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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烤红薯的名字,程锦之捂了一下嘴,蹲在一边草丛吐了出来。上山的时候,她就想着问候奶奶的身体。她扭头吐的时候,奶奶便一跳一跃,跃开了。十分矫健。
……看来她老人家的身体没有什么问题。
倒是容姒在一旁给她顺背,还给她喂了两口水。
“你好点了没?”奶奶的话悠悠地传来。
“奶奶,你怎么这样啊?”一回头,奶奶站得老远。
“你擦擦嘴,我一把年纪,看不了你这个。”奶奶还用手挡了挡眼睛。
容姒拿了纸巾,抬起她的下巴给她擦了擦嘴。“舒服一些了吗?”
“没那么难受了,你要吐吗?”
容姒摇了摇头。“还站得起来吗?”
“可以的。”
并不可以,站起来程锦之就有点眼冒金星了。容姒抱起了程锦之,回寺庙的时候,奶奶也走在容姒的身侧。见奶奶一声不吭,程锦之想给奶奶挽个尊。
“奶奶,您还是小时候对我好,当初还给我换纸尿裤。”程锦之说道。
“乱说。”奶奶说道:“我什么时候给你换纸尿裤了,都是月嫂换的。”
“……”不要再说话了,就当给自己一点自尊。
程锦之躺下来的时候,还觉得有点腰酸背疼。容姒小心翼翼地把程锦之放在床上,程锦之的手搭在容姒的后颈。“唉。”
“怎么了?”容姒以为程锦之不舒服,紧张地问道。
“奶奶嫌弃我。”
“我不嫌弃你。”容姒说得认真。
“哦?证明看看。”这当然证明不了,程锦之有心让容姒为难。
猝不及防,容姒低下头吻了程锦之的嘴唇。还撬开了程锦之的牙关。
……证明她不嫌弃她吐过吗?
程锦之咬住了容姒的舌头。“我都这么虚弱了,你还想着占我便宜。”
“好吧,你好好休息。”容姒这才规矩了,说着还舔了一下嘴角,似乎在回味。“我觉得你再漱一下口会舒服点。”
容姒刚说完,程锦之便搂住还没起身的容姒,在她下唇狠狠地咬了一口。
“开玩笑的。”容姒搂着程锦之也不喊疼。
居然还有闲心跟她开玩笑。牙齿一用力,咬得更重了。
程锦之觉得自己身板不行了,后边也没跟容姒闹了。第二天醒来便是除夕了。个人修行的寺庙,没有什么人,清静得很。远离了尘世的喧嚣,连爆竹声都很远,闷闷的声音,像是藏在另外一座大山了。年夜饭上,父母坐在一边,她和容姒坐在另外一边挨着奶奶。
“没想到还能活到今年过年。”奶奶举起杯子,感慨地说了一句。
“妈,你说什么呢。这么好的日子。”程母温起云插话道。
“紧张什么,我都这把年纪了。与其说寿比南山,还不如让你们有个什么心理准备。”奶奶说道。
“妈,你别这么说。起云和我还有锦之容姒,都是希望你能多陪我们几年。”
奶奶笑了笑。“希望我也有这个运气吧。”
吃过饭,奶奶又念叨了。“大年三十,光看电视没意思。我想听听喜庆一点的曲子。”
“明天给您联系个乐团?”
“大过年的,把人家叫来也不好。”奶奶说道。
“奶奶,你想听什么?”容姒问道。她见客厅里有电子琴,便在电子琴前坐了下来。
修长的手指已经放在黑白的琴键上了,就等奶奶报曲名了。
奶奶想了想。“百鸟朝凤吧。”
“电子琴不行,没劲道。”奶奶说道。
“啊?”
“淮南,你去把杂物间的唢呐拿过来。”奶奶朝儿子程淮南说道。
这有点好笑了。程锦之看着容姒,叫你一屁股坐在电子琴前,叫你迫不及待地表忠心。程淮南从杂物间拿来了唢呐,边擦边说道:“妈,要儿子给您吹奏吗?”
