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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和她说什么弯弯绕,何轻眠举起杯子一仰头,继续对陆之涵狂轰滥炸:“我觉得你这人吧忒次,你是不是以耽误姑娘的大好年华为乐啊?我得提醒你,这辈子造的孽下辈子都得还!”
“或许吧,但是我不喜欢将就。”
“我呸,骚骚那种等级的美女你还将就?你眼睛长屁股上了吧!”
“谁知道呢?”
“嘿,你跟我叫板是不是?”
……
就这样,楚暖阳带来的那瓶酒被两人当做白开水似的喝的连底子都不剩,何轻眠觉得有些不舒服,想着大概是酒量不好也没介意,只是借了陆之涵家的厕所想要好好的吐上一番。
陆之涵的酒量好像也不好,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便倒在了沙发上。
何轻眠摸进卫生间,抱着马桶半天没吐出什么东西,她抹了一把脸,看到镜子中的自己脸色不大对,又不清楚是哪里不对,她看看卫生间里的灯,心想也许是灯光的缘故。
她走出卫生间时便看到陆之涵翻到在地板上,身体翻滚着,呼吸很重,喉间也不断发出沉重的呻。吟,她踉跄着走到他的身边想要将他扶起,却在触碰到他皮肤的那一刻有了异样的感觉。
何轻眠隐约知道了些什么,但又觉得这根本不可能发生。
就在她愣神的一瞬间,陆之涵一把将她拉进了他的怀中,何轻眠本能的想要挣扎,却一点用都没有,她的身体完全不听使唤。
她与他的手脚无数次重重地磕向茶几与沙发,可即便是如斯痛楚也掩盖不了身体上那令人感到羞耻的感觉。
何轻眠狠狠的掐着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片刻清明,却因两人力气过于悬殊依旧动弹不得。
混乱中,何轻眠听到了撕裂的声音,她感觉自己身上一凉。
冰凉的触感唤醒了何轻眠最后一丝意识,她拼命的挣脱,尖叫,抓住桌角想要将自己从陆之涵身下抽出,泪水擦过她的侧脸,她不住的叫着“亦言”“亦言”。
由于她的挣扎,原本放在茶几上的红酒瓶与酒杯齐齐掉落,看着满地的碎片何轻眠忽然想到那日楚暖阳同她说的话——“我一定要再试一次,我要让他这一辈子都甩不开我,无论用什么方法。”
何轻眠感觉自己身上一阵发麻,心脏瞬间冰封。
骚骚。
忽然,她的身体上传来一阵剧痛,何轻眠原本紧握的手蓦然松开,她静静地躺在地板上,彻底放弃了挣扎,任由陆之涵动作,一动不动。
窗外一道闪电划空而过,天际间传来几声闷雷,浑身瘫软的何轻眠终是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亦言哥哥,我大概要永远的失去你了。
第四卷:《亲爱的,世界哪有那么美》。完
☆、Part 5…1 请你们一起
卷五:《是你,伴我走过似水流年》
时间去哪了,我们走着走着就散了。
人活一世,总有一个人住在心底,消失在生活里,然后遇到另一个人陪你相伴到老。
何轻眠曾以为郑亦言终将是她生命中的过眼云烟,而那不为人知的短暂爱恋也终将成为他们这辈子各自的淡漠时光。
她从未后悔。
至少在无数个哭醒的夜晚,她都会攥紧被角告诉自己,她不后悔。
可当郑亦言冰凉的指尖再次触碰到她的手心,她才知道自己有多可笑,那一瞬间,她在这些年苦心重建的人生观在顷刻间轰然倒塌。
她爱他。
所以当他站在了她的身边,她便不再害怕。
“陆之涵,好久不见。”何轻眠微笑着,笑容标准的足可以被称为业界典范。
听到她客气的寒暄,陆之涵先是一愣,继而又恢复如常,瞥了瞥她胸前挂着的临时通行证,语气温和道:“轻眠,你现在在‘怀旗’工作?恰巧,我们公司之前与‘怀旗’有些业务往来,你看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请你吃饭?”
