了,文婕自小没有离开过岳母大人,我父母都已过世,家里人口单薄,文婕也没个伴。孙婿希望能接岳母去余杭,以尽孝道,恳请老夫人同意。”
他的话音刚落,众人都抽了一口冷气,这陪嫁丫头是有的,陪嫁岳母还没听说过。“老夫人,我爹过世多年,娘一人独居,我也不放心,希望老夫人成全。”文婕磕了一个头。
老夫人没有说话,看了看方庭松,又看了看三婶,叹了一口气,“文婕这孩子,孝心可嘉,你娘一人独居,想来你也放心不下,好了,我也做个好人,让你娘去余杭相伴。庭愧媳妇,你女儿女婿有此等孝心,也是你的福气,你放心这方家永远是你的家,想回来的时候就回来住吧。”三婶走到老夫人跟前,也跪了下来,眼里含着泪花,磕头谢过。
这个消息直到回了棠园,海棠还没有消化过来,一个人呆坐在方榻上,也不管方楚亭和嘟嘟在玩什么,儿子还不知道连最疼爱他的三奶奶也要经常见不到了,正缠着他爹说故事。“唉!”叹了口气,这方府还真没有什么意思了,文婕走了,三婶也走了,看来是时候自己也要走了。只是儿子要是见不到老夫人和他爹会不会想念他们呢?还有桔子和何嫂这两人怎么办?本来准备托付给三婶的,现在看来要修改计划了。真让人头痛!拍拍自己的头回了魂,却看到一大一小两张脸,儿子眨着眼奇怪地看着他娘,“嘟嘟啊,娘就只剩下你了。”一把从方楚亭手里抢走儿子,紧紧拥在怀里,心里有些酸楚。
“干什么?别吓着孩子。”方楚亭摸了摸儿子的头,“文婕和三婶又不是不回来了,昱鹏也不会永远呆在余杭。”
海棠失神了一会儿,“不在余杭也会去别的地方,当官什么时候由得了自己。”
方楚亭轻笑了一声,“说起来奇怪,你怎么和文婕这么要好,和文婷、文静却不对盘?”
因为文婕和自己一样也不被你家待见罗。“文婷那丫头占着老夫人宠爱,嚣张得很;文静,哼,还真和名字不符,你不知道她是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心里鬼着呢。你那两个妹妹都是不好相与的,文婕善良,好欺负呗。”
方楚亭听后哈哈大笑,“原来叶家小姐只会欺负弱小。”
“切,谁说的,你看你那两个妹妹敢不敢惹我?”叶海棠扬了扬眉。
方楚亭看着她恣意地神情,脑海里浮现出当年和承诣、沈棠一起游玩的情形,当年的她也是这副神情,不由自主地伸手在她脸上摸了一下,“你啊,就是嘴太利了。”
海棠身体僵了一下,有点不习惯他亲密的动作,不露痕迹地退了点,但还是让他感觉到了,讪讪地说,“其实,文婷是个好妹妹,可能对你有些误会,你耐心点相处就知道了。”
你家妹妹当然对你好啦,不过比起文静,文婷算是好很多了,但是本小姐没兴趣帮你教妹妹。
次日,带着嘟嘟去了念槐园,三婶正在指挥青儿收拾东西,以后扣儿、青儿都不在府里了,桔子红着眼帮着她们收拾,“三婶,您要好好保重,余杭不比这应天府,没什么好东西,记得让青儿多带些衣物。”
三婶抱着嘟嘟亲了亲,眼里有明明的不舍,“三婶知道,海棠,听我一句话,性子别太倔,我看得出来,楚亭现在对你不错,不管过去你们有什么不愉快,都过了吧。”
海棠没有说话,叹了一口气,有些仇恨只要一种下,就会刻骨铭心,现在能和平相处,但是一旦某天他又被触及的时候,恐怕她会承受不起。“三婶,我看许昱鹏是个不错的人,文婕也算有所依靠了,您就慢慢享福好了。”
三婶和文婕走了,出城那天,海棠送了一程又一程,直到马车看不见了,嘟嘟似乎有些明白,姑姑和三奶奶不见了,难过地紧紧抱着她,再见了,来到古代对我最好的朋友,你们一定要幸福的生活着。马车里,娘俩都不说话,楚亭好像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个模样的海棠,想要抱过嘟嘟,海棠侧身让了开,儿子现在是她的唯一,这种感觉很不爽。
