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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钧正色看向赵一鸣:“好了,好了,你们不要当着我恩爱;一鸣当日的事情还不能算完,今日我只是看在裳儿的面子上,不再同你一般见识;如果你以后好好待裳儿,过去的事儿就过去了;如果你以后……”
事情不能虎头尾,所以这些话于钧是一定要重新再说一次。
赵一鸣郑重弯腰行礼:“舅放心一定会好好待裳儿的。”
于钧点点头,着一旁的椅子道:“坐吧,哪有你们做主人的站着说话,而我这个客人坐着说话的道理。”
赵一鸣一笑:“舅兄岂是人?一家人所以才随便啊。”赵一鸣一面说着话,一面扶了红裳坐好。
于这才问红裳:“裳儿,院门外的冰是你让人围起来的?”
红裳一愣:“什冰?”
赵一鸣原以为那冰是红裳发现的,并让人用东西围了起来给自己看的,他想不到红裳根本不知情!当下,赵一鸣就惊出了一身的冷汗:看来是今儿薛家人来闹事时,同自家院子里的人冲突时小心被人踩到了那冰上,才被自家院子里的人发现了吧?
赵一鸣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于钧:今儿刚刚好于钧就在自己院子里,所以才会由他出去应对薛家人,如果他不在而是换成了裳儿出去——?赵一鸣的脸刷的变白了!
赵一鸣起身对着于钧大大的施了一礼:“谢谢舅兄。”他是要诚心诚意的谢过于钧。
于钧的脸色也好不哪里去原本同赵一鸣一样,认为那冰是妹妹发现的;他看了红裳一眼:“妹妹也太不小心了。
院子门外的路旁有两块冰,原来想是掩在雪下的,现如今已经被扫了出来;作用嘛,不用我说,你也是明白的吧?”
于钧的眉头皱了皱:只是——,那冰会是哪个发现的?看到冰被东西围了起来且他们上前查看时,还有婆子上来探头探脑:就表明有人看着应该是妹妹的人发现了。
想来今日妹妹身边事情不断,那人还没有来得及同妹妹说吧?于钧的眉头稍稍舒展了一点儿。
红裳仔细问了问于钧和赵一鸣明白一定是丫头们发现了——刚刚自己不是在关注意花厅上的事情,就是在陪老太太说话丫头们没有来得及同自己说吧?红裳一面想着,一面唤了侍书四个人进屋来,问过知道是鱼儿发现的。
鱼儿虽然没有来得及同红裳说,可是侍书几个人都已经知道了,并且画儿已经做了一定的安排:敲山震虎嘛,总是要震一震的,不然怎么能让那心怀叵测的人露出马脚?
侍书几个丫头把话说完,于钧和赵一鸣的脸色都好看了许多:就算裳儿一时不查,可她身边能有这么四个细心的丫头,也可以助裳儿躲过不少危险。
于钧越发感觉四个小丫头不可小瞧了:不只是能发现那冰,而且事后的安排也很好。
于钧和赵一鸣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眼中都闪过了寒光:即便裳儿这次没有出什么意外,但是,一直只是要躲过、避过危险始终不是法子,要把那个心思歹毒的人找出来才可以。
在红裳的示意下,鱼儿细细的把发现冰的经过说了一遍:她只是平平静静的叙说,并无加一点猜测,就连她对小陈姨娘的怀也只字未提。鱼儿如此做是为了让赵一鸣自己去想,到底是哪个人可;如果由鱼儿说出来,可能赵一鸣会想的是:能是她吗?
鱼儿精于术算且又心细如发,所以对他人的心思捉摸上,要比侍书和画儿更透澈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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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捉人容易
更新时间:2009…12…29 18:09:19 本章字数:3582
一鸣听着鱼儿的话,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起来;想,赵一鸣没有自鱼儿嘴中听到一个字是关于姨娘们当时在做什么,可是鱼儿不提,他反倒第一个想起了他的妾室们。
现在每日只有两位姨娘会在红裳的院子伺候着,赵一鸣想起刚刚同自己见礼时:那陈氏被人推掇的一身凌乱,钗环早已经不在头上,分明是刚刚梳洗了一半儿,只是挽了头式,裙子上满是污泥,上衣倒还干净,可是一看就不是陈氏的衣服,倒像是四个丫头们的祅儿;而且陈氏说话时嗓音也哑了不少,一开口便急急问自己可见了太太,太太没有事儿吧?可是小陈氏却光鲜整齐的很,说话声音并不见沙哑,只是神色间多少有些慌乱——他当时只是直觉认为她被薛家的人吓到了,现如今想想,小陈氏的神情同陈氏的担惊受怕却是有些不同的。
赵一鸣随即还想了起来:要说胆子小,还真没有那个有陈氏的胆子呢,如果陈氏都没有吓到惊慌失措,那小陈氏应该会比陈氏镇定的多才对,绝不可能也是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儿。
莫不是——,那冰是小陈氏动得手脚?赵一鸣心头闪过了一丝问。最起码,在薛家人来闹事儿时,陈氏是出了力的,而小陈氏却没有真上前这是一定的了:那她是对于裳儿压根儿没有敬意不想维护裳儿的安危,或是根本就是对裳儿心怀不满?
