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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了?!”
殷怀顺皱眉:“那是我朋友,您说话尊重点。”
“他们把你教成这幅模样,你让外婆对他们尊重?”
“我自己本来就这样,别乱扣屎盆子。”
“怀顺!”
“我要去上班了,没什么事先挂了。”
“殷怀顺!”梁老太厉声叫了一声,有了火气:“这么多年了,看来还是没把你爸爸遗传给你的那身匪气改掉!你是不是觉得你妈去世了,这世上就没人管得住你了?!”
殷怀顺握着手机站在那,身子微微僵住。
这样的话,在八年前,她第一次踏入梁家的时候梁老太就说过。
只是,那时候她比现在要张狂,做事也更不计后果一点,当场就反驳了句‘我爸都不管我,你算哪根葱?’
她至今还记得,她回到梁家的第一天,就被梁老太关进了阁楼,整整两天两夜都没放出来。
后来,是梁青寒偷偷塞了一个包子进去,她才没有饿晕过去。
现在想想,她当初大概就是被梁青寒的一个包子,给收买了。
殷怀顺慢慢挪动身子,弯腰在床边坐下,没有说一句话,就将电话挂断。
她盯着手中到底手机发怔,大脑里闪过梁青寒跟她要跟别人结婚的画面。
就在这时,身旁冷不丁的传来一声男人的声音:“谁打的电话?”
“啊?”
殷怀顺吓了一跳,猛地站起身。
这才想起来卧室里还有个人存在。
她拍了拍胸口吐了口气:“你走路怎么也没个声响啊,想吓死人啊。”
陆伯瑞垂眼看着她,此刻的她,已经没有了昨天晚上的闹腾劲,满脸的丧气。
“没谁。”殷怀顺缓了口气,问道:“你怎么来了?”
“昨天在电话里在骂谁?”
“什么?”
殷怀顺怔了一下,仔细回忆了一遍,好半天才想起来昨天下午,她正跟他讲电话的时候,看到张贞给自己发的那条短信。
“没骂你,骂别人呢。”
不等陆伯瑞接话,殷怀顺就又说:“你要是没事,就走吧,我等会儿要去上班,没时间招待你。”
说完,她随手将手机扔到了床上,根本没兴趣问他昨天怎么跟她睡到一张床山的,拢着长发走了出去。
陆伯瑞垂眼看了眼床上的手机,弯腰拿了起来。
摁亮屏幕,上面出现输入密码的界面。
他随手输入几个数字试了两遍,没试成功,才放下手机走了出去。
客厅里没有看到殷怀顺的身影,只听到卫生间里传来花洒的声音。
陆伯瑞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像是有话要跟她说,这时,裤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掏出手机接通电话,电话那边,温衡叫道:“陆先生,金哥同意了,明天要跟我们签合同。”
“知道了。”
“那要不要帮您提前先订好机票。”
“嗯。”
挂断电话,陆伯瑞收回手机,转身又进了卧室。
……
二十分钟左右,殷怀顺裹着浴巾,擦着头发从卫生间出来了。
头发擦了半干,她随手将毛巾搭在一旁的桌角,抓了抓湿漉漉的长发,转身进了厨房。
乔佳人走的时候,厨房里的东西都没碰,所以厨具都很齐全。
打开冰箱,殷怀顺挑挑拣拣了可吃的食材,又拿出两个鸡蛋,准备做了当早餐。
“我不吃刺激性大的东西,做菜的时候,葱姜蒜香菜都不要放。”
殷怀顺磕鸡蛋的手猛的一僵,像是见了鬼一样回头看过去。
望着倚在厨房门口的男人,她手微微一抖,下意识捂住胸口的浴巾。
“你怎么还没走?!”
