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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寒子时竟忘了自己现在是金鸡独立的状态,他失去了门板的支撑,也颇有些费劲儿!却还是不愿意放开好不容易叼住的美味,踉踉跄跄地站着,继续亲,亲住不放!
顾繁朵稍稍清醒过来,忙双手抱住用生命在接吻的男人,谁知一个天旋地转……寒子时竟然顺势搂着她,将两人的位置转了过来!
顾繁朵:……这个小人!
寒子时将自己的全身重量都转移到门上,把娇小的女子压在怀里,又是一通狂风暴雨般的吻。
被亲得目眩神迷的顾繁朵恍惚里有些哭笑不得……她真是低估了一个想要吃肉的男人的爆发力。
顾繁朵叹息一声,轻吟道:“慢点……你的腿……”
“控制不住。”
“唔……到床上去。”
“嗯……”
像藤蔓缠绕于老树根,顾繁朵辛苦地攀附在男人身上,伸下手去,摸到门把,打开浴室的门,一对男女难解难分地纠缠着往卧室的大床移动,齐齐摔到上面……
顾繁朵两条腿还挂在床下,就被男人抓住双手,扣在她的头顶上方,继续刚才的事儿。
久旱逢甘霖。
顾繁朵也难掩小激动,然而,在即将擦枪走火之前,她还是顾忌着男人的身体,收敛了心神,摸到寒子时的腰侧,捏起一层薄薄的皮儿,掐了一把,趁他呼痛,大力将他推到一旁……自己手脚并用地往前爬。
“小样儿,激动个什么劲儿?不要命了!”
顾繁朵脸颊粉红,眼睛雪亮,嗔了寒子时一句。
寒子时一把捉住一只粉嫩可爱的小脚,团在掌心,“对!我不要命了!过来,我想死在你身上!”
寂静的深夜里,空气里都是哔啵哔啵燃烧的火花声……
顾繁朵心神俱颤,感觉有一簇簇的电流顺着寒子时那只扣住她脚的灼热大掌传遍全身,令她简直要自燃了!
幸好,那男人嘴上没个正行,倒是没有再恋战。他坐在床上,像抱孩子似的,把顾繁朵拥在怀里,一边把玩她的小手小脚,一边询问明天早晨吃什么,下午陪他去拍片检查,拆石膏可好?逐步把话题延伸开来……
等到墙上的海蓝色知更鸟跳出来报时,顾繁朵才惊觉寒子时这家伙闹肚子是假,吃豆腐是顺便,打听她和安安过去六年是如何生活过来的,才是他的首要目的吧?!
这个阴险的男人!
可就算他阴险又如何呢?他做错了那么多事儿又如何?他依然是她放不下的男人。她不还是无法控制地与他不明不白地纠缠着……
“喂,你刚刚是不是真的闹肚子啊?”
“嗯。”寒子时低低地应着,嗓音里渗出一点点的委屈。他抓着顾繁朵的手放在腹部,“现在还有点涨涨的,又感觉空空的……不好受。”
顾繁朵噌地就红了眼,没好气地瞪他,“多大的人了,还去学安安偷嘴?丢不丢人!不对,安安都比你懂事!他从不偷嘴!”
寒子时幽幽地盯了顾繁朵一眼,“是,都是你教的好!这小家伙从小就是为了达到目的,敢对自己狠的小崽子!”
顾繁朵打个了激灵,“寒子时,你什么意思?”
寒子时幽幽的眼神转凉,“你生的宝贝儿子,你不清楚?”
“我清楚什么?”顾繁朵的眼睛骨碌碌转了一圈,耳朵却神奇地红了,因为这会儿,她竟可耻地想起了刚刚她为安安打抱不平之后,被这男人拽入怀里,他在耳畔说的那句话:
“呵,戳伤?顾繁朵,你猜猜看,等我腿好了,我戳不戳你?像你刚刚打我那样没轻没重地戳?嗯?”
