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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吃了什么,这半年吴冕的个头猛蹿,以至于原本一直死守第一排的他居然和自己成为了同桌,而且,以他抓住自己的力道来看,这厮力气也是成倍的涨了不少。
“好了,不动手,你放开我。”
看见何轻眠揉揉手腕,吴冕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自己一大老爷们下手每个轻重,是不是把她给弄疼了,不至于吧,眼前这货不是一顶天立地的女汉子么?
“你说你怎么老跟我动手动脚的呢,吃亏的总是自己又何苦呢?”
何轻眠挑挑眉,问他:“吴冕,你说这庄子为什么要写《逍遥游》呢?”
吴冕看看她默写中“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写错的那个“徙”字,答道:“大概是想看看你会不会写这个‘徙’字?”
何轻眠摇摇头,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又问:“孟子为什么要写《劝学》呢?”
吴冕继续往下看——“吾尝终日而思矣,不如须臾之所学也;吾尝跂而望矣,不如登高之博见也。登高而招……”
背非加长也,而见者远?!
乖乖,你的后背再加长也爬不了了那么高啊……而且,何轻眠这幅样子是干嘛,你一爷们装什么女人还在这给我撒上娇了?!看来她因为这个默写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他是不是该发发慈悲,不要补刀?
“额,大概他是想在考试分数上与你为难一下?”
何轻眠又摇摇头,眨眨眼睛后复又问他:“最后一个问题,你知道老子为什么要写《道德经》么?”
吴冕一愣,这又是从哪冒出来的问题,这卷子上没考道德经啊,于是,摇了摇头。
“呵呵,那是因为啊,”只见刚才还装可爱卖萌何轻眠瞬间变了表情,嘴角一勾,顿时面目可憎起来,就听她缓缓说道:“老、子、愿、意。”
“呃啊,噗!”
他内伤了,想他吴冕使贱无数,今天居然以这种方式被何轻眠算计到,吴冕顿时觉得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卷子呢已经发下去了,你们好好看看你们都是吃了什么不消化的才出了那些不该出现的错误,好了,开始早读。”
语文老师大手一挥,班里面循序渐进的响起了各篇课文此起彼伏的声音。
在强大的背景音中,何轻眠暗暗吐槽:“啥叫不该出现的错误,每个错误的出现都有它该出现的理由,假若有一天男人生了孩子,你也不该说这件事不该出现,或许,人家女人味就是比你足呢?”
复活之后的吴冕幽幽的飘到她的身边,说:“你是在讽刺讲台上的那位一直生不出娃么?”
“哎呀贱人吴,你的心地怎么能如此的险恶,人家不就是结婚晚点嘛,至于那么歹毒的诅咒人家吗?”
眼前的何轻眠满眼的真挚,如果不是太了解这个女人,他一定会被她再次骗过。
“何轻眠,今天让我更加深刻的了解了什么叫做‘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你这是逼着我在搞基的路上越走越远,语文老师太可怜了,我要去安慰她。”说着,吴冕拿着卷子和语文书走上讲台,开始和他亲爱的语文老师探讨,咳咳,学术问题。
“呸,连30岁的女人都不放过,吴冕你丫实在是太万恶了!”
鄙视完贱人吴,何轻眠继续低头看书,她就不相信,她这个数理化都能轻松攻克的大闹居然会现在语文课文这滩烂泥里爬不出来!
正当她在各路“之乎者也”中陶醉的时候,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个面包和一盒牛奶,何轻眠侧身一看,居然是郑亦言趁着吴冕调戏语文老师,溜到了吴冕的座位上。
“你看看你那脸肿成什么样子了,早晨又睡过头了是么?喏,先把这个吃了。”
“你过来干嘛,这上课呢!”说着,何轻眠就作势将郑亦言往外推。
“推什么推,把你卷子给我看看。”
何轻眠心不甘情不愿的把卷子递给他,打开面包狠狠咬了一口,然后含糊不清的说:“你赶快回去吧,你看乔雨蔚一副恨不得把我当做这面包吃下去的样子,您大人大量,别影响我名节!”
“扑哧。”
郑亦言笑出声,挥挥手中的卷子:“敢情老师刚才说的那朵奇葩是您老人家,你能不能长长心,我知道你从小没心没肺惯了,可是还有两个多月就考试了,你安个狼心狗肺都比没心没肺强不是?”
“切,我也是很有文学底蕴的好么?”
“在哪呢,我瞅瞅。”
何轻眠一扫眼前的课文,唔,《邹忌讽齐王纳谏》……于是,她向郑亦言抛了一个媚眼便道:“吾与楚氏骚骚孰美?”
郑亦言一挑眉,问她:“你说呢?”
紧接着,何轻眠不甘心的继续道:“我与后排雨蔚孰美?”
郑亦言沉思了一阵,才说:“其实,你的心灵很美。”
妈的,人家都说,女人不貌美就要夸她的身体美,身体也不美就要夸她的气质美,好嘛,到了他嘴里,她就剩下个心灵美了?!
“啪。”
何轻眠大力的插管声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她略带窘迫的像赶苍蝇似的冲郑亦言挥挥手:“滚滚滚。”
然后,郑亦言同学神不知鬼不觉的窜回了自己的座位。
何轻眠叹口气,一边喝着牛奶一边翻书,有些心不在焉。
吴冕回来看她这幅样子,大喜。
“何轻眠,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啊?”
“你还嫌自己不够开心,你看你那个酒足饭饱思淫。欲的样儿,下流。”
“你才酒足饭饱呢,”吴冕抢过何轻眠手里的面包咬了一口继续说,“郑亦言给的吧?你说他为毛每天只有给你买早餐不给我买呢?我才是在长身体的少年啊!”
