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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是为你着想,怎么能说是莫家容不下你呢?”柳氏声音冷硬。
☆、第8章 柳氏驱离3
这分明是她在给她下套,她这么问,她能说想么?若说想,她不得拿话压死她?她又不傻!唐小玉心里腹诽。
在心里斟酌了半晌,唐小玉眸光清冷的睨向柳氏,说,“若不是莫家容不下我,理应由我主动去找娘亲说这事,而非娘亲寻来和我说,娘亲觉得呢?”
被问得哑口,柳氏面子挂不下,她脸僵了好久才出声说,“我承认,是我心急,我可能有些不对,但,这绝非是莫家容不下你,你莫要误解莫家。”
“原来只是娘容不下我啊。”唐小玉点头接话。
柳氏露出尴尬之色,解释道,“不是我容不下你,而是我心忧莫家,这才如此,你要体谅我。”
“体谅……娘,我能体谅你。”唐小玉故意大方的说。
柳氏眸一亮,正想说什么,就听唐小玉哀伤的语气开口,“我虽只是被莫家买来冲喜的女人,但也算是莫家明正言顺的二媳妇,作为莫家的媳妇,不管是不是对莫家有恩,我都应该牺牲自己,成全莫家的,可是,娘亲,我是莫家媳妇的同时,也是个普通的小女人。”
她带着哭腔,瞅着柳氏说,“我能体谅娘亲,娘亲是不是也能体谅我?”
“我能。”柳氏重重落话,她以为她在服软,忙安慰道,“我体谅你,也心疼你,可我也没办法。”
睨了眼虚伪的柳氏,唐小玉幽幽接话,“既然娘亲体谅我,也应该能明白,我并不是很想装贤慧成全莫家!”
“你……”没想到她要说的是这句话,柳氏脸色一变,拔尖的声音道,“唐小玉,你别以为我抬举了你你就能真将自己当人看,你只是我莫家买来的女人!”
唐小玉那么说,只是想试试柳氏的底线,没想到她直接翻了脸,看来她是打定主意要对付她了。
细想一下,其实,从一开始,柳氏就一直在针对此事做铺垫,是她傻,没早发觉而已,不然……
哎,现在想再多都没有,唐小玉眼皮一落,低声开口,“娘亲,我不过是说出我的心声而已,你何必这么生气,我自是知道我是莫家买来的女人,我也会牺牲自己,成全莫家的。”
“你的意思是,你愿意走我说的那条路?”柳氏试探的问。
除此之外,她还有别的选择么?唐小玉暗讽。
看了看她,唐小玉询问,“娘亲,你所说的一条可以走的路究竟是什么路,能告诉我么?”
“自请下堂!”清冷的声音丢下四个字。
原来是赶她离开,唐小玉心里接声。
暗叹了口气后,她问,“娘亲,儿媳这般成全莫家,娘亲该不会就这么让我离开吧?”
既然改变不了她要离开的事实,那她要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
睨了她一眼,柳氏警惕的问,“你想要怎样?”
瞧她这样防备,唐小玉嗤笑一声,“我身无分文,娘亲不会想让我就这么离开吧?”
闻言,柳氏混身松懈下来,轻松的语气道,“原来你说的是这个,你放心,我会适当的补偿你的,你若离开莫家饿死街头,被人道论的还是莫家。”
☆、第9章 老夫人留人1
唐小玉敛眉,淡淡道,“那请娘先离开吧,明日一早,我就收拾东西离开,我想娘也不会急着在今天赶我出去吧,现在天都快黑了。”
“不急,你明儿再走吧,我先回了。”丢下话,柳氏步伐轻快的离去。
目送她消失,巧枝咬牙开口,“夫人太过份了。”
相较巧枝表达的气愤,唐小玉极其平静,“你是说她赶我离开过份?”
