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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子时逸出一声叹息,打了一个响指,鼓舞地,“nice!其实,我是更期待着,有一天,你跌倒了,我和你妈妈不给你提供支持,你依然能打好手里的烂牌!”
安安傲娇地不屑地撇了撇嘴。心道:如果这家伙回来执掌蜜色,他便去闯一片属于自己的天下。切,谁稀罕继承他的!
唔,这个可以明天继续想。
他现在要解决的是如何让这对幼稚的父母破镜重圆!
安安又瞅了眼紧闭的卧室房门,压低声音,“那么,寒子时先生,你现在要怎么打好自己手里的烂牌?明人不说暗话,你通过了我的考验。按照事先的约定,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就像个爷们似的追求朵朵;要么就有点儿骨子,离我们远远的!别吊着朵朵,她没有你们所有人看起来的坚强。”
安安说着,又又忍不住瞥了瞥将顾繁朵隔离在外面的门。
可怜天下孝儿心。
然后,安安***嗓音里有了哭意:
“寒子时,你真的很让我讨厌!有一次,我半夜起来,去看朵朵,她的脸上挂着泪,眼睛也红通通的!
寒子时,都是因为没有你,都是因为你丢下那么大的一个摊子给朵朵,她才不得不坚强!”
第159章 架空顾繁朵(一更)
日影飞去,夜色如墨。
屋内,灯光如昼。
寒子时的鼻尖充盈着雅净的芬芳。是从安安的身上散发出来的欧洲雪松与乳木果凝练而成的清淡药香。
“顾以安,抱歉,我让你妈妈难过。顾以安,抱歉,因为我不在,使你成了‘别人家的孩子’。顾以安,抱歉,这一次,我不会追求顾繁朵了。”
如果说,前两句“抱歉”令安安只有些为这几年母子相依为命的生活感到心酸和委屈,那么寒子时最后的一句“抱歉”,则将他所有的不满都转化成了愤怒。
“既然如此,改日进行财产分割吧!从此以后,你是你,我们是我们。”安安红着一双眼,双手同时发力,将寒子时狠狠往床头一推,蹭下床,拉开门,就往外跑——
“安安!”
安安回头,见顾繁朵竟然就站在卧室门旁,眼眸闪过惊慌。
顾繁朵来到安安身边,蹲下。身子,将小家伙抱在怀里。
“朵朵,你是不是听到我们的谈话了?”
“嗯?你说什么?”顾繁朵笑得眉眼弯弯,爱怜地摸摸安安的脑袋,“某人欺负你了?”
安安咬着下嘴唇,没有吭声。其实,他是不敢。怕一开口,就会哭。哭着告诉自欺欺人的朵朵,寒子时不要他们了。哭着告诉自欺欺人的朵朵,其实他一直都好想有个爸爸。他以前假装不想要,是怕朵朵难过。他想要一个爸爸,哪怕爸爸会跟他抢夺朵朵的爱。
顾繁朵双手捧着安安失落的小脸,心疼成一团……偏偏这个时刻的她,嘴笨如猪,说不出只言片语来安慰受伤的小包子。她生的孩子太聪明了,根本不可能被轻易忽悠过去。
这时,门铃响了。
柳特助拎着几个印着logo的食品袋子和护士一同走了进来。
顾繁朵吩咐柳特助将其中一份送去给卧室里的寒子时,便领着安安去了餐厅。
套房内,餐厅和厨房中间用一道圆拱门联通,两边则用摆放着各类古董文物的书架墙隔断,墙上爬着翠绿翠绿的绿萝,生机蓬勃,看着就让人心情好。厨房宽敞明亮,光可鉴人,毫无烟火气味,漂亮如样板房照片。也是,哪有人舍得在这里做饭,烟熏火燎的,文物可是精贵的玩意儿。
安安笔直地坐在椅子上,张着一双漂亮杏眸,透过书架的空隙,一眨不眨地看着背对着他的顾繁朵站在流理台前,等水壶里的水开。
水汩汩沸腾,自动断电了许久,顾繁朵才猛地颤了下,回过神来,忙拿起水壶,冲了板蓝根。她低着头,静了一分钟。这才收敛好了情绪,噙着浅浅的微笑,走回餐厅,将水杯“叮”地一声,放到安安面前,打趣道:“来,顾以安先生,你的蓝山咖啡。请用!”