一旁与她同行而来的助理听陆之涵这么说,不由得笑逐颜开起来:“陆总,上次跟您谈得那个案子您有兴趣?”
陆之涵淡笑不语,只是看着何轻眠。
何轻眠定了定心神,勾了勾嘴角,道:“现在我负责的是和‘远通’合作的项目,您的案子大概轮不到我,如果您有意向与我们公司合作,那还得劳烦您和我们的上司去交涉了,陆总。”
似是没想到何轻眠将送上门的肥肉推了个干净,小助理瞪大了眼睛,一时没沉住气,拉住何轻眠便说到:“轻眠姐,这么个大案子你怎么能马虎的对待?”
何轻眠看向她握着自己手腕的手,目光一路向上对上她的。
她不动声色的做了一个深呼吸,挣开助理的手,正欲心平气和的说些什么,好将这尴尬的场景化解掉,却听到一直站在她身旁的郑亦言开口了。
“‘怀旗’的事之后再谈吧,”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我们约的时间快到了,‘远通’的许总不喜欢人迟到。”
此言一出,那个小助理的脸刷的红了,在场的人都不好再说什么,客套了两句之后便各走各路。
何轻眠如蒙大赦般的转身,面对电梯,也唯有她知道自己的内心有多么的急切。
身后稀稀疏疏的脚步声忽然停了下来,何轻眠心头一紧,下一刻便听到陆之涵的声音。
“轻眠,你还记得我之前同你说的话吗?”
何轻眠呼吸一滞,死死地咬住了嘴唇,并未回答。
看她这样,郑亦言习惯性的眯了眯眼,恰逢电梯门开,他略微叹气,抬手揽住她瘦弱的肩膀,带着如游魂一般的她进了电梯。
或许是太过依赖他,当郑亦言将手撤回时何轻眠由于重心不稳差点摔倒,她倚着电梯内的扶手勉强支撑住了自己的身体,抬头的那一瞬间,何轻眠看到光洁的电梯墙壁内的自己,头发微乱,略显颓然,而在她身后,郑亦言面无表情的目视前方,他直挺挺的站着,让她不由的想起他在学生时代永远驮着的背。
她曾笑问他为什么总在自己背后背个乌龟壳,真是白瞎了他那一米八几的大高个,而他则是面不改色的回说,如果世界上少几个像她这样的小矮个,他们这些大高个也不必勉为其难的委屈自己,对他们这些先天发育不全的人卑躬屈膝。
如今,他们大概算得半斤八两,皆是挺着脊梁,向着命运90度鞠躬。
“对不起许总,方才在楼下有一些事情耽搁了,让您久等实在不好意思。”
何轻眠弯腰道歉,力求将自己的歉意传递给眼前这位T市最为传奇的青年才俊。
人人都道三十而立,这话放到许唯落身上再恰当不过,且不说他的容貌气质,也不说他的家庭背景,或者连他的学历文凭也不必拿出来炫耀,单单是他那和美到令人艳羡的家庭便是很多在他这个年纪的人难以做到的。
这该是上帝的宠儿,拥有了一切偏偏不骄不躁,凭着自己的本事稳扎稳打的将原本就是行业龙头的“远通集团”带入了更加辉煌的那一步。
何轻眠是佩服他的,如今却又多了一丝惧怕,她耽误了他五分钟,若是以他分分钟几百万的身价来算……她要想还清这笔债务实在是天方夜谭,她掐指算了算,如果将她论斤卖了的话大概勉强能凑得上一个零头。
许唯落良久之后才从皮椅中起身,他踱至何轻眠身边,眼中不带什么情绪,即便语气平淡,说出的话却仍然威严到不行:“‘怀旗’的诚意果然值得商榷。”许唯落走的极慢,像是将猎物堵进死角的猎人,他一步步的逼近让何轻眠感觉到空前的压力,“不知道何特助是否清楚今日我们与贵公司见面的目的呢?”
