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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接下来的几天,这对姐妹走了几家店铺。顾繁朵综合各方因素,最终选择了位于ms大厦斜对角的一家中等规格门面,参考郝繁花和远在美国的哥哥顾夜白的意见,火速确定了装修风格,走清新明媚路线,于此同时,为了吸引眼球,顾繁朵给珠宝店起了一个与店面风格相悖的名字,“血色浪漫”。
顾繁朵将珠宝店的经营许可证、招募销售人员等相关事宜交由郝繁花慢慢落实下来,她则利用自己和哥哥这些年在国外的挚友关系网,拿到了几家奢侈品牌得的代授权。
当然,顾繁朵的野心并不满足于此。
没有人知道,顾繁朵在美国四年修读的是设计专业。
虽然她本人穿着简约到极致,甚至没有耳洞,从不带首饰,却是热爱珠宝设计的。
所以说,从很多方面来看,顾繁朵是一个相当矛盾的女子。骨子清清冷冷,喜欢独来独往,外面却温温婉婉的,清浅动人;为人低调简约,却又偏爱雕琢华丽的珠宝。
所以,顾繁朵开珠宝店的最终目标是推出自有品牌,让顾繁朵这个名字成为一个绝色传奇!
忙碌的日子过得总是特别快,以至于当顾繁朵在《初心未泯》开机发布会后的剧组聚餐会上见到寒子时,恍惚里,竟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
第24章 我们以后不要见面了
忙碌的日子过得总是特别快,当顾繁朵在剧组聚餐会上见到寒子时,恍惚里,觉得像是他们昨天才分别,又像是他们已经分开了一个世纪。
寒子时昨晚结束应酬已经十点,助理询问他明天的《初心未泯》发布会要不要推掉?毕竟从洛杉矶飞回s市至少要十二个小时。寒子时已经一连数日,只睡三四个小时,助理有些担心他的身体吃不消,这才大着胆子进言。
当时的寒子时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侧头凝望脚下灯火阑珊的街道,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助理汇报他这两天的行程安排,脸上的表情平静无波,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敲击着大腿,显示他在思考。
助理汇报完日程安排,拿着文件,等寒子时的指示。
“订最近一班直达s市的机票。”
寒子时冷声吩咐,拿起外套,阔步往外走。他想,顾繁朵第一次当大制作的女主角,旁边又将站着娱乐圈一姐梁时时,明天的发布会,光是记者提问环节,她就不容易挨过,何况她本身又是那种闷葫芦性格,还不知道将面对多少发难。
这样的顾虑令寒子时眼底闪过黯然和自嘲。哪怕不能爱她,却还是无法漠视别人伤害她。
事实上,寒子时是在晚上的《初心未泯》全体主创聚餐会上见到的顾繁朵。因为本来十点抵达s市的航班延误了四个小时才姗姗着落。此时距离开机发布会结束,已经过了三个小时。
寒子时错过了开机发布会。他走进蜜色酒店专属总统套房的第一件事,就是调出发布会全程录像,意外地看到顾繁朵面对镜头始终清清浅浅地微笑,温温软软的模样,态度好得不像话,反而让一些嘴里皮厉害的记者没法调侃,倒是没怎么为难她。
寒子时合上电脑屏幕,靠着真皮沙发椅背,闭着眼睛,嘴角勾着浅淡的微笑。
要过多久,他才不会因为她自乱阵脚?总是忘记她只是看上去极好欺负的,其实比谁都狠心。
微笑、沉默、微笑着沉默是她制胜的三大法宝。
寒子时转动椅子,面对这落地窗外的午后三点时分,煦暖清透的阳光,清澈深邃的眼睛闪动温柔的光芒。
他一直知道的,顾繁朵是个坏心眼的小姑娘。
那些年里,她总是漫不经心地挑。逗他的神经,搞得他方寸大乱,她则扭头就忘了自己说过的那些话。
