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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然后两个仆从小跑着走了进来,急喘着打断了路易的沉思:“大人,您快去看看,少爷说他头疼,已经不行了。”
顾想的头从早晨起就疼起来了,他开始并没有当件事儿。不说他的身体一直特别好,小病小灾的都很少有。即使偶尔有点伤风感冒,连个药也不用吃,睡一觉保准好好儿的。更何况他现在的身体已经今非昔比,血族的身体,比之钢铁也不差几分了。
所以他根本没当回事儿,回头又睡了一个回笼觉。
只是越接近晌午,他的头痛也就越来越严重。而且从阵痛变成了持久的疼痛,一震一震的,像是大片的针在扎着他的脑子,恨不得从里面钻出一个洞来。
他这哪里还睡得着,只能抱着脑袋在屋里转来转去,整个脸蜡黄蜡黄的,额头鼻尖爬满了细汗,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了,耳朵里依稀听见尖利的叫嚷声,仿佛呼唤着他到什么地方去。
他想去,但是他,听不懂。。。。。。
于是最后疼的恨不得以头抢地,也没得出一个结论。
路易进门后就看他一副恨不得醉死过去的样子,一个劲地把桌子上的酒水往嘴巴里倒,满脸通红,眼睛已经没有了神采,眼角还挂着泪。他顿时心疼的不得了,上前抱住顾想的手,把酒瓶从他的手里夺下来扔到一边。
顾想疼得已经认不清人了,抱住路易的手就是一口,锋利的犬牙顿时留下了一圈血印。路易也不在意,一手任他咬着,一手伸到他的颈后就是一个手刀。顾想没想到背后遭到袭击,没来得及开骂,就翻着白眼晕过去了。
路易望着他昏睡中还紧皱的眉头,叹了口气。蹲下身抱起顾想在棺材里面放好,然后转身打量起房间。
这个房间是他的卧房,一向没有外人进入,就算是管家,在没有他的同意下,也是不允许进门的。而顾想的异动,发生在他离开到顾想起床的这段时间,也就是昨天的下半夜到今天早晨。
这么长的时间,不管是血族,还是人,都有充足的作案时间。只是这房间守护甚严,不是一般的人可以进入的。路易的眼神从房间内一件件的摆设上滑过,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动。
他四下环视了一番,最后把眼神定在拖地的红色绒面窗帘上。这窗帘的遮光性很好,外面的的光一丝也透不进来,只有窗帘的底部,露出一点白色的小角。路易走上前把那一角抽出来,发现那是一条轻柔的手帕。
这帕子同样不是西方常见的样式,丝绸的质地一看就是东方的舶来品。公爵大人和顾想都不是会用这些东西的人,而且上面的红色刺绣蔷薇几乎已经把锦帕的主人揭示出来了。瑞摩尔子爵夫人,又是她。
路易握紧手里的帕子,把整个事件在心里整理了几遍,却是千头万绪,一团乱麻。就算事情是瑞摩尔夫人做下的,她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是众人皆知的,对公爵大人的爱慕之情?路易嘴角轻挑,扯出一抹讽刺的淡笑。这话说出去,恐怕连子爵夫人自己都不相信。
在上流社会,情情爱爱都不过是男人女人无聊生活的调剂,至于已经别无所求的子爵夫人,路易并不相信自己会有那么大的魅力能使对方折服。
她对自己的爱慕,不过是一种手段而已。正如她嫁给瑞摩尔子爵以后,迅速提高的社会地位,以及她后来开始寄情山水,并慢慢淡出人们视线的丈夫。
现在谁还记得瑞摩尔家族真正的执掌者?人们眼里只剩下这个艳丽的,优雅的,高贵的,拥有一切上流社会要求拥有的,为人所迷醉的瑞摩尔子爵夫人。谁还记得她原本只是一个来自渔村的,连鞋子都没有的贫穷少女,而他的丈夫,成为了母螳螂最后的晚餐。
“唔。。。。。。”一边的棺材里传出□□声,路易转过身,发现顾想已经醒了,正捂住后颈慢慢地坐起来。
他的眼睛里带着迷茫,先是向四周打量了一番,发现路易在还小小地吃了一惊:“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说外面有事儿?”仿佛对之前的事情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你不记得了?”路易上前坐在棺材边上,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把他额角的细汗擦去。
“这是怎么了?”顾想眼尖,立即就发现了公爵大人手臂上的牙印。血族恢复能力惊人,这会儿血已经止住了,并且开始慢慢愈合。但毕竟是下了死劲咬出来的伤口,还可以看见肉皮翻卷,伤口狰狞。
“小猫咬的。”路易逗弄着点了点顾想的鼻头。
“我咬的?”顾想一脸疑惑,仰着脸睁大双眼望着路易,用自己的表情诠释着三个大写的“不!可!能!”
