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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的,今年的计划还没批,我们总不能单给你一家儿烫了,然后等计划批了再给包括您的全部人家儿再烫一遍吧,您那还是消消停停再等两天的吧。”
叶鹰被说的气不打一处来,自从搬到这个院子,他没少了跟这些营房管理处和生活管理处的年轻干部打交道。这些个少爷秧子似地军人让叶鹰打心眼里看不上。同样,这些年轻干部对叶鹰这个无门无派空降而来的老革命也不大感冒。一开始还不敢过分刁难,担心叶鹰会有三亲六故有本事的亲属后人来找他们麻烦,时间一长了,他们发现叶鹰家里除了一个漂亮的西疆孙媳妇和一个一点点大的小姑娘外,再没有其他人进出。这分明就是个没权没势空有级别的孤老头子嘛,因此,一来二去的这些人对叶鹰一家也越来越不客气。这些日子里,叶鹰和阿依古丽没少受这狗眼看人低的气。
青年军官话音刚落,还未等叶鹰发作,这些日子里一直给人以柔柔弱弱印象的阿依古丽已先一步从屋子里出来。指着年轻干部的鼻子问:“是谁允许你这么跟我爷爷讲话的?他在战场上指挥千军万马保卫国家争取独立解放的时候你在哪呢?是你们领导允许你这么跟我爷爷讲话的吗?你刚才说什么不能因为我们一家搞特殊化,不给安排人烫房子,那我问你,前院的刘将军家昨天为什么给烫了?据我所知还是你们那个营房管理处的郝处长亲自带施工队上门给烫的,这你又怎么解释?”
面对阿依古丽咄咄逼人的问话,青年军官显然没词儿了,他当然不敢承认是自己领导教他这么跟老干部讲话的,他更没法跟阿依古丽说之所以给刘将军家烫了房子,是因为刘将军的儿子就在卫戍区当副司令。这家伙尴尬的咳嗽一声后,什么也没说匆匆离去了。
叶鹰气的吹胡子瞪眼要追出去给他两脚。阿依古丽拦住老爷子,道:“爷爷,您别生气,跟这种人犯不上,一会儿吃完早饭我就去找他领导去,就找那个郝处长,看他怎么说,实在不行咱们就找国务院负责老干部工作的领导去,我就不信还没有地方说理了。”
叶鹰看着她粉白的小脸儿气的鼓鼓的,哈哈大笑道:“我看不是我该消消气儿,而是小丫头你该消消气儿,还找人家领导去,你呀还是别费那劲儿了,反正咱们也不差钱儿,你就直接找个施工队,咱们自己烫了吧,我瞅着最近这天气有点潮了吧唧的,胳膊腿儿也跟着酸疼酸疼的,估摸着离下雨天不远了,大人怎么都好说,就是别把小安安淋着。”
阿依古丽撅着嘴,道:“咱们就不该搬来住。”
叶鹰笑眯眯问:“这事儿是咱们说了算的吗?你也不想想我一个孤老头子在西疆三十多年无人问津,怎么就突然想起给我平反,还给了我一个顾问委员会委员的虚衔?说白了,我这就是爷凭孙贵,借了你男人的光儿了,他们都把咱们弄来了,你男人还不知道呢,他们目的没达到又怎么可能放咱们回去呢,小丫头你就踏踏实实住着吧,我刚才也就是借题发挥给那小兔崽子几句,怂德性,一点儿军人样子都没有,看着就有气。”
阿依古丽:“我就是怕您受委屈。”
叶鹰哈哈一笑道:“我这辈子除了打仗外,剩下的时间几乎全是在监狱里过来的,要说委屈,这儿还能比北方政治犯管理所更委屈?”
