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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容华虽然还在震惊听到的消息,但听到莫九夏的话,他还是很快反应过来,想也不想的回,“想休她,除非我死!”他绝不允许他干出这种败坏莫家声誉的事!
“我非休她不可!”莫九夏冷漠接话。
莫容华瞪他,“你敢!”
莫九夏耸肩,大有你看我敢不敢的意思。
瞧着两人又燃起战火,柳氏敛了下眉,正要开口说些什么,眼角瞅到巧枝的身影,看她惊震的看着莫九夏他们,她拧了下眉,说,“你先退下。”
巧枝忙应声,提步赶紧离去。
她走远了,柳氏才出声说,“老爷,这唐小玉死而复生当真晦气,妾身也以为莫家不该再留她。”
她一句话就点出重点,莫容华微微动容,他抚了抚袖,说,“可莫家当不起这名声。”
柳氏得意一笑,说,“只要换个说法,就能换个名声。”
“娘的意思是,能让她离开,还能保证我莫家名声不坏?”莫九夏一点就透。
“对。”
“娘要怎么做?”他问。
柳氏询问的眼神看向莫容华,“老爷。”
莫容华动了动唇,眼中泛过一丝犹豫,这才说,“这事交给你办吧,我不管了。”
他甩甩长袖,疾步离开。
望着他的背影,柳氏唇角轻扯,冲莫九夏说,“我去处理唐小玉了。”
“送娘亲。”
……
带着复杂的心情,巧枝回到了杂屋中伺候唐小玉,正当她犹豫着要不要将听到的事和她说时,唐小玉突然开口吩咐,“去帮我端些吃食过来吧,我饿了。”
看了她一眼,巧枝拧眉。
见状,唐小玉问,“怎么了?”
巧枝抿了下唇,说,“现在不是吃饭的时间,奴婢是弄不到食物的,得到府上吃饭的点,奴婢才能去厨房里拿些食物。”
“为何?”她下意识的发问。
巧枝只是垂头,不答。
她这样,唐小玉哪里还看不出猫腻,怕是这莫九夏冷落了她后,家里的下人们也不拿她当回事,也开始冷落了她。
暗暗叹了口气,唐小玉幽幽问,“能想什么法子拿些吃的过来么?”
☆、第5章 吃不饱的生活
巧枝眼儿眨了又眨,思索了下才问,“二少奶奶很饿么?”
唇角微微扬了扬,唐小玉试探的说,“很饿怎么说?不怎么饿又怎么说?”
“若二少奶奶不是很饿,那到了饭点奴婢立马就去端吃食去,若是很饿的话,奴婢还有几个铜钱,奴婢可以出府帮二少奶奶买点吃食。”
说这话时,巧枝露出心疼之色,看样子是挣扎了一会才做的这个决定。
“你是说,若我很饿,你就用自己的工钱帮我买东西吃?”是这样理解么?
巧枝点头。
唐小玉垂下眼眸,嘴角不由泛起苦笑,本以为重生到这女人身上,只是受点冷落而已,想不到,连肚子都吃不饱。
哎!
重叹了口气,唐小玉睨了眼静等她答话的巧枝,出声说,“罢了,到饭点再吃吧。”
“好。”巧枝忙应,明显的松了口气。
唐小玉暗暗摇头,心里开始琢磨着一件事,她既然重生到这个悲催的女人身上,当然不可能对她的生活方式照单全收,她得改变她的生活,让她的日子过得好一点。
至少吃这方面她得改善一下,否则,她真不知道这次重生有何意义,作为吃货,她觉得,起码得满足口腹之欲才活得有意义。
这个想法在脑子里转一圈,唐小玉就有些摩拳擦掌了,她开始期待被她改变之后的生活。
“对了!”突然想到什么,唐小玉开口。
巧枝立即附声,“二少奶奶,什么事?”
