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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此刻落寞的梁时时听着顾繁朵的反问,刚刚又在顾夜白那儿吃了一瘪的她,便泄愤似的补了一句,“如果这个世界有第二个他,我明天就去嫁给他!”气死顾夜白!
“谁啊!”
“顾夜白!”
“……!”
“……!”
梁时时捂着嘴,和惊呆了的顾繁朵大眼瞪小眼……
两人都沉默了整整一分钟。
梁时时挠着后脑勺,咽了口口水,紧张地,“顾繁朵,你可不可以当做没听到呀?”
顾繁朵眼神幽幽地盯着难得窘迫得跟十五岁小姑娘似的梁时时,缓缓地摇了下头,又沉吟着点了下头,眼里露出恍悟的神色,“原来!时时姐,你……啧啧啧!”
哼!敢情梁时时当年天天跑她家跑,特别勤快地给安安端屎端尿洗尿布,恨不得在她家里安营扎寨,不是跟她姐妹情深,而是冲着她哥哥顾夜白来哒!
梁时时满脸通红地低下了头。
“嗳,要不要我帮你打听打听我哥的意思呀?比如,他现在有没有喜欢的姑娘?若是没有的话,我帮你暗示暗示他?”顾繁朵开始挤眉弄眼,一脸坏笑。心想:小样儿,可算让我抓住你的把柄了!这么一乐呵,她倒是暂时忘却了自己刚刚的郁闷和苦恼。
梁时时眼神怪异地瞧了眼没心没肺的顾繁朵,吹了吹刘海,“不用啦……”
笨蛋顾繁朵,顾夜白喜欢的姑娘,现在就坐在我面前啊喂!tt
安妮娜头疼地打量心不在焉的hann,叮咛他,“hann,麻烦你端正态度!我今晚带你见的都是咱们这个圈子的名导名制片!你给我点面子,ok?”
hann抬眸,扫向不远处和梁时时相谈甚欢的顾繁朵,心道:看来,他离开的这六年,顾繁朵和顾慕丞、梁时时的关系反而更热络了呢。只要有这两人在,顾繁朵都不会看他一眼。
心酸。
酸溜溜的hann心烦躁成一团,冷淡道,“我撤了!”
不顾安妮娜气急败坏的跺脚低叫,hann直接撂挑子走人,奔向顾繁朵所在的方向。
顾繁朵眼角余光瞥见hann走过来,心中警铃大作,忙不迭起身,拿起手袋,“时时姐,这边你罩着,我先撤了啊~!”
话音未落,人已往宴会厅门口方向流窜……
hann微微挑眉。
某女人这是怕了他?
唔,这可不是他辛辛苦苦全场放电,要达到的效果?
说好的吃醋呢?
梁时时瞥了眼有柳特助护驾,一路淡然地同人寒暄,艰难往门口走的顾繁朵,起身,从hann身旁路过,“hann,她不是你能招惹起的!”
hann意味不明地笑着耸了耸肩,旋即转身,步入外面的空中花园。
蜜色旗下的这家会员制酒店,宴会厅外侧的空中花园并非传统的那种,而是在两端都设有一直通向地面的石雕楼梯。巴洛克风格的铁镂花扶手,缠着藤蔓与精巧的紫罗兰色调的不知道名字的小花,优雅而芬芳。像是专门为中世纪的王子和公主见面而建造的一道布景。
不同的是,这一刻,王子站在台阶之上,公主立于台阶之下。
是的,顾繁朵听见身后传来节奏熟悉的脚步声,她身体一颤,缓慢地侧身,拿眼角余光往上瞄。
便见一身白衣宛如王子的高大男人双手插兜,俯视着她,表情又小坏又温柔……
顾繁朵一想到这人刚刚就是用这种表情把那些女艺人迷得魂飞魄散,心里头那阵邪火便刺啦刺啦地烧得飞起!
重重地冷哼一声,顾繁朵走到酒店大门口,刚要接过泊车小弟递给她的车钥匙,竟被一只修长的大手捞了过去!
恭敬地立在主驾驶车门旁的泊车小弟愣了下,赶紧绕过车头,又打开了副驾驶车门。
“寒少,顾董,请慢走!”
车上,顾繁朵咬牙切齿地盯着一边哼着《小怪兽》,一边将车开得慢如蜗牛的hann!
