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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原因呢?
太子睿有些苦恼。
“哪里不一定啊,肯定是要许给诺弟了!”楠儿急了,看样子又要哭。
“哎哎哎,皇妹你别哭。”太子睿从旁边被铺里扯出一条手帕,一阵胡乱地在她脸上擦,“那你说,皇兄应该怎样做才能帮到你?只要皇兄做得到,就帮。”
要不你去把清儿要下?楠儿想到这一点,突又有些懊恼。“皇兄,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是,我不想清儿当诺弟的房里人,我也…我也不想清儿嫁给你。好像,不管清儿嫁给谁我都不大高兴,我只想一直占有她…皇兄,你说我是怎么了呢?”
太子睿是聪明人。
因为之前和公子王孙们打交道,所以也对他们私下生活有一定的了解。男儿和男儿之间情意深厚,或者是女儿和女儿之间缠绵悱恻,皆是有的。大延风气算得上开明,对于这种现象也只是觉得见怪不怪、当然,前提是他们都打算成家立业繁衍后代。
今日见自己妹妹这般心绪,太子睿有些通明:莫非,妹妹与那柏姑娘交好有情?
“你若是不舍得她,你便去跟她说个清楚。皇妹,跟着你心里的想法走,告诉柏姑娘,她对你来说,是重要的存在。”太子睿笑了,一手擦去她脸上的泪痕,“别哭了,信我,你认真想一想就会懂了。”
太子睿走了之后,楠儿睡了一觉。
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柏清平,她穿着一身火红嫁衣,嘴角含笑,特别好看。楠儿就这么呆呆地站在柏清平的身边,望着她那一身嫁衣,以及她脸上被渲染出的绯红。
清儿,你好美。
楠儿由衷地说着,忍不住向她凑近,闭上眼睛给她献上一吻。
唇齿相依,香舌纠缠。
楠儿总是那么迷恋地贪婪着有关于柏清平的一切,这个人就像是生来就住在自己骨子里的另一个自己,那么地让人想去接触,那么地让人想去了解。清儿,清儿你好美,我好想一直,一直在你身边。
一吻罢,柏清平嘴上的红妆都被她吻得凌乱。
莫要坏了这红妆,这般一来,又要画不知道多少个时候了。柏清平对她嗔骂着,复又寻来一面铜镜,一边对着一边抹红。
吉时已到。
柏清平的身边簇拥了不少媒婆小厮,一众人甚是热闹地从房里出来,坐上大红花轿,却又不知道往哪里去。楠儿就像是一缕孤魂,一路呆呆地跟着,也不问他们到底去哪儿、她只知道,柏清平去的地方,就是她要去的地方。
“迎,新人来——”
不知何处的一声高喊,楠儿又看到不知道是哪里窜出来的同样红装人物、他牵过一道红绸,拉着柏清平的手。
楠儿愣了。
诺弟?
一直眼睁睁地看着他二人拜了天地,再眼睁睁地看着诺弟拿一杆喜秤挑开柏清平的红盖头——楠儿突然觉得这一瞬间足以让自己窒息,她在旁边高声叫着。
清儿!不要!清儿不要!
可是她似乎没听到。
柏清平的脸上,笑如人间三月风。
楠儿蓦地就哭了,口里一直痴痴地唤着柏清平的名字,直到那嗓子都被自己喊得哑了,然后,醒了过来。
“清儿…”
她这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第96章 明心意
说来也是蹊跷。
这位大延嫡公主在一觉睡醒之后,立马换了出行的衣袍去马厩里牵了一匹千里良驹、任凭底下人怎么劝阻,她都是铁了心一般要出宫去,那些内侍宫女哪里拦得住她,眨眼间,这混世魔王就已经跑了好远。暗卫们得了信,接力赛一般跟上,另又跟子桑聿回禀此事。
“给本宫把宫门打开,怠慢了事情,本宫要你们人头落地!”