眼眸半眯,唐小玉轻声问,“你若拿吃食,是拿怎样的吃食?是主子该有的食物,还是普通的下人吃的东西,或者……”是连下人都不吃的东西。
倘若,她不是这般落魄的情况,她不会有这种猜测。
“是…是……”巧枝眼神逃避,嗫嚅半晌才说,“是普通的下人吃的食物。”
沉吟了声,唐小玉又问,“这样普通的下人食物,你能拿多少来?”
没想到唐小玉会问得这么细,巧枝愣了几秒才答,“能拿……两人份的过来。”
“也就是说,你要多拿是不行的?”拧了下眉,唐小玉冷冷出声。
巧枝点头。
“你试过?”虽然不敢相信她被欺负到这种程度,但唐小玉还是忍不住问了。
“是。”巧枝抿唇,呐呐出声,“有一次奴婢饿极了,想多吃一碗饭,结果厨房的管事拦着不让我盛,她说奴婢和二少奶奶这边,最多只能吃两碗饭!”
真过份!唐小玉有些咬牙。
见她脸色不好,巧枝眨了眨眼,安慰道,“二少奶奶莫气,你放心,就算一人只能吃一碗,咱们还是能吃饱的,奴婢会让二少奶奶先吃饱再吃。”
这话让唐小玉原本不爽的心里更不是滋味,她用力握着手心,正生着气,外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巧枝微怔了下,随即冲唐小玉开口,“外头似乎来人了,奴婢出去看看。”
唐小玉点头,目送她出屋。
一出门,瞧到带着一身煞气行来的柳氏,巧枝心头一惊,忙冲她行了一礼,“奴婢见过夫人。”
☆、第6章 柳氏驱离1
柳氏高傲的神情看了她一眼,说,“你家二少奶奶在屋里?”
“对。”
柳氏冷哼,“领本夫人进去吧。”
“……是。”迟疑了几秒,巧枝才应声,领着柳氏入了屋。
柳氏进门后,端着夫人的架子想等唐小玉喊了她之后便开始和她道道她死而复生的事,不成想,她进屋半天,唐小玉都没叫她,这使她好生尴尬,她咬牙,凌厉的目光看向唐小玉,吼道,“唐小玉,见了本夫人你为何不叫?”
唐小玉看了她一眼,低哑的声音吐出两个字,“娘亲。”
柳氏一闷,瞬间不知道接什么话了,好一会儿,她才找回气势,凛凛吐话,“唐小玉,我念你救了夏儿这才勉强拿你当我的二媳妇,可你竟然对我这个娘亲这般无礼,我入屋半天你都不喊我,若非我主动出声,你是不是打算一直无视我?”
“娘亲错怪了。”唐小玉低下头,一脸委屈的语气说,“儿媳并非是打算无视娘亲。娘亲应该知道,儿媳九死一生,虽然现在清醒了,但是精神气并不足,爱晃神,方才儿媳不理娘亲不是无视,而是儿媳精神未恢复,没注意到娘亲,还是娘亲出声才唤回了儿媳的神儿。”
“你……”瞧她巧舌如簧,柳氏有几分惊讶,她和唐小玉见面的次数不多,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可是,就她见过的几面,足以让她了解她是怎样的人。
她一直以为她是个老实闷吭,不善言辞的,但今日,今日她怎的能说出这番利索的话来?
心里虽疑她的变化,可柳氏到底没白活几十年,只是稍稍划过这想法便将注意力转到她今日来的目的上。
嘴角阴冷的勾起,柳氏冷冷出声,“九死一生?我怎的听说你是死而复生啊!”
唐小玉不解她为何说这话,可她的神态让她心里不安,她打量了她一眼,扯唇,警慎的说,“若真死了,哪里来的复生,儿媳这是九死一生,险险才得已留命的。”
“之前,你分明死透了,夏儿已确认了这一点,可现在你却突然活了,本夫人认为,你这属于死而复生,而非你说的九死一生。”淡然看了她一眼,柳氏平静的丢下定论。
为何她要与她纠结这一句说辞?唐小玉揣测不定,她狐疑的看了柳氏一眼,垂下眸子,说,“娘亲,你……”
“行了,莫要与我争辩!”她话未完,柳氏无情划断。
唐小玉喉头一哽,却是不再开口,只是暗暗抚起手。
看唐小玉一副老实下来的模样,柳氏眼皮眨动几下,故意深叹了口气,轻声道,“小玉啊,还记得你是为何嫁到我莫家来的么?”
