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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再见!”
顾繁朵看着小女孩儿蹦蹦跳跳地冲向了一旁的电梯,她咬着唇瓣,脸色苍白起来。
又见神秘来信!
这一次,那个神秘人又想揭发什么?
不对,这字迹!
顾繁朵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她愣了一下,返身冲到窗前。
昏黄的路灯光下,那人弯腰揉了揉小女孩的头,上车,离去。
黑色的别摸我,车牌尾号隐约可见是……“gh314”!
顾夜白端着两盘菜从厨房出来,就看见顾繁朵靠着窗户,神情呆愣,心又跟着揪成一团,面上还要假装无事。
“小妹,吃饭了。”
“哦哦……”
饭桌上,顾繁朵心不在焉地拨饭粒。
顾夜白有些气,更多的是心疼,舍不得骂这个他从小看到大的小妹。
“小妹,今天的牛骨汤,我炖了好久,来,喝一点?”
“他说,孕妇喝的脊椎骨汤,牛骨汤之类的,最好不要超过一半小时,不利于肠胃吸收。”
顾夜白愣了愣,才领会过来顾繁朵口里的他是指“寒子时”……他捂着胸口,那里好像破了一个大洞,灌进来满膛寒风!
无心之语最伤人。
“是哥哥不好,明天重新给你煲。咱不喝汤,咱吃菜。”
顾夜白给顾繁朵夹了一筷子她向来喜欢的糖醋白菜。
顾繁朵闷声不吭地吃着,心里想:顾夜白做的菜就像他的人一样,清清淡淡的,好吃是好吃,可惜什么菜做出来都是一个调调的酸甜度,没有那人拿捏得好。
那人……
那人做什么菜,便是什么菜。黄豆焖红烧肉,香软而不腻,拌米饭吃,是无上美味。青椒炒虾,鲜辣生香。蔬菜浓汤,清亮温润。亦如他那个人,无论做什么事,都能专注,做到最好,否则也不会拥有今天的地位。
也许,他一生的败笔,就是遇见了一个叫顾繁朵的女人……
“哥,我吃好了。回房了。”
顾繁朵放下筷子,低垂着眉眼,离开餐厅,始终没有注意到顾夜白眸底闪过的异色,也忘了拿她放在桌子上的手机。
顾夜白放下筷子,意味深长地看着顾繁朵关上卧室的门,拿起她的手机,拨通某个号码。
一个小时后,s城某家会员制茶餐厅二楼某vip包厢内。
两名同样英俊出色,气质却迥然不同的男人站在落地窗前,俯视脚下川流不息的车海。
“寒子时,我给了你两年的时间,证明你可以给她幸福。可惜,你并没有做到。”
淡嘲的语气,不复温柔的俊秀面庞。
“嗯,我到底还是败给了她。”
“所以……”
“顾夜白,你没有资格知道。”
干净通透的嗓音如山涧的泉水,一尘不染,薄冷如雪的男人,旋即转身,顿了一下,胸膛内汹涌的嫉妒到底令他忍不住出言反击!
第119章 永远不见,永远想念(二更)
“不是我,也不会是你顾夜白。”
嗒地一声。
包厢的门被拉开。
顾夜白侧身,沉默地注视着一身黑衣黑裤宛若夜行人的寒子时,飒然而去。
他苦涩地弯了弯唇。
是!就算没有寒子时,也不会是他顾夜白。
如果顾繁朵会喜欢上他,还会有他寒子时什么事吗?
正是因为他知道顾繁朵对他只有兄妹之情,他才不敢表白,没有勇气告诉她,他其实……
罢了,罢了!