顾繁朵高三寒假那年,寒子时从义父口中得知自己亲身父母的死竟然与顾繁朵的父亲有关系。彼时刚刚满20岁的大男孩子一瞬间懵了,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仇人之女,尤其是在他已经将这个叫顾繁朵的女孩儿纳入自己人生的一部分之后。
到底是喜欢着的,哪怕再愤怒、再痛恨、再绝望,寒子时也只是冷着脸对顾繁朵说,“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就像开始的时候,两个人都没有表白,只是在那一个夏风吹过的傍晚,过马路时,寒子时自然牵起顾繁朵的手,而她挣扎了一下,便任由他握着……这便是开始。
结束也是这样的心照不宣。
说过不要再见面,整整半年的时光,寒子时果真没有见过顾繁朵,尽管他时常控制不住自己,去高中母校打转,因为这也是顾繁朵的学校,但他竟然真的一次没有碰见过那个永远特立独行地穿白t黑短裤的女孩子。
说不要再见面了,顾繁朵就在寒子时的世界里消失了。
一直到s大大一新生开学报到那一天,寒子时才从穿着五颜六色的女孩子里一眼望见了顾繁朵,还是白色t恤配黑色短裤,露出纤细优美的四肢,像一朵静美的玉兰花,拖着一只墨蓝色的行李箱,被一群荷尔蒙凶猛的男生团团围着,她也不羞也不恼也不答话,一双顾盼神飞的杏眼四处张望,像是在寻找什么。
当顾繁朵的视线投向寒子时所在的方向,他紧张得咽了口口水,想起她以前对他说的那句话,“寒子时,你说,我报s大,好不好呀?”
顾繁朵的嗓音并不是那叫娇娇嗲嗲的,是那种清冷又柔和,每当她放软了语调,听在寒子时耳里,便多了几分特别的娇憨味儿,令血少方刚的他,生生地感觉到电流窜过身体引燃的酥麻感!
所以,每当顾繁朵这样软着嗓子跟寒子时说话儿,彼时沉稳又沉默寡言的大男孩,总是悄然地红了耳朵。
寒子时砰然站起身来,朝着被一帮臭小子团团围住的顾繁朵走去,忽而听到她清冷冷地喊道,“哥,我在这里。”
寒子时整个人都僵住了,唯有眼珠子还能动弹,顺着顾繁朵的目光看去,穿着白衫白裤的顾夜白端着两杯果汁走到了她面前。
那一刻,寒子时明明知道顾夜白是顾繁朵的哥哥,他还是第一次体会到了吃醋是什么滋味,嫉妒是怎样的情绪?为什么男生总是会不分青红皂白地去揍情敌……因为着实火大!
然而,吃醋、嫉妒、想杀人都没有意义,因为他没有资格去争取她身边的位置,他和她之间隔着的不是一个顾夜白,而是上一辈子的仇恨。况且,他已经答应了义父,要为父母报仇。
后来……
后来,虽然置身于一个校园,两个人始终没有碰面。
直到很偶然的一个早晨,寒子时去图书馆三楼借阅室还书,听到后面的两名女生提到她的名字。
“朵朵,今天又一个人去爬清远山了。她总是喜欢独来独往,对我们却又很友善,真是奇怪。”
另一个女生则说,“所以说,顾繁朵是个很个性的妹子,不是每个人都能安于孤独,享受孤独的,这是我们凡人不能企及的境界。嗳,中午,你打算吃什么?”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隔天,寒子时去爬清远山。
他去得太早,天才朦朦亮,以他的眼目所及为限,可真是应了那句诗,“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
寒子时披着曦光大步往上爬,心里鼓荡着像风吹过树梢那样饱满又清新的喜悦。
他想,如果顾繁朵比他早来,他们要么在山顶相见,要么在她下山时相遇;如果顾繁朵比他晚到,他们要么在山顶相见,因为他会等她,要么在他下山时打上照面,因为他会等不及,去接应她。无论如何,只要她来,他们一定会见到对方。
寒子时怀揣着期待,几乎是一鼓作气爬上了山顶。当他双手结结实实地才踩着脚下的土地,太阳像扎了一个猛子,豁然从远方的山头后面窜了出来,红扑扑地挂在天边。
日光倾城。
她却没有来。
那天,寒子时等了将近两个小时,始终没有等到顾繁朵来。
然后,他接到了剧组的电话,通知他十点过去补拍一场戏。
挂断电话后,寒子时心里空落落的,头一次他尝到了无法掌握一个人是什么滋味。
他不知道是输给了迟迟不出现的顾繁朵,还是输给了无法等她等到天黑又天亮的自己?
