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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子时的情况算稳定了,在郝繁花的劝说下,顾繁朵勉强吃了些周妈送过来的饭菜后,拜托郝繁花将安安和周妈送回家,她一个人留在这里,就可以了。
可,偏偏安安的倔脾气犯了,表示自己现在放寒假,不用早起,坚持要留在这里陪顾繁朵,一起等寒子时清醒。
顾繁朵把脸拉长,横眉冷目地盯着安安,小家伙也是一声不吭地回望她,脾气臭得跟他老子一模一样,把顾繁朵气得真想揍他屁股!
最后还是周妈圆场,表示若是寒子时醒来,看到她们娘俩都在跟前,一家团圆,肯定会很开心的。郝繁花也帮忙说了些好话,顾繁朵才同意了。
郝繁花欲言又止地看了看满心满眼都黏在寒子时身上的顾繁朵,憋了一天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不知该如何提起顾夜白这一茬……
顾夜白没有想象,第一个申请来探视他的人,竟然是梁时时。
在梁时时摘下棒球帽和墨镜,露出一张完整的明艳的脸蛋时,顾夜白懵了数秒,转身就走。
梁时时心猛地被刺痛了,“顾夜白,你站住!我有件事儿要告诉你,是关于顾繁朵的!”
顾夜白背对着梁时时沉默许久,转过身,冷着一张温润俊秀的面庞,在椅子上坐下,拿起旁边的话筒,淡淡地蹦出三个字,“两分钟。”
梁时时捂着嘴,看着对面的男人,哽咽地问,“顾夜白,你告诉我,我要做些什么,才能把你保释出来?”
沈忱刚刚跟她说,据了解,顾夜白将会被警方控诉三项罪名,贩毒,走私枪支,故意谋杀……光是第一项人赃并获的贩毒这一罪,警方就不可能同意他们把顾夜白保释出去。
“梁时时,忘掉我吧。好好过你的日子。与其呆在外面看着他们恩恩爱爱,我宁愿呆在这里面。”
“顾夜白,不,你不能这么消极!你不能放弃!如果你自暴自弃,我就天天去找顾繁朵的麻烦!”梁时时一听顾夜白竟说出这种云淡风轻的丧气话,整个人都慌了。
“你若是有这个本事,尽管去找她的麻烦。你找一次,我留在外面的人,剁你一根指头。”顾夜白说话间,微微笑着瞥了眼梁时时保养得宜的手指头,“从最漂亮的无名指开始,可好?”
梁时时猛地打了一个激灵,眼神狂乱,不停地摇头,“顾夜白,你……”两行泪刷地流了出来,“顾繁朵,她哪里好了?个性清高,天天招蜂引蝶,尽出幺蛾子,真不知道你看上她哪点了?值得你这么护着她!我哪里比不上她!你说啊你?!”
顾夜白淡淡地瞥了眼,忽然之间,被他弄得哭花了脸的女子,轻声道:“梵高画出向日葵,并不是因为他少了只耳朵。凭我喜欢她,你哪里都比不上她!梁时时,你死心吧!”
“……”
梁时时怔懵地望着顾夜白毫无留恋地转身而去。
他的容颜,他的气质,始终是那样的清风朗月,丝毫没有半天罪犯该有的特征……他被抓住后,也没有雇请律师,反而放任自流,一切都像是顾夜白就在等着这一天。
心被顾繁朵困住,于是,他宁愿身体被牢狱困住。
眼不见为净。
梁时时冷冷笑着,重新戴上墨镜和帽子,挺直脊背,头也不回地离去。
沈忱看见梁时时出来,忙迎了上去,风。流倜傥的脸不复平日的嬉笑顽劣,一派的认真之色,“他说了什么?”
“沈忱,从今以后,我梁时时和顾夜白再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墨镜下的红唇挤出这一句话,梁时时推开沈忱,像一阵龙卷风,冲了出去!
沈忱愣了数秒,反应过来,拔足去追,外面哪里还有梁时时的身影?!
梁时时躲在一颗树后,看沈忱上了车,这才用滴滴叫了出租,直奔蜜色医院,结果扑了空……一番周折之后,才打听到寒子时是在沈科的医院。
“小姐,您不能进去!”
