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青衣。」
「属下在。」青色的身影出现在红色身影旁。
「陪我喝酒。」阎皇扬起酒坛,笑容却无限苦涩。
「主子。」青衣温润如玉的脸上满是担忧,这样脆弱的主子是他不曾见过的。情字一字果真伤人。「喝酒伤身体。」
「胡说。」阎皇重新躺下,双眸望着夜空。「人们都说酒能解百愁。」
「属下只听得酒入愁肠,愁更愁。」青衣也跟着躺到他的另一边。
「酒入愁肠,愁更愁?」阎皇呢喃,「怪不得我越喝越烦恼。」
夜风轻拂,带来丝丝凉意。
青衣不语,阎皇也将酒坛搁一边,枕着双臂,遥望着无边的星际。
「青衣,你有喜欢的人吗?」良久,阎皇开口道。
「没有。」青衣摇头,喜欢吗?如果喜欢一个人像主子这般辛苦,他还是不要。
「两厢情愿。你说爱情不是应该一对一的感情吗?为何她却同时喜欢上两个人?」阎皇似没有听到青衣的答案,自语道。
「属下不知道。」青衣想了想说,「我想爱情本身就是难解的习题,不管是人类还是神仙,亦或者我们魔妖,只要沾染了爱情,都会变得奇怪。」
「的确是变奇怪了。」阎皇苦笑,想起自己曾是如何一个狂肆不羁的人,但遇到歌儿的问题却总是放不开。就如所有的理智都被感情束缚般,也许这就是命。命里注定他想要的幸福要历经坎坷,就如前世眼看要离开那里,却偏偏螳螂一族袭击蝴蝶谷;又如今生,原以为前世不能够的幸福,现在能与歌儿延续。却岂料再见物是人非,她是她,却又不再是她。感情依然,却偏又不同……
「主子也许是矛盾,但是我想主子也有自己的答案。」青衣侧转头,温润的眼眸望着阎皇。主子依然还是那样,却又不同。曾经邪肆的单凤眸染上了忧伤,多了凡尘气息。
「答案吗?」阎皇伸出双手,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星光照耀下,有些透明的光亮。「你说如果天空没了月亮、星星,将会怎么样?」
「自然是黑暗。」
「歌儿便是我的月亮,我的星星,没有了她。我的人生便没有意义。」因为歌儿,才有今天的魔王。如果没有了她,他拼命所得来的一切都毫无意义。
「这就是主子你的答案啊。」
「可是难道真要跟别人共同拥有她吗?」即时不能没有她,但想到要和蓝弦共拥有歌儿。心里就觉得有只手抓住一般,喘不气来。
「……」
青衣沉默,喜欢的要与别人分享自然是件不舒服的事情。
「偏偏我又放不下她。」阎皇苦笑,重新将酒坛拿来往嘴里灌。无色的液体顺着嘴角流出,淋湿了衣襟。他却觉得酒在嘴里,心越苦涩。果真是应了那句酒入愁肠,愁更愁吗?