两年之后,守在顾繁朵身边的男人又是他顾夜白了。能这样朝夕相处,他已经很满足了。
顾繁朵回到房间,从裤兜里掏出那封被她焐热的信,最简单的白面信封,干净得连一道装饰的条纹都没有,只在一面上写了一行鬼画符般飘逸凌然的英文:“missyouforever”。
寒子时的英文确实比中文写得还要漂亮,如行云流水般舒展怒放。
顾繁朵下意识咬着下唇瓣,拿起放下,放下拿起,把信封都磨毛了,才鼓起勇气拆开。
信件内容就像寒子时这个人的做事方式,干净利落,毫无拖泥带水。十年的相识时光,他们为何如此伤害对方,他用最简洁的文字,两页纸,全部剖开,一一呈现在顾繁朵面前,却是把每一个相处的细节都诉诸了笔端。
“那晚,我给你系鞋带,月色里的你轻撩了下刘海……害羞又骄矜的模样,美极了。”
顾繁朵看着这一行字,眼前不自主地浮现寒子时坐在书桌前,书写时的模样,清冷的眉眼间流露温柔的宠溺之色。
顾繁朵不敢再看下去,急急将信折叠好,塞回信封里,扬起被子,蒙头大睡……如一只鸵鸟,把头埋进沙子里,就可以假装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
然而,黑暗里,她却听见一道熟悉的清冽的嗓音低低地说,“装什么鸵鸟,尾巴还露在外面呢!”
“寒子时,你够了!不要像魔鬼一样跟着我,求你不要阴魂不散!”
三天后,当两名西装革履的高大男人出现在她面前,巴拉巴拉一大通,顾繁朵晕眩了整整一刻钟,才明白这二人的来意。
寒子时是真的如她所愿地消失了。
而这两人是来威胁她坐镇蜜色的。
理由竟是,“寒少一走,蜜色群龙无首,你是寒少的太太,自然该坐上第一把交椅,替寒少把持大局。”
“抱歉,你们搞错了。我和寒子时没有任何关系。”
这些年里,基本上天南海北地跑,侧重于替寒子时开拓海外业务的石副总推了推鼻梁上的无框眼镜,微微一笑,镜片闪过一道冷芒,“请问顾小姐,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否是寒少的?”
顾繁朵俏脸微红,眉眼却冷淡,平静道:“是又如何,他不过是提供了一颗***罢了。”
另一名蜜色二把手薛总倒抽一口冷气。心道:嘿,这妹子可真敢说?不过,她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吧?黄毛丫头一个,确实还处于天不怕地不怕的年龄段呢!
“顾小姐,不必激动。既然这样,您肚子里的孩子的生物学父亲就是寒少。很好。那,我再请教顾小姐一个问题,请问寒少是否在给您的结婚协议书上签了字?”
“是又如何?”
“这证明您是寒少承认的合法妻子。”
顾繁朵眉头微拧,“石总,您有话不妨直说!”她直觉面前这个长相斯文的眼镜男,比旁边那个气质傲娇乖张的薛总更难对付。
果然,这位石总又推了下鼻梁上的眼睛,眉眼含笑,笑得顾繁朵头皮阵阵发麻,“据可靠线报,顾小姐已于昨天下午三点十四分在结婚协议书上签了字。所以……”
手掌代替惊堂木蓦地往实木桌上重重一拍,吓得顾繁朵一跳,又感觉到了胎动!
“寒太太,您现在就是蜜色的董事长兼总裁!”
顾繁朵:“……”他以为自己是玉面判官吗?
不对!重点错了!
重点是——
“石总,你派人监视我?”顾繁朵面露薄怒。
“不是监视,是对顾小姐的人身安全负责。”石总依然笑容温文,露出八颗森森白牙,“毕竟……呵,这些年里,寒少可是结下了不少仇家呢。”
顾繁朵心头微堵。
所以,这位石总的意思是,就算寒子时玩消失,她还是会活在他的保护之下……无论她愿不愿意?
石总趁顾繁朵出神,朝一旁的薛总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出去。
“寒太太,您也不忍心看着寒少苦心经营的事业落入他手吧?比如寒少的义父……那位最终导致你们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的徐老爷子。”
石总双手插。入西裤裤兜里,站直笔挺,笑容极冷,“如果寒太太不愿意,我也只好请老爷子来坐阵了。”
“不可以。那个人没有资格!你和薛总联系不上寒子时吗?他临走之前没有交代过你们吗?”
“寒少的意思是,蜜色集团是为你而创立,根基已稳,发展势头良好,是时候交由你来掌舵了。”
顾繁朵整个人更晕了,秀气的红唇抿成一条线。
石总眼底闪过一道冷芒,决定下狠招,“不过,寒少也说了,如果你不要,随我处置,而我决定请徐老爷子管理蜜色!”