“对。”
唐小玉捋着手指,摇头轻笑,却是不开口。
见状,巧枝疑惑道,“二少奶奶,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改变不了要走的事实,那么,也就没必要对他们生气,气坏的还是自己的身子。”
“二少奶奶说得很对。”巧枝讪然接话,停了会,又出声,“二少奶奶,离开莫家,你可怎么办?被休的女人在外头可不好活,再说,您一个弱女子,也没个人帮忖,会受人欺负的。”
“般到桥头自然直。”唐小玉淡淡落声。
巧枝佩服唐小玉的淡定,也看出她不想听她碎碎念的马后炮,便收了说道这事的心思。
“二少奶奶,方才奴婢一句话都没帮你说,你可生气。”她忽然想到此事问。
唐小玉不答反问,“你是莫家的丫环,吃穿都是莫家给的,我凭什么要求你帮我说话?”
她简短,却极俱道理的话让巧枝哑口,她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久久才说,“二少奶奶,你好像变了个人一样。”
唐小玉身子一震,顿时有些不自然,她自是知道巧枝不是看穿了她,可她的这句话点醒了她,若现在的她和先前的唐小玉相差太大的话,会让人怀疑的,只是怀疑她的变化就算了,就怕有人会将此扯到鬼神之说上,如柳氏所说的死而复生克亲人的说法。
若有人迷信这种,那下次,她可不是被驱离这么简单了。
心思落了落,唐小玉撇了下嘴,睨着巧枝,用低软的声音说,“你去和厨房管事说,夫人让你拿些吃食给我,倘若他们不给,你就直接去找夫人,跟她说,我肚子饿,想吃东西。”
“呃……哦。”她突然的转折让巧枝呆愣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应声后,她直接离了去。
抚了抚手,唐小玉幽幽叹息了声,离开这里之前,她不能再以自己的性子说话了,得学着点曾经的唐小玉,不然的话……
唐小玉自请下堂的消息,是在第二天一早入莫家老夫人章氏之耳的,一听到这消息,章氏便派人前往唐小玉所住的地方拦住了收拾好东西要离开的她。
“我不能走?”望着长着胖胖,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穿着一身花布衣裳的中年妇人,唐小玉满是疑问,休书都送来了,这会说不能走,在搞什么?
中年妇人是章氏身边的管事,姓余,府上的人都叫她余嬷嬷,这余嬷嬷听了唐小玉的话,淡淡道,“老夫人让你留下来。”
唐小玉抿唇,“可……我已经自请下堂了,而且我休书都拿到手了,我已不再是莫家的人了。”
☆、第10章 老夫人留人2
余嬷嬷打量的看了她一眼,声音冰冷的说,“在老夫人给出命令之前,你不能走。”
“那老夫人什么时候给命令?”她问。
余嬷嬷瞌眸,气场强大的说,“你且等着就好。”
唐小玉:“……”
不走就不走,反正她也不急着走。
早上,柳氏和莫容华轻声笑语的在屋内吃着早饭,章氏一入屋,这里的气氛立马变得凝重。
睨了眼面无表情的章氏,柳氏抿了下唇,冲她道安,“娘,早安。”
章氏冷淡的眼神看着她,启唇道,“安什么安?你做了这种事,我哪里安得了!”
明显找茬的话让柳氏脸色有些难看,她轻捏了下袖口,故作不知的道,“儿媳不明白娘在说什么。”
“在我面前你装什么傻?若不是知道了真相,你以为我会直接过来找你?”轻哼一声,章氏捅破她的窗户纸。
柳氏手一颤,眼中闪过怒意,这章氏竟然在自个儿子面前这么不给她这个儿媳面子,实在是太过份了!
像是知道她的想法一样,章氏眸光一冷,“你还别气,今日我之所以这么不给你面子,是因为你做得太过了,你明知道我不允许唐小玉离开我莫家,可你偏偏非要赶她走,当我是死的啊!”