“你啊中气不足。”奶奶拿过了唢呐,意味深长地看了程淮南一眼。程淮南这就有点心虚了。
“姒儿,你来吧。”
“嗯好的。”容姒拿过了唢呐。这么个清冷的人儿,手里拿着唢呐,让程锦之想起了前一阵看的扎着麻花辫打腰鼓扭秧歌的大娘们。唢呐和这有着丰富的联系。
容姒吹唢呐的姿势有点专业,程锦之还以为她深藏不露要一鸣惊人了。没想到她全场中气不足地吹完了唢呐。脸上还有点不卑不亢,不愧是人生赢家。一曲结束,程锦之忍不住鼓起了幸灾乐祸的掌声。
从奶奶房间出来,程锦之还意味深长地看了容姒一眼。就是多看了这么一眼,当天空炸响第一朵烟花时,程锦之醒了,看到了摸过来的容姒。容姒和她对视了一眼,知道她半夜醒来是因为渴了,非常明白地给她喂了一口水。接而上了她的床。程锦之往后一缩,靠在了冰凉的墙壁。“你来干什么?”
“证明自己。”容姒掀开了程锦之的被窝。
第179章 摊开
她真不应该“嘲笑”容姒中气不足的。从凌晨到拂晓,新年的第一天,快要三十岁的容姒就给她展示了劲力很足的一面。自从上次在酒吧,让容姒碰了五分钟,容姒便食髓知味一直寻思着爬她的床。现在总算让她逮着这个机会了,室内的暖气烧得很旺,她们已经结束了两次了。程锦之的背脊抖动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年纪上去了,来得总是很快。容姒压在她的身上,缚住了她的手腕把她高高举着。比起刚才的激烈,容姒现在的吻要柔软了许多。容姒吻着她额头上的细密汗珠,接而又轻轻含住她的下唇。
“锦之。”容姒呢喃着程锦之的名字,含着浓浓的情意。外面还有点烟花,忽明忽暗的光照在程锦之的脸颊上,这是一张魂牵梦萦的脸。她们之间错的对的,只有进入才是真实的。容姒感受着程锦之的温暖,程锦之的背脊微微弓起,又抱住了她的后颈。
又到了。
程锦之一直睡到中午,醒的时候还放空了三秒钟。身边的容姒早已不见踪影。程锦之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刚准备下床就觉得大腿有点抽筋。掀开被窝,发现自己大腿内侧都是密密麻麻的咬痕和吻痕。完了,新年的第一天就被容姒吃干抹尽。今年一定流年不利,非常不利。脚跟有点软,程锦之撑着桌子看着和人一般高的试衣镜,镜子里的自己有点狼狈。唇珠有点往上翘,程锦之抿了抿嘴,嘴唇更加红嘟嘟的了。之前夏柚就老在她耳边念叨藏獒,现在容姒真有点向藏獒发展的趋势。她的嘴巴被容姒啃得都不用涂口红就红艳艳的了。晚上,地上床上还是一片狼藉,龟毛洁癖的容姒不但打扫了,还把她的内裤给换了。换的时候,程锦之累得指头都动不了了。容姒搂着她,在她耳边哄着。“乖,换了以后会舒服点。”
那温柔的语气,就跟她妈一样。小时候厌学,她妈就给睁不开眼的她换衣服。“乖,去学校睡。”
程锦之撩了撩长发,便在镜子前拉散了睡袍,刚把睡袍褪到手臂上,外头的人敲了两下门便进来了。容姒手里端着菜,进来便看到了非常香艳的一幕。程锦之不慌不忙地拉起了睡袍,将自己白皙的肩头一并遮住。容姒不像前一阵子慌张,急急忙忙地退出去,只是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看什么?”
