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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女声令顾繁朵浑身一震,不可思议地转向唐俊饶。
唐俊饶看着前方,淡声道,“她……很喜欢你唱的这首歌。我便刻成了盘。”
不知是不是窗外的阳光在作怪,顾繁朵觉得唐俊饶的声音……略暖呐。
“是吗?我的荣幸。”顾繁朵浅笑道,心想:看不出来这个长相豪迈英俊的男人,骨子里也是细腻的。是不是无论看上去多么放荡不羁的男人,一旦爱了,都会化成绕指柔?
“我也很喜欢你的歌声。”唐俊饶看着即将转红的指示灯,缓缓将车停下来,侧头,轮廓深邃的浓眉大眼一转不转地看着顾繁朵,嗓音低沉地说。
顾繁朵心跳咚地漏了一拍,她避开唐俊饶疑似有些火热的视线,看着前方,“谢谢唐先生。”
她害羞了?
意识到这个可能性,唐俊饶握着方向盘的微颤,他急忙收回视线,怕自己的眼神泄露过多的情绪,吓坏他的可人儿,唇角止不住上扬。顾繁朵害羞了,是不是说明她对他还是有那么一丢丢感觉的?
唐俊饶也看着前方,低声道:“网上的新闻我也有所耳闻。不瞒你说,寒少昨晚所住的酒店,是我堂哥公司旗下的。你若是想查……”
“谢谢,不必了。”顾繁朵淡然道。
如果她和寒子时走到要查看对方隐私,追踪对方行迹的地步……这段感情也就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她顾繁朵也不屑这么做。如果她要一个答案,只会去问寒子时,去闹寒子时,不会去纠缠洛诗意,不会去像一些抓到老公出轨的女子,将火气都撒到小三头上,因为出轨这件事,就跟怀孕这件事一样,没有双方的合作,完成不了。
至于那些女人为何将火气撒到小三身上呢?因为那无论那男人犯了多大的错,都是她爱过的人啊。只要爱着,就不会舍得去痛下杀手吧?
唐俊饶握着方向盘的手大力握紧,下颌线紧绷,眉眼冷凝。
他真是低估顾繁朵对寒子时的信任值……都这样了,居然还不愿意去查证!很好,那他不介意把证据送上门!
第237章 “我继续哄你呗。”(一更)
寒子时站在窗前,看着顾繁朵挎着单肩包,低着脑袋,踢踏着地面,步入公寓大厅,消失于他眼皮子底下,凤眼微眯,眼神深邃,令人看不透他都在想些什么。
顾繁朵用钥匙开了门,换上拖鞋,想着心事儿,耷拉着脑袋上楼,冷不丁就撞上了一堵墙。
抬头,便见刚刚还空荡荡的楼梯,这会儿站了一个人,堵住她的去路。
顾繁朵这会儿见着寒子时就烦,也没有心情和力气跟他大呼小叫,绕到另一边……谁知,又被堵住了!
“寒子时,你脑子有病吧?”顾繁朵伸手推了寒子时一把,却反被后者扣住手腕,就往楼上拽!
寒子时把顾繁朵拽进浴室里,扭到洗手台上,将水龙头开到最大,照着她那只被唐俊饶碰过的手腕就是一阵猛冲!
顾繁朵被气红了眼,在寒子时挤了一大坨洗手液糊了她一胳膊之后,她彻底爆了!
“寒子时,我不想跟你过了!你就是一个神经病!”
如果说寒子时的举动使得顾繁朵快气疯了,那她的话也无疑于点燃了寒子时心头的一团邪火!
“我神经病?我就神经病一次,给你看看!”
寒子时猩红了眼,笑得又狠又难受,怒火中烧之下,他直接将顾繁朵洗手台旁边的墙上,扯开羽绒服,撕了打底。裤,直接冲了进去!