赵一鸣生平第一次感觉:他好似并不是真得了解他的妾室们——她们好似都长了两张脸一样,一张用在他面前,一张用在他背后;他感觉只有红裳永远都是那个样子,不管在他面前,还是在老太爷和老太太的面前。
红裳的脸色也重起来:姨娘们已经开始动手了嘛?这一场大雪真是来得太时候了,一件事儿接着一件事儿,大家似乎都对雪有偏爱啊。不过,动了手也好免得自己日日猜想着,姨娘们是不是已经安稳了,不会再起歪心思;闹得自己出手也不是,不出手也不是。
鱼儿说完后,侍书和画儿换了一个眼色:看来鱼儿的话还真对,对付老爷就要不说他才会自己想。其实根本不用想,那冰绝对是姨娘们动得手;而且不管是不是小陈姨娘动得手,但只看她现在坐卧不宁的样子至少是知情的——她们不能确定是小陈姨娘,因为还有一个孙姨娘嘛院子里的人也不是很安份,只是一时还没有发现她的人,做了什么对太太不利的事情罢了。
赵一鸣把今氏的情形想了又想,越想他越感觉小陈的举止有些奇怪;至于孙氏,他倒是没有一点儿怀:那个还在禁足嘛。
于钧看向红裳:“你可知是哪个做的?嗯可以这样想,你如果出了意外会得处或是谁会感觉没有了威胁?”于钧看赵一鸣不说话,以为他想偏了:有几个男人会一上来就心自己的女人呢?所以于钧想提醒一下赵一鸣。
赵一听得心头一跳,他深深的看了一眼于钧,却没有说话:于钧会不会想得太多了?即使红裳无所出,姨娘生出了儿子来,那也是红裳和自己的儿女府的主母也是红裳不会是姨娘们。
虽然赵一这样想着。可是他心中倒底不平静起来:正室无所出妾室有儿子。这个事情倒底是对妾室有利地。
红裳下头吃茶做沉思状悄悄看了几次赵一鸣。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一鸣一件事儿我原本想这两日告诉你地。我们府中地月例银子地帐目好像有问题。嗯。好似是小陈姨娘把月例银子晚发放一些日子。利用这段时间她把月例银子放了印子钱。”
红裳不想直接说冰地事情:就算明知道是姨娘们所做。可是一来不能确定是哪个。二来也没有证据不是?依红裳所看。冰是由小陈氏所做地可能性较大。而且小陈氏地月例银子地事情也应该收场了。所以便转开了话题:有了月例银子在前。然后再查冰地事情。也好下手多了。
赵一鸣听到后一惊。他把手中地茶放在了桌上。就连泼撒到手上地水他也没有在意:“裳儿。你说什么?小陈氏她放印子钱?”此时。他因为早就怀小陈氏想下手害红裳。而且还真是缺少一个强有力地原国。而红裳所说到正和了赵一鸣地想法儿;
所以。赵一鸣倒没有怀疑小陈氏不可能做出这样地事情来——再者。前面有一个宋氏了。再来一个小陈氏也不是那么让他难以接受。
还有。赵一鸣现在也没有心思想小陈氏可能不可能
自红裳嘴巴里说出来,那十有**就是真的,那他的是真是做到头儿了!放印子钱,这个如果被上峰或是御史们知道了,那印子钱就算他不知情,就算不追究他和赵家的罪责,不降职已经是托天之幸,日后就不要再想什么升迁!
于钧闻言也是吃惊不小,他看向红裳:“此事儿,妹妹是如何得知的?”这可不是好事了,万一传了出去,赵一鸣的仕途就完了;不过事情如果不大,自己还能为赵一鸣想想法子的——只为了妹妹,也不能让赵一鸣从此就没有了前途啊。
红裳看向鱼儿:“鱼儿,那些帐本都在你手里呢,事情还是由你来说吧。”
于钧和赵一鸣都奇怪的看向了鱼儿:这丫头如此能干?查帐可都是老手们才能做得事情。
鱼儿福了一福,便从头到尾说了起来,她口吃伶俐说得清清楚楚,包括这两日准备要捉人的事儿也告诉了赵一鸣。
赵一鸣和于钧完后,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心头都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还好,事情在红裳的安排下还可以控制,并没有让小陈氏等人闹得不可收拾。
赵一鸣对着红裳行了一:“家有贤妻夫祸少啊。”这是赵一鸣的真心话,他是真真正正的对红裳生出了感激之情——夫妻一体啊,赵一鸣明白了什么叫做夫妻一体。
红裳被赵一弄得脸上一红,连忙要起身避过,却被赵一鸣手疾眼快的拦了下来:“裳儿,你有身孕的,千万要小心为上;不要总是急急忙忙的闪避,小心扭到了。”
红裳只得不好意思的了一眼于钧,才对赵一鸣道:“夫君这是做什么?夫妻本是一体,而且月例银子的事情本就是我的份内事儿,要查个清楚也是应该的;后来得知了印子钱的事情,当然要代夫君谋划一二,这本就是平常的事儿,何用行礼言谢。”
赵一轻轻一叹:“裳儿,你可知道,那印子钱的事儿可大可小,权看如何被人利用来说事儿了。虽然我在朝中并无派系与仇家,可是日后难说没有;再说了,就算我没有,我们赵家在京中为官几世,总有人会看我们赵家不顺眼的;所以,此事儿裳儿你的处置十分得当,不然我们赵家说不定真会有祸事的。
”
红裳还没答话,于钧已经道:“此话有理,一鸣的大礼裳儿你完全受得;一鸣你能知道就好啊,我家妹妹当然是明事理的很,不然,换成你们府中其它人处置此事,不知道会不会给你招祸呢;到时,就只印子钱一事,你就不好在上峰面前开脱,就是发落的你再轻,你也逃不了一个治家不严的罪名儿。”
红裳上更红了,先嗔了于钧一眼,然后才道:“好了,听你们说着印子钱不是小事儿,那你们不着急想法子应对,却同我来夹缠个不休,正事儿要紧对不对?”
红裳直接把话带回了正题儿上:“我一直拿不准印子钱对夫君是不是有妨碍,所以才一直没有惊动任何人,只是悄悄的让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