“……”
陆伯瑞依旧光裸着上身,下面穿着自己的西裤。
陆伯瑞的皮肤偏向古铜色,但不是黑,是很健康的眼色,看着像是故意晒出来的,从小腹到胸部,都是发达的肌肉,让人一点都看不出来,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该有的体格。
只是,在殷怀顺看了他两眼后,目光不由得被他胸口大大小小的疤痕所吸引。
她母亲去世的早,从懂事起,就跟着爸爸在‘江湖’上混了,爸爸身上也有不少这样的疤痕。
所以殷怀顺一眼就认出来哪些是刀疤,哪些是蹭伤的,哪些是被打伤的痕迹。
但不得不说,这男人的身材,真特么……一级棒!
陆伯瑞双手抱胸,遮住胸口那倒最明显的刀疤,一动不动的看着她:“没有衣服。”
殷怀顺挪开不舍的目光,看着他问道:“你昨天来的时候没穿衣服吗?”
陆伯瑞微微抬了抬下巴:“被一个醉鬼吐脏了。”
“……”
昨天晚上的记忆,殷怀顺记得模模糊糊的。
她只记得,梁青寒突然抱着她要亲她,她心里很抗拒,后来也忘了自己是怎么拒绝的了,只知道睡过去之前,找不到自己的鞋了,又听到了陆伯瑞的声音。
再之后,她就完全没记忆了。
难道昨天晚上是他把自己送回来的?
殷怀顺放下手中的东西,走过去问道:“你的衣服呢?我去给你洗一下,今天天气好,半个时辰差不多就能晾干。”
“扔了。”
“扔……”殷怀顺在他面前停下脚:“你扔哪了?我这没有男人的衣服,你等会儿要怎么走?”
陆伯瑞一动不动的看着她,意思很明显。
殷怀顺翻了个白眼:“不自己掏钱,别妄想让我给你买新的,老娘没钱。”
陆伯瑞眼中攒出一抹笑意,声音依旧毫无波澜的说道:“钱包在外套口袋里,需要多少你自己去拿。”
做好早饭,殷怀顺回卧室换了衣服,拿着陆伯瑞的钱包走出来的时候,陆伯瑞已经自觉的端着她做好的早餐,坐在沙发上看着早间新闻吃了。
殷怀顺直瞪眼:“你可真够自觉的啊,我说是给你做的了吗?”
陆伯瑞瞥了她一眼,又收回目光继续看向电视:“难吃。”
“……难吃你特么还朝嘴里塞!”
“衣服要一套,里面的内裤也要买,我没有带行李箱。”
“……”
看着坐在沙发上一副大爷样子的男人,殷怀顺站在那被气笑了。
她把钱包仍在桌子上,走过去在沙发旁坐下,拽过他面前的碗跟勺子放到自己面前:“自己去买,我没空。”
陆伯瑞看着她用着自己刚用过的餐具吃饭,慢悠悠的开口道:“你手里的,我刚才用过了。”
殷怀顺手一顿,停下了吃饭的动作。
她放下手里的勺子,回头看着他问道:“陆伯瑞,咱们之前的合作已经结束了,我到底哪里做的还不够,让您老竟然从阜城跟到春通,从春通又跟到阜城,现在又跟过来了。”
“你要是真想跟我约炮,就直说,我也不是不领情的人,约完我们一拍两散,以后你别再来了。你跟佳人和容城关系好,不代表咱们的关系也好,咱们顶多就是有共同朋友,算不上多熟的关系。”
话音落下,陆伯瑞的目光变得十分的正然:“不熟你还给我口?”
“……”
纵然早就不知道什么是脸皮了,但这一刻,殷怀顺心底深处的那股羞耻心还是涌了上来。
她愣怔的与他对视了五六秒,想到之前那次的荒唐事,耳根像发烧似的热了起来,紧接着两个耳朵都变得红彤彤的。
抓起桌子上的钱包,她像是逃命一样,脚步凌乱的拉开家门走了出去。
……
走到楼下,殷怀顺耳朵的温度已经降下来。
她从包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烟塞到嘴里点燃,一边抽着烟,一边前往不远处的超市地下停车场取车。
这片因为是老城区,住的人多,地方也拥挤,她每天都只能把车停在超市下面的停车场。
坐上车,她刚启动车子驶出停车场,包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接通电话,那边传来平月的声音:“怀顺,怎么样?醒了吗?”