安安才不配合顾繁朵呢。他皱了皱鼻子,“切!当我是你啊!”
是了,顾繁朵便是被父母骗了好多年的笨小孩。
每次感冒,妈妈都说,“来,喝杯蓝山,分分钟退烧。”
直到上了初中,顾繁朵才知道蓝山是传说中的板蓝根的洋名儿……
“是啊,是啊,我们安安最聪明了。”顾繁朵也坐了下来、她搅动着杯中深茶色的感冒冲剂,加速冷却。
“朵朵,你的脑子真的坏掉了。”
安安真是看不下去了,他蹬蹬蹬冲进厨房,取了一只吸管,又用大的汤碗盛了半碗冷水,端了过来。
顾繁朵便眼睁睁看着安安将水杯放入碗中,吸管插。入杯中,咕咕地小口小口啜着。
餐厅头顶的枝形吊灯散发着淡黄色的光芒,为小家伙精致漂亮的小脸镀上一层动人的光泽。他垂着卷长的睫毛,半遮住乌黑的眼眸,鼓着腮帮子,乖巧地喝“蓝山”,是那么让人心疼。
顾繁朵抬手,捂住阵阵发酸的鼻子,忽然抬头,使劲瞪大了眼,看着头顶重重晕开的灯光。
“朵朵,你看,我能照顾好自己,也能照顾好你。不是他不要我们,是咱们不稀罕他!你不是说我上次做的香橙咕噜肉特别好吃吗?我明天中午给你做,好不好?后天周一哦,我明晚给你做红豆牛奶西米露带去当下午茶,好不好?还是你想吃巧克力布丁?”
刷地,两行泪如小溪在顾繁朵脸上蜿蜒开来……非常形象的宽面条泪。
安安推开喝光光的水杯,拿掉顾繁朵捂着脸的手,抽了张纸巾,给她擦潸然而下的泪珠。
眼泪越擦越多,安安的眼眶也红了。
他咬着小嘴唇,使劲瞪大眼,因为这样可以控制住眼泪不掉下来。
“顾以安,抱歉,这一次,我不会追求顾繁朵了。”
从刚刚听到,这一句话便在顾繁朵脑海里无限循环。
所以,当她看着安安落寞地收敛自己在寒子时面前的孩子性情,又变成无所不能的小大人模样,她瞬间就崩溃了。
“安安,是妈妈没用……”
顾繁朵趴在桌子上,呜呜哽咽。她到底丢脸地在孩子面前,低低哭泣,失了态。
她隐忍了六年的泪水,都因为寒子时的这句话而全然溃堤。再也控制不住了。
安安吸了吸鼻子,从椅子上蹭下来,抱住忽然趴在餐桌上哽咽的顾繁朵,小小的脑袋蹭着顾繁朵的肩窝,一下一下地拍打她颤抖的后背,给予她无声的安慰。
就像在安安很小很小的时候,顾繁朵也也是这样拍着他的背,哄他睡觉。
寒子时一面拄着拐杖,将全身力量交付给柳特助,这才勉强走到卧室门口,拉来了门。
开放式的房间布局,令他一眼便看到餐厅里的画面。
柳特助垂眸,不忍心看这对可怜的母子,心里的疑惑却越来越多了。他心想:明明互相深爱,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地过日子呢?情况反而更加糟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寒子时收回目光,表情清冷如高山上的雪。终年不化。
“关门。”
柳特助照着寒子时的吩咐,将卧室的门重新带上。
寒子时坐回床上,目光深深幽幽地盯着他那条断腿。
半晌之后,凝声吩咐:
“柳辉,三个月后,我正式复职。你通知石总和薛总,在我受伤的这段时间,尽快接手顾繁朵手头的工作。”
“寒少,您的意思是?”
柳特助咽了口口水。像一颗石头投入湖中,涟漪一圈圈扩大般,他的不安也一圈圈扩大。
“架空顾繁朵。”
“……”
柳特助眼睛瞪大如铜铃,满脸的不可思议。他低着头,过了好几分钟,才嗓音艰涩道:“是,寒少!”