第二十五章 端午
文婕母女走了半个多月,海棠成天就像只泄了气的皮球,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嘟嘟倒好,就安静了几天,继续干着他的祸害大计,从棠园到俞园,每天都有几个丫头得跟在他身后收拾残局,老夫人只差拍腿喊祸害得好了,硬是惯着这小子搞破坏。
前几天太太、姨太太们好不容易逮着了打牌的机会,却发现少了一张牌,把个俞园翻了个遍,最后在嘟嘟的宝贝包包里找到了,就在海棠教育他“不问自取便是偷”的时候,老夫人已经遣如意来把他抱了过去。才过了两日,嘟嘟在他爷爷的书房里看到了笔墨,整个身心都被这可以改变世界的玩具给迷住了,于是墙上有了他的特色题字,衣服上有他的创意水墨画,最离谱地是桔子脸上的黑色爪痕,这丫头居然还不肯洗去,气得海棠扭着她的耳朵提到水盆前亲自动手。隔日清早,老夫人在老爷、夫人的搀扶下,逛进了棠园,美名其曰来欣赏宝贝曾孙的墨宝,指着墙上鬼画符时的得意劲,看着就恶寒。
众人坐定,只见如意俯身轻轻在老夫人耳边说了两句,老夫人就发了圣旨,“嘟嘟他娘,听说你这园子里的吃食味道不错,也给咱们娘儿几个来点。”
海棠心里一阵腹诽,肯定是桔子多的嘴,认命地去了厨房,亲自下厨做了顿早餐,冰镇豆花、油炸珍珠烧卖、煎鸡蛋,末了还煮了一大碗排骨浓汤面。
老夫人一边吃一边称赞海棠是“出得厅堂、入得厨房”,海棠一边喂儿子一边犯嘀咕,这以后找机会来园子里蹭饭吃的时日怕是会多了。
果不其然,端午节前几日,老夫人便让如意带了一大堆食材,说是今年端午要在棠园吃饭,要海棠和何嫂好好准备,海棠一时间傻了眼。方楚亭看着发愁的海棠无奈地摇摇头,心想回头让自己园子的厨子来帮忙。却不知让海棠最犯愁的倒不是这顿饭,而是棠园的正厅又如何能摆下这两张大桌子。
方楚亭听完海棠的牢骚话,唤来成瑞,找来小厮,在一边指挥众人将正厅里的家具一一摆进书房,空空的正厅刚好能摆下两张桌子。
这端午节要吃的东西还真麻烦,花了一天的时间包了各种馅儿的粽子、包子;让桔子他爹送来一大蒌黄鳝,养了两天吐了泥沙,然后捡了些小的单独养着,准备油炸小黄鳝;让成瑞帮着去湖边摘了些新鲜荷叶,包着糯米排骨上了蒸笼;何嫂用卤水卤了一大锅,有蛋、鸡腿、鸡翅、牛肉、豆干,卤水拼盘有了。
端午节的上午,老夫人和夫人便带着几个大丫鬟来了棠园,让丫鬟们帮着做些活儿,丫鬟们以菖蒲、艾条插于门眉,悬于堂中,用菖蒲叶泡水,洒在庭院里,用艾草点燃将屋里屋外熏了个遍,引得嘟嘟跟在她们身后看热闹。嘟嘟今天很帅气,换了身新衣裳,小晴还给他挂了一串香囊,内有朱砂、雄黄、香药,外包以丝布,清香四溢,再以五色丝线弦扣成索,作各种不同形状,结成一串,玲珑可爱。
午时,如意去井里打来午时水,用指尖挑了些雄黄,让众人洗眼,说是能保一年不得眼疾。众人入席坐定,丫鬟将饭菜端了上来,头盘是卤水拼盘,醋泡花生米、脆萝卜皮、凉拌木耳、拔丝藕片四样凉菜,凉菜一上来大家都傻了眼,海棠心里暗自乐着,保准你们没吃过。接着上,蒜苔炒肉、黄瓜焖黄鳝、油炸小黄鳝、蜜香红烧肉、荷叶蒸糯米排骨、咸蛋黄炒玉米、面皮卷烤鸭、红油鸭蛋、清蒸黄鱼、土豆烧鸡、皮蛋煮苋菜、鱼香茄子煲、莲子素肚汤、点心是各式馅的粽子和包子,酒是上好的女儿红调制的雄黄酒,满满一大桌。
老夫人亲切地拉着海棠的手,“嘟嘟他娘,辛苦你了。来,坐下吃饭,今儿可是海棠亲自下厨做的,大伙都尝尝。”一顿饭下来有人得意、有人失意,苏岚儿冷着一张脸,刚想挑刺儿,就听到老夫人赞海棠手艺好,也不便发作,只是闷头哼了声。
秦姨娘有些忍不住了,装出一副不解的模样,“大少奶奶,今儿这菜就这些?我可是听说,老夫人送了好些上品鱼翅、燕窝过来了,怎么不见上啊?”