楠儿倒是少有的狠戾语气。
守城的御林军向来是认牌不认人,知道这公主一向风风火火,便一直拐着弯子跟她打磨时间;没得几句,楠儿便掏出一枚玉佩,这是皇家人的信物。“本宫奉了皇上的命令出宫,尔等竟敢拦!是不是嫌命太长,想早日投胎超生!”
终究还是慑于她的话。
宫门大启。
明月高挂,现已是二更时分。楠儿一边顶着皇上旨意的名头一路喝马奔驰,一直出了京都内城,外城,最后出了京都郊外,踢踏着马儿往柏清平的住所而去。后边跟随的暗卫们似是了然,只是脸上没有作任何表情,默默跟紧。
“吁——”
楠儿好生抚着千里马的焦躁情绪,恐慌它的叫啸声吵醒了里边的人。翻身下马,楠儿利索地将千里马套在门外的一根木桩旁边,回身望了一眼满目漆黑的郊外景色。
也亏得自己有勇气,大晚上跑这里来。
那边灌木丛里似有声响。
许是哪个暗卫吧。
——
“谁?”
柏清平本在睡梦之中,岂料房里竟突然闯进来一个人、这大半夜,是谁会到这偏僻地方来?心里有些嘀咕,四周乌漆墨黑,根本看不清到底是来了谁。紧张了不过一瞬,柏清平闻到一股熟悉的气息。
“清儿…”
是子桑楠的声音。
“你怎么来了?”柏清平有些惊讶,翻身从床塌起来、伸手去扶过她的手臂;因着寒夜霜露又是快马奔驰,外袍沾染了水汽,故而湿了一片。“有什么急事不能找其他机会说?如今时辰已晚…唔——”
楠儿一句话也没有说,只吻了她。
…如果说以后我再也不能这样放肆地待你,那么今夜,清儿,就让我最后再放肆一回。我喜欢你,原来,我不能面对失去你的事实、即使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拥有过。
不同于往日霸道的索取,也不同于往日看似嬉闹的把戏,柏清平整个人都愣住了,黑夜中看不清她的神情,可是那隐约清颤的睫毛和微微蹙起的眉头,终究让她心中一软。
“楠…唔…”
她嘴角溢出来的一声闷哼,楠儿听了,只觉体内似有一股暖流划过,不由分说地将她压在了自己的身en下,一手扶着她的腰身,一手托着她的后脑。
“清儿,我喜欢你…”
楠儿轻声呢喃着,手上唇上的动作都异常轻柔,就像是呵护着自己最宝贵的珍品,捧着怕摔了,含着又怕化了。“不要推开我,好吗?清儿,我想拥有你,而我能给的,我也会尽全力地给你。”
温热的吐息萦绕在耳畔,柏清平身子一颤,揽着她有些濡湿的衣袍,紧紧地攥在手心。
我何尝,不是喜欢你。
“楠…怎么了…”待她将自己的唇吻得发红而放开,柏清平的话还未问完,便感觉到身子一阵凉。
衣衫半解,露出香肩。
楠儿嗅着她身上的清香,在这一片漆黑里摸索着她的存在。手中动作缓缓,却也不知不觉地褪去了她身上衣物,直迷恋地舔舐着她的眉目,她的唇,她的耳垂,她的脖颈直到锁骨。
“怎么了…到底怎、嗯啊…”
被她缠人的吻惹得迷乱,柏清平都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一阵酥麻从她触碰的地方直到神经末梢,有些羞耻自己的反应,可又忍不住拱起了身子向她迎合,想向她,索要更多的…更多的触碰。
“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你嫁给了诺弟。”楠儿停下了动作,眼眸有些黯淡。借着夜光看到柏清平微张的唇瓣还在喘息,又忍不住地贴近了她,舌尖轻轻地挑拨那一抹樱红。
“嗯啊…”
柏清平又是一阵轻喘,可是想到她刚才的话,神志又好像恢复了一些。“你…你做了一个梦…可是嗯、可是那只是梦,我并没有嫁给…嫁给你的弟弟…”
原来这痴人是因为这件事情才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吗。柏清平又好气又好笑,气的是她这脑袋瓜子想的都是什么事?笑的是,竟然因为一个梦而跑来跟自己做这肌肤之亲的事情么,总感觉,像是欲en求不满。
“那宜妃想给诺弟招你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楠儿自顾嘟囔了起来,皱着眉头一脸的不高兴:“那天我看到宜妃从我父皇殿里出来,很满意的模样,还说什么虽不比婚嫁但也要办得体面…她这个语气,难道不是这件事情成了的意思么?”