风沸起,乱了发丝,乱了心。
红色长袍迎风飘,璀璨的月夜下。嘴角的酒液折射着星光,闪烁。阎皇踉跄地站起来,手执酒坛。衣袂飘飞,在金色的屋顶上来来回回。指着月,长叹:
「多情只有春庭月,犹为离人照落花。哈哈哈……」
笑声落寂,在沉静的夜里飘荡。
青衣望着颠狂的主子,摇头。嘴里轻念: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事无关风与月。爱情啊,果真令人痴狂。」
月夜下,红衣男子狂颠而笑,笑声却令人心酸不已。青衣男子坐立,叹息着。
「尊上。」
宫殿下,树摇曳,影斑驳。蓝衣仰望着,呼道。
房屋顶上来回的挺拔身影一顿,尔后。淡然开口问:「何事?」
「火族王子蓝弦求见。」
「他?」阎皇愣然,表情有些奇怪,「请他到大厅,我随后就到。」
「是。」蓝衣离去。
阎皇望着夜空上的月,狭长的眸若有所思。也许是应该和他好好谈谈,搁下酒坛。红影一晃,人消失。
华丽的宫殿,月光从窗外流泻,洒了一地的金黄。
蓝弦站在窗边,空旷的宫殿有几分冰冷。深邃的眸在月光之中,分外的明亮。会站在这个地方,是考虑了很久的。母后的一句爱屋及乌让他不得不正视那个邪气又温柔的男人同样是蕊儿的所爱,虽然依然心痛、戒怀。但当断则断,就如母后所言也许他真的是太过钻牛角尖了。问题其实是很简单,相同的从头到尾自己跟阎皇都是当事人,一味的顾着自己的感受反而忽略了事情的本质。即使他们再妒忌、厌恶彼此,却不得不分同一个人而凑在一起。今日来,希望能将三个人的结解开。
「没想到你会来找我?」
阎皇踏进宫殿,瞧着窗边那道人影道。狭长的眼眸情绪复杂,从一开始也许他们便注定了不能是朋友却也不是全然的敌人。因为歌儿,两人之间无法完全没关联。也许他们身上有许多相同点,比如都喜欢穿红衣,比如皆桀骜不驯,永远只关心在乎的人,他人死活与己无关。又比如他们都爱上了同一个女子,不愿放弃,却也不愿她难过。
「我也没想到会来找你。」蓝弦转回身,眸光幽幽。只见阎皇从银色的月光里走来,红袍摇摆,五官俊美得令人想到妖孽,无论从哪方面都是个劲敌。「但我们都关心着同一个人,我想有必要谈谈。」
「没错。」阎皇迈步而入,点头。「我们坐下来谈吧。」手一动,数盏烛点燃,宫殿刹时亮如白昼。
两人入住,面对面。光亮之中,对方的神情清楚却又似隐藏在雾里,朦朦胧胧不甚真切。
沉默,真正面对。彼此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窗外月光皎洁。
「你能接受蕊儿同时爱上你和我吗?」良久,蓝弦率先开口,撕破了难挨的沉寂。深邃眼眸晶亮地望着阎皇,似要分辨他所言话的真假。
「最初是不太能接受。」阎皇答,眉微挑,狭长的眼眸望着蓝弦。「难道你就能接受了吗?」
「……」
蓝弦不语,答案他们心知肚明。
「我们都不会放手。」阎皇苦笑,虽然之前曾饶幸想过也许对方会放手。但是那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想法罢了,彼此都知那是不可能的事。
「我们都对共同拥有蕊儿的事,心有芥蒂。」蓝弦接口。
两人眸光交撞,火花四溅。
「那么你想怎么办?」阎皇挑眉,「想通了?要跟我一起拥有歌儿?」
「我……」
蓝弦迟疑,却终是咬了咬牙道。「我不能没有蕊儿,也不忍让她伤心。如果我们俩争斗是必有两败惧伤,为了蕊儿,我愿意与你一起守护她。可是你呢?你能接受吗?」当愿意的话说出,他只觉得心被狠狠剜了一刀般。但是若没有了蕊儿,他却连心也没有了。尊严、骄傲又有何用?罢了,这便是命运吧。命运注运了他们三人要纠缠在一起,挣扎有何用。不如听母后的,只当爱屋及乌吧。
阎皇不是没有看到蓝弦的挣扎,也不是没料到他的答案。只是当他真的说出这番话时,心里依然震惊。是爱吧,只有爱到极深,才能为对方放弃自己的尊严、骄傲,这一刻,他又想到了楚临风。不管前世还是今生他都那么痴恋着歌儿。比起他,也许自己的矛盾根本是自尊心与骄傲在作怪,没有歌儿,这些东西又拿来何用?
