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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给女人送礼物是个学问,何斯言在商场里买一瓶小众的香水,闻着味道甜丝丝的,和贺影很相配。
看得出贺影为了这次生日宴会下了血本,租了一条豪华游艇,从国外请了几个混血男模,身材长相绝佳,陪着贺影和一群莺莺燕燕喝酒聊天。
何斯言端量了一阵,贺影的朋友都是一些千金大小姐,一个比一个玩得开,贺影也跟着瞎胡乱,醉醺醺的缠在一个男模身上嘴对嘴的喝酒。
这是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贺影从许晋楚那里受了伤,变成了另一个女版“许晋楚”。
感情这种事情太私人,何斯言只能心底叹一口气,祝愿贺影早点能摆脱这种状态,真正的长大。
游艇上太吵了,何斯言找了个安静地方,拿了一瓶啤酒,趴在栏杆上吹着海风,入眼一片蔚蓝。
心情好了不少。
肩膀上一热,何斯言闻到一股男性的荷尔蒙味道,回头一看是个男孩,穿着服务生的白衬衣黑裤子,长的挺文弱,眼睑下有一颗褐痣。
“贺姐让我陪你聊聊天。”男孩笑着说一句。
贺影想的可真是周到,何斯言心里苦笑一声,“嗯,多大了?”
“今年刚十七。”
“真小啊!”
“不小了,干我们这行就的趁年轻,等到二十五岁以后就没人喜欢了。”
“没想过干点别的?”
“哎!没读过书,干别的也干不了啊!”男孩无奈的笑了笑。
何斯言也没在问什么,都是出来玩的,劝人从良这种事太傻逼了。
男孩的手脚挺利索,替何斯言开了一瓶酒,小心翼翼的倒上,“我看过你演的戏,我妹还是你的粉丝呢!”
“是吗?”何斯言意兴阑珊,知道这都是套路,男孩往他身上靠了靠,讨好的笑着,“贺姐和我说了,要是今晚你能带我走,给我一万块钱。”
“行啊,今晚你跟我一起打牌,也算陪我了。”何斯言淡定的说一句。
男孩目露失望,“光是打牌吗?那多无聊啊!”
何斯言伸手在他脸上掐了掐,“你这才十七,好好长身体,别瞎想了。”
男孩眨了眨眼睛,出来陪人玩,客人都是火急火燎的拐着他上床,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头一回遇到何斯言这种对他没兴趣的,不由有些怀疑自己的魅力。
于是使上了浑身解数,勾着何斯言的脖子蹭来蹭去,和个发~情的泰迪似的整个人靠在何斯言身上。
男孩虽然年纪不大,但也是个男人,力气挺大,何斯言几下推不开,大夏天还沾了一身的汗,干脆任由男孩贴在自己身上。
这么黏糊了好一阵,船上的派对开始了,甲板上的男男女女欢歌笑语,嬉笑声不断,何斯言隐约听到了贺影的笑声,回过头一看,却看到了一位不想看到的人。
许晋知站在人群之中,穿着休闲清爽的衬衣,袖子挽起来一截,露出手臂上流畅清晰的肌理。
常说有句话是人靠衣装,到了许晋知这里,这句话应该反过来,平平无奇的衣裳,看着都像是大牌货色。
温采站在他的身侧,身材婀娜,妆容精致,侧过头和贺影有说有笑。
两人都是俊男美女,站在一起的确相配。
许晋知看到了何斯言,眼神闪了闪,扫了一眼何斯言身上的男孩,轻微的勾了勾嘴唇,伸手搂住了一旁温采的腰肢,温采怔愣一下,抬头惊讶的看着他,随即眼神惊喜,甜甜的笑了。
何斯言没想到能在这见到许晋知,贺影几步走了过来,愧疚的看着他,低声说:“抱歉啊,我不知道温采的说的朋友是许晋知。”
“没事,谢谢你的款待。”何斯言干笑了一下。
贺影看了看他的神色,“你们两什么时候分开的?上次在海滨……”
“我们两就没在一起过。”何斯言打断了她的话。
贺影惊讶的“啊”一声,不可置信的看着何斯言,“怎么会……许总上回不是这么说的?”