小安安还没到起床的点儿,太爷爷爽朗的笑声惊扰了小姑娘的回笼觉。小姑娘刚刚两岁,胖嘟嘟的婴儿肥武装了一身,是个十足的小懒猪。一骨碌身从床上坐起来,娇嫩的声音呼唤阿依古丽。
叶鹰笑道:“小胖丫醒了,你就留在家看孩子吧,我去饭厅打饭去。”
正说着话呢,大门外传来叫门声。阿依古丽起身往外一看,顿时傻眼了。
第一七三章 那人那衣那妞那保安
叶皓东的人生被写成故事,扉页上写上他自己的看法:愉快的人生旅途里我曾经被禁锢了身心却最终得到释放,我曾经跟爱人久别,记忆最深却是欢聚的美好时光,再多的明枪暗箭只能让我的经历更丰富,就算我垂垂老矣风烛残年到了离开世间的这一刻,我依然是快乐的,我走了,却在尘世间留下自由的传说,除了生命和爱人的眷恋,我一个大子儿也带不走,正如我赤条条的来。结尾语悲观的作者这样写道: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主角先被禁锢人生自由,之后背井离乡亲人离散,在明枪暗箭中疲于奔命,垂垂老矣的他离开前只剩下悲伤和死寂的躯壳,除了红颜老去悲情忧思的爱人,他什么也没留下,一生的荣光和财富尽数被迫不及待的子孙附庸瓜分。
不同的人生观决定了人看问题的角度不同。
阿依古丽的目光透过玻璃窗,穿过敞开的大门看到门口站着手捧鲜花卓然独立的臭男人。再也顾不得矜持羞涩,惊喜交加奔向那个男人。这是叶皓东回忆中最难忘的部分之一,若没有分离的苦楚,人的情感又怎会绽放如此绚丽的情感之花。没有甜言蜜语,没有激情拥吻,只有简单不过的一个拥抱。阿依古丽能感知到叶皓东坚如磐石的胸口在被自己温润的胸膛软化。叶皓东却能感觉到阿依古丽温润的胸正被自己胸口的风霜凝结。那是刹那阴阳的交流,阳刚的硬朗遇上阴柔的温润。是金风玉露一相逢,胜却人间无数的美妙滋味。
二十年战火峥嵘岁月,四十年牢狱生涯,亲人纷纷离去,跟家人聚少离多。叶鹰这辈子对家庭温暖感受最多的一段时光就是跟孙媳妇和小安安生活的这两年半。在老爷子心中西疆弯月儿就是正牌儿的孙媳妇。
“小兔崽子,你这唱的是哪一出儿啊?不是说明天回来吗?我还琢磨着你明天一回来就得让总参那帮子新兵蛋1子拉走应酬去,不定得什么时候才能轮上我这老头子和你媳妇闺女看上一眼呢。”
叶皓东抱住挣扎要离开他怀抱的阿依古丽不松手,“我这是给他们玩了一手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说是明天回来,实际上昨天我就到西疆了,一打听才知道你们全搬京城了,看起来您老人家混的不赖,连我秘密回来的消息您都知道。”
老泪纵横老怀大慰之类的情感从来不属于叶鹰这杆老枪。他老人家的情感是泰山顶上不老松,挺拔扎实经得住风雨的侵蚀。可靠却不可亲。能懂老爷子的也只有叶皓东这孙子了。有这样的爷爷就有这样的孙子。爷孙俩到一起,不管分别多久后重聚,都不会有舔犊情深温情脉脉的情景。只有男人和男人之间的豪情,爷爷和孙子之间的情感知己之义更多过祖孙之情。叶鹰不会凑过来拉住孙子的手嘘寒问暖,叶皓东也不会扑到爷爷身前长跪不起高呼一声爷爷我回来了。
“我老人家懒得理你那点事儿,可架不住一大帮人在做我老人家的思想工作啊,都说什么让我在监狱一等三十年是他们工作的疏忽,希望我不要对党对国家失望,党的事业国家民族的命运才是第一位的,让我劝你一定要把那个什么空天什么图纸的买回来,买到手后务必交给国家,全他娘的是屁话,买回来不给国家拿去研究,难道自己照着做?”老爷子言罢转回身拿了外衣套上,又给小安安武装上,抱着重孙女往外就走。到门口时突然回头又道:“捐给国家也不是冲他们这些耍嘴皮子玩政治的,那是冲着钱学森,钱三强他们这些为民族独立干过实事儿的人捐的,要冲着这帮子贪官污吏,老子恨不得拿起枪杆子再他娘的革一回命。”