他心道:顾董,对不住了。我是个上有老,下有小的人。没有任性的权利。
柳特助领命而去,房间里又只剩下了寒子时一个人。
他淡淡地扫了一眼放在床头柜上的晚餐,逸出一声冷笑,抬手捂住胸口的位置。
顾繁朵,你很痛吗?
顾繁朵,就算你再痛,你还有一个安安。而我呢,只有我自己。
顾繁朵,我不会心软的,除非你真的知错了,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这场游戏才会结束!
壁钟滴答滴答有条不紊地记录着光阴的流逝。
顾繁朵发泄过后,稍微好受了那么一点点,起身去洗手间,拾掇好自己,返回餐厅,将冷掉的晚饭拿去微波炉里加热。
再难过,也不能不吃饭不是?
何况,她怎么能为了那种只想打。炮不想负责的变质男人而伤了宝贝儿子的心?
顾繁朵做了一番乱七八糟的心理暗示,终于又变得没心没肺起来。
将加热好的食物端上餐桌。
她双手合十,眉眼弯弯地看着安安,俏皮地眨了下眼。
安安秒懂,双手合十,还难得给顾繁朵面子地绽放了笑容。
啪啪啪!
啪啪啪!
“好宝宝,吃饭啦!饭碗手扶好,勺子快拿好。绿青菜,红大虾……”
“俏妈咪,吃饭啦!饭碗手扶好,勺子快拿好。绿青菜,红大虾……”
唱完餐前歌,一对母子安静地进食。
是的。虽然安安没有上过幼儿园,但是,从一岁半起,顾繁朵便有意识地对他进行各种学前教育,一样都没有落下过。她认为让安安越小学会独立,越对他的成长有利。
清澈如水的歌声通过隔音不好的卧室门,传入寒子时耳内,令他更是心头百味杂陈。手一颤,竟打翻了汤碗,摔到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顾繁朵和安安都被吓了一跳,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对方。
“朵朵,别理他。是他咎由自取。”安安冷冷道,便将小脸埋进了碗里。
“嗯嗯,我们不理他。吃饭吃饭!”顾繁朵也将脸埋得更低了,食欲骤减,心里惴惴地慌。
那人他到底在做什么?
会不会是从床上翻了下来?
他的腿……这个作死的!
刺啦一声。
是椅子和地面摩擦发出的声音,顾繁朵站了起来,就往外走——
安安仰起脸,冷淡地看着她,“顾繁朵,你给我站住!”
顾繁朵没有回头,而是用满含笑意的声音对安安说,“安安,就像你说的,既然是我们不要他,而非他不稀罕我们。那,是不是该我率先去对他说一声,我们不要他了?”
第160章 “那昨晚算什么?”(二更)
顾繁朵推开门,入眼是一地的狼藉。
而那个令她提心吊胆的男人则好端端地坐在床上,手里还拿着一本大部头,看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顾繁朵顿时那叫一个气啊。她心道:敢情这家伙是故意的吧?他肯定是听见她和安安唱餐前歌,心里不舒坦了?变着法儿地刷存在感!
顾繁朵现在只觉得寒子时的脑门上刻着两个硕大的字:脑残!
因为这家伙上一刻还在言辞凿凿地说,他们没有关系了;这一刻又要刷存在感,他这不是脑子有坑,是什么?
寒子时翻了一页书,目光丝毫未往顾繁朵的方向偏离,淡淡道:“顾董事长,有事?”
本来靠着门框,双手插兜,摆出一副痞痞架势的顾繁朵心里不停冷笑。
装,继续装!她倒要看看寒子时能装到什么?
顾繁朵站直身子,一个后踢,将门掼上。
重重的声响,终于使得寒子时抬起头来,扫了顾繁朵一眼。
顾繁朵已经慢悠悠来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狠狠地盯着那张云淡风轻的俊脸,咬牙忍下把他撕了的冲动,用比此人更冷淡的嗓音道:“安安跟我说,你无心与我们母子一起生活。既然如此,改日,我们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
“不必。你生了一个天才宝贝,已然非常善解人意地替你我二人离了婚。对了,明天下午两点,律师会过来,拟定离婚财产分割协议书。请顾董事长届时不要迟到哦。”
“寒子时,你玩真的?”
顾繁朵的心脏又是狠狠一沉。那……
“那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