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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肚子怒火的杜凯顿时被这样强大的气息给压制下去。
“为什么抓不住凶手，很快你们就会知道结果，在此之前，我什么话都不会说。”顾以宸转身大步离开凶案现场。
复活的人虽然是找自己的仇人报仇，但是他们如同木偶被龙玺渊所控制，只是他们不知道而已。
之前的几宗案件没有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龙玺渊是个极其细心之人，绝对不会让死者的指甲里留下这样的线索，很显然这是他故意的。
他是想戏耍这些警察，还是想引起恐慌，顾以宸就不得而知了，但是他心里很清楚，这是龙玺渊对他发出的警告，也是挑衅。
不管如何，他都会保护舒苒到最后。
此时周围围观的人群依然没有散去，熙熙攘攘的。
顾以宸快速地离开了福星花园小区，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消失在空气中。
杜凯眼睁睁地看着顾以宸离开，他想挽留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他不明白顾以宸的话，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却相信他，这样的感觉让他觉得相当怪异。
“怎么样？有没有收获？”方饶做完交接快速走了过来，看了四周一眼，“顾以宸走了？”
“恩。”
“他说了什么？”
“他说我们抓不住凶手。”杜凯声音有些低沉，直直地看着方饶。
“抓不住？呵，我不相信世上还真有三头六臂的人。”方饶狠狠地拍打他的肩膀道，“事情已经交代给他们做，我们去吃点东西，今天晚上恐怕又得开通宵了。”
杜凯点点头，脑子里却一直闪现着顾以宸的话。
案子破不了，你们也抓不住凶手。
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顾以宸回到别墅，一眼就看见路边的枯死泛白的草，在草丛里显得格外明显，紧锁的眉头更加用力向中间合拢。
龙玺渊果然来过。
他赶紧进了别墅，在黑漆漆的屋子里准确无误的上了楼进了房间，小心翼翼地躺在舒苒的身边将她拉入自己怀中，仿佛自己从未离开。
☆、772。第772章 警局的那些事儿（6）
刚刚入睡，天就蒙蒙亮了，太阳从地平线上一跃而出，带着暖意的阳光透过窗照射进来。
舒苒在顾以宸的怀中缓慢地睁开眼，看着那张人神共愤的脸，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最后将视线落在他寡薄的唇上。
手指轻柔地抚摸着润泽而柔韧的唇，心里泛起一丝涟漪。
就在舒苒要收回手的时候，顾以宸张开嘴将她的手指轻柔地含在口中，用牙齿轻轻要咬着指尖。
“一大清早，小手就开始变得不老实了？”
“把你吵醒了？”舒苒露出甜甜的笑容，将手指抽了回来，紧接着亲吻在他的唇上。
“乖，今天怎么这样主动？”顾以宸大手搂着她的腰，不让她挣扎离开，咬着她的耳垂，轻笑道，“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舒苒红着脸摇摇头，手指在他的胸口处轻柔地画着圈，压低声音道：“昨天晚上做梦梦见你了。”
“恩？”顾以宸顿时来了兴趣，嘴角轻柔上扬，“梦见什么了？”
“梦见你不要我了，还要跟其他的女人结婚，然后我就气急败坏找你理论，结果被你给轰出来了，小三还将我打得半死。”舒苒紧紧地抱着他的腰间，扬起小脸故作恶狠狠的样子道，“哼，如果你敢这样做，我让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能人道！”
顾以宸听见这话，整个身子不由得一僵，幽深的双瞳猛地一缩，心里被什么东西扎得生疼。
紧紧地将她揽在怀中，在她耳边轻声道：“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永远都不会发生，我会一直一直在你身边，就算你赶我走，我也不会离开。”
舒苒感觉得男人全身不停地颤抖着，那种害怕她会突然消失的感觉让她心里一疼，虽然她觉得顾以宸的神经有些过敏，一个梦而已，何必这样认真，但是他的反应让她心疼，接近完美的男人居然会像迷茫无助的孩子，紧紧地抱着她，寻求一丝安慰。
“只是一个梦。”舒苒伸出手小手拍拍他宽厚的背脊，学着他安抚自己的动作，轻柔地来回抚摸，安慰道，“都说梦是反的，我们不会分开的啦。”
“乖，你爱我吗？”顾以宸声音低沉，充满失落和顾忌。
“恩。”舒苒点点头。
“你爱我吗？”再一次确定的声音。
舒苒心里一软，捧着他的脸，让他双眸看着自己的眼睛。
“爱……”
舒苒爱着顾以宸……
但是对方根本就不让她将话说完，直接堵上嘴。
看着对方发亮发黑的眸子，眼中带着一丝戏虐。
舒苒不由得白了一眼，又被这货给戏耍了。
“谨遵老婆圣旨，我会狠狠地爱你……”
“宸，我还要上课……唔……”
啊喂，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发展啊！！！
反抗是没用的，舒苒很快就举白旗投降了，看起来今天别想准时到学校上课。
杜凯靠着床边沐浴在阳光中，手里捧着刚泡好的咖啡，浓郁的香味让他精神好了许多，他一直在想顾以宸那话的意思。
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入了魔，也许是因为这样没日没夜的加班却毫无线索，是给自己找一个放假的理由吧。