何轻眠微微垂眼不敢看他,心中所想的各种对策也如一团乱麻般纠缠在了一起,这些年何轻眠也算见过些大世面,可许唯落的气场已然强大到让有过历练的她想要落荒而逃。
她努力整理好了思绪,假装淡定,开口回答他:“今天的见面是有关我们合作案细节的确定,贵公司之前说过会有补充条款,今日我们前来便是与贵公司签约的。”
许唯落的一声轻笑,让何轻眠浑身上下都冷了起来,他坐回椅子上,翘着腿,指尖若有似无的敲着桌子,发出断断续续的响声。
“何特助,我该说你单纯还是该说你蠢呢?你们不会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公司技术部出现的大问题吧?前些日子徐力良带着你们技术部的一种骨干纷纷跳槽,除此之外,手握设计案的关键人物也莫名其妙的辞职,如今你们之前的副总又大张旗鼓的自立起了门户……想必‘远通’与‘怀旗’的合作也该到头了吧?不过大家也都不容易,违约金我给你们打个对折,你看如何?”
不是没想过“远通”有可能会后悔,只是没想到他们做事如此狠绝,对于“怀旗”内部的烂摊子比她还了解,嗅到了更大的利益便将收入囊中的猎物一脚踹开,一脚踹开还不算完,非要将猎物啖肉扒皮,抽血榨干才算得上物尽其用。
吸血鬼,资本家都是吸血鬼。
何轻眠恨得牙痒痒,但仍尽量保持着自己的风度,其实她心中明白,自己的那份怯懦早已被许唯落收至眼底,她清清嗓子,努力微笑着:“许总,方才听您那么说我忍不住的怀疑想违约的那个是您才对吧,难道是我们‘怀旗’原先的副总张岩给了您更大的好处才让您这样唯利是图?”
许唯落眼底渗出一丝笑意,何轻眠心想,你笑个屁啊,我还没说你不知廉耻呢!
“何特助好口才,商人都是唯利是图的,不图利益无私奉献的那是慈善家,我刚才那番话不过是想将你们‘怀旗’的损失降到最低而已,何特助身不在其位不用谋其政,或许连你也不知道,单凭‘怀旗’现在的实力想要按照合约完成这次的案子可谓难于登天……我倒是可以给你们出个主意,你们不妨与张岩去谈谈,毕竟是他耍手段在线,若是威逼利诱……你们的方案与核心技术说不定还能拿得回来,到时皆大欢喜,我们‘远通’自是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何轻眠在心中冷笑,她想:我好口才?你才是真正的好口才!说白了就是想占便宜,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既然许总这么为我们公司着想,那么我们怎么能不知好歹呢,可是我毕竟做不了主,您看可否让我跟上级汇报一下情况再做定夺?”
“自然,请便。”许唯落微笑着回答完她,他翻了翻桌上的台历,好像想起了什么的样子,按了内线,不一会秘书就进来了。
“许总,您有什么吩咐?”杨秘书声音甜美,身材姣好,气质出众,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来做礼仪小姐的。
许唯落却看都不看她一眼,道:“杨秘书,后天是我太太的生日,之前让你安排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么?”
“是这样的许总,因为台风的原因有一些物品明天才能运到,除此之外一切准备就绪。”
许唯落点点头:“那就好,你出去吧。”说完他看向一直坐在一边未说一句话的郑亦言,好似交情颇深的样子,“亦言,你后天要不要来,小苏这些日子经常跟我念叨你,你们做了什么约定连我这个爸爸都都不能告诉?”
郑亦言轻笑出声,道:“许总,既然小苏不愿意让你知道,我又怎么可能告诉你,律师的嘴很紧,我想这点你比谁都清楚。”
郑亦言竟然与许唯落这么熟稔,何轻眠倒是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