“喂喂喂,注意措辞好不好,什么叫只给我买,乔雨蔚不是也有么?”
“快拉倒吧,有好几次我都看见是乔雨蔚给他买的,而且就算郑亦言给乔雨蔚买,那是多正常一事儿啊,可是换成你嘛……嗯,这不科学。”
“有啥不科学的,他就是把我当成一宠物养着,有本事你也去拽他衣角,无比娇羞的和他说‘爷,人家想当你宠物’,保证他也天天给你买。”
“哦,这样啊,”吴冕贱贱的笑,“那也就是说,你曾经拽过他的衣角,然后还无比娇羞的对他说过‘爷,人家想当你的宠物’?咦~~~何轻眠,我真是小看你了,原来你好这口。”
“你……”
“好了,无需多说,我懂我懂。”
吴冕小爷窃笑,哈哈,终于搬回一城。他喜不自胜的翻开书本,装模作样的摇头晃脑的开始读课文。
“ 雕阑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
未等吴公子继续读完,一旁的何轻眠一声冷笑的接到:“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
吴冕怒视何轻眠,别人可能不知道,但他吴冕就是知道,这死婆娘在骂他,她在骂他,可他还不敢回嘴,因为他还知道,但凡他一回嘴她一定会立刻来一句,我又没说你,你干嘛那么着急的对号入座?
于是,吴公子脸上忽青忽紫的再度内伤。
看到贱人吴一脸吃了大便的样子,何轻眠的心情顿时明朗了起来,连带着翻书的节奏都变得轻快了不少。
唔,《阿Q正传》
她还记得,他们学这篇课文时还组织观看了这部小说的老电影。当阿Q满怀深情的说出那句“我想与你困觉”,何轻眠同学的内心沸腾了。
多么真诚直接的告白啊!
喜欢他便想睡他,想睡他还不止,还要把这心思如此简单粗暴的告诉他,这是得有多爱他?
何轻眠同学觉得自己彻底败了。
即使背着女汉子的本质属性,她还是没有阿Q的强大,她只敢在书上写下那排字以表致敬。
“XXX,我想与你困觉。”
那个XXX,在她写下这句话的那一刻便被她涂成一片漆黑,让别人无法辨认其实体。
唯有她自己知道那个名字,那个刻在她心底的名字,她也曾试着在心中将他涂黑,但是她似乎忘了,她手中拿着的是刻刀,那个名字在她心底只会越刻越痛、越刻越深。
作者有话要说:
☆、Part 2…11 出幺蛾子的越野赛
早说过A大附中就是个爱出幺蛾子的中学,而且,每逢领导莅临检查,必出幺蛾子。奇怪的是,就这么个出幺蛾子的频率,A大附中还是保持着全省前三的升学率,这让何轻眠百思不得其解,后来,何轻眠终于灵光一闪的想到,丫每年往自己的上级——A大保送多少好苗子啊!而且,这死上级每年还给多少分数不那么好的学生提供了三本的机会啊,啧啧啧,太腐败了!由此观之,世界上最动听的话不是“我爱你”也不是“在一起”,而是,“我上面有人”啊!
不过谁能告诉她,为什么A大每年总是大奖小奖无数,顺便还会有不少研究成果呢?
何轻眠同学陷入了又一轮的头脑风暴,莫非那些幺蛾子活动真的派上用场了?
而眼前,A大附中即将举办的这项有益身心的活动便是——
“什么?越野赛!魏大川你没搞错吧,越野赛啊!你知不知道我还有不到两个月就要高考了?我要万一跑挂了怎么办?而且明天早晨就要比赛你现在才告诉我,你是打定了要让我救场如救火的主意了是吧?学校脑袋长泡了你脑袋也长泡了?”
何轻眠指着体委魏大川,唾沫星子喷的天花乱坠,正卑躬屈膝、双手合十的魏大川同学觉得他很幸运,居然在大白天看到流星雨了。
“何轻眠同学,何小姐,何奶奶,何祖宗!求你了,每班至少出两个女生,来来来,”魏大川把何轻眠拉到讲台上,做一览众山小状,“你看看,你看看,放眼望去,除了你,谁还能担此重任?”
“可是我……”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魏大川一口气将这一串背下来后才猛烈的进行呼吸,然后居然含情脉脉的看向何轻眠,“所以,少女,高考路上多艰险,A大附中更是一片穷山恶水,作为我们八班的英雄,你要挺住啊!”
“那个,魏大川……”
“怎么呢?”
“你的语文怎么比我还差,那话是这么用的么,不就是一个越野赛么,至于么……哦,对了,你刚才说要两个人,那另一个是谁?”
“额,另一个是……乔雨蔚……”
“啥?乔雨蔚?她那小身板上5层楼梯都得咳上半水缸血,5公里不得直接送进太平间?”
“是是是,所以我说,这件事你是舍我其谁啊!所以……你参加么……”
何轻眠无奈叹气,道:“还好只是5公里越野,我就当扶贫了。”
看着眼前的体育贫困重灾区,何轻眠觉得扶贫这词怎么用的这么精准,何小二,你他妈就是个天才!
“这么说,你同意了。”
何轻眠不能继续忍他了,魏大川一米八五的大个半蹲在她面前星星眼……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但为免伤害眼前这个大汉的少女心,她只得转过身,默默地点了点头。
“太好了,轻眠!”
“你别……”
“轻眠啊……”
“你……”
“轻……”
“魏大川我告诉你,你再这样小心我告你性骚扰!”
原本吵闹的教室顿时安静了,何轻眠抬眼环绕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