「我答应。」
狭长的单凤眸闪烁着坚定的眸光,直视着蓝弦。是承诺,也是肯定。
「我们都太爱她。」
一句话,交代所有的缘由。
蓝弦笑了,也许三人的感情也不如想像里的那么难……
第一百零三章 左手夫君,右手相
杨柳千寻色,桃花一苑芳。风吹入帘里,惟有惹衣香。
三月的扬州,桃香满城。朵朵粉粉,娇艳浴滴。
城北的郊外,溪水流淌、绿草成坪的岸畔。一座小巧精致的木楼屹立,风拂,木楼四周的树木摇曳,花香弥漫。
辰时,阳光撕破朦朦云层,璀璨的光芒流泻,清澈的溪水波光粼粼,似有千万颗琉璃珠子坠落其中。
吱嘎——
木楼的房门被推开,一道白色的身影走出。如墨长发随意披散,绝色面容神情淡然。长裙拽地,披帛绕肩垂落随飞飘,踏着木梯而下,似仙子下凡,步履生莲。
这白衣绝色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云初蕊。一年前,她与阎皇、蓝弦分别后,即回到麒麟山庄。父亲与两位兄长的伤势皆已全愈,心下轻松不少。然而想到与蓝弦、阎皇所做的一年约定,愁又上心头。一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世间瞬息万变,谁也不能预料未来一年里会发生什么事情?有时候她也在想是否是自己太过贪心,太过固执,想要得到自己要求的完美结局,却只怕最终落得一场空。
她的愁眉不展,云傲天父子皆看在眼底。初见她独身一人回来,心里便明了几分。见她日渐的消愁,他们的心里也疼痛起来。蕊儿是他们的宝贝,他们希望她能快乐无忧。那日,他们找来蕊儿一番长谈。终于了解到事情的根源,对于蕊儿同时爱上阎皇与蓝弦,初时他们也是很震惊的。自古以来,男子三妻四妾比比皆是,但是一女配两夫的事情简直是骇然听闻,于事俗所不容的。
沉默,只有几人的呼吸声。
「爹,我是不是错了?」云初蕊望着面色沉重的亲人,眸光不复清冷。这刻她与普通的少女无二般,为情迷茫,不知所措。如溺水的人,急于想寻找一块能重生的浮木。
「感情的事本是无对错的。」云少麟走过来,轻轻拍了拍妹妹安慰道。「常理而言,爱情该是一对一的两厢情愿。但是如果爱情能用常理而论,那也不是爱情了。蕊儿,只要你幸福,无论怎么做,二哥都会支持你的。」深邃的眼眸露出温柔的笑容,似春风温暖了云初蕊渐凉的心房。
「二哥,谢谢你。」兄长的支持令云初蕊找回了坚定,朦胧的迷茫之眸又是一片清明。他说得没有错,爱情本无道理。就如前世的哥哥爱上有血缘的自己,他也知道血缘的维系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墙,更是他人眼里的****,但爱了也爱了,他一直遵从着自己的心意。也许她也应该拥有这样的勇气,爱情本身没有错。只要他们本身能幸福,他人的眼光又如何呢?
「也许少麟说得是对的。」云傲天听见儿子的一番话,心里也思索。有什么比得上自己子女的幸福呢?不管怎样,只要她幸福就好。
「蕊儿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爹也支持你。」沉重的表情一扫,云傲天慈爱地笑道。
「爹。」云初蕊含盈泪,很感动。
「大哥,你呢?」云少麟笑笑,望着一边的云少麟。
云傲天、云初蕊也望着他,眼带希望。
云少麒冷漠的眼闪过一丝狼狈,瞪了云少麟一眼。真是够了,明知道他当然也是举双手支持。偏偏还要问,他一定是故意的。
「支持。」吐出两个字,即使依然冷冰冰的却令云初蕊笑开了颜。
「谢谢爹、谢谢大哥、二哥。」云初蕊笑着流泪,「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亲人的支持令她燃起强所未所有的勇气,她相信自己能得到幸福。
「傻孩子,我们是一家人。」云傲天抱着女儿,笑着。深邃的眼眸却泪涌,朦胧地望着无边的天空。阿乔你看到了吗?我们的女儿这么大了,都懂得为自己争取幸福了。我们一起给她祝福吧。
「我们也开心。」云少麟瞧着妹妹的模样故意打趣道,「我们的妹妹还真厉害,一下子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