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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繁朵看着一大一小换上鞋子,出了门,好笑又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回厨房,嘴角带笑地继续捯饬蒸糕,眼前却不停闪回刚刚那两父子俩相斗的情景,思绪也慢慢飘向以往的岁月,想起她去美国的第一年,除夕之夜,听着郝繁花那头的烟花声,内心的戚戚然,向表姐倾诉时,心里头对寒子时的想念和绝望……绝望地以为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和寒子时在一起了。
然而,时光到底是恩待她的。兜兜转转这么多年,他们还是重新在一起了,还有了一个可爱的儿子。一霎时,顾繁朵觉得,过往所有的辛苦,都不算辛苦了。
忽然之间,顾繁朵释怀了所有的过往,因为她懂得人生不可能没有遗憾,抓住现在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一身黑衣的高大男人出现在厨房门口,就看见那抹站在流理台前,将手机举至耳畔的女子,笑容亦如他早逝的妻子那样的温柔美好。那一瞬间,他的黑眸里闪过挣扎和犹豫。
顾繁朵一边敲着台面,一边等寒子时接电话,要他顺路买些爆竹烟花回来。晚上,可以去江边放。忽然,她感觉到房间里的气氛有些诡异,一抬头,就从窗户玻璃上看到了一个男人的剪影。
当两人的视线通过镜子撞到了一起,顾繁朵飞快转过身来,本来要悄然遁去的男人,黑色的眸闪过阴冷的光芒,朝她疾奔而去!
第242章 寒子时最爱的女人(二更)
顾繁朵眼神闪过一抹惊慌,神色倒还算平静,在黑衣男人疾步奔过来的时候,便不着痕迹地飞快将手机塞进了身后装满芹菜的洗菜篮子里,暗暗祈祷寒子时快点接通电话。
那头的寒子时一接通电话,便听见顾繁朵高分贝的质问声:“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里?”
寒子时握着方向盘的手瞬间收紧,没有一丝犹豫地急打方向盘,往回开,车速飚至极限!没有任何防备的安安,身子猛往前倾,若非系着安全带,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安安稳住了身子,喘了好几口气,刷地侧头去看寒子时,看到他的脸色比雪还要白,眼神阴冷,整个人散发着杀人的气场,不由打了个寒颤……
“寒子时,出了什么事?”
寒子时抽空,淡淡地瞥了眼安安忧心忡忡的脸蛋,全速狂飙的他,不方便打电话,便对安安道,“帮我拨通孙特助的电话。”
安安闷声不吭地照做了,拨通之后,将一只耳机插。入寒子时的耳朵里,机灵地把另一只插。入自己的耳朵,静静地听着寒子时命令孙特助联系暗夜负责人,赶往玉兰西苑,切记不要打草惊蛇。
两分钟后,一辆低调的兰博基尼驶入玉兰西苑,直接在13号楼前猛地停下,“安安,呆在这里,不许乱跑!”寒子时吩咐了一声,拉开车门,头也不回地往里冲!
安安趴在车窗上,玻璃将他的脸挤成不规则的形状,使得眼眶红红的小家伙看起来格外可怜。他沉默了几秒,还是默默打开了车门,悄悄地跟了进去。
寒子时来到他们所住的楼层,暗夜众人已经严阵以待。负责人看到寒子时,立马上前汇报现在的状况,“寒太太被黑衣男子挟持,我们不敢贸然行动!”
寒子时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的眸,一派澄澈和坚定,低声道:“派几个人下去保护少爷的安全。”言罢,他示意他们分散开,先藏匿好,“至于这里,你们伺机而动,太太安全为重!”
“是,寒少!”
