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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得要命。
飘雪的将近凌晨的街头,这对太年轻的男女手抓着对方的手,默默相望,鼻尖红通通的,眼眸亮晶晶的。
“嘿!大哥,你看那妞儿长得挺正点的嘛!是个能草的!”
七八名像电视剧,尤其是台港剧里才会有的小混混摩挲着下巴,眯着色醺醺的眼睛,邪笑着朝他们碾压过来!
显然,这群家伙是仗着人多势众,又是无人经过的偏僻街道,决定对落单的两人下手。
这是顾繁朵第一次遭遇现实里的地痞流氓,脑袋轰地一声就炸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寒子时眼神清冷肃杀如一直在下的雪,一把将呆若木鸡的顾繁朵扯到身后,声色凶狠,“道歉!”
刚刚那名率先出声的小混混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腿打了个颤,速度往大头头靠拢。
“道歉?你们谁知道这两个字怎么写吗?”
“不知道!”
“寒子时……寒子时,我们快跑吧!”
终于回过身来的顾繁朵眼看着这帮年龄不大,表情却狠辣的小混混,扯了扯寒子时的衣袖,“他们人那么多……”
寒子时低头,对上杵在他身后,正好被他夹在胳肢窝里的小小的怕怕的顾繁朵,很温柔地拍了拍她的头,“快,你跑远一点!”说着,轻轻将她蹬蹬蹬往后退了好几步。
“想跑,一个都不许跑!小兄弟,看你长得皮白柔嫩……操!”带头大哥捂住不慎遭袭的右脸,往地上重重啐了一口痰,“妈的,兄弟们给我上!”
寒子时回头朝还愣着的顾繁朵吼,“跑啊!”
“给我抓住那小妞!”
顾繁朵头皮发麻,大步往后退,眼睛紧紧盯着以一敌十的寒子时,咽了口口水,瞄到路旁有一根不知是谁丢弃的破拐杖,她冲过去,捡了起来!
“你别过来!”
寒子时平日里虽然忙着学业和打工,却也一直保持着日日锻炼的好习惯。以前,他在一家武术馆附近打工,机缘巧合,甚至跟着里面一位面善的跆拳道教授习得一招半式,所以对付七八头只会用蛮力莽干的小混混,要想解决掉他们,只要浪费点时间,并非难事。
然而,没错,世间之事,总会有一个但书。
当顾繁朵尖叫着“你别过来!”,寒子时分神了,被带头大哥冲着他的脸狠狠砸了一记!
寒子时吃了亏,顾繁朵红了眼,双手抓着棍子,不管不管冲了过来。
本来能用八九分心思应战,一分心思关注顾繁朵的寒子时,由于顾繁朵冲过来帮倒忙,反而要花费一半的心思照顾她安全。
恐惧和愤怒以超音速袭击顾繁朵的小脑袋,她哪里知道一边避开小混混的拳打脚踢,一边辛苦护着她的寒子时的无奈,她当时就感觉自己是一个女英雄,一个挥舞着拐杖,吞咽着口水,叫嚣着,“你们别过来!”的大英雄!
顾繁朵的愚蠢,导致寒子时平生第一次体会到腹背受敌是什么滋味!
“啊……小心!”
寒子时堪堪避过一名小混混砸过来的砖头,反抓住他的手,夺下,抛得老远……教训是一回事,闹出任命,就不值当了!
“啊!不要!”
顾繁朵光顾着看寒子时,手里的拐杖被带头大哥抢了过去,力的作用让她一屁股掼坐到地上!
“臭丫头……”
顾繁朵捂着脸,恐惧像苍蝇一样爬进她身体每一个毛孔,紧紧盯着带头大哥即将挥下的拐杖,眸孔急剧收缩,害怕地闭上眼睛,她会被打死吗!
忽然,她感觉身上一暖,紧接着是一声压抑的闷哼!
顾繁朵睁开眼,竟是寒子时冲了过来,硬生生为她扛下了那一棍,她忙爬了起来,跪在半天没起来的寒子时身边,“有没有怎么样啊喂,寒子时!”
“我……”
寒子时刚说出一个字——
“啊!不要……”
肮脏的球鞋重重踩上寒子时的腰背,狠狠碾压……
顾繁朵“啪”地掉了一颗泪,“寒子时……对不起,我帮他跟你们道歉,好不好?”