海棠微微一笑,咽下一口汤,“秦姨娘你不知道吗?这端午时节邪毒容易入侵,所以要吃些时令菜驱邪避毒,这些菜虽然不起眼,有些可能还是平常人家吃的菜式,但是却有着驱邪避毒的功效。至于老夫人送来的鱼翅、燕窝,都还搁那屋呢,你要是喜欢,我正好做个顺水人情。”这人就是爱找人麻烦,本小姐做给你吃已经不错了,还挑三捡四的。
夫人笑着打了个圆场,“我看这菜不错,鱼翅、燕窝平日里又不是没得吃,海棠做的菜可是难吃上一回。”
二夫人顺着夫人的话来了句,“就是,这府里的厨子都比不上海棠的手艺,赶明儿把厨子都遣了回去,就让海棠做得了。”海棠一听这话不乐意了,我还真成你们家厨子了,要不是小姐我心情好,谁会做给你们吃。
“庭柏媳妇这话我可不爱听,要说把厨子遣回去也成,以后过节你们几个,一人给我置办一桌酒席来。这话说回来,当初你们嫁进来的时候,我可是听说擅长厨艺的。”老夫人小啜了一口酒,有些不高兴的扫了她一眼。
二夫人立即闭了嘴,老爷看场面有些僵,便去逗嘟嘟,“嘟嘟,你在吃什么,这么开心?”嘟嘟正高兴的吃着黄鳝,包口包嘴地答着,“蛇。”老爷有些发愣,海棠不好意思地笑着,“昨天他看到养了黄鳝,便要去抓,我就告诉他是蛇,会咬人的。”儿子听到咬人两字,就越发的来劲,“我咬蛇。”小牙齿用力的嚼着,惹来大家的一阵哄笑。
饭后,老夫人带着众人都离开了,正厅里留下几个小厮、丫鬟收拾,海棠累得趴在了方榻上,忙了几天总算是可以休息一下了,“哎哟,我说儿子啊,你没看见你娘已经累得动不了吗?”嘟嘟一屁股坐在了海棠的腿上,好痛。“捶捶。”儿子听到她说累,便伸出小拳头在她腿上卖力地敲着,“哎,这有儿子就是好啊,嘟嘟你以后要是娶了媳妇忘了娘,看娘不打断你的腿。”
一旁收拾的小晴噗地一声笑了出来,“小姐,你要说到做到啊。”白了她一眼,“你放心,我儿子可不会娶了媳妇忘了娘的,我会杜绝一切可能的发生。”
美美地睡了一觉,再起来已经是掌灯时分,方楚亭已经来了一会儿了,正陪着嘟嘟在书房画画,小晴看到海棠起了床,便传了夜饭上来。现在桔子她们已经习惯方楚亭来棠园吃饭了,同桌吃饭也不再是难事,就连成瑞也时常一起用餐。别看成瑞长得高高大大地男子汉模样,但是在桔子面前却只有吃亏的份,桔子总是大声使唤着他做这做那,被桔子欺负了,就喃喃自语,“好男不与女斗,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吃个饭也不敢抬头,偏偏这桔子就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