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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故事里的男主角趁着女主角睡着,偷走她们的初吻一样,唐俊饶就着杯沿,轻轻喝了一口杯中茶。
做完这一切,唐俊饶才像是大梦初醒,狠狠瞪着杯中浮浮沉沉的茶叶,挫败地低骂:“唐俊饶,你在做什么!”
砰地放在茶杯,几滴清液溅到茶几上,刚要抽纸巾去擦,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腾地——唐俊饶的耳朵红了,尴尬地坐直身子。
顾繁朵目光触及茶几上的水渍,有些困惑,却也没有放在心上。
“唐先生……”
“顾总,您的作品非常完美!我非常喜欢!只是……”唐俊饶摸了摸鼻子,飞快瞥了眼顾繁朵,没有继续说下去。
“只是什么?唐先生,但说无妨。”
唐俊饶压抑地笑了笑,“它不太适合我想送的……爱人了。嗯,我的意中人变得更美好了。我需要回去再深入地想想。今晚,我给您电话。您看,怎么样?”
“唐先生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们电联过后,再约时间详谈。”顾繁朵拿起茶几上的设计图,当着唐俊饶的面,丢进了碎纸机里。
唐俊饶瞳仁放大,呼吸急促,不解地急问,“顾总,您这是……”
“一张被客户完全否定的失败作品,不销毁,留它何用?”顾繁朵落落大方地笑道。
若非顾繁朵笑得轻松自然,唐俊饶都要以为她在生气,生了他的气。可,就算顾繁朵没有生气,他也心知,现在留下来也徒增自己的尴尬。
淡瞥了茶几上的水渍,唐俊饶抚了抚西装前襟,起身,告辞。
顾繁朵按下内线,“周秘书,请代我送送唐先生。”
秘书敲门进来,领着唐俊饶离开。
顾繁朵看着办公室的门被秘书缓缓带上,也瞟了眼自己的茶杯。心道:茶杯和咖啡杯距离那么远,唐俊饶不可能拿错!
真是一个奇怪的男人……眉眼桀骜不驯,举止却局促窘迫。
这样想着时,砰地一声,茶杯直接坠入垃圾桶内。
顾繁朵穿上外套,拿起包包和车钥匙,离开办公室,驱车前往玉兰西苑。
四十分钟后,顾繁朵站在了某套公寓门口,深吸一口气,插。入钥匙,打开了门。
未见其人,先闻笑声。小女孩咯咯的笑声。
顾繁朵拿着拖鞋的手僵在半空中,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
“太太,您回来了。”
顾繁朵闭了闭眼。刚要打退堂鼓的她,已无退路。
她淡淡“嗯”了一声,将拖鞋丢到地上,弯腰脱下脚上的红底高跟鞋,将一双削瘦的脚塞入柔软的棉拖里。
刚走进客厅——
“你怎么来了?”
清冷淡漠的男嗓,蹙起的剑眉,都提醒着顾繁朵,公寓男主人的不悦。
顾繁朵尴尬地站在那里,看看寒子时,又看看坐在另一旁的那对母子,漆黑明亮的杏眸细细逡巡了番小女孩,心里浮起不好的预感。
眼前这名小女孩大约四岁多,不到五岁的模样。从年龄来说,如果她是寒子时的女儿,完全有可能,毕竟寒子时消失了将近六年。而且……虽然小女孩的长相十足酷似这名叫笑倩的女子,但她的嘴巴,却像极了寒子时。
后背升起细细密密的针扎刺麻感,得过神经末梢炎的人大约能跟顾繁朵感同身受吧。
“家里有客人啊?”