“小妞儿,啧啧啧,你想怎么道歉?”带头大哥蹲下来,咧着被打肿的厚嘴唇,满脸狞笑,“臭丫头!你很心疼他?我呸!他把我兄弟打得伤得伤,残得残……这笔账,我不会轻易算了的!”
重重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带头大哥一把将顾繁朵拖了起来,眼里的淫。邪之色越烧越旺,“草!真是难得一见的好货色!”
顾繁朵眼瞅着带头大哥的手即将摸上她的脸,她不停地往后昂着头,惊慌地狂摇着头,“不要……”
电光火石间,散发着浓烈酒气的高壮身体像一座沉重的山以仰泳的姿态,斜斜重重地砸向地面……
顾繁朵瞧瞧死过去的带头大哥,又悄悄抓着拐杖,眼睛猩红的寒子时,回过神来,忍不住流了眼泪……吧哒吧哒,一颗一颗,硕大如珠。
雪一直在下,很快将这一片狼藉之地铺上清白的薄地毯,若非横七竖八躺着几个昏死过去的小赤佬,宛若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顾繁朵呆呆坐在地上,腿软掉了,完全站不起来,后来还是靠着重伤患者寒子时的搀扶,才爬了起来。
两人踩过铺着一层薄薄雪白的青石路,相依相偎,渐行渐远,融入明黄的路灯光深处。
只是,这一次,背部重伤的寒子时像一只战败的公鸡,几乎将半边身子的力量都靠在了娇小的顾繁朵身上,他却还拎着那只旅行箱,因为里面装着顾繁朵在云南淘来的小玩意儿,她很喜欢它们。
一对杯具的小情侣慢慢地走着,寒子时清咳一声,“顾繁朵,我们找家……”
“咦?寒子时,前面是s大!”顾繁朵惊喜道,“走,我带你去校医院处理一下伤口!”
“不去,没事儿……”寒子时勉强笑了笑,心疼地注视眼睛红红的顾繁朵,“小兔子,你困不困,我们去开房……”
“你流氓,都什么时候了,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啊喂!”顾繁朵气咻咻地打断寒子时的话,本就被冻红的小脸越发红了。
寒子时无奈地笑,扯得嘴角嘶嘶地痛,“我才要问你想什么?你给我平日里少看你那个表姐推荐的小说!我们开标间,一人一张床,ok?你要是不困,就看着我睡,成不?”
“我困的……我也要睡……我才不要看着你睡。”她会流口水的……虽然,他现在好狼狈,但是狼狈得好温柔呐!
“走吧!”
“但是我坚持,你要先去医院看一看,我坚持,不然,不然,我生气给你看!”
顾繁朵鼓着腮帮子,使劲拖寒子时往医院拉扯,却怎么也扯不动,金豆子又开始扑簌簌地往下掉——
“寒子时,下一次,不要逞强。他们人那么多,你只有一个人,怎么打得过?寒子时,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倔,不要让我担心呐!寒子时,你看,你嘴角都流血了,手也肿了,我们一定要去医院处理一下。”
“好吧,好吧……”寒子时慌忙给顾繁朵抹眼泪,“我去,你别哭,成么!你别哭了,成么!”
凌晨一点的校医院几乎只有急诊室还有值班老师在,顾繁朵只好挂了这个号,压着寒子时进去。医生开了药,给寒子时包扎了手,又在顾繁朵的央求下,察看了一番寒子时后背的伤,表示暂时没有问题,如果不放心,明天去拍个片子。
顾繁朵听了医生的话,这才松了一口气。
从医院出来,顾繁朵踮起脚,小心翼翼地碰了下寒子时受伤的嘴角,心疼得快哭了,“是不是很疼?”
那是寒子时这一晚第三次看见顾繁朵将哭的模样,心疼成一团,忙笑着道,“来,给我抱一下。抱一下,就不疼了……”
顾繁朵巴巴地张开双臂,冲进了寒子时怀里,隔着沾着雪花的大衣,抱着他的腰。
在凌晨以后的街上,这对第一次经历劫后余生的小情侣在医院大门口静静相拥。
寒子时听见顾繁朵忽然说:
“只要我家长不反对,我,我答应你,便是了。”
他愣了好久,才明白顾繁朵的意思是……
第53章 顾繁朵,你害不害臊?