也就是从那一天起,20岁的寒子时越发拼命地赚钱,拼命地往上爬。因为他知道,只有这样,只有成为王者,才能掌控自己的人生,才能给顾繁朵她想要的东西。没有钱,没有权,会爱得很难过。
寒子时顶着一张那样好看又神色冷清的脸下山。
当他走到半山腰,顾繁朵出现在他的世界里。
不是偶然,这是命运。
寒子时和顾繁朵注定一次又一次相遇。
当寒子时看着一步一步走向他的女孩儿,他如此想,他执拗地相信这是宿命的安排。
糟糕的是,之前的寒子时期待着期待着与顾繁朵见面,可真当她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又手足无措地不知道该如何去跟她搭讪?毕竟是他先对她说的,“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寒子时捏着手里的矿泉水,像蜗牛一样,慢吞吞地一级一级地往下挪。
“你好,请问你可以把水借给我吗?”
直到现在,寒子时只要闭上眼睛,还能想起当日顾繁朵说这句话的模样。
那天距离开学已过个三个月,距离那次他说,“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过了九个月,顾繁朵仿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的,仿若他们之前并不相识,目光坦然地对上他的眼睛,搭讪他。
寒子时知道这是一个机会。顾繁朵给他的机会,重新在一起的机会。
哪怕知道两人终究不能在一起,寒子时还是接了顾繁朵递过来的橄榄枝——他将喝剩下的半瓶水递给了她。
因为这半瓶水的人情,寒子时在校园里遇见顾繁朵,总会一脸高冷地问她,“什么时候还我半瓶水?”
顾繁朵总是神色淡然地回,“下次就还。我总不能拿着半瓶水,在校园里天天晃荡,只为遇见你吧?好傻的。”
寒子时每每被堵得哑口无言,心跳却跟打雷似的……思维像脱缰的野马狂奔腾。难怪他最近走哪都能遇见她?敢情是她故意天天满校园晃荡?
第25章 拜倒在她的白裙之下
顾繁朵请寒子时喝了好多整瓶整瓶的果汁、矿泉水,唯独不去还他那半瓶水。
两人就这样“僵持”到了学期末,隔在寒子时和顾繁朵之间的那层窗户纸,一捅即破。
就在这时,寒子时听说了顾繁朵接受了他们系的大才子的表白,本来怀揣着对义父的承诺和对顾繁朵的感情,痛苦不已的他顿时勃然大怒。
盛怒之下的寒子时失去理智,冲到顾繁朵宿舍楼下,远远便看见她背着双肩包,踢踢踏踏走过来。
那时已经是寒夜十点,又是学期末,考完试的学生基本都踏上了回家的路。校园里安静得只有流浪猫的身影,迎接它们的则是一个挨饿受冻的寒假。
顾繁朵淡淡看了一眼寒子时,从书包夹层里掏出一包猫粮,走到花坛边,在一群流浪猫面前蹲下,投喂它们。
做完这一切,顾繁朵才施施然走到寒子时面前,坦然地开口,“你来了。”像是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寒子时是个聪明人,仅凭这三个字,便知道大才子表白院花是顾繁朵故意让人传到他耳朵里的,当下又气又恼,狠狠瞪了顾繁朵一眼,拂袖而去。
这一次,顾繁朵主动扯住他衬衫的后摆,轻轻地急急地说,“寒子时,昨晚梦见你了……”
这是顾繁朵委婉的暗示。
我喜欢你,我想你,于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寒子时整个人都僵硬了,哪里还有力气抬脚往前走。显然,他听懂了。
不知过了多久,寒子时往后侧头,目光温柔地盯着顾繁朵的发顶,漂亮的发旋儿,发出一声宿命般的叹息,“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