“那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吗?”路易也不跟他争,循循善诱地继续问道。
“嗯。。。。。。我就记得头疼得快要死掉了,一直有个人在我的耳边不停地念叨,好像是让我做什么事情。”顾想挠着头想了半天,最后也只想到这些。
“做什么事?”路易问道,也许这里就有问题的关键。
“是啊,做什么事?”顾想眨巴着眼睛跟着说道。
“他说让你做什么事?”路易也有些懵了,顾想不会是疼傻了吧。
“我怎么知道?他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我一句也没有听懂!”顾想满脸的委屈巴巴,作为一个外来血族,他的确听不懂血族的内部语言,种族歧视真是哪里都不缺啊。
路易被他泪汪汪的杏核眼儿看着,也没了脾气,反而觉得有点好笑。做这件事的人估计也没想到,顾想根本就听不懂对方的指令,所以即使再疼,也只能满地打转地干着急。
路易伸手撸了一把顾想头上跟着主人一起蔫了的小卷毛,看他还是精神恍惚的样子,对着嘟起的嘴巴就是一个深吻。等到对方在自己身下已经喘着气两眼迷蒙的时候,他才直起身,道了声好梦转身离开了。
他现在势必要到瑞摩尔家族的庄园去一趟,估计答案只有在那里才能找到。
马车在傍晚的小道上驰骋,庄园距离圣米歇尔岛并不远。月亮还未挂上树梢,就已经进了瑞摩尔大本营的城门。
一轮弯月挂在远处破败教堂钟楼塔尖的屋顶,隐隐地透着血色。马车如入无人之境,径直地驶入了庄园。
这是座花园式的庄园,进了大门就是一大片的蔷薇园,红的黄的白的,开得繁盛又茂密,在月光下妖娆地轻舞着,盘绕着,把偌大的一栋别墅给包裹得严严实实。
这些花仿佛在月光下有节奏地生长着,走在园中,路易几乎听到了“啪啪”的,拔高枝节的声音。所有蔷薇都像活生生的蛇一样,带着隐秘的窥探眼神,打量着从身边走过的外来者。
而打开别墅大门的路易,只看见了一室荒凉。
这里已经被蔷薇花占领了,从各个窗户,门缝挤进来的藤蔓,几乎爬满了整个大厅。路易看着地面上蠕动着的花枝,警惕地绕过,一步步地向里面走去,空气中的灰尘气息告诉他,这里已经很久没人来过了。
这座庄园,是空的。它的主人,只有这些妖异美丽的蔷薇。
路易打量完整个别墅,确定它确实已经空了,心里带着几分意外转身离开。正在这时,一声破空声在他的身后响起。
路易急速转身,视线中间是一把闪着银光的短剑,不遮不避地直冲自己的喉咙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更
这里是赶榜快死掉了的蠢作者
第51章 公爵大人的猫(十八)已补齐
“!”路易赶紧低下头,短剑顺着他的颈侧划过。不等他喘口气,又转过方向冲着他的胸膛而来。
对方占尽先机,并且以死相逼,路易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就地一滚转到对方身后,躲过了对方的攻击范围。