“啊……唔……”薄唇压下,截断顾繁朵吃痛的尖叫。
寒子时无情的鞭挞令顾繁朵再一次体会到初夜那次被撕成两半的疼痛,疼得叫不出声来,狠狠咬住他的舌头。狂怒之下,他显然忘了今天对顾繁朵说的话。
寒子时一阵吃痛,退了出来,却没有停下来进攻。
顾繁朵挣扎了一番,发现根本无法摆脱这个盛怒之下,力气蛮横的高大男人,红着眼睛,闭上了眼睛,感觉回到了那暗无天日的两年里。
一轮结束,寒子时将瘫软的顾繁朵抱出浴室,丢到床上,反锁上卧室的门。
顾繁朵卷成被子,把自己裹成一条毛毛虫,便没有力气动弹,因为只要一动,浑身都痛……然而,再痛都痛不过她的心。
寒子时他竟然派人跟踪她!否则,他怎么会问都不问,就知道她手腕上的红印儿是被唐俊饶弄出来的……真好笑啊!她再难过,都没有去查证他和洛诗意之间的破事儿,他反而派人寸步不离地跟着她!
寒子时他从来都不相信她!
顾繁朵像一具干尸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张着一双无神的眼,盯着头顶的枝形吊灯……浑身控制不住的发抖。
寒子时颓然地站在床尾,居高临下地看着神色木然,眼泪已干的顾繁朵,恨恨地踢了床一脚,疾步往外走。
他身前的衣衫浸满鲜血……是因为刚刚扯裂了腹部的伤口。
“寒子时,不管你信不信,我和唐俊饶是清白的。我是看到你和洛诗意的绯闻,心里不舒坦,出去透透气,巧遇上他。后来,我被一些粉丝认出来。他带我跑,这才摆脱了那些粉丝。
寒子时,你昨晚住的酒店是唐俊饶他堂哥旗下的。他送我回来的路上,问我要不要去查证你和洛诗意做没做见不得人的事儿?我拒绝了。我相信我的眼光,我相信你寒子时如果对不起我,只要我问,你就会说,不必通过这种手段。
然而,很显然地,你不相信我,你宁愿相信你的那些手下给你的回信。寒子时,如果你学不会相信这两个人怎么写,我们再相爱,也不会幸福的。
寒子时,你从前怪我忽略你,怪我只是理所当然地接受你对我的好,不对你付出,就不懂得珍惜。我改了,我也对你好,我也疼你。然而,你看,即便我们相爱,即便相爱的我们互相给予,依然不幸福。
寒子时,你就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除非把我绑在裤腰带上,你就不会踏实安心,你总觉得我会跟别人跑了。
寒子时,我不知道你是对自己没有信心,还是对我没有信心。但是,你刚刚真的让我很痛……如果我被弄死了,你是不是就不怕失去我了?”
沙哑的女声像病入膏肓,充满将不久人世的倦怠感,寒子时心脏猛然收缩,眼瞳惊恐地瞪大,三两个大步冲回床前,覆到顾繁朵上方,掐着她的脖子,眼神和口吻狠厉如恶魔,“没有我的允许,顾繁朵,你连死的权利,都没有!”
顾繁朵被迫抬起上半身,鼻子敏感地闻到淡淡的铁锈腥味,她微微垂眸,嫣红的羊绒衫映入眼帘,心底一痛,刷地别开眼,泪水却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寒子时,我们为什么总要这样?互相伤害?”
“顾繁朵,我从没有想过要伤害你。如果我做了什么举动,让你误会我在伤害你,我跟你道歉。至于洛诗意,我跟你说,我和她只是朋友,那就只是朋友。我若是碰了她一根手指头,我把脑袋揪下来给你当球踢!”
“那你今天回来为什么穿的不是昨天那一身?为什么你的衣服上有香水的味道!为什么衣服上有她的头发丝儿!”顾繁朵刷地扭回头,“你解释啊!你能解释得清楚,我就原谅你!”
“我穿过去的衣服被咖啡弄脏了!洛诗意是音乐制作人,之前的《toyou》单曲mv,我请她来监制!坐在一起用电脑,难免会被香水染到!至于见鬼的头发丝,我不清楚!”
“呵,谈公事就谈公事,为什么要去酒店?!”
“劳资要给你一个惊喜!劳资再弄好之前,就不想第三个人知道,这个解释,你满意吗?特么的,洛诗意当年救了我一命,我欠她一个人情,这会儿闹个头条,帮她一个忙,有问题吗?”
寒子时松开对顾繁朵的钳制,“至于你和唐俊饶,他对你存了什么心思……你当真没看出来?!”