正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只要做错事情的人，掩饰的再好也会有疏漏，天底下是没有破不了的完美案件。
“贺莉萍是做淘宝的，几乎不出门，有个未婚夫是做金融的，常年在外奔波，大致几个月才回来几天，根据周围邻居的反应，她心肠不错喜欢乐于帮人，而且为人有礼貌，没有发现跟她有如此仇恨的人，她有一个妹妹，三年前就去世了。”眼睛男喝着咖啡看着白板上的资料道，“这样简单的背景，真是找不到任何可以下手的切入点。”
“未婚夫那边有没有消息？”
“我查过，江智民两个月前就去了美国谈生意，没有他回国的入境记录，没什么问题，已经通知他贺莉萍死的消息，现在正坐飞机赶回来。”眼睛男推了推眼镜道，“方队，贺莉萍足不出户，江智民一心想跟贺莉萍结婚，没有绯闻应该可以排除情杀，家里钱财都锁在保险柜里，死者的手机，钻石戒指都内有被盗走，也可以排除入室劫杀，死者的死状来说，只有变态杀手这一说了。”
方饶没有吭声，他基本上是同意这个说法的。
前面几个死者也是查过的，背景相对而言都是比较单一的，难道这个变态杀手喜欢找背景简单的人下手？这个理由太牵强，而且几个死者所住的区域不相同，如果真的是找背景单纯的人下手，至少会固定一个片区，这样才好寻找目标人物，但是这些死者的地址来说，几乎在整个C市里乱转悠。
“犯罪心理学专家来了没有？”方饶突然开口道。
“他已经打过电话联系了，他现在在国外度假，让我先把资料传给他分析，有消息会直接用邮箱回，我已经交给神婆了。”眼睛男指着旁边的微胖的男人。
“……”方饶不由的白了一眼，果然是不同人不同命。
“别提了，我每隔半小时就刷新邮箱一次。”神婆一脸的衰样，“我觉得这几件案件真的太过蹊跷，也许是鬼怪作祟也说不一定哦。”
“你是警察，不是神棍！”方饶用手狠狠拍了神婆的头顶道，“其他人呢？出去找线索还没回来？”
“万金油去法医部拿尸检报告了，鉴证科刚才也打了电话说报告出来了，我让万金油一起拿回来。”神婆摇晃着僵硬的双臂，喃喃道。
杜凯听见此话，心里猛地一跳，感觉顾以宸那句话的谜底就要揭晓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杜凯依然有耐心的等待着，当万金油踏进房门的瞬间，他几乎快速冲过去抢走他手上的报告。
“凯哥，你也用找这样着急吧。”万金油嘴角抽搐两下，看着空荡荡的双手，这还是第一次看见杜凯比方饶还要着急的时候。
☆、773。第773章 警局的那些事儿（7）
死者是被人徒手挖心致死的，在神经还未完全消失之前将眼睛挖了出来。
徒手挖心是可以的，但是手的冲破身体的力道需要相当的力量和速度，报告上提到伤口一次成型，也就是说，杀死贺莉萍凶手是一招致命，而且还是和死者面对面。
瞳孔紧缩，面部表情扭曲僵硬，被挖出来的心脏呈现急速收缩的状态。
死者死之前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受到惊吓之余被人徒手挖心。
杜凯将后面的验尸报告大致看了一下，越看越觉得诡异，他赶紧将鉴证科的报告打开，将其他的直接跳开，找到死者指甲里的皮屑组织化验结果。
皮屑组织和死者的DNA有百分之九十的相似程度，不是父母就是兄弟姐妹。
也就是说，杀死贺莉萍的是她唯一的亲人，她的妹妹贺莉安。
但是贺莉安早在三年前就去死了，这一点他们是调查证实过。
难怪顾以宸说抓不住凶手，原来凶手根本就不是人。
杜凯心里格的一下，世上怎么可能有鬼怪之说，他不相信也不愿相信。
“怎么了？”方饶看着杜凯一脸迷茫而且倍受打击的样子，赶紧拿过报告，快速地看了一下，不由得皱皱眉，赶紧给鉴证科打了电话确认这份报告是不是正确的。
对方传递的消息，这份报告是千真万确的，他们也是做了不少实验证明。
结合验尸报告，死者是跟凶手纠缠之下才会从凶手身上抓下皮屑的，但是凶手却是一个死人。
凶手作案后将死人的皮屑塞进死者手指甲，这样的设定更不可能，第一凶手必须去坟墓里挖出贺莉安的尸体才能得到皮屑，但是据调查，贺莉安是火葬的，第二，做出徒手挖心的变态杀手，是不会在意这些小事，不管是处于保护还是什么，都会有种炫耀自己的技能的因素，不会做出这样谨慎的举动。
“我一直都觉得这些案子有些奇怪，果然跟鬼神有关啊！”神婆看着报告，激动的说道。
专案组的人陆陆续续回来了，大家对这两份报告看了又看，也想不通这些诡异的地方。
“会不会是什么邪教？”眼睛男蹙眉道，他是不相信什么鬼神的，相对而言他宁愿邪教诱惑世人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这样比较靠谱。
“有可能，大家都重新去这些死者家里再一次仔细搜索，问问死者家属，看看死者死之前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要怀疑的，都带回来查找。”方饶点点头，大声命令道，“争取今天回去睡个好觉。”
杜凯思索了半响，拿着外套就出了门，很快方饶就追了上来。
“我们再去一次贺莉萍的家里。”方饶对着杜凯道。
“我也是这样想的。”
杜凯点点头，他想要再看看顾以宸比较关注的那些地方，到底有什么东西。
两人很快就到了现场，蓝白色的警戒线还没有拆除，留守了一个警察保护现场。
两人一边带着塑料手套一边掀起警戒线钻了进去，此时阳光明媚，比晚上看得清楚，杜凯快速朝着花台的方向走了过去。
方饶本想进屋见杜凯一脸严肃地去了花台，赶紧跟了上去。
两人一眼就看出了异样，花台其他地方的草都是枯黄色的有些还是绿油油的，只有一块草是死灰色，枯萎已经腐烂，就连土地都变了质，就连土里的蚯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