“顾繁朵,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男人的大手忽而罩住顾繁朵轰地艳似桃花的脸颊,凑过去,往她耳朵里呵气……遥控器按下,卧室陷入一片黑暗。
“寒子时,你要干什么?”顾繁朵心突突狂跳。
黑暗滋生暧。昧。
面对心爱的男人一再地挑衅,她不认为自己能把持得住啊!尤其是对方早已不是当年的小男生,早已懂得如何用语言和行动把一个女人迷得七荤八素……
其实,寒子时何尝不知黑暗会助长自己心里的柔情如潮水滚滚涌流……做出失控的事儿,打破他早已制定好的游戏规则。
唔,为了今后几十年的幸福生活,他绝不能在此刻丢盔弃甲,虽然这很困难……因为光是闻着她的味儿,他就热了起来。
嗒地一声。
床头柜上的麋鹿台灯被按亮。
然而,柔和的橘黄色灯光非但没有驱散黑暗滋生的暧。昧,卧室内的气氛更加旖。旎。
气温不断升高。
顾繁朵被男人压在身下,掐着下巴,只能看向他那双映着灯色的潋滟凤眸。那里面住着两个小小的自己。嗯,只住着她的倒影。
“顾繁朵,你刚刚是不是想我……嗯?你变坏了哦!”
“……”
“顾繁朵,你也渴望我。”
“……”
“顾繁朵,冬天又来了,漫漫长夜,是不是很孤单呢?想不想我抱着你睡觉,就像以前一样,我的怀抱是不是很温暖?”
“……”
“顾繁朵,我不在的时候,你都是抱着这只一米九的大白睡觉的吗?”一脚将那只巨型抱枕踢到床下。
“……”
“顾繁朵,承认吧。你离不开我的。”
修长的手指抚摸女子娟秀的五官,轻轻地按压被他吻得红红肿肿的嘴唇,塞壬一样缠绵而性感的嗓音,不停地诱惑着女人。
“顾繁朵,想不想我疼你?”
顾繁朵别开头,全身软软的,哑声道:“寒子时,你不要这样。”
“呵,顾繁朵,你除了对我说,你不要这样。你还会说什么呢?可我偏要这样那样,你还不是无法拒绝我?口是心非的小妮子!”
“……”
顾繁朵抬手遮住自己的眼。
她心想:对!她也渴望寒子时。
因为爱,所以渴望。
渴望承受他高大强壮的身体,渴望他深情的抚。摸,渴望被他狠狠地占。有……渴望和他成为一个整体。
她从来都清楚,自己长了一张清秀的脸,骨子里却时刻燃烧着一团火。而她一向认为自己并不是矫情的人。不然,十几岁的小少女顾繁朵不会主动去接近寒子时。如果喜欢,就去追求,如果对方不爱,就潇洒走开。但是……
好吧,凡事都有一个但书。
她在寒子时身上摔了太多的跟头,她依然不矫情,但是她怕了。她怕死了这个男人浑身上下散发的迷人麝香气。她怕死了,若是在这样清寒的冬夜,躺在他身下婉转承。欢……她的灵魂也会再次被他全然攫取!
她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跟她一样?肉体无法与灵魂分割开来。所以,若想抵制这个男人的攻势,就不能被他得逞。
呐,她怕死了,再一次听到那晚***好之后,他说的那番话:“顾董事长难道要我为昨晚的事儿负责?这种事儿,我身为男方,其实是出力多享受少;而从顾董事长当时的表情和声音来看,可是纯享受呢!”
是的,她怎么可能不在意寒子时对她说的这段话。六年之后的第一次欢。好,她鼓起勇气,敞开怀抱拥抱深爱的男人。
他却散漫不羁地笑,说出这么羞辱人的话儿。
顾繁朵真是怕死了,她真的是分不清楚演技精湛的寒影帝哪一个表情是真的,哪一话是真的……
所以,在深夜十点之后,人的心理防线最脆弱不堪一击的时刻,顾繁朵选择逃避。
男人翻身躺到一侧。
顾繁朵默默转身,背对着男人。
一只长臂伸到她脖子下,强迫她枕着。
于是,像多年以前,顾繁朵被寒子时拥在了怀里,他的下巴枕着她的发顶。他的胸膛抵着她的后背。她成了住在他壳里的寄居蟹,汲取着他的温暖。
寒子时关掉了台灯。
黑暗里,男人逸出一声夜凉如水般的叹息声。
“顾繁朵,对于我,你不能总是这样的畏手畏脚。”
顾繁朵,你为何依然如此的迟疑,你为何不敢放心大胆地朝我走来,是我给你的安全感还不够么?