寒子时从裤兜里掏出钥匙,开了门,放轻脚步往里走,贴在客厅墙壁上,往里去看厨房里的情景。
正如暗夜负责人所说的那样,顾繁朵被黑衣男人以菜刀扼住了喉咙,两人正在僵持之中。
寒子时沉默地打量目前的局势。很显然,该黑衣男并没有意识到顾繁朵之前拨打了求救电话,否则,他不会这么悠闲地和顾繁朵纠缠。
寒子时根据此人的身高和吨位,确定该人便是上次潜逃的那名主犯。没想到,他居然选择在大年三十这一天,上门报复。
既然是上门报复,为何却没有速战速决,赶紧走人?寒子时眯着眼睛,思考该逃犯的动机,猜测这男人大约是奔着灭了他全家来的。
这个猜测令寒子时浑身都散发着嗜血的冷意,他像一条无声无息的蛇,朝厨房门口摸去。
不知是不是人在危险境地,感官会变得非常的敏感,被黑衣男挟持的顾繁朵猛打了个激灵,虽然没有看到寒子时的人,但却察觉到了他的气息。她的眼眸闪过一层狂喜,下意识四处去寻找寒子时。
顾繁朵四处张望的眼睛引起了黑衣男的注意,他刷地回身,一低头便瞧见厨房门口的地板上倒映出的影子,阴冷地笑了,“果然是寒少,这么快就到了。出来吧!”
顾繁朵顺着黑衣男的视线望去,心瞬间跟着提了上来,猛然收紧,目光慢慢地从地上的影子,挪到出现的黑色皮鞋上,缓缓移动,最终她的眸将寒子时完全纳入……他来了!
寒子时双手插兜,冷冽地看着一身黑衣的蒙面男人,不急不缓地迈着大步,走了过去,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容,“有本事冲着我来!欺负弱女子,算什么男人!”顿了一下,漂亮的凤眸闪动明晃晃的嘲弄,一字一顿道,“孬、种!”
寒子时的故意刺激果然激怒了黑衣男,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他的身上,以一种恨不得扒了寒子时的皮,吃了他的肉的眼神怒视他,飞快从裤兜里掏出手。枪,指向寒子时的脑门!
顾繁朵的心一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里,眼里盛满恐慌,却见寒子时朝她使了个眼色。她低头,眸底闪过一抹狠色,趁着黑衣男被寒子时激怒,对她有所松懈,使出全部的力气,握住那把抵着她脖子的菜刀,抢到了自己的手里,远远丢进了洗菜池子里。
黑衣男这才意识到自己中了寒子时的激将法,顿时暴怒不已,冰冷的手掐着顾繁朵的脖子,枪口始终对准寒子时,“马上给我准备五千万,否则我掐死她!”手下一个用力,顾繁朵被扼住了呼吸,绯红的脸爬满窒息的痛楚。
寒子时看了一眼手机上收到的信息,冷笑道:“你掐死她,我让你八十岁老母,和你十三岁的儿子给她陪葬!”
黑衣男眼神布满慌乱,握着枪的手都在瑟瑟发抖,“寒子时,你敢!”
“呵,如果随便一只阿猫阿猫都能威胁到我妻儿的安全,我寒子时早无颜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顾繁朵发怔地看着寒子时淡定优雅地将手机举到耳畔,脸上的笑容慵懒而邪肆。这是她没有见过的寒子时,不可一世,桀骜不驯。
“给我把人弄进来!”
话音刚落下,没几秒,孙特助便抓着一名十几岁的男孩子出现。
那男孩子被捆绑了手脚,不情不愿地被特助往前推了几步,见到屋子里的阵仗,怕怕地咽了口口水,细长的眼睛茫然地看了一圈,最终将目光定格在黑衣男身上,疑惑地问:“爸爸?你是爸爸吗?”
黑衣男见到自己的儿子被绑了过来,顿时乱了手脚。他虽然是s市毒品团伙的主犯,但他的另一个身份却是一名普通的it职员,有着一个和美的家庭。唯一的缺憾大约就是,他的妻子误食毒品,并且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上了瘾,等他发现时,已经走上了不归路。
it职员这个身份注定了黑衣男哪怕手持枪支,也不会像那些穷凶极恶的恶棍那样有魄力,何况他还有家庭的牵绊。现在看到自己和爱妻的儿子,人顿时就软了。
寒子时趁着黑衣男看着自己的儿子晃神,迅疾如电地飞身扑了过去!
黑衣男神色一冷,眸底闪过阴狠,松开顾繁朵,就朝着寒子时扣下扳机——“不要!”
寒子时瞪大了瞳仁,不可置信地看向挡在他身前的顾繁朵,砰地一声,血染红了她白色的高领毛衣……愣了一瞬,寒子时嗜血的眼神刺向那名开了枪后,浑身抖得跟筛子似的黑衣男。
“是……寒子时,是你逼我的!是你逼……逼得我走投无路的!”