顾繁朵刚将安安安排在侧卧里睡下,掩门走出来,就听见外面吵吵嚷嚷的。她急急走过去,扫了一眼便认出来人是谁,“我认识她,你先出去吧。”
小护士戒备地盯了梁时时一眼,这才不情不愿地关门走人。
梁时时摘下墨镜,一双愤恨的漂亮狠狠瞪着顾繁朵,“你为什么不去死啊!”
啪!
手起刀落,顾繁朵的右脸遭了一把狠狠的掌掴!
第227章 顾繁朵,你怪我么?(今日更新完)
梁时时却尤不消气,伸手又要去掴顾繁朵的左脸,被其迅速扣住手腕!
“梁时时,我没欠你什么!”顾繁朵神色冷凝,“你若是再动手,别怪我不客气。”
“你没欠我什么?寒子时消失那六年,我可没少照应你们母子。可是,你是怎么对待我的!你现在明明知道我喜欢顾夜白,却没有跟他划清界限,还假装不知道!顾繁朵,你看着碗里,还想着锅里,可真是够贱的!若不是因为你,顾夜白怎么看不见我的存在?如果你死了,他早晚会忘记你的!”
顾繁朵眸底飞掠过一抹伤痛。她心想:不过是两三个月的时间,梁时时已经性情大变到这样的地步……曾经的情意竟变成了她欠她的筹码!可她也不是傻子啊,现在回头想想,那段时间,梁时时出现的时段,基本顾夜白都在的……很明显然呐,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顾繁朵咽下心底的苦涩。梁时时这样抨击她,她却不会去戳穿这个事实……因为无论怎样,梁时时确实帮了她不少。互撕什么的,吃相太难看了。
“梁时时,你放心,我哥的事儿,如果他果真犯了三宗罪。前两宗罪,我会尽我最大可能为他周旋,争取减刑。至于谋杀……”
顾繁朵看向还在昏迷不醒的寒子时,咬了咬唇瓣,“我会请求寒子时撤诉。”
是的,虽然她今天围着寒子时打转,没有来得及去看顾夜白,但不代表她就把顾夜白抛诸脑后了……寒子时情况稳定后,她便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去回想这些年走过的风风雨雨,从很小的时候,一直到现在。
所以,她会请求寒子时看在顾夜白曾救了她的份上,撤销诉讼。
顾繁朵甩掉梁时时的手,径直朝寒子时所在的病房走去,背对着梁时时,以一种形容不出来的语调,轻声地,“梁时时,还记得当年第一次试镜会见面,我对着你笑了下,你脸红了。很久以后的某天,我问你,平日里大大咧咧的,那天怎么会脸红,你是怎么回答我的吗?”
“……”
梁时时的心毫无症状地沉了一下,涩涩的疼……
她说,“我当时在想啊,原来寒子时喜欢这种安安静静的女孩子啊,小小的,软软的,可怜巴巴的……特别的清粥小调,是家常的温暖。我如果是女的,也会喜欢的。谁叫我拿温柔的人没有办法呢!”
顾繁朵握着门把转身,漆黑清澈的杏眸倒映着梁时时的那张脸,苍白的皮肤,通红的眼睛,微颤的唇。
梁时时的眼里却只有顾繁朵右脸颊上的鲜明刺眼的巴掌印儿,然后,她看见顾繁朵笑了,笑得清浅如水,如当年初见。
她说,“时时姐,你打了我一巴掌,因为你爱的男人,爱的是我。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呐?”又不是她拿枪逼着顾夜白喜欢她的。
病房的门拉开又关上,将梁时时隔离在另一个世界。
这一巴掌终结了相伴六年的深刻友谊。
梁时时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了,顾繁朵最近连夜赶工,要去参加gifr国际珠宝设计大赛的作品,将使用她上次在巴黎拍下的亚历山大变石打造出来的戒指是要送给她的,送给她当结婚戒指的。
“二时,我以为,你跟其他的女人不一样。”
不知何时,沈科走了进来,双手插兜,俯视蹲在地上,抱着膝盖,无声哭泣的梁时时,朝终于找过来的沈忱道,“哥,把她带走吧!她若是再闯祸,我不会替她向寒子时求情了。”
沈忱复杂地看了沈科一眼,大步走到梁时时面前蹲下,将她打横抱起,疾步离去。
沈科站在空荡荡的套房客厅,沉默许久,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摇了摇头,自言自语了句,“大家都变了啊……”也带上门,离开了。
顾繁朵拉上窗帘,回到床前坐下,打开台灯后,关掉了其他的灯。就着暗黄色的光,安静地注视着沉睡的男人。
看着看着,就忍不住伸手去轻而又轻地一点点描画他斜飞入鬓的眉,深邃的眼廓,线条优美的薄唇……
“寒子时,都说薄唇之人最无情。你的唇又薄又冷,为何却……”
纤秀小巧的手覆在男人的手背上,将他虚握着的手展开,翻过来,痴痴地看着断掌纹,啪地,掉了一颗两颗……无人看见的眼泪。
当第一缕阳光爬上窗台,安安睁开眼,迷糊了一会儿,掀开被子,就往外跑,冲到寒子时的病房门口,急促停了下来!