男人温软的唇瓣亲了亲女人的唇瓣。
女人闭着眼睛,留下眼泪。
顾繁朵心想:这个男人总是能轻而易举地看出她的软弱。看出她一面渴望他,一面不敢触碰他。她始终有所保留,始终要给自己留有后路。这到底是为什么呢?是她不够爱他。还是怕死了,拼尽全力之后,依然一败涂地?
“寒子时,你究竟想要我怎样,你才会……你才会回到我身边?”
第186章 “额,额,你慢慢来!我不着急!”(加更)
顾繁朵屏息等待着身后男人的回答。
然而,寒子时却没有吭声。
随着时间的推移,顾繁朵的心口就跟被一块大石头堵住了似的,又闷又沉。偏偏有男人在的被窝,一会儿就热乎乎的,闹得顾繁朵那叫一个心烦意乱。她不由去推寒子时,想要挣开他,去拿遥控器,把空调的温度调低一些。
这时,背后的男人咕哝了几句,像小猫舔浆糊似的,黏糊糊地蹭了蹭女人的后颈子,低语了一句,便抬起那条好腿,挂在了心头恻然的顾繁朵腰上,使得她越发动弹不得。
“寒子时……”
男人没有回应她。
顾繁朵又看不见寒子时的脸,便无法从表情来分辨他是真睡还是装睡,进而也无法得知寒子时低语的那六个字,是发自肺腑还是表演欲又发作了?
顾繁朵叹息地低喃:“寒子时……你个大烂人!”
男人听了这话,还是什么反应都没有。那只本来垂落顾繁朵身前的手,却悄无声息地往上方伸,摩挲着,摩挲着,寻找到一团柔软,攒在掌心,这才老实。
这下子,顾繁朵是真真儿的被寒子时完全禁锢住了,只有那只贴着床的手能动弹,可当她意识到寒子时那欺凌她的大手……是属于那条被她枪伤的胳膊的。一霎,她颓到爆。
顾繁朵红着脸,恨恨地在心里把寒子时骂了一万遍。她真的郁闷了。这男人平日里不是挺清贵优雅的么?为什么一到床上,就变了个人。霸道、凶猛、贪得无厌、幼稚、黏糊……
这么多年过去了,为什么只要抱着她睡觉,他就要握着她的一只……咳咳!为什么啊?这是什么坏习惯!
寒子时,你说,我们到底谁欠了谁?所以,才一直拎不清理还乱……
窗帘没有拉上,顾繁朵是面对着窗户睡的。透过几乎落地的窗台,她能看到远处的影影绰绰的城市灯火,更远处是黑魆魆的山峦,山峦更远处则是幽深的苍穹。那里没有星光,也没有月光。因为现在是农历月底。肉眼是看不见月亮的。连灯光都没有了。
顾繁朵觉着寒子时就是她现在看到的这一片夜景。她很怕一步步走到远方,迎接她的不是日出东方,而是永恒的黑夜。
如果说,六年之前,顾繁朵无比确定寒子时深爱着自己。那么,六年之后,当寒子时化身hann,可以一面步步为营诱惑她,得到她的身子,一面又冷酷地对安安说,他不会再追求她了……顾繁朵是真的怕了。
她不怕输,不怕死,唯独怕全身心付出之后,得到是一句,“六年前,我那么疼你爱你,你弃我如敝屣。现在,你疼我爱我,我又为何不能同样对待你?顾繁朵,这六年里,我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你可知道?”
是的,正因为她无从打听寒子时这六年是怎么度过的?他经历了什么事儿,他遇见过哪些人儿,才会令他性格大变,有了hann那样玩世不恭,放浪形骸的一面?顾繁朵才怕。
这晚,睡到半夜,警觉的顾繁朵又被寒子时发出的轻微声响弄醒了。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听着他一声轻一声重的闷哼声,心弦跟上了发条似的,勒紧了……忙转过身去。
“寒子时,你怎么了?”顾繁朵轻轻拍了拍寒子时的脸颊,起身将放在他那边床头柜上的麋鹿台灯摁亮。
橘黄色的灯光里,男人英俊的脸沁出细密的汗,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