“记得。”
“记得就好,当初,我莫家娶你,是为了给夏儿冲喜,你呢,也很荣幸的冲喜成功,救了夏儿一命,在这点上,你有恩于夏儿,也有恩于我莫家。”
但凡知理一点的女子,在听到这种话后,都应该会接‘XX当不起这恩德’,或者‘我是莫家买来冲喜的,冲喜成功也是莫家的运气’等之类的话。
而柳氏也以为唐小玉会谦虚的接上这么一句,不成想,她没接,不仅没接,她还在心里狠狠的鄙夷了一把她这高人一等的态度。
☆、第7章 柳氏驱离2
“你……”不见唐小玉开口,柳氏有种戏唱不下去的感觉,她咬牙欲斥,又想到接下来要说的话,那一口气立马噎在嘴里吐不出去,这憋屈感让柳氏脸色极其难看。
看她这般,唐小玉拧了下眉,莫名的接话,“儿媳怎样?娘是怎么了?为何脸色这么差?”
“我没事。”柳氏嘴角僵硬的扯起,怪异的冲她笑了下。
唐小玉自不相信她是真的没事,可她奇怪的言语也让她猜不透她究竟是怎么了,她决定继续静观其变。
见她不再出声,柳氏狠狠吸了口气,说,“小玉,死而复生是其极晦气的,听说这种人身上煞气很重,会克父克母克所有亲人,按理说,你于我莫家有恩,我莫家是不该嫌弃你的,但,我不能因此就不顾莫家一家老小的性命,你说是不是?”
唐小玉不知道这里是不是有死而复生的人会克亲人的说法,不过,到这里,她已经约莫知晓柳氏的目的了,她要么,是想要她死,要么,是想让她离开莫家。
这两种选择,唐小玉一种都不想选,她好不容易重活,哪里肯这么死掉?至于离开莫家,她更不愿意,她才来这里,对这里半点不熟悉,离开这里都不知道怎么生活,至少,暂时是如此。
念及此,唐小玉故意当听不懂她的言下之意,“娘亲,你说的这些东西,是信则有,不信则无的,我以为莫家家大业大,思想会开明些,怎的娘亲还会相信这种事?”
“正是因为莫家家大业大,我才会更加小心,不能因为我的一时仁慈,让莫家众人丧命。”柳氏垂眸,故意装出为难的样子说。
闻言,唐小玉咬唇,声音一沉,“娘就不怕这么做,外人会说道莫家么?莫家不是小户人家,有些闲言碎语,怕是听不得吧?”
若不是对唐小玉知根知底,柳氏真要以为她这是在威胁她。
打量的眸光自唐小玉身上收回,柳氏抚袖沉思,好一会儿才用意味不明的语气冲唐小玉问,“小玉,你是莫家的二媳妇,你应该不想莫家被人说坏话吧?”
“不想。”她只能这么答。
柳氏满意勾唇,又道,“作为莫家二媳妇,你也应该不想克死莫家所有人吧。”
“不想。”无可奈何,她只能再次重复。
见她这般顺从,柳氏眸中闪过精明之色,再度开口,“小玉,你既不想莫家被人坏名声,又不想克死莫家所有人,那么,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她话挑得这么直白,唐小玉也没办法再装下去,她长睫轻垂,低喃的语气说,“娘亲,你说我于莫家有恩,如此,莫家怎么也不该这般容不下我吧?”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什么叫莫家容不下你?刚才我和你说得清清楚楚了不是么?你一不想莫家坏名声,二不想克死莫家人,我给你指一条路,是为你着想,怎么能说是莫家容不下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