“他说什么了?”
“他说你们是情侣。”贺影小声说一句,看着何斯言面无表情,又安慰道:“看来他们两兄弟说话都是骗人的,你也别太难过,今天玩的开心点,会遇到更适合你的。”
何斯言看了看她,无奈的点了点头。
他和许晋知的关系是情侣吗?他们曾经是主仆,是金丝雀和金主,却从来没有是情侣过。
何斯言喝了好几瓶啤酒,身旁的男孩和没骨头一样贴着他,想要嘴对嘴的喂酒,媚眼如丝,嘴唇暧昧的在他身上乱蹭着,何斯言推脱开,找了机会溜进了洗手间。
摘了眼镜,往脸上扑了扑水,镜子里的青年脸上微醺,红扑扑的,何斯言深呼吸一口气,今天就不该来,看到许晋知就觉得头大,许晋知对他是黔驴技穷,何斯言又何尝不是无计可施。
何斯言在洗手间呆了好一会,心情总算恢复了,一手推开了门,迎面撞上了刚要进来的许晋知,两人皆是一愣。
何斯言让许晋知身上的烟味闻的鼻子发痒,轻微的皱了一下眉。
许晋知盯着他看了好几秒,“你喝了多少酒?”
“和你有关系吗?”何斯言推门要出去。
许晋知一手握住了他的手腕,轻轻摸了摸他发红的脸,“你一个人参加派对,还敢喝那么多酒。”
“你到底想干什么?”何斯言很佩服许晋知的脸皮,不管多说恶言冷语都能视而不见。
许晋知淡定的看着他,轻柔的抚摸着他手腕上的肌肤,“你刚玩的高兴吗?”
何斯言深呼吸一口气,点了点头说:“高兴。”
“你玩的高兴就好。”
“你不是说不来主动找我了吗?”
“我们这次是碰巧遇到。”
“屁!你当我是小孩?”何斯言态度粗暴,像许晋知这样级别的人物,出席宴会之前都能看到来客名单,以免发生意外。
许晋知笑了笑,“我想见你不行吗?”
“你就不能说话算话?”何斯言没好气的说。
还以为解放了呢,没想到还在地主的阴影下生存。
许晋知往他身边凑了凑,眨了几下眼睛,柔声问道:“你真的不想和我在一起?无论我做了什么,你都不会在和我在一起?”
“是。”何斯言果断的说。
许晋知沉默了几秒,漆黑深邃的眼睛中似乎有什么在碎裂,温热的呼吸一下一下打在何斯言脸颊上,“可我想和你在一起,我说过不伤害你,所以我只能用这个办法了。”
何斯言在他眼中捕捉到异样的神色,心头一颤,问道:“你想干什么?”
许晋知偏头笑了笑,一手搂住了他的腰,从容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挑选了几张照片,“我不是故意的,我调查司绎的找到的。”
何斯言眼睛在照片上扫过,被照片上的人牢牢的抓住了视线。
看着有些年头的照片,里面的司绎不过十八九岁,穿着一件电影学院的校服,皱着眉头和一个形容憔悴的女生说些什么。
他们所处在一间破旧的小屋,屋里打地铺睡了七八个衣不遮体的男人,神色迷茫,一个个裸露出的皮肤上针眼遍布,血管突出,地上到处扔的是烟蒂和针头。
拍摄者是头牌的角度,后面几张照片,司绎似乎在和女生争执什么,一手拽着女生的手臂试图拉出门去。
何斯言愣了愣,冷冷的看向许晋知,“你想干什么?”