“hann,你到底为何而来?”
“唔,既然你想知道,陪我去个地方吧!”
急打方向盘,驶向通向s大的某条道路。
顾繁朵被hann忽然而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白着脸啐他,“你有病啊!”
“我不是有病!我是疯了!”
一个急刹车,性能极好的越野车靠旁边停下,一道浓重的阴影朝顾繁朵袭来,薄唇碾压她的……
第148章 “寒、子、时,到你了!”(一更)
车内没有开灯。
路旁的昏黄路灯光照射进来,便忽明忽暗的,增加了车内的旖旎味道。
因为措手不及的惊愕,顾繁朵杏眸圆瞪,竟忘记了该将进犯她的男人推开……
她傻呆呆地任hann予取予求的结果是,脑海有片刻的空白,身子寸寸发软,下意识揪住了男人的西装下摆。
柔弱无骨的姿态。
一声轻笑逸出。
hann依依不舍地退开,雪亮雪亮的星眸故意似笑非笑地看着显然被亲愣的顾繁朵,照着她脑门拍了一下,又揉了下,发动车子,继续上路。
被亲懵了的顾繁朵又被hann的这种小动作弄傻了。
等顾繁朵回过神来,他们已经来到了清远山。
上一秒还笑靥如花,下一秒就对她发疯!这个阴阳怪气的家伙,他到底想干什么?
月黑风高杀人夜!
顾繁朵浑身起了一层冷汗,“hann!”
hann将登山包甩到肩上,“顾董事长,既来之,则安之。错过了今晚,你再也不会有机会了。”
顾繁朵,对于永远不会回头看一眼的女人,我只给你这最后一次机会!
hann一点一点收敛脸上的微笑,路灯光下的他,清冷的眼眸洇开一种微妙的情愫。
顾繁朵尝到了悲伤的味道,心似被蜜蜂蜇了一下,她竟神奇地安静了下来。
是啊,如果hann想对付她,他已经打入敌军阵营,随时随地都可以的。现在,他选在清远山……选在了她和某人有过很多美好回忆的清远山,也许……确实她的机会。
顾繁朵终于镇静了,眼眸熠熠生辉,闪动着自信的光芒。她想:没什么好怕的!她都敢拿枪抵着徐梁山,又何惧一个hann?她的恐惧,从始至终,只来源于……对hann的渴望。
是的,渴望。
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渴望。
哪怕hann和那人是两个极端……
hann一身白色西装,背后却长着一对撒旦的翅膀,邪恶地挑逗所有女人的神经……待你心花怒放,他已翩然退场。
那人却不是这样的。他是一个穿着黑衣,孤独游走于人间的天使,生出的白雪的翅膀,张着一双寂寞的眼打量人群,寻找今生唯一的一个她,遗失的肋骨……静水流深的外表下,怀揣一团燃烧的火的他,总是在危险到来的第一瞬间,用生命护她周全。
自认识的第一天起,天使的翅膀被折断,他的后背也总是为她一再受伤;
但是,她带给他的灾难并不止这些。
后来的他为她断去一耳,偿还义父的养育之恩,救下安安的命;
再后来,她分娩生产。她选择顺产,真的好痛。她其实是很怕痛的人,的力气也不大……如果没有从天而降的他温柔地鼓舞她,她很可能……
她产后大出血,因为有他在,便有了第二次的生命……从此,她的身体流淌着他的温度。
安安的命是他的;她的命何尝不是他的?
出院以后,她安静地坐月子,奶安安,没有任何人跟她提及那人,她也从来不问。
不问,不是不关心,不是不想知道那人的近况,而是已经有了决定。
他来或不来,她和安安都在这里等着他。
可,还是忍不住派了人去千方百计地打听他的消息。
没有消息。
她的心惴惴地慌,跟打鼓似的。
但又有什么方法呢?为了安安,为了他的江山,她必须把担忧和恐惧藏在黑夜最深处,努力过着光鲜亮丽却忙碌疲惫的白天。夜夜安慰自己: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她等呀等,没有等来那人。
却等待了一个像极了他的hann。
顾繁朵分不清自己是把hann当成那人来渴望,才沉溺于他技巧娴熟的吻,还是迷恋他不经意流露的属于那人的沉静芬芳?