他站起身,就着门外的月光打量着面前的人,出乎意料又似乎在情理之中。满头红发穿着拖地长裙的瑞摩尔男爵夫人正站在他的面前,双手执着短剑,转过身来用一双无神的眼睛注视着他。
月光倾泻下来,打在对方的发顶,仿佛洒下了一层血水,翻滚着向路易袭来。
“为什么?”背光的阴影遮住了她的面容,路易的的声音像一块石头打破了池塘的宁静。
子爵夫人没有回答他,只定定地望着前方,然后举起了手里的短剑。同样的姿势,同样的义无反顾直刺过来,路易这次有了准备,闪身躲开了对方的袭击,并在子爵夫人的腰上回了一击。
女人的气力到底不如男士,况且本来子爵夫人的能力就与公爵大人差了不止一两级台阶。若是刚刚的偷袭,趁着路易没有防备她还有一击之力的话,当公爵大人认真起来的时候,这场打斗就没有任何看下去的意义了。
路易并没有使出全力,他也是在争斗中才发现,子爵夫人仿佛已经失去了神魂。她的动作神态,都带着木偶般的怪异和僵硬,力气很大,却只知直来直往,并不符合这个女人往常的秉性。
这样的对手,路易若是认真起来,在他的手里撑不了两个回合。但是他内心的问题太多,不管是岛上死去的动物,突然发狂的四代血族,还是顾想莫名其妙的头痛,都不是能忽略的问题。
他不想在自己身边,和自己爱的人身上留下任何隐患。
而能解答问题的,只有面前这个已经神志不清的女人。
路易一边战一边退,他看出了子爵夫人的不正常,打算耗尽了对方的体力后再把她带回古堡。只要人在身边,总有办法找到答案。
子爵夫人的体力消耗的特别快,她本来就不擅长用力气和别人搏斗,更别提对方是即使在血族中,也拥有最完美战士之称的布鲁赫家族族长。
两人且战且退,一路绕过地上大片的蔷薇花。花瓣在空中翻飞,馥郁的香气使人迷醉。
这些蔷薇挥舞着花枝,仿佛有意识一般,来回遮挡着路易的视线,让子爵夫人在战斗间隙获得了喘息的机会。
别墅的空间并不大,两人从刚刚入夜战到月上中天,从前厅战到了后院,身上都带上了伤口,体力也消耗了许多。
“呼~”路易把手腕的袖口解开,缀着长长蕾丝的丝绸长袖被划了几道口子,氤氲着浅淡的血迹。他把两支袖子从肩膀处撕下,□□着双肩握了握拳,望向对方的眼神已经带着了不耐。
他在血族里向来以脾气好著称,只是没人想知道,真正让他着恼会是怎样的下场。
对面的子爵夫人并不比他的形象好多少。她本来穿着一件白色的拖地长裙,外面罩着血红色的长外套。现在那身衣服已经几乎报废,露出她未见阳光的雪白的小腿,上面满布着青紫的血痕。
而她的上半身,已经看不出本来的模样,白色的抹胸长裙已经和外套几乎化为了同一个颜色。
比起庄园的前院,后院就显得要破败的多。整个院子中间是一个硕大的池子,里面莹莹的池水映着月光,有一种极为动人的美态。池水边空出一大片空地,什么也每种,更显得那池子清亮透彻,几乎泛着光。
子爵夫人倚着一旁的廊柱,歇了好一会儿才站起身来。依旧是双手举着她的短剑,依旧是面无表情目光空洞,依旧是不躲不避没有丝毫花哨的动作,她的脚步越来越快,最后小跑着向路易直冲过来,目标对准了他的左肋。
公爵大人的眼睛里也带上了怒意,任谁被这样反复的挑衅也是要发火的。他的身