“寒子时,你别血口喷人!人家唐俊饶有女朋友,他多次联系我,修改订婚钻戒设计细节,那是因为他非常爱他的女朋友。而且,今天他还说了,她的女朋友很喜欢我唱的《初心未泯》主题曲!”
寒子时冷笑,“到底有没有?抱歉,天知地知他知我知!你装作不知道!”
话音未落,寒子时站直身子,走下床,进了浴室。没过一会儿,拧了一条温热的毛巾出来,扯开被子,要给顾繁朵擦去她身上的狼藉。很显然,寒子时压根儿就没有把顾繁朵当外人看,动作那叫一个熟!
顾繁朵气得差点背过去,“寒子时,我不是你养的宠物!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我就会舔着脸继续被你欺辱!”
像上午一样,寒子时直接摁住顾繁朵,熟练地给她擦身子,嘴巴也不饶人,“抱歉啊,我可不是给你甜枣!把你收拾得好好的,分明是供我以后继续欺负!我就欺负你了,有本事你咬死我啊!”
顾繁朵的脸被压进被单里,闻言,扭过头,死死瞪着寒子时那张脸,气馁为何自己生为女,寒子时生为男!
想着想着,顾繁朵哗地就流了两行宽面泪……泪水来得又快又猛,在清秀白皙的脸上蜿蜒成两条小溪……
寒子时见顾繁朵把脸埋进被子里,哆嗦着肩膀呜呜哭泣,手忙脚乱了,忙给她涂好药膏,打开衣柜,挑了一身白色的连衣裙样式的系带睡衣给顾繁朵套上,还细致地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把哭得脸红红,快要岔气的顾繁朵横在膝头上,“不哭……不哭……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错!是我看了网上的照片就气疯了!顾繁朵,不哭……不哭啊!”
寒子时见着他越哄,顾繁朵的眼泪掉得越快,没一会儿,就哭得眉眼和鼻子都红通通的……看上去特别可怜,他的心脏跟着一寸寸收紧,难受得喘不过气!
“顾繁朵,不哭了,好不好?不哭了啊!哭什么哭啊!”
顾繁朵狠狠推了寒子时胸膛一把,“我就哭!”眉眼粉红地瞪他一眼,哗地又掉了两行泪,像是要把这些日子里受的所有委屈都倾泻出来。
“你再哭,再哭……信不信,我继续……”
“你继续怎样?”
“我继续哄你呗。”
“……”
顾繁朵忽然哭不下去了,扭过头不去看寒子时那张让她讨厌的脸。
寒子时扯了被单过来,给顾繁朵擦了擦脸上的泪,凑过去,亲了亲她的鼻尖,“顾繁朵,抱歉。我跟你保证,若是我再这样欺负你,我就……”
“你就怎样?”顾繁朵吸了吸鼻子,斜他。
寒子时憋了半天,“你要我怎样,我就怎样!”
顾繁朵朝梳妆台抬抬下巴,“那里有纸和笔。”
寒子时将顾繁朵放到床上,走过去,将纸和笔拿过来,递给她。
顾繁朵拍了拍寒子时,“转过去。”
寒子时忍着痒意,给顾繁朵当写字台。
“签字!”
寒子时扫过上面那两行字:
“一、寒子时若是再欺负顾繁朵,就要给她当马骑,还要当着安安的面!
二、寒子时以后若是再对顾繁朵说一句,让她走,他必须自己圆润地滚出顾繁朵的世界!”
寒子时勾了勾唇,爽快地签了大名,以及这一天的日期,用的是农历。
几乎是寒子时一签好了字,顾繁朵便将纸夺了回去,瞥了眼他绒衫上的血污,摸了摸鼻子,“疼不疼?”
寒子时顺着顾繁朵的视线看下去,神色委屈地垂了眼皮,“疼……嗷……”后背被打了一下。
顾繁朵狠狠地剜了寒子时一眼,爬到床头,拿过寒子时的手机,拨打沈科的电话,“表姐夫啊,请你赶紧过来一趟,寒子时腹部的伤口裂了。”
那边是诡异的沉默,沉默之后必有爆发。所以,在沈科爆发之前,顾繁朵挂断了电话。
她双手环膝,缩在床头,低低地看着脚下的深蓝色床单,轻声道:“寒子时,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