顾繁朵忽然觉得好倦怠。
不知是夜深了,爱倦了,还是她只是需要一次踏踏实实的,警报也叫不醒的深睡眠?
但是,这一刻,当hann朝她伸过手来,她选择了握住,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hann山一样的身影,亦步亦趋地跟着打着手电筒,带着她从小路,穿过栅栏,爬到山顶。
一切都跟多年前的几乎一模一样。
支好了帐篷,hann分配顾繁朵负责铺防潮垫和被褥,他则去捡拾一些干树枝。
篝火发出哔啵哔啵的声响,树枝散发出沁脾的松香气。
裹着毛巾被的顾繁朵,微微侧眸,便能瞧见同样裹着一条毛巾被的hann,他的脸被篝火映得红彤彤的,惊艳绝尘的容貌竟多了几分暖意,嘴角上扬的弧度是那样的满足……他,似乎很喜欢这样的时光呐。
顾繁朵也看向他们头顶的那片夜空。
没有星星,只有一弯淡月晕开稀薄的辉光,使得一切都那么冷,那么冷。
顾繁朵不禁打了个寒颤。
“喝点酒,暖暖身子。”
低眸,见修长白皙的手递过来一杯酒。
她接过,扫了眼地上的酒瓶。
呵,82年的拉菲。
不知他们是不是第一对露营喝顶级葡萄酒的男女?
第一对?
真是一个讨厌的字眼。
三杯两盏美酒下肚,顾繁朵眼神迷离起来,脑袋也晕乎乎的了。
hann将顾繁朵的反应看在眼里,又为她倒了一杯。
顾繁朵又乖乖喝了一杯,醉意到达七八分程度。
hann往顾繁朵旁边挪了一步,让她靠着他的肩膀,笑着说:“顾董事长,你的化学都还给老师了呢。树枝燃烧产生二氧化碳,可是会加速人体吸收酒精的哦!”
“那又怎样?我的地理可是极好的哦!我告诉你,hann,我在美国都是用的中国时间哦!哼哼哼,换算无压力,上课从未迟到过,打工也没有迟到过哦!我很厉害的,我当过咖啡店服务生,我当过模特助理,我在各种艺术展美术馆都工作过哦!
嘿嘿,其实,我有轻微的社交恐惧症啦,但是我知道,我得克服她。所以,我就专门找特别需要跟人沟通的工作。我还当过解说员哦,嘻嘻嘻嘻嘻嘻嘻……对了,对了,我还表演过街头行为艺术!”
顾繁朵歪着脑袋,掰着手指头,数自己当年的“丰功伟绩”……
“顾董事长,你醉了。”
hann到底没忍住,抬手去戳了下顾繁朵红扑扑的脸颊。软软的,烫烫的,触感好极了。
“我没有醉!我怎么会醉呢?我的酒量可是极好的!寒子时他一直不回来,我身为蜜色总裁,怎么可能不出去应酬呀?所以,把酒量练起来是必须哒!我是不会醉的!顾繁朵是不会醉的,就像顾繁朵是不会爱上别人的!”
顾繁朵蹭了蹭被hann的体温和篝火烘暖的毛巾被,又把它扒开,脑袋像一只小猪似的,拱了进去,寻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便不动了。
她眯着眼睛,弯起唇角,神情满足得像一只蹲在阳光撒满的窗台上打盹的猫,还抬手捂着小嘴,打了个呵欠。
受宠若惊的hann:……
他的手有些发颤,捡了两次才把顾繁朵凑过来时,弄掉的毛巾被,捡了起来,给她披好,但他并没有移开自己的手,而是搭在了顾繁朵的肩上,垂落她的身前……将她圈抱在怀里。
hann眼眸漫开比月光还要温柔的笑意。一个人如果想醉,便容易醉。顾繁朵,聪明如你,如何不知道?
“顾董事长?”
“叫我干嘛?”
“看你醉了没?”
“我没醉!”
“唔,既然顾董事长没有醉,那我们继续喝,怎么样?”hann从身后又摸来一瓶拉菲,在醉眼迷离的顾繁朵眼前晃了晃。
“好啊!”顾繁朵笑得甜甜的,伸手去够。
hann避开,“顾繁朵,光喝酒,有什么意思?你说你没有醉,那我来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