孙特助从这瞬间的变故里回过神来,焦急地喊了一声,“寒少!”便见他像一头迅捷的豹子扣住了黑衣男的后脖子,并且夺走了他手里的枪支,抵住他的脑门,瞬间占据上风。
“寒子时,不要!我没有事的,不会死的!”顾繁朵捂着受伤的肩膀,忍着疼痛,爬过去,抓了抓寒子时的裤腿,“不要!这种人不值得你为他坐牢!”
寒子时却置若罔闻,修长的手指摁着扳机,猩红着眼,整个人都魔怔了,陷入诡异的平静里,一眨不眨地瞪着眼神惶恐的黑衣男,缓缓地往下扳——
“爹地!爹地!不要啊!”
哽咽的奶腔从后方响起,安安蹬蹬蹬跑了过来,不停地拉扯整个人都被仇恨掩埋的寒子时的袖子,“爹地!不要啊!舅舅已经被关进去了,我不要爹地你也进去!哇……哇……寒子时,不要管他!快点救朵朵!”
孩子肆无忌惮的嚎哭声,慢慢地唤回了寒子时些许的理智,本来疯狂的眼眸恢复了一丝清明,他低头,对上一张泪水涟涟的小脸,又看看捂着肩膀,满手鲜血的顾繁朵,闭了闭眼,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将枪丢给了孙特助,朝赶过来的警察冷冷道,“带走他!立刻、马上、给我滚!”
寒子时抱住顾繁朵,丢给孙特助一个善后的眼神,阔步往外狂奔,脸色比顾繁朵还要难看。
一路狂奔至医院,送入急救室。
寒子时死死瞪着手术室上方的灯,两只手控制不住打颤……安安坐孙特助的车,赶了过来,便见寒子时像一只受伤的小兽,悲戚地蹲在手术室门口,浑身都在打哆嗦。
“孙特助,你回去吧。这里有我,就可以了。”安安沉声道,不乐意让孙特助看到寒子时这般失态的模样。
孙特助虽然才跟了寒子时一小段时间,但已经深刻察觉寒子时对顾繁朵的深情……可今天亲历的一幕幕,还是让他心头大震,发觉老板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重视手术室里的那个女人。因为若非安安及时唤醒寒子时,他敢肯定,寒子时真的会打死那个男人,哪怕对方只是伤了顾繁朵的肩膀。
孙特助朝安安颔了颔首,心情复杂地转身离去。他想:果然啊,外人看的只是热闹,而如果他没有暂时接替柳特助的职位,也不会知道,无论媒体如何炒作,唱衰顾繁朵,她永远都是寒子时最爱的女人。事实胜于雄辩。
第243章 亲爱哒,你刚刚是害羞了吗?(今日更新完)
幸好顾繁朵被打伤的是肩膀,不是重要的身体部位。子弹取下后,过了三四个小时,她人就醒了过来。
顾繁朵转动着眼珠子,对上头顶璀璨的灯光,眨了眨眼,“寒……”
刚喊出一个字,手就被一只冰冷的大掌握住,冻得她打了一个哆嗦。
顾繁朵侧了侧头,望见一张神色焦急的俊脸,扯了扯嘴唇,软声道,“好讨厌哦!说好的新年,又被破坏了!”
寒子时发懵地一眨不眨地看着顾繁朵微微笑着的脸,清了清嗓子,喉结滚动了好几下,嗓音嘶哑地说,“有你在,我们每天都在过新年。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寒子时这么一问,顾繁朵的肚子便唱起了空城计,她不由红了脸,默默抬起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害羞了。
寒子时却笑了,笑得眼眶都湿润了,“等我几分钟,我去把粥热热。”
顾繁朵闷闷地“嗯”了一声,悄悄拿开手,静静地看着寒子时走出病房,平静的面容皱了起来,是被伤口的疼痛刺激到了。然而,一想到,这么多年里,她总算也为寒子时受了一次伤,顾繁朵虽然疼,心里头却又升起了莫可名状的骄傲和甜蜜。
寒子时端着热粥走进来,就看见顾繁朵对着头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