入坠冰窖的顾繁朵对着寒子时开口。
然后,她拾起一抹浅笑,淡淡地朝坐在另一侧沙发上的母子礼貌地颔了颔首,便上了楼。
寒子时心底逸出一声冷笑。
果然是个聪明的女人。淡淡的一句询问,便显摆了自己的身份和存在感,却并不恋战,不像其他女人跟防贼似的守在他身边,有失格调,而是上了楼。楼上是他们的卧室。意思不言而喻。无论殷笑倩到底以什么身份拜访,现在她都居于男主人的“妻位”。
一个聪明而骄矜的女人。
殷笑倩循着寒子时的目光,看向那脊背瘦削漂亮的女子,也心叹道。然而,当她觑见寒子时看向顾繁朵的那般旁若无人的眷恋眼神,嫉妒如涟漪在她的心底圈圈蔓延开去,眼底忽闪过一抹怨毒。
寒子时一眨不眨看着顾繁朵嗒地一声,推开卧室的门后,这才拨通一个号码,举至耳旁,淡声道:“上来。”
不一会儿,柳特助敲响了公寓的门。
“柳辉,送殷女士母子回去。”
“好的,寒少。”
主人已经下了逐客令,这里也不是方便谈话的场合。所以,纵然殷笑倩心知自己被寒子时当枪使了一回,她也发作不得。
“灿灿,和两位叔叔说再见。”
“为什么是两位叔叔?妈咪,你不是说,这位是我的爹地吗?爹地,你不喜欢灿灿吗?所以,才不想认灿灿吗?”
砰!
第197章 太太终于开窍了哇!(一更)
柳特助和殷笑倩循声望去,是平底锅掉在地上发出的声音。
周妈咽了口口水,捡起煎蛋锅,没有转身,假装不是被殷灿灿的话惊到的。
寒子时眉间霎时布满阴霾,薄唇紧抿,整个人散发着冰冷慑人的强势气息。
别说殷灿灿害怕地躲到了殷笑倩背后,就连殷笑倩本人都打了个寒颤,心慌地低下头,勉强笑着对探出一颗小脑袋来的女儿说,“灿灿,我们回去了。”
顾繁朵聪明,她也不是笨蛋,她相信厨房里的那位老妈子肯定听见了灿灿的话……她如果澄清,那才叫一个愚不可及!
其实,何须周妈多嘴,小女生的声音是那样的尖细嘹亮,而顾繁朵本就抵着没有关紧的房门,已然听得一清二楚了。
顾繁朵双手环胸靠在门边的墙上,几乎是寒子时一推开门,走了进来,她一个后踢,便将门重重地掼上,“拿来!”
寒子时不急不缓地脱下羊绒背心,丢进垃圾桶里,一粒一粒地解白衬衣的纽扣,神色淡漠瞟了眼顾繁朵,“什么拿来?”
顾繁朵垂眸,瞥见丢进垃圾桶里的背心,“你这是什么意思?”
寒子时眼眸飞掠过一抹厌恶,表情却云淡风轻,说的话更是欠扁,“有钱,任性!”
话音未落,他已经将同样被殷灿灿碰过的白衬衣脱下,丢进了垃圾桶里。
他心想:就算殷笑倩言辞凿凿地说殷灿灿是他的女儿,那也是不可能的。
因为他看到安安的第一眼,便感觉到了那种来源于亲情的奇妙感应。但是那个叫殷灿灿的女孩,一喊他爹地,他没有任何的悸动,反而特别憎恶她的靠近。
顾繁朵尴尬地瞥了眼男人赤。裸的完美的上半身,淡淡道:“拿来!寒子时,不要逼我动手!”
寒子时心里发笑,神色却越发冷冽,“顾繁朵,你不是无理取闹的人!”
“对,我当然不是无理取闹!”顾繁朵拽住寒子时的胳膊,截住朝浴室走的他,纤秀小巧的手钻进他的西裤裤兜里,摸出了手机。
“顾、繁、朵!”寒子时咬牙切齿地怒视顾繁朵,却并没有伸手去抢。
顾繁朵拨通一个号码,按下免提,将手机举止耳畔,直勾勾地迎视男人的目光。
“寒少。”
是柳特助的声音。
“柳特助,我是顾繁朵,麻烦你下午去接安安放学,送他过来玉兰西苑。”
顾繁朵挂断电话,并没有把手机还给寒子时,而是继续抓着他的胳膊,将他拖进了浴室,然后,重重地拉上磨砂玻璃门。
听着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顾繁朵心里的火气总算消褪了不少。她心道:虽然这混蛋随意带身份不明的女人回家,但至少他并没有与那名笑倩女士发生了亲密的肢体接触,甚至……
顾繁朵斜乜了眼垃圾桶里的衣裳,唇角弯弯上扬。
甚至寒子时还厌恶那对母子的靠近。
那么,这一场女人之间的战役,她目前还算占据上风。
然而,只要一想到那名叫灿灿的小女孩极有可能真是寒子时的孩子,顾繁朵又无法控制地烦躁起来。她感觉自己身处处处浓雾深深的森林,找不到出路。
听着水声停了,顾繁朵长长吁出一口气,打开衣柜,取了一套男士外出服放在床上,下了楼。
一直在厨房忙碌午餐的周妈,不时跑到门口探头探脑地往楼上瞧,见着顾繁朵,小声道:“太太……”
顾繁朵朝搓着围裙,神色为难的周妈笑道,“怎么了?周妈。”
“太太,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周妈吞吞吐吐地道,眼睛盯着楼上卧室的门,生怕寒子时忽然出来。
“先生一时半会儿,不会下来的。周妈,你放心说吧。”
“是这样的。太太,刚刚是先生让我去看,是不是太太您回来了。”
“……”
顾繁朵心里一惊,慌慌地乱。难怪周妈出现的那么及时……
那,寒子时这么吩咐周妈,是怕她听见客厅里的动静,不战而退么?