许晋知眨了眼眼睛,凑过去在他嘴角亲了一口,柔声说:“对不起,我只是想调查你身边的人安不安全,没想到发现了这个。”
“他不可能吸~毒。”何斯言说一句,和司绎相处这些时间算得上了解,司绎道德观念很强,自称是娱乐圈清流,把自己当成正义使者,吸~毒这种事根本干不出来。
许晋知轻轻“嗯”了一声,低沉的嗓音充满蛊惑的意味,“我相信他不吸~毒,但别人相信吗?”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何斯言冷声问道,经过这么多年宣传,国内群众对毒~品嫉恶如仇,绝对不能容许一个艺人和毒~品沾边。
这些照片只要面对公众,司绎的职业生涯直接万劫不复,手里的代言企业还要向他讨天价违约金。
许晋知低低笑一声,“我只是不愿意面对那么无情冰冷的你,你就不能好好的和我说说话吗?”
何斯言盯着他,“你在威胁我,你拿我的朋友威胁我,你还希望我和你好好说话?”
“因为我没有办法了,你把我逼成这样了,我为了得到你,只能出此下策。”
“你别说的自己多委屈,好像你是什么好人一样!”
“我从来不是一个好人,我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我喜欢你,就一定要得到。”许晋知声音平稳如水。
何斯言深呼吸几口气,冷静下来,“你凭什么觉的我会为了司绎又跟你好?他的死活关我屁事?”
许晋知眼睛亮了亮,眼里带笑,“这样是最好的,我就喜欢听你这样说话。”
何斯言真的是怕了他了,说狠话是一回事,但不能真的这么坑了司绎,和司绎两人非亲非故,总不能因为自己私事毁了别人的职业生涯。
那未免也太不是个东西了。
“你要睡我几回才能放过我?”何斯言干脆利落的问。
许晋知眼神暗了暗,咬了一下嘴唇,低声说:“我不是想跟你睡。”
何斯言冷笑,上下打量他一遍,“真的不想?”
许晋知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身上那股尼古丁的味道浓重,“想,但更想抱着你。”
“别了,速战速决,我明天还要拍戏。”何斯言伸手解开衬衣的扣子,很随意的问一句:“你带润滑剂了吗?”
许晋知怔了一下,有些错愕的看着他,“没有。”
何斯言嗤笑一声,衬衣扣子解了好几颗,露出脖颈一大片皮肤,眯着眼睛,“你这准备工作做的真差劲,在这费了半天劲润滑剂都没带。”
许晋知心里更难受了,深深的凝视着他,“我们能别这样吗?”
“你要不干,我走了。”何斯言一手拉住了门把手,漂亮的眼睛尽是嘲讽。
许晋知猜到他是故意的,气愤用司绎威胁,故意糟践践踏这份感情。
可这样他更痛苦,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喉咙,每一口经过胸腔的呼吸都抽痛着,仿佛要溺水的人。
何斯言盯着他的神情看了几秒,心里也不舒服,但这个时候不狠心,以后狠心就没用了,伸手摸进许晋知裤子口袋,抽出一张房卡,捏在手里晃了晃,“我们去你的房间。”
许晋知一步一步跟着他,被从未体会的无力感包围了,面对的似乎不是一个活人,是个吃人心的修罗才对。
何斯言推开客房门的时刻愣了一下,满屋粉色的桃心气球,圆床房上铺满了鲜艳的玫瑰花瓣,一闪一闪的星星灯散发着温暖的黄光。
甜蜜的香氛味道弥漫,墙壁上挂了一个巨大的love玩偶。
这是温采为许晋知布置的房间。
看得出是准备要在这间房中告白。
何斯言丢了钥匙,心底叹一口气,“多为你用心的,你就不能好好珍惜她吗?”
许晋知搂住了他的腰,一手锁上了门,用劲摁在门上,高大结实的身躯压了上去,“我也为你这么用心,你就不能珍惜我吗?”
“你不一样,你不是人。”何斯言背部抵在了门上。
许晋知抿着嘴唇笑了笑,眼神郁沉沉,“那你就把我当禽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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