最后几个字,如重锤落到柳氏心上,她脸色一白,颤抖的声音解释,“娘,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这唐小玉昨日分明死掉了,可突然又复活,这实在太不吉利了,我也是为了莫家好才会赶她走,再说……夏儿也不喜欢她。”
这几个尾音,她吐得极低,像是怕人听到一样。
“就算是她再不吉利,也不能离开莫家!”章氏声音铿锵落地。
柳氏拧眉,耐着性子继续开口,“娘,我知道你是担心她被休离,外人说会我莫家的坏话,会说我莫家忘恩负义,这一点,我也知道,也有分寸,所以我让这唐小玉答应自请下堂,等她一离开莫家,我便放出消息,说是她主动要下堂,就是为了不让自己害了我莫家众人。”
到此处,柳氏眸光一扬,似很得意,道,“如此一来,旁人就不会说道咱们莫家的坏话了。”
章氏眼神凌厉看着她,“你太天真了,以为这样人家就不会说咱们莫家?告诉你,不管是她被休,或是自请下堂,这事一出,那些看咱们莫家不顺眼的人只要稍动手脚,咱们莫家就会被洒一身脏水,到时洗都洗不掉!”
“娘想多了吧。”柳氏不以为意。
章氏瞧她这样,越发生气,“想多了?就算唐小玉真的是自请下堂,可她为的是咱们莫家,你可知她这是什么行为?她如此舍身为我莫家,这种品德有多高尚你可知道?这等贤慧之人,我莫家若是不傻,就该留下她,否则,人家会说咱们有眼无珠,更甚,直接看穿真相也是有可能!”
饶是章氏这么说,柳氏还是毫无认错之心,她动了动唇,说,“娘,我以为我们这是成全她的贤慧,但凡有思想的人,都不会‘误会’咱们的。”
她刻意将误会二字着重。
☆、第11章 想法挣钱1
闻言,章氏气不打一处来,她快步走到两人面前拍桌道,“柳氏!你是打算跟我死犟么?”
柳氏身子一抖,不敢反驳,只是不着痕迹的暗哼了声以表达自己的态度。
未见她开口说话,一直默不作声的莫容华忙说,“夫人,赶紧跟娘道歉。”
柳氏睨了他一眼,偏头望着章氏道,“娘,你别生气,是我错了,可如今错已成定局,想悔也来不及了。”
虽然看出柳氏不诚心,可她既然低了头,章氏再继续甩她的脸,就是不给自个儿子面子了。
“谁说想悔也来不及?”章氏敛眉,淡声说,“那唐小玉还未离开,只要咱们将她的休书收回,这个错就能挽回,如今此事就咱们府上一部分人知道,只要下令封口,这事就算是了了。”
听她这话,柳氏便知道章氏是早就做好准备才来找她兴师问罪的,她心里的不满越发严重。
暗咬银牙,柳氏皮笑肉不笑的说,“原来娘早就有行动了,还真多亏了娘啊,要不是娘,今日我可就是莫家的罪人了。”
“你知道就好。”章氏凉凉接声。
柳氏一噎,不悦的看向章氏。
章氏完全无视她的视线,优雅的拂了拂袖,轻飘飘的声音说,“柳氏,今日你虽犯了错,但好在错没铸成,娘也就不处罚你了,再有下次你这么擅自做主的毁我莫府名誉,可别怪我不讲情面!”
“是。”她垂头应,看不见的眸中闪着寒光,这老太婆!
淡淡看了她一眼,章氏扬了扬眉,悠着步子离了去。
她才走,柳氏便拍了拍桌,冲莫容华道,“你看看你娘,瞧她对我什么态度!”
莫容华瞅着她,将手搁在桌上,说,“娘平日对你不错,今日是你犯了错她才会这么对你,没必要生气。”
看他说得风轻云淡,柳氏咬牙,“我犯了什么错?我赶唐小玉走的事,你不是也赞同么?你难道也认为是个错?”
“昨日,我的确不认为,但娘刚才的话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