等到20周岁,她愿意嫁给他?
“好,我会努力赚钱,不让你受苦的。”
“嗯,你挣钱很辛苦,我不会乱花钱的。等大学毕业,我就可以赚钱贴补家用了。”
寒子时嘴唇微微翕动,眼神又深了,再次浮现奇怪的情绪来。
他深深的眼睛看着只到他肩膀处的小女孩,傻傻地对她露出略害羞很柔软的微笑,在心里发誓,他再也不要让顾繁朵为他哭泣了!
这时,已经有清洁工出来打扫街道了,雪一直在下,白了两人的头发,却照亮了他们的小世界。
这对年轻到还不知道未来变数的男女自以为是地幻想着未来,幻想着既然已经死心眼地认定对方是他的妻,是她的夫,那么早一点,晚一点,有什么关系呢!
顾繁朵甚至自豪地想:寒子时这么优秀,还是早点攥在手心里,比较安全呐!
然而,那时的她真得太年轻太年轻了,年轻得轻易许诺一生的誓言,却连这个叫寒子时的大男孩他家住何处?家中父母可健在?在做什么工作?有无兄弟姐妹?都一概不知。
十八岁的女孩子,她天真又盲目的决定,不过是因为她喜欢极了这个大男孩,喜欢他用身体为她降温,却没有趁机占他便宜,甚至不舍得吻她的唇,喜欢他为了她,像个亡命狂徒跟那群小混混厮杀,扑向她,硬生生抗住那一棍子!
她真的太年轻了,年轻得看不见这个大男孩子以外的世界。那个世界里充满了突然而来的灾难。
两人后来在s大东门外找了一家快捷酒店住下了,没有标间,便要了一间大床房。
去的时候坐的是飞机,回来坐的是火车,因为顾繁朵对寒子时说,她长这么大,还没坐过火车呢,想体验那种靠在车窗边,路过一个又一个城镇的流浪者的情怀。
流浪者的情怀?
寒子时当时就想,真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妮子!然而,他还是允了,提前买好了回城的卧铺火车票,选了上铺,能稍微干净一些。
所以,两人坐了三四十个小时的火车,又经过和小混混惊心动魄的混战,这会儿放松下来,早该直接躺倒,呼呼大睡了。然而……
然而,并没有。
寒子时穿着鞋套,站在床边,对盘腿坐在床上的顾繁朵说,“你眯一会儿吧!”
“寒子时,你刚刚不还说自己很困,怎么现在又不困了?”
“叫你睡,你就睡!”寒子时将脸埋进打开的旅行箱里,不知道在翻找什么……虽然,在顾繁朵发烧时,他们已经同床共枕,坦诚相见了……但,那时候她是昏迷着的啊!
现在……寒子时不敢想下去!
“寒子时,没关系的。这床很大的……”
“顾繁朵,你害不害臊?闭嘴,睡觉。”大男孩英俊的脸上爬上淡淡的红晕,没好气地吼她。
顾繁朵愣了一下,摸着鼻子笑了,又撅着嘴说,“你不睡,那我也不睡了。等天亮了,我回家睡。现在,你上来,我们一起看电影吧!说来,我们还没有一起看过电影呢?”拍了拍床,“上来!”
“寒子时,你的背还伤着呢!难道你打算站一夜?别别扭了,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难道你怕我?”
寒子时凉飕飕地瞪了顾繁朵一眼。
顾繁朵对寒子时这种外强中干的模样颇为不屑地哼了两声,开了电视,搜电影。
寒子时犹豫了一下,还是上了床,因为这剩下的最后一间大床房,简单得连一张椅子都没有!
鼻间都是喜欢的人儿身上的味道,顾繁朵渐渐心猿意马起来,哪里知道电影在讲什么?
寒子时可没有顾繁朵那些小旖旎心思,因为是坐着的关系,受伤的后背越发疼痛。
顾繁朵不时拿眼角余光去偷瞄寒子时,看到他脸上沁出一片薄汗,心提了起来,“寒子时,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