叶皓东嘿嘿一笑:“您老人家要出门?”老爷子白了他一眼,注意到阿依古丽的羞窘,哈哈大笑道:“你爷爷我还没老糊涂呢,你小子要对小月亮好点,不许欺负人家。”
叶皓东嘿嘿笑道:“我不欺负她,你问问她自己愿意不。”爷孙俩老少俩坏包一起哈哈大笑,老爷子抱着小安安扬长而去。叶皓东拦腰抱起他的西疆弯月三步并作两步大步流星杀奔卧室。
从生物学的角度解读叶皓东,基本跟野兽没区别。有一种红脸猩猩,雌性在发情季节选择配偶时最重要的条件就是观察雄性的第一性征的规模,族长级的雄性都长着一副大睾1丸。叶皓东这厮跟那个红脸猩猩之间最大的区别在于,人家发情是分季节的,这厮却没有季节性,全天候二十四小时,随时处于发情预备期。外界稍有一点火星就足以点燃他这把干柴。此刻叶皓东怀中的弯月何止是一点火星,简直就是一座火山。
华维混血的阿依古丽正值青春韶华,二十五岁的西疆弯月让叶皓东一晾就是一年多,积累下的幽怨欲念一经刺激,何止是火山爆发般的威力。衣服为证!地上阿依古丽的衣服完好无缺,叶皓东的衬衣却让小母狼一样的阿依古丽撕成了碎片。她长长的睫毛下,蓝天碧海里倒映着烈日的温度,小手引着叶皓东的大手按住自己胸前的雪白饱满,另一只小手急迫得往下扯着叶皓东的内裤,迫不及待的把昂扬挺立的小龙头拉了出来。
兰蔻唇膏的芬芳印在某男须须的下颌上用力摩擦,“要我,要我,不要你的怜惜,不要你的风度,狠狠的要我,让我感觉到你,大色狼,像第一次那样让我痛。”略带沙哑的女声低沉,仿佛远古无拘无束时代的野性呼唤,狂野的味道让叶皓东的荷尔蒙急剧升高。这厮把一条腿搭在床上,把阿依古丽放到上面,阿依古丽分开大腿,稀落落褐色的茸毛清晰可见,娇艳肥厚的唇1瓣正对着叶皓东下边张扬的怒龙。尽管已经情思萌动,但还未达到让那里预热潮湿的程度,叶皓东野蛮的进入让阿依古丽疼的忍不住一声娇呼。啊~~别停下,没事??????
从开始到结束,只这一个动作,中途十点钟时叶鹰回来一次,刚到堂屋门口就听见里边卧室传来阿依古丽的叫声。老爷子啐了一口,骂道:“小兔崽子,真的假的搞了这么久还没完。”小安安稚嫩的声音:“妈妈哭了,回家抱抱。”
叶皓东赤身**坐在床边,阿依古丽坐在他腿上,俩人全身湿嗒嗒的。阿依古丽任叶皓东埋首在她胸前的温柔里。叶皓东的大手伸向那片幽密之处,阿依古丽按住他的大手。“别来了,人家感觉到你了,真的够了,都要被你拆散了,你的刚才不是都已经出来了吗?他怎么又这样了?”叶皓东一声不吭,继续干自己想干的事情。阿依古丽叹口气,扶着叶皓东的肩头,俩人一起倒下去??????
午饭时,叶鹰拎着两袋子盒饭领着小安安从外面回来。房间里俩人说了一阵子情话,这时候正打扫战场。叶皓东的内衣无论如何是穿不了了,只好直接套了个外套。里边光膀子,外穿休闲服施施然走了出来。房间里弥散着属于阿依古丽的淡淡芬芳和叶皓东男性的味道,阿依古丽不合时宜的欲盖弥彰把窗户打开通风。
叶鹰布置了一桌子菜招呼二人出来吃饭。
“怎么只有你自己回来了,你小子一动弹不得前呼后拥吗?”老爷子一边拿出一瓶新买的茅台,一边问道。
“这不是听说你们搬到这里,想着时间还够,就过来一下,一会儿就得走,他们全在宾馆等我呢,晚上飞奉城,哎,您怎么喝这个?”
叶鹰一笑:“小兔崽子,洋酒喝多了吧,茅台你还嫌?搁别人身上这时间富裕的很,搁你那,时间安排的够紧吧的。”
叶皓东尴尬一笑,明白老爷子暗指他刚才荒唐的时间长了点儿,这是小安安在一旁,不然老爷子不定往外放什么炮呢。他一笑分辨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您这个级别不是享受国家领导人待遇了吗?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