他握着门把,小心翼翼地推开,见顾繁朵趴在床边睡着了,便轻手轻脚走过去,打量床上的寒子时,貌似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心不由跟着一揪一揪的难受起来。
安安拿起沙发上的毛巾被给顾繁朵披上,轻微的动作却弄醒了她。
顾繁朵抓了抓后脑勺,漾开一抹迷糊而柔软的笑,伸长胳膊,将安安搂到怀里。
母子俩人看着床上不知在做什么梦,没有如约醒来的寒子时。
“安安,如果有下辈子,我不嫁给你爹地了。”
顾繁朵看着看着,忽然笑着轻声道。
安安不解了,“为什么?”
顾繁朵低低重复,“为什么……”
她的脑海里浮现冲冷水澡为她降温的寒子时;
忙得飞起还要跑回家给她做饭的寒子时;
一连数次为她背部受伤的寒子时;
为了保住安安断去一耳的寒子时;
为了救她的命,一次抽了500ml血的寒子时;
为了她,马不停蹄地开拓事业版图的寒子时;
不顾及旁人的阳光,大马路上蹲下来,为她系携带的寒子时;
腿伤还没痊愈,却不管不顾背她回家的寒子时……
“他太累了。”
寒子时,这辈子遇见我,你活得如此疲惫,而我已经放不了手,只能连累你继续累下来了。
那么,我祈求上天,如果有下辈子,我愿意当你的姐姐,不做你的爱人,让我好好地守护你长大。
安安困惑地看着顾繁朵,他不明白顾繁朵下辈子不嫁给寒子时,和寒子时太累了,有什么关系?但是,他看着忽然顾繁朵脸上忽然涌现的泪水,也跟着再次难受了。
寒子时缓缓睁开眼,看到的便是安安捏着纸巾给顾繁朵擦眼泪的画面。他动了动被顾繁朵握住的手。
轻微的动静像蝴蝶颤动的翅膀引起一阵龙卷风,袭击了顾繁朵所有的神经,她的眼里出现狂喜,“寒子时,你醒了!”
寒子时轻轻地点了下头,费力地笑了下,“顾繁朵,抱歉啊……”
顾繁朵摇了摇头,“你哪里不舒服?我帮你叫医生……”
“先别叫,陪我说会儿话。”
安安低着脑袋,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体贴地给父母独处的空间。
“咳……顾繁朵,你怪我么?”寒子时清了下嗓子,沙哑地问。
顾繁朵没回应,她去外头,用电水壶烧了点水。不一会儿,端着一只水杯过来,用棉签沾着水,细细地润泽寒子时干裂的嘴唇。
寒子时一转不转地盯着眉目贤淑,神色淡然的女子,心渐渐地沉了……
顾繁朵将用过的棉签丢进垃圾桶里,俯身,粉嫩的唇瓣压了上去,细密的牙齿轻轻地舔他的唇,趁寒子时酥麻地一颤,舌头溜了进去……学着他以往的动作,主动而热情……待身体虚弱的寒子时被她亲得眼神迷蒙,她摩挲他性感的下颌线,叹息道,“寒子时,你乖一点……”
叩叩!
“进来。”
沈科和郝繁花走进来,明显感觉房间里的气氛有些说不出的诡异。这对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