“你、敢!”
“很好!明天八点,我和薛总过来,接您正式接替寒少,出任蜜色chairlady!”
石总言罢,再不恋战,风度翩翩地往后退了几步,转身,潇洒走人。
顾繁朵怒视房门,瞪得眼睛酸酸的……也只得深深叹了一口气,起身去卧室,打开保险箱,取出结婚协议书。
这一回,顾繁朵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才发现自己上了大当,里面确实写明,如果他辞去董事长一职,将由他的妻子顾繁朵女士接任。不仅如此,寒子时已然将起名下百分之九十的财产归于她名下……
“这个疯子!”
顾繁朵从枕头下面掏出那封因为她看过太多遍,纸张松软如棉的信,倒出两把钥匙。
一把是顾宅的,一把据寒子时在信里说的,是本来要当他们婚房的,建于山上的别墅的。
“顾繁朵,我答应你的,我都做到了。我等了这么多年,依然等不来你的回头,等不了你的原谅,我累了。你也累了。那就这样吧!
我犯下的错,我一力承担。用我一无所有,还你笑靥如花。如果……这是你算计的,这是你想要的。我都给你了。
顾繁朵,你可知道,蜜色因何得名?蜜色,missyouforever!
永远不见,永远想念。”
阳光如瀑,流泻到红木地板上,光芒蜇痛了眼。
顾繁朵捂着嘴,无声落泪,一室寂静,只有一团同样在捂嘴哭泣的影子,与她相伴。
翌日,一则消息震惊整个s市,蜜色旗下当红小花旦顾繁朵出任蜜色集团董事长,其真实身份为蜜色前董事长寒子时夫人,两人已于五个月前登记结婚!此任命为寒子时亲授!
梁时时看到蜜色官方消息,表示她从未见过如此扶摇直上之人,顾繁朵这一下子就把她这种靠一片成名的天才女演员甩出好几十条街了好吗!
可恨,可恶……呜,论拥有一只潜力股痴汉男票的重要性!
顾繁朵却完全没有体会到“春风得意马蹄疾”是怎样一种苦尽甘来的两眼泪汪汪?
作为一只被赶上架的驴,她真的没料到那两位总总竟然给她铺陈了如此大的场面?
顾繁朵表示有种演电视剧的感觉……或者是自己在做梦。
一溜的黑色bmw限量版前后护驾,紧挨着她的是四辆劳斯莱斯幻影加长版,而她本人坐的则是布加迪·威龙。
车子还没在蜜色大厦门口停定,闪光灯已经此起彼伏拍得飞起,尽管这些记者明知道顾繁朵所乘坐的全部采用最新防偷拍车膜处理过,依然无法阻挡他们的拍摄热情。
顾繁朵冷眼旁观,纹丝不动,如老僧坐定。
既然她阻止了石总将蜜色拱手让给寒子时的义父徐梁山;哪怕心里头再不愿意,她也会暂时替寒子时接手这只烫手山芋。
所以,今天的顾繁朵特意穿了一身香奈儿最新款套装,俏丽的短发为她平添了几分干练的风情。
柳特助稳步绕过车头,拉开副驾驶车门,一手置于车顶内侧,另一只手置于身前,姿态绅士翩翩。
记者最先见到的是一双裸色赫本风复古单鞋,一双光泽如玉的修长美腿随之进入众人视野,顾繁朵微微调整呼吸,一气呵成,灵活利落地侧身下车。
清一色黑色制服保镖男开道,阻止欲突破阻拦,跃跃欲试的记者们。
在柳特助引导下,顾繁朵目视前方,红唇微抿,率领一众高层踏入光可鉴人的大厅。
“顾董事长,早上好。”
顾繁朵微微颔首,低跟鞋在地砖上敲出不急不缓的清脆利落的声响,径直走向寒子时的专属电梯……
然而,几乎是电梯门一合紧,顾繁朵整个人就跟被放了气的皮球似的,塌了肩膀。在心里把石总从头发丝骂到脚后跟!
这混账石总,为什么非要如此大张旗鼓地招摇过市?
这帮蛀虫,现在他们铺张浪费的都是她的钱好吗!
呵,寒子时在位时,也没有这样的排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