“吃饭吗?”容姒将盘子放在了桌子上。
闻到饭菜的香味,程锦之便已经饿了。程锦之洗漱后,便坐到了桌前,容姒坐在她的身后,帮她梳着头发。这样很好,渐渐地,容姒便在她后颈哈了一口热气。有点痒。等容姒的嘴唇贴上来的时候,程锦之噎住了。“容姒,我还在吃饭。”
“嗯,你吃饭。”容姒把程锦之的头发绑了起来,从身后贴着她,隔了一会开始吻她的耳朵了。容姒的动作是非常循序渐进的。
“你吃饭了吗?”程锦之抵住了容姒的脑袋。很烦诶,我还没吃饱,你乱蹭乱摸什么。
“我在吃。”容姒又舔了一下程锦之的后颈。后颈上有点吻痕,大概是昨天急乱中留下的痕迹。
还想吃一口热饭的程锦之,又被容姒捞上床了。
容姒问:舒服吗?
她答:饿。
眩晕中程锦之又想起多年前,夏柚发给自己的藏獒型人格的驯养守则。“补充一句,不要看了是补充就觉得不重要。千万不要让藏獒饿着。千万,切记。”
不管容姒是不是“饿”过头了,反正她是饿过头了。等容姒消停点,程锦之快饿晕过去。下午醒来,程锦之吃了两碗大白饭,她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这么多的米饭了。吃完以后,程锦之手里还端着甜糯的糕点。走在外边,边吃边消食。容姒又不知道去哪了,刚才吃饭她就一个人。听到一声嘹亮的唢呐,程锦之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她将咬了半口的糕点塞进嘴里,寻着唢呐声往下边的亭子一瞧。糕点快要喷了出来。下边不是容姒吗?好奇特的画面啊。亭子被放在竹林当中,容姒手里拿着唢呐,她跟前还有曲谱。乐器支架将曲谱高高支起,看上去就像拉奏小提琴的乐器用具。比起昨天,唢呐上还绑着喜庆的红丝绸。估计是她奶奶绑的。
听了一会,发现容姒比昨天大有进步。人生赢家上手真快。上手?听着怎么觉得有点污。很快,唢呐声顿了一下。容姒似乎看到她了。她抬起眼睑,看着高高走廊上的她。容姒看了她一会,见她没反应,又拿起了唢呐。
她换了个调子,不是《百鸟朝凤》了。调子有点耳熟。这时程锦之又看到坐在另外一边的奶奶了,奶奶被亭子里的楠木挡住了。被奶奶这么一瞧,程锦之记起了。这不是《凤求凰》吗?原谅她没听过唢呐版本的。人生赢家看着她,给她嘹亮地吹起了《凤求凰》的唢呐。程锦之看了一下手里的半块糕点,还有半块噎在了喉咙。程锦之有点晕眩地回了房间,耳边一直三百六十度回绕着《凤求凰》的唢呐声。清脆而魔性。
为了讨好奶奶,容姒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给奶奶吹了好几天的唢呐。奶奶也是可以的,让这么一个高冷的人,攒足了劲憋红了脸,从古典音乐吹到流行歌曲,形象抛到九霄云外。程锦之感觉容姒的策略是各个突破,在她妈面前是受气的小媳妇,在她爸面前又变成精明能干的职场人。下山之前,容姒又又又摸到了她的房间。“外面下雪了。”
“下雪你上我床铺干什么?”
“暖床。”
昨天是:“肚子还撑吗?我帮你消化一下。”
这几天,容姒总是能找到各种理由摸上她的床。早上醒来的时候,程锦之踢了一脚容姒的腿肚子。掰掰手指头,感觉今年有点不妙,难道又要不清不楚地和容姒耗一年?容姒今年三十岁,上辈子,她和容姒早就是路人了。现在容姒死皮赖脸的样子,一点上辈子的光环都没有。容姒睡得比她晚,换了床单还帮她换了内裤。她迷迷糊糊,又把程锦之裹在了怀里。“饿了吗?”
“……容姒,我要跟你谈谈。”
“嗯。”容姒用下巴蹭了蹭她头发。“你说,我听着。”
眼睛也非常不尊重她地没睁开,还是一副随时要睡过去的状态。
“之前你要分手,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
容姒没说话,程锦之继续道:“我说,你只要离开我,我们就完了。”
“你这些年做了很多事唔……”程锦之还没说完,容姒便低下头吻她了。每次说到这个,容姒就打她的岔。程锦之咬着容姒的嘴唇,她没想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