柏清平心中漏了一拍。
可是转念一想,事情虽然巧合,但是推敲起来也不算合理。“痴人,若我真的要当他的人,我怎么会收不到一点风声?任是再小的人家也会双方做准备,何况你是皇家人,哪里来的那么随便。而且你给我听好来,我从未应承要当他的人,我也不会当。”
这话,像是有理。
楠儿被她这话念叨得愣住,难道是自己想多了?再听她说从未应承且不会当,心中像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再也没了来时的焦虑。可是…她竟说我是痴人?楠儿脸上一红,狠狠地咬了她一口。
“嗯…”
柏清平被她挑拨得脸上一片潮红,说了心里话,身子似乎比刚才更为诚实。
楠儿还是俯在她的身上,感受到身en下的人在不断扭动,把她自己也撩得动情了起来。“清儿…我喜欢你,我想光明正大地与你一起,此生若有婚娶,嫁你,娶你,再无旁人。”
黑夜里的她眼眸都在闪闪发光,直望着她,没有一丝戏谑。
“你可愿意,与我直面天下人的声音?”
柏清平仍旧攥着她的衣袍。
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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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当夜,皇子诺回宫的时候得知宜妃曾为他寻人的事。
“本来母妃想给你许那柏姑娘,可是你父皇没有应承…许是,因为柏姑娘同公主感情深,不想柏姑娘就这般离开她。”顾初允有些歉意地笑了,眼神里带着几分对诺儿的宠溺。
“诺儿谢过母妃的好意…”
本来,皇子诺的心里还是高兴的。终于可以和那清姑娘一同生活了么?岂料,顾初允的后半句话又让他如一盆冷水浇灭了心中热情、怎么就因为皇姐和清姑娘感情好,所以拒绝了此事呢?若真把清姑娘许了来,定会一心一意待她好的。
皇子诺不禁觉得怅然若失,不知道那清姑娘知不知道这件事?也不知道她心里会是怎样的反应。
“诺儿也不必懊恼。”顾初允笑着,一手抚着他的脸,“皇上说了,虽然诺儿和柏姑娘的事情成不了,但皇上定会给你安排更好的人——说是跟随乐师学艺的一个乖巧女儿家,除了温柔贤惠,而且能歌善舞,诺儿见了必定心喜。”
现在说这些话有什么用?皇子诺一副心思都放在柏清平身上,刚开始得知能结良缘又告之不能,如今还说什么还有一个更好的…心里不禁觉得烦闷,若不是她,纵是十个好的也比不上。
顾初允像是留意到他的情绪,又像是浑然不知。手里拿着金簪挑了一下烛台的灯花,神情像是游离:“那嫡出的到底是东宫正主,天底下好吃的好看的好玩的都先入他的眼,才会轮到我们母子。诺儿这么多年来也该是明白,还有那元阳夜——”说着又叹了一口气,“母妃没用,倒是让你受了气。”
“母妃这是哪里话?”皇子诺皱眉,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的话。可是,母妃说的这些也是所言非虚、太子那件事先撇开不谈,特别是想到清姑娘的这件事,皇子诺心底也是第一次对那东宫的人有了妒恨。如果我是嫡子,是不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包括喜欢的人。
“母妃知道你懂事,可是母妃心里真的愧疚,这十多年来没有让你过上称心如意的日子。”顾初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