“太太,先生对你是怎么样的。您当局者迷,或许看不清楚。但我这个旁观者,可是瞧得溜溜地清楚呀!无论是几年前,还是现在,先生对你的好,那是没话说的。相反……”
周妈有些怨怼地瞥了眼顾繁朵,叹了口气,没有继续说下去。
“周妈,您直说不妨。”
“相反……太太,您总是对先生爱理不理的。”
一霎时,顾繁朵不知道该用哪一种表情面对周妈了。
很好!很好!很好!
寒子时他伟大啊,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是顾繁朵有愧寒子时!寒子时是宇宙里最委屈的人!
难道她和安安相依为命六年的日子就不心酸吗?难道她日日夜夜失眠到三四点,睁着眼睛看到天际泛白,就不痛苦吗?难道她一直处于害怕他已经不再这个世界上的恐慌里,就是理所当然的吗?她就不委屈了吗!
她的委屈有谁看得见?
为什么大家都认为她欠了寒子时!
现在寒子时平平安安地回来了,好端端地站在她面前,却还要假扮成一个叫hann的男人作弄她,她忍了。
hann变成寒子时,却不愿意跟她在一起,还要跟她抢安安的抚养权,她咽下自己的委屈,以他身上有伤为借口,将他接回家照顾,希望能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令他回心转意,然而,他非但没有,反而跑出来一个疑似是他私生女的殷灿灿!
她就不委屈了吗?
周妈见顾繁朵眼眶红了,心突突狂跳,害怕地缩回厨房,做好了被解雇的准备。
她心想:虽然她是为了先生,但先生的眼里只有太太呐。若是他猜出来太太红了眼,是被她说的……先生,一定不会让她留下来的。
“周妈,你去收拾房间吧。今天的午餐,我来给先生做。”
周妈不可思议地瞪着顾繁朵,爬满皱纹的面庞绽放如波斯大丽菊一般的灿烂,忙笑道:“好好好!”她心想:太太,终于开窍了哇!
哼,她可是会看面相的人,先生和太太才般配。今天来的那个女人,虽然长得也很漂亮,但那眼神妖里妖气的,一看就是个心术不正的人。
“太太,先生腿上有伤。我今天买了一些骨头,您给先生煲汤时,加些红枣,枸杞,效果很好的。太太,先生的伤处还痛不痛?我这里有祖传的中草药药浴方子,疗效也是很好的。”周妈喜笑颜开地说。
“周妈,谢谢您。待会您把药浴方子告诉我,我去给先生买药材。”
顾繁朵浅笑道,别在身后的手,不停地互相绞动着。
她固执地想:既然婚姻需要妥协才能走下去。那么,只要寒子时一个眼神的肯定,一句话的关切,她就愿意继续委屈自己。
周妈欢喜地不停点头,“太太您忙。对了,太太,我跟你打包票,今天来上门的小女孩跟先生没有一点关系。先生,是不会背叛你的!”
顾繁朵盯着周妈一脸浩然正气的认真脸,有些想笑了。感觉到有一股暖流涌遍全身。她不由问道,“周妈,您怎么这么说?”
周妈又叹了口气,看了眼楼上紧闭的卧室,才轻声道:
“几年前,有一次,先生重感冒,不愿意去医院,我打电话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