“醒了,有事吗?”
“昨天梁青寒是不是回梁家了?”
“嗯,好像是,怎么了?”
“好像是?”平月说道:“你昨天不会又被梁青寒上了都不知道吧?”
“去你大爷的,你才被丫给上了!”
平月在电话里腻着声音笑了笑:“开玩笑,别上火别上火。”
说完,平月正色道:“昨天我下班的时候,看到梁青寒给我打电话了,都半夜三点了,我给他回过去后,好像是他老婆接的,也没跟他说上话。刚刚他又给我打电话了,问我昨天你是不是来我这了。”
殷怀顺皱着眉头,听到‘梁青寒’的三个字,心里就烦躁无比。
“下次他再打电话不用理他。”
“我知道,但是梁青寒到底是几个意思?现在是后悔了,想离婚跟你复合?早上他打电话那语气,你是没听到,就差把我活剥了。”
殷怀顺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收紧,她一动不动的盯着前面的路况,眼眶渐渐泛酸。
她跟平月认识的时候,还没回梁家。
后来跟梁青寒在一起后,她也改不掉老毛病,老是朝夜店跑跟平月他们玩。
梁青寒是梁家最有潜力的晚辈,是梁家未来的顶梁柱,为人正经,从小到大都被家长朋友和老师同学中捧着,是人人艳羡的学霸,夜店之类的东西,从来都没有接触过。
更不用说,她殷怀顺这种打小就混在底层的小太妹。
两人在一起后,梁青寒一开始限制她跟她的那些朋友玩,她被爱情冲昏了头,顺从了他的意思,跟平月他们断绝过联系一段时间。
之后她因为别的女人的原因跟梁青寒吵了一架,然后就又回归了朋友的怀抱。
那次之后,梁青寒为了讨好她,也逐渐愿意接纳她的朋友,融入她的圈子。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朋友他几乎都认识,而他的朋友圈子,她似乎从来都没有融入进去过。
因为跟她这个没素质、抽烟喝酒又满口脏话的小太妹比着,梁青寒的那些朋友更喜欢他的同校学妹张贞。
殷怀顺吸了吸鼻翼,忍着眼眶里的暖意,说道:“你别乱说,他老婆怀孕了,他现在比谁都高兴。以后他再给你打电话,你不要接了。”
“我这边有点事要忙,先挂了,晚上再跟你联系。”
“好。”
挂断电话,殷怀顺去了市区。
陆伯瑞的全身家当都在钱包里,现在钱包都在她手上,她也不客气,哪里衣服贵朝哪里钻。
女人生气的时候,花钱真的能寻到开心,虽然不是给她自己买东西,但也差不多了。
只是,当店员问她衣服的尺寸要多大的时候,殷怀顺有些懵了。
来的时候,她根本没想过这个事。
摸着手里的衣服,她想了想,下意识把陆伯瑞跟梁青寒的身材对比了一下。
应该差不太多吧?
思衬良久,她报了梁青寒的衣服码数,让店员拿了一套。
衬衫跟外套裤子都已经买过,买内裤的时候,殷怀顺犯了难。
她想着内裤应该都一样,想要随便买一条的时候,老板娘说男人那部位有大有小,腰的尺寸在也不一样,买大了还好说,买小了走路都难受。
殷怀顺没有给梁青寒买过内裤,更不知道陆伯瑞的尺寸。
她站在原地回忆了半天,跟老板娘用手比划着说:“他下面大概这么大,腰的话……”
话还未说完,老板娘依旧乐不可支的笑了起来。
殷怀顺不